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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轩回到了宇文府,宇文阁见他举止软绵不力,心下疑惑,便说要看看他这些日子有没有勤于练功,让他到院中将几个招式使给他看。
宇文轩从容使出十多招,旁人只道他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身姿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宇文阁却一眼就看出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把式而已。他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终于愤然跃到宇文轩身前,直接一掌劈至他的胸前,宇文轩只觉胸口似被巨石击中,身子被打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
静澜见状,连忙将宇文轩扶起,对宇文阁斥道:“多日不见,怎么一见面就下这么重的手。”
宇文阁深吸一口气,痛心疾手,出手伤他,他的心更疼:“你自己问他,我下手重吗?若是平时,他会连这样平常的一掌都受不住吗?”
静澜也觉察到不对劲,自己儿子的武功如何她也是清楚的,不禁关切而困惑地望着宇文轩。
“让爹痛心了,儿子定会更加勤修苦练,增强内力。”宇文轩对静澜微微一笑,似乎失去内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宇文阁暴跳如雷:“你这一身内功是你三岁开始苦练至今才修得,你说舍弃就舍弃。如今岂是说练就能练成的?”
“轩儿,你爹说的可是真的?”静澜不禁花容失色,痛心地看着宇文轩,“怎么会突然内力全失呢?”
第73章 母子谈心()
“能为什么?定是因为那个妖女!”显然洛于洛已将宫出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宇文阁。若不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有谁能废了他的内力。想也知道此事定与思绝若有关。宇文阁只觉心痛难抑,不想再看他这副模样,拂袖而去。
见宇文阁走远了,静澜扶宇文轩进屋坐下,她将门窗关上,语重心长地说:“你给为娘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子。”
宇文轩不想母亲过于操心,沉吟片刻,说:“当日她巫咒发作,命在旦夕。情急之下,我只能将内力传给她。母亲难道就不困惑她何以与小溪长得惊人的相似吗?”
“自也是疑惑的。而且小溪失踪后不久,烛姬就蹊跷地被杀。什么人会对一个粗使下人下毒手,想来最有可能的就是不想她将某个秘密说出来。”
“这个秘密十有八九是与小溪的身世有关。小溪以为她是父亲和烛姬所生,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烛姬若是想说出这个秘密,早就说了,他们这个时候杀人灭口有何意义?”
“他们杀烛姬的目的或许就是故意想引出我们对小溪身世的猜测。他想告诉我们,如果小溪和思绝若真的是姐妹,那么,小溪的生父就是抱雪山庄的庄主!”
“抱雪山庄为何要让我们知道小溪的身份?”
“十之八九是想让我们与小溪决裂。”
“无论小溪的生父是谁,她毕竟是在宇文府长在,我看着她一点一点长大,始终相信她秉性善良。”静澜见识到抱雪山庄种种手段,不禁细思极恐,对小溪的担忧更深了,“这些,与你救那女子有何相干?”
“小溪自幼就说常常有个人在暗中保护她,每当她遇到危险那个人就会出现。这个暗中保护她的人肯定不会是她的生父。我初见思绝若时,她形容憔悴,想来已经身受巫咒的折磨许多年。她身为抱雪山庄的少庄主,什么人能对她下巫咒呢?只有抱雪山庄庄主。可见此人根本毫无人性,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痛下狠手。当我跟她说以助她入宫为交换,请她去相救小溪,她虽将情绪隐藏着极好,却还是能感觉得到她隐隐流露出的关心。因此我便能确定是她一直派人暗中保护小溪。她替小溪进入皇后,纵然是抱雪山庄的计谋,但她也是为了小溪的幸福甘愿李代桃僵。就算是为了小溪,我也要救她。”宇文轩说到最后,不禁有些动容,“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被生父无情利用的苦命之人。”
“话虽如此,然而抱雪山庄显然是想搅弄风云,致若城生灵涂炭。你此举,未免有些妇人之仁,不顾大局。”静澜只觉心如刀铰,把头别过一旁缓缓道,“即便是小溪,不得已也是要有所防备的。”
母子两人的对话至此嘎然而止,屋里顿时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从头至尾,宇文轩也没有说明他到底有没有爱上思绝若,静澜,已没有心情再追问。
第74章 刺杀()
宇文阁对宇文轩内力尽失之事越想越觉得恼怒。宇文轩如今能为了她内力尽失,将来就可能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为了儿子,也为了粉碎抱雪山庄的阴谋,他决定夜闯皇宫。
夜凉如水,月光如泄。凝思宫的院内,思绝若在月光下,双手合十,虔诚拜月。
突然,几片叶子从老榕树下落下来,四下无风。思绝若惊觉身后空气被撕裂,身子迅速右倾,顺势转过身来,惊见剑气如虹。她方才反应若稍微慢了一分,那剑定已穿膛而过。执剑的是一名黑衣蒙面人,那人剑法老辣,招招无遗余力欲置她于死地。思绝若武功虽已恢复,但她自小所学庞杂,在武学上的造诣并不很高。即使宇文溪传给她的内力比她之前的内力深厚了很多,她也仍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她明显落于下风,几十招下来,一剑直刺眉心,她已避无可避。索性高声呼叫:“来人,抓刺客!”
话音未落,蒙面人的剑已刺入她的胸膛,瞬时鲜血沿着剑身抽出,带起血花飞溅,思绝若身子一软,如断线的木偶般,颓然倒地。
蒙面人见她倒下,连忙飞身欲逃,忽然四面的屋檐之上齐齐射来如秋雨一般密密麻麻的箭。蒙面人挥着剑身子如飞燕一般在箭雨中穿梭闪避,思绝若趁其不备,轻弹手指,一枚极细的银针夹杂在箭雨中射中蒙面人执剑的手,蒙面人的剑骤然落地,身上瞬间中了数箭,身子轰然落在地上,旋即一张结实的网落在他的身上,禁军迅速将网拉紧,将他紧紧包裹住。
思绝若的衣服几乎全染上了鲜血,一阵剧痛从胸前蔓延至全身,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凌绝闻讯赶来,看到思绝若晕倒在血泊之中,惊痛不已,一面将她打横抱起,向屋内走去,一面忙命宋之安传张太医。
“皇上,臣等已将刺客制住。”禁军统领颜铁衣沉着上前禀告。
“把他带上来。孤倒在看看,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来皇宫行刺。”凌绝厉声道。
几名禁军将黑衣人押至皇上面前,此时他的面巾已被摘下,凌绝看到楚黑衣人的脸,忍不住揉揉眼,这简直太匪夷所思!这黑衣人竟是宇文妃的父亲宇文阁!
“这唱的是哪出戏,岂有亲生父亲夜潜皇宫来刺杀自己女儿之理?我的老丈人,你倒是给我说说。”凌绝左思右想,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她才不是……”宇文阁一句话差点全部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想到若是真将思绝若并非宇文溪的事情说了出来,那他宇文家就难逃欺君之罪了。
“她不是什么?”凌绝寒声道,眼睛直直看宇文阁,心下的困或又多了几分。
宇文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无论凌绝问什么,只是闭口不言,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凌绝郁闷不已。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他仍是自己的岳丈,即使撕破脸也不急在这一时。他深吸口气,强着着怒意,对颜铁衣说:“将他暂时关入牢里,好酒好肉地侍候着,切勿用刑。”
第75章 梨花带雨佳人泪()
张太医听到宇文妃又昏死过去了,不禁汗颜,这宇文妃的身子底子究竟是有多差,自入宫以来,怎么老是昏死过去呢?
张太医入了凝思宫,欲向皇上行礼,皇上忙向他挥挥手,急切道:“免礼免礼,快来看看宇文妃。”
“是。”张太医连忙走到榻前,看她脸色惨白,将锦被染红,触目惊心。他诊了许久的脉,终于舒了一口,将额际的冷汗拭去,道:“说来也奇,娘娘的心脏与别人不同,竟长在这右胸膛。这一剑虽然狠厉,但并未刺中要害,只要将伤口处理好来,敷上上好的外伤药,不日即可痊愈。”
“快传医女来给宇文妃包扎伤口。”凌绝不觉松了口气。
过了两日,宫女来报宇文妃已悠悠醒来。凌绝连忙来到凝思宫。见思绝若精神尚可,表示完关切之情之后试探地问:“你可知那夜行刺之人是谁?”
“妾身不知。”思绝若从凌绝的神色中看出事情不简单,神色自若道。
“说来奇怪,那人竟与你的父亲长得极为相似。”
思绝若心下不由一惊,没想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宇文阁,连忙思忖起如何应对,面上依旧波澜不禁。眨眼间有了主意,便不言语,掩面而泣,肝肠寸断的模样。
美人的眼泪用得好就是无形的武器,倾刻便将凌绝的那点怀疑化为怜惜。凌绝手足无措道:“你心里有什么伤心委屈,只管说出来,孤定为你作主。快别哭了,哭得孤心都化了。”
“妾身说不出口。”思绝若欲说还休,似是有难言之隐。
“究竟是何事,快快说来。”凌绝将她揽入怀里,轻抚其背。
思绝若渐渐止住哭泣,缓缓说道:“皇上,妾身其实不是宇文阁的亲生女儿。”
“此话怎讲?”凌绝虽是诧异,联想起那夜宇文阁说了一半的话,对她这句话已信了八九分。
“妾身其实是宇文府下人所生,因宇文夫人想要个女儿,觉得妾身可爱,甚是投缘,就认作女儿。”思绝若知道静澜是凌绝的亲姐姐,所以只说宇文阁的不是。凌绝用眼神示意她接着说,她抹了抹眼泪,继续道,“宇文夫人对妾身一直视如已出,然而宇文阁因妾身为下人所生,将妾身看得甚是轻贱,一直拿妾身当粗使丫鬟使唤。本来妾身就是贱奴的命,妾身对他使唤之事一直是任劳任怨的,然而只要妾身稍有一丝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