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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如今已经得到他所要的了,那自己将会被置于何处?毕竟他已成为九五之尊,会有他的后宫,有三千美眷,自己只为芸芸三千中的一员,难道自己真要同这些人分享同一个丈夫?
第一次觉得回宫的路竟是这样漫长,内心反复挣扎,矛盾不已。最后得到结论:顺其自然罢,自己给过他承诺,要相信他。这次,她不再逃。
轻步走下马车,甄宓手撩起耳边细发,听说若轩在养心殿的御书房,便匆匆朝那里走去。
远远就看见小路子立在门口,手捧一沙锅汤似的东西,一见她来,便焦急的迎了上去,“奴才参见皇王妃,您来见皇王爷吗?爷已将自个关在御书房内将近整整一天未出,也不允许咱们进去。奴才可担心爷继续这样下去,龙体会受不了啊,您帮忙劝劝吧”
甄宓脸色倏然一变,难道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么。
静立许久,走至御书房门外,方才想轻敲朱门,手又停在半空,偏问向小路子,“我问你,王爷来书房前都曾去过哪里?”
小路子想了片刻,如实回答,“爷从乾清殿出来就去了昭凤宫,再出来就一脸悲色,站都站不稳,奴才还斗胆扶了他好几把呢。”
甄宓沉思半响,青丝部分挡住瞳孔看不清情绪,后又问,“那母后呢,她可有什么表情?”
小路子眯起眼睛,像是在回忆当时情形,“娘娘脸上都是泪珠,最终听到郁王爷病死途中的消息,情绪很激动,最后晕过去了。”
“什么?!”甄宓震惊之余,已是衣裙一转,迈步昭凤宫的方向,然而手臂又被小路子拽住,“王妃,爷已经请过御医了,并且嘱咐,任何人等不得入内,包括包括王妃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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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更,刚办完事回来,一会还有事,错别字亲们别在意,欣有时间多改,我都是现码的!
第324章 下部25章 道是原来(5)()
甄宓的身形倏然僵住,竟连自己也不让入内?沉思片刻,还是将手悄然举起,轻敲着朱门,“若轩,是我”
里边没有丝毫的反应,她又敲了一阵子,依旧没有人开门。待甄宓心灰成一片,将要把手收回之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只手臂将她迅速拉入,随后,门“轰”的一声再次关闭。把小路子与其他整个世界隔绝在外。
御书房内的若轩靠坐在椅上,神色惨然。桌案,架上都是一片狼藉。瓷器碎片遍地皆是,部分上面还沾染着点点殷红。
甄宓再将目光看向若轩,若轩苦涩地把目光别开,看向窗外。一扇小窗半掩,有轻风拂进,吹散了桌上凌乱的纸张,飘飘而飞扬起。随手捡起一张,上面竟写了个“郁”字。
“到底怎么了?”甄宓从未见过如此不振作的他,言语之中微微有丝颤抖。
看着他沉默不语,甄宓再次张口,“事到如今,你还是不信我,抑或觉得应该瞒我?我既已经是你的人,就当该举案齐眉,福难同享若是瞒我,那些誓言还有何意义?”
沉寂,良久。
最后,若轩终于从那个几乎已坐了一天的椅上起身,迈步窗前,嘶哑道,“东方秋郁,他竟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
上午乾清殿寝宫内,金猊熏彻,孤冷寂寥。当宇文澈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说报应的时候,若轩以为他真的疯了。
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那一瞬,他听见地上的宇文澈缓缓诉说了一切,声音嘶哑颤抖不已,脸上老泪纵横
“没错,一切正如你所查!当年朕兄东方析无才无德却因为是嫡生才得以顺位,而其称帝后不为天下苍生谋划,反而天天游山玩水,舞歌笙箫,让朕从不甘心到忍无可忍。”
“是,虽说为天下,但是父皇承认自己也有私心,站在那最高处,统领全局,号令众生是每个有野心男人的最终梦想,并为之殚精竭虑。”
“于是,朕背底下开始秘密筹划着一切。不过说来也巧,那时正赶上莲妃生产,她与夕儿的产期竟是同一天。而朕看皇兄对莲妃的态度,不难想到若是男孩将会被改封为太子。”
“那时,朕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若是自己真的失败,还有个太子的亲生儿子在背后必然会非同凡响。”
“于是当夜,朕派人将刚生出来的郁儿与那个孩子从宫中换出。三个御医皆被我买通,可是却在那个换孩子出宫的人身上出了问题。当晚盘查的很紧,他情急之下将孩子藏于怀中。可待出城从怀中拿出孩子,却早已咽气!”
若轩听完震惊有余,根本就无法置信,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你说什么?‘死了’?那我呢,我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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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下部25章 道是原来(6)()
若轩听完震惊有余,根本就无法置信,向后踉跄地退了几步,“你说什么?‘死了’?那我呢,我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宇文澈缓缓合上双眼,有说不尽的悲怆凄凉,“你母后当时生了俩个孩儿,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对小男童。若轩,郁儿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啊!”
原来竟是这样!
空气仿佛沉凝成了一块千年寒冰,缓缓地压下,直让人喘不过气。
这也是甄宓所未曾估计到的。如今从听他亲口讲述,除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外,还让她无限心疼。
同时而出的兄弟,本该是这一世感情最坚实的后盾,可谁知竟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相互误解,相互仇杀,直到弄成这个样子,已是何等的悲哀
同自己一样,敛容宫中无意一眼,推断联想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那时万幸是自己明智,竟能发现玄机。可现在亦为自己的智慧悲哀。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来说的就是如此吧。
甄宓远远看见若轩寂然站立的身影;脸如月光一样苍白得晶莹剔透,俊颜之上竟是自己未曾见过的黯然。他虽表面无大悲大恸,猛然而看,简直可以说是冷静地异乎寻常。但用心去看,才能发现他此时的眼神空洞得仿佛看不见任何人。包括自己。
那神情仿佛能让自己觉得他的世界在那一刻已经天塌地陷,万物皆休。而房内那源自他身上的无穷哀伤,久久徘徊不去,无限依依。煞那间,甄宓仿佛也有些惘然,不知未来会何去何从。
甄宓不远处伫足独立,任窗外汹涌而来的狂风吹得衣衫猎猎作响。又将视线转入窗外,已是暴雨淋淋,为这气氛再添几分岑寂。
从后面轻手搂住他的腰,甄宓伸手,握紧他的手,十指纠缠。千言万语全成无声。
甄宓看见若轩转身抬头望他,目光寂寥而忧伤。
须臾之后,听见他嘶哑而黯沉的声音响起,“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便是,为了以防万一,我亲手送了他一程。”
那话里外漏无疑的寂然让她的心没来由地一震。
随后手指微微用力握紧他的,给他力量。
其实最大的悲哀,不是误会,亦不是猜忌,悲哀的是,生于了帝王之家。
……………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原计划上午更文的。。又有急事,
十万火急。。
中午回来一定加倍的。。
哭哭。。原谅我吧。。阿门。。
第326章 下部25章 道是原来(7)()
殿外暴雨倾盆,一夜未歇。养心殿三个大字在雷电中忽闪忽现。
殿内檀香幽然,弥漫于室。
甄宓靠在若轩肩上,双眸微闭,心中无限空茫。
“若轩,你还是没有想通么?其实往事如烟,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为何还要执着于此。你其实知道的,再执着也是无能为力,回天乏力了”
微沉默,若轩将头偏过一些,可依然立于窗前,无声一叹。
见他稍有动容,甄宓继续说服,“当时的情况,你丝毫就不知情。若你真为莲妃之子,你不杀他,现在死的便是你!”
“所以,我觉得你并没有错,相信父皇母后也会这么认为,他们定会体谅你的。”
“而今,你已坐上这个位置,竟还是如此消沉,你要置国家命运于何处?”
“父皇母后本就已经失去一个儿子,本就愧疚没有早些告诉你们。你又这样,叫他们良心何安?”
“再说,父皇不也是谋逆了皇叔么?帝王家本是如此,你又何必较真?一点都不像你了!”
“所以天下人没有人会怪你!亦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会!因为你无错!东方秋郁谋逆是真,定该当斩!”
一袭心底之话全部倾吐为快,甄宓如释重负。可见他身形未动,不禁又愁上眉梢。若是说不动他,又该如何?
再一瞬,自己还沉浸在不安中,可身前之人却是飞速转身,拥自己入怀。力气之大,几乎让她窒息。
目不转睛凝她许久,若轩轻柔道,“我真是不知道,若是无你,我宇文若轩会变成如何?宓儿,相信我,‘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一世,我心中仅容你一人。”说着将她的耳朵摁在他的心口。
听他心跳突然加速,甄宓玉指掩鼻扑哧一笑。
垫脚吻住他的唇,在他耳边低诉,“南宫甄宓,定不负君相思之意。”
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窗前,絮语夕阳前。时节夏雨多烦忧,坠落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金风玉露一相逢,冷香啼曙,相思怎能收?
窗外暴雨渐小,终究停罢。一道彩虹横挂窗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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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下部26章 新王初立(1)()
九门宫変以后,宛洲各地牵起轩然大波,妄议舆论者无数。上至朝廷各派,下至民间百姓,导致了小规模的声讨与起义,均被宇文若轩镇压。
于民间散播谣言,造谣生事者,发配边疆。
匿藏乱党,扰乱朝政,非议新王,斩立决,严重者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