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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哈哈一笑,道:“我既敢偷你的皇后,杀你又有何不敢?”
第273章 水落石出()
“你果然与陈氏这个贱人有染!”凌绝一步一步向陈媚娘逼近,眼中杀气满到溢出来。
陈媚娘凄然一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此时,宋之安走了进来,恭敬地将一支玉簪呈到凌绝面前,道:“回皇上,奴仆去了天牢察看,看守天牢的守卫皆说不知道左边是如何失踪的。不过,奴仆在天牢里捡到了这个玉簪。”
凌绝接过玉簪,端详片刻,认出这是陈媚娘平日所戴,猛地将那玉簪抛向陈媚娘,那玉簪不偏不倚扎在陈媚娘的脸颊上,划出一道细长的血痕。然而陈媚娘已感受不到疼痛。比脸上的伤痕更痛的,是心痛。
哀莫大于心死。
“别伤皇后!是我自己偷偷潜进宫的,一切与皇后无关。”左边急切道,“只要你答应不杀皇后,我愿将事情的真相阖盘托出,要杀要剐,冲我一个人来。”
凌绝冷冷一笑,道:“好,只要你供认不悔,无丝毫的欺骗隐瞒,孤就答应你,不杀陈氏。”
左边道:“好。我说。我与媚娘青梅竹马,她曾对我说过,非君不嫁,但突然却嫁入了深宫,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我伤心欲绝,相思成疾,遂每隔一段时日便悄然潜入宫里与她相会。前几日,她对我说,凝思宫的宇文嫔有一种能让人容貌变美的丹药,她索要无果,神伤不已。我心中不忍她神伤,便趁夜悄然潜入凝思宫,去寻找丹药。我进入密室时,不料竟被宇文嫔发现了,怕她将事情说出去对皇后不利,我便强行喂她服下毒药,致其死亡。我怕东窗事发,便穿上内侍的衣服,混入抬棺的内侍里,欲蒙混出宫。潜入凝思宫偷丹药系我自己的主意,与皇后无关,毒杀宇文嫔的人亦是我,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凌绝悠悠道:“你口口称称说事情与皇后无关,皇后就真的能脱得了干系吗?皇后的眼线言之凿凿地说你与宇文嫔有染,还说宇文嫔服了假死药,这唱的是哪出?想来是怕你将她扯了出来,故先下手为强,将脏水泼到宇文嫔身上。而你,想着证据不足,只要你抵死不认,或许能赢得一线生机。至于假死药一说,应是担心你给宇文嫔服下的毒药不足以将其完全毒死,故而所行的后招。如果皇后真的毫不知情,又怎会让眼线说出那一番话来?而假死药一说又如何解释?”
“简直是强辞夺理!”左边怒道,这苍白无力的反驳,反而更像是恼羞成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边和凌绝皆巧舌如簧,一唱一和,人证物证就这么无中生有,弄得跟真的似的。陈媚娘此刻双目无神,连辩解之心都无。
“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说是欲加之罪?”凌绝怒道,“来人,赐皇后鸠酒!”
左边怒发冲冠道:“你堂堂一国之君,怎能如此言而无信?你方才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将事实说出来,你便不会杀皇后!”
凌绝冷笑道:“我是答应你我不杀她,但没说不让她自尽。”
第274章 无力回天()
“卑鄙!”左边痛斥。
凌绝咬牙切齿道:“你二人做出如此无耻歹毒之事,孤就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留你们一个全尸,已是孤隆恩浩荡。”
很快,便有宫女端着一壶鸠酒呈到陈媚娘面前,将酒杯斟满酒。
陈媚娘如凋零的花朵一般,绽放出最后的笑容,这笑容里饱含着凄绝苦涩。陈媚娘拿起酒杯,缓缓向绛唇靠拢。就在她绛唇微张,将要含恨将鸠酒一饮而尽时,皇太后疾步而来。
“啪!”皇太后一掌抚来,将陈媚娘手里的酒杯抚落,鸠酒洒在陈媚娘的衣袖和衣襟上,如泪痕一般,酒杯落在地上,如心一般,碎成一片一片。
“儿子见过母亲。”凌绝连忙率众人向皇太后行礼。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可轻易鸠杀!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也不可如此的肆意妄为!”皇太后威严道,一字一字,皆用力敲打着凌绝。若她再来晚一步,她陈家的皇后便一命呜呼了!
凌绝理直气壮道:“皇后与左边有染,此为淫乱之罪;又杀害宇文嫔,此为杀人之罪;命其眼线嫁祸宇文嫔,此为欺君之罪;暗中勾结天牢之狱官,私放左边,此为藐视王法。皇后犯下滔天大罪,罄竹难书,罪不可恕,孤并不觉得赐其鸠酒有何不妥。”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沉呤片刻,道:“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且待哀家查明事实之后,再作定夺。”
凌绝不悦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母亲还需查明什么?”
“人证物证俱在?这左边来历不明,他的话未必就可信。至于物证,也算不得什么物证。”皇太后从袖里拿出一个玉簪,竟与先前宋之安说在天牢里发现的那一支别无二致,“这玉簪并非独一无二,如何就能断定是天牢里的那支是皇后遗落的?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仿造来陷害皇后的。”
“母亲……”凌绝一时气结。男人对妻子的忠贞是极为敏感的,一旦产生了猜忌,即便不是真的,男子心中也会极为厌弃。何况如此情景,别说皇太后是拿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来替后后脱罪,即便她有更有力的证据,凌绝心里也不愿相信皇后是清白的。就好比一块洁白的手帕,不小心沾染了他人的唾沫,即便那唾沫能洗掉,也必是要将那手帕丢弃的。
凌绝沉吟许久,凛然道:“皇太后既然存心要维护皇后,儿子便姑且饶了皇后之命,只将她幽禁于冷宫,何时能其证清白,何时方能从冷宫出来。”
凌绝不想跟皇太后闹得太僵,故而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既然不能要了她的命,那就将她幽禁于冷宫,做个活死人。
陈媚娘仰天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悲。
皇太后心知凌绝此时是铁了心不愿放过皇后,她很清楚,皇后一旦入了冷宫,皇后之位便名存实亡,再难有所建树。但此时情形毕竟对皇后极为不易,能保住她的性命已不易,毕竟此事触动了男人的底线和尊严,凌绝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皇太后故而只得忍下心中的烦闷,不再置喙,命人将左边押到她宫里,然后陪着皇后向冷宫行去。
凌绝送走了皇太后,便步入寝室去看楼玄鱼。
楼玄鱼听到皇后被打入了冷宫,便屏退众人,露出关切的神情道:“皇上,冷宫过于凄苦,大皇子和二皇子毕竟过于年幼,能不能开恩让他们长大些再随皇后入冷宫?”
凌绝冷哼道:“陈氏这个贱人,她还有何颜面抚养皇子。二皇子是你的骨肉,本就当由你来抚养,皇后失德,大皇子也一并交由你来抚养。”
楼玄鱼大喜,连忙谢恩。她将两位皇子都收于膝下,皇后即便不死,也休想再翻起风浪了。
第275章 尸身也倾城()
凌绝道:“你以身为孤挡下左边一剑,护驾有功,孤封你为贵妃,一应待遇皆与皇后等同。”
楼玄鱼又重重谢恩。
二人闲话了几句,楼玄鱼强忍着背上的痛道:“皇上,妾身身体已好些,天色已晚,妾身当回自己宫中了。”
凌绝见她楚楚可怜,柔声道:“你身负重伤,如何能这般折腾。孤将这正宫赐于你,你就安心地在此住下吧。”
“这……”楼玄鱼故作为难道,“这恐怕不太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你只管安心住下就是。皇上幽禁于冷宫,以后就由你代皇后之职,掌管后宫一应事务。”
“妾身领旨。”楼玄鱼笑靥如花。
皇太后将皇后送入冷宫后,嘱托她暂时忍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旦寻着机会,她自会将她从冷宫里接出来。
陈媚娘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涣散。人一旦去鬼门关走过一圈以后,很多痴念,就忽觉可悲可笑起来。
皇太后摇了摇头,离开冷宫。
天已黑了。
路过凝思宫时,她冷冷命几名内侍即刻将“宇文若”的尸体扔到乱葬岗。
如何证明皇后是清白的呢?对手不简直,此事十分棘手。皇太后突然觉得十分乏累。她也是从妃子爬到皇后,再从皇后晋为皇太后。她宫斗了半辈子,一直是嬴的那一个,或许真是岁月腐蚀人心,如今面对这样的场面,她竟轻易就感到累了。
皇太后早早就睡了,翌日醒得也早,天还将亮未亮时,她便已醒。
用过早膳,皇太后便命晴云去将左边带过来。
晴云去了一趟,很快就返回来,但她身后,并没有左边。
“回皇太后,左边自行解了身上的枷锁,逃走了。”晴云道。
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昨夜自己一时感到疲惫,对左边的防备没有再严一些,果然就让他逃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必是受过严酷的特殊训练,比一般的死士更难对付,即便他不逃,她只怕也难从他身上得到有用的消息。
昨夜,夜深人静之时,左边挣脱身上的枷锁,打死了几名守卫之后,便施展轻功潜入凝思宫,去密内里带上思绝若给她的那个坛子后,离开了皇宫,径直向乱葬岗飞去。
几名内侍慢悠悠将棺材抬到乱葬岗时,皆已累得气喘吁吁,遂用力将棺材往土坡上粗暴地一摔便算了事。棺材顺着土坡乒乒乓乓滑下,待落定之时,棺材板已从棺材上脱落,思绝若亦从棺材里滚了出来。
一名内侍看到思绝若惊世骇俗的容颜,不由眼前一亮,摩挲着双手,垂涎三尺地向思绝若靠近。另外几名内侍也紧随其后。
“这世间竟有如此美丽动人的尤物。”
“太美了,美得我都受不了!”
“你根都没了,受不了又能怎样?”
“能够摸摸也够让人兴奋的。”
……
乱葬岗里,回荡着几名阉人淫荡的笑声,连乌鸦似乎都受不了了,发出几声悲鸣,振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