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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老脸色发白,明明被顶撞得不成样子,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半晌,才道:“那么,你是要去龙族了?”
楚莲简直要拜服她了,这些人自己满脑子的龌龊,便把别人想得跟他们一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楚莲在树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那些喧哗声几乎响在耳畔,她才彻底耐心告罄,冷冷的对祁长老道:“我实在不知道能跟您说什么了,总之,您觉得怎样就是怎样吧,如果您要这样去告诉赫连霄,也无妨,说去!”
说完这句话,她终于离开了。
祁长老好半天都不能回过神来,直到身旁有人将她扶住,才反应过来,茫然看向树上,问:“人呢?”
身边的一群人都不敢答话———明明就是长老您自己与人出来的,现在问他们,是知道呢?
只有梵音大着胆子上前,轻轻的扶住她,道:“姑婆,莲小姐已经走了,我扶您进屋吧。”
祁长老猝然回头,阴恻恻地看了她一眼,冷飕飕地道:“怎么?你也叫她莲小姐了?”
梵音心里一惊,顿时噤声不语。
祁长老冷哼一声,任由下人扶着进屋去了。
楚莲让一个小乞丐假装乞讨,送了封信进古宅,告诉林管家她要出院门,来不及回来亲自告诉,让他不要担心。
林管家虽然年纪大了,但却不是老糊涂,近日来,府中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所以猜测,楚莲多半是出去逃难了,而不回来的愿意,自然是不想连累他们这一干下人。
想到这里,年逾古稀的老人眼中忍不住掉出了一行泪水。
自从一泽的死讯传来后,他便将楚莲视作家人,此刻分别在即,却连面都无法见到,心里着实伤心。
不过只要她人没事,那所有的伤心都是值得的。
老管家这么一想,也就坦然了。
战事还没有蔓延到西边。
楚莲出了城以后,一路西行,走了没多远,便发觉了这一带的繁华。
这些地方虽然偶尔能也会听到有关于战争的字眼,但是毕竟还是安宁多过于战乱的,街头巷尾,人们聊得最多的话题,始终还是城里城外的八卦。
楚莲骑着马儿,晃晃悠悠地路过一家茶肆,听到里面传来一丝一缕的胡琴声,停顿一刻之后,一个清亮的女音开始唱了起来。
那女声尚且透着几分稚气,但她嗓子清亮高亢,唱起来丝毫不觉吃力,配合着高超的琴艺,倒也生出了几分意趣。
楚莲不知不觉就勒住了马缰绳,在茶肆外静静听着。
一曲终,茶肆内的客人们大声地叫好,掌声嘻嘻哗哗,好不热闹。
前方道路上传来浓浓的香味,一个挑着担子的老农仰着脖子长长地叫道:“桂花糕嘞——”古朴的味道顷刻充盈入脑子。
楚莲在茶肆外面立了许久,终于等到那唱曲的小姑娘出来,身旁还有一个老人,正背着一把胡琴,眼睛上面蒙着一块黑布———原来竟是一个瞎子。
楚莲心里黯然了一瞬,从兜儿里掏出几块碎银,递给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颇有尊严意气,坚持不肯收,直到楚莲说,她已经在茶肆外面站了许久,一直在欣赏她的歌曲,也算是得到享受了,小姑娘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了起来,然后扶着她的爷爷离开了。
楚莲看着那二人的背影,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其实蛮幸运的,虽然受了些磨难,但至少从未缺乏过吃喝,无论走到哪里,都总是有人在照顾她,帮助她,甚至保护她。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她平躺在马背上,悠悠闲闲地走在官道上,嘴里叼着一根草,十分的懒散却又十分的自由。
她忙不迭地想要离那个帝都远远的,但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好要去哪里,便索性一路去西方,大隐隐于市,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她料定那几大家族的人不会放过她,别说祁家了,褚家就首当其冲的想要置她于死地,北堂家没了北堂青秀,那些心机长老恐怕也不会让她好过,眼下,跑路才是最为要紧的。
她已经想过了,只要不被找到,无论躲在哪里,都没有区别,不过,如果能够碰巧见到古一泽,就更好了。
虽然也知道自己有些痴心妄想,但光是这么想想,她也觉得很开心。
她在西娆城逛了几天,发现这里实在不单富庶,更兼民风开放、包罗万象,难能可贵的是有这里的治安十分好,城主是一个十分仁厚的人,对待城民也是非常的宽容,赋税不重,百姓负担便轻,百姓负担轻了,风气便十分的轻松活跃。
楚莲在这里待了几天,几乎就舍不得走了。
她想起了融雪城那位将医馆开在花柳巷里的司徒先生,顿时突发奇想,在这里最有名的花柳巷边上租赁了一家小店,卖些胭脂水粉,钗环首饰。
开店之初,周边一派指指点点,每个路过的人都在笑她。
她的眼光品味十分独到,每次购进的脂粉,竟然都能受到那些姑娘大姨们的喜爱,尤其是那些想要买胭脂水粉去讨好隔壁姑娘的男人们,居然颇为照顾她的生意。
时间一长,她的生意格外得好。
偶尔兴致来了,她也会剽窃剽窃一些古人的诗词,李白、杜甫、柳三变,几乎个个都被她请出来过,有那些附庸风雅的男子路过,便买上几首,权当讨好心爱女子的欢心了。
总之,除了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依旧时不时对她指指点点之外,别的楚莲在此地的日子过得颇为滋润。
有时也会有一些不长眼的猥琐大叔跑来进行骚扰,不过他们暗地里的结局通常都不是很好,楚莲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她之所以不理会,完全是懒得理,但并不代表可以由得人随意侮辱,所以,几次下来,周边来找茬的人也渐渐绝迹了。
这日,她在花柳巷中慢悠悠地穿梭着。
巷中,一间阁楼上的窗户,正大开着,窗边坐了两个人,正在浅酌慢饮。
或许,女人太开放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楚莲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就被那俩人给盯上了。
那人注视着楚莲缓缓走出的背影,露出一个残忍至极的微笑:“好好一个姑娘家,不呆在闺阁,非要跑出来兴风作浪,何必呢?”
坐她对面那人,也玩味十足的笑了起来:“小。。。。。公子说得有道理,不如。。。。。。”
“不如,”之前说话那人顺理成章的接下后者的话题,道:“不如将她带回去了,当个乐子?”
这场阴谋发生在顷刻之间,楚莲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只顾低头看路,默默无声的行走着。
然而,她还来不及走出这条不算太长的小巷,就已经晕了过去。
半日后,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先将自己痛骂了一顿。
————娘的,日子过得太舒服,竟然连一点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了!
她原本收了小摊,欲要回到住处,谁知走着走着,突然就闻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香气,由于身处烟花巷,她也没太把这香味儿当回事,直到眼皮开始发昏,这时才知道,自己中招了。
那香味多半是粉末之类的玩意儿,被投放在空气中,顺着风向能飘出一里远。
谁这么缺德,居然用这种损招来对付她?
莫非是帝都的人找来了?昏迷前,她曾经这么想过,但随即觉得不可能。
别的不敢说,帝都那群世家子弟,劣根性也算是同出一路,就是都挺高傲的,看不上毒药毒粉这一类的下作手段,她多半是惹上什么不好惹的人了。
除了全身无力之外,头还有一点微微的疼痛和晕眩,初步估计是比较高级的迷药,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开。
但光是想想,就觉得够恶心了!
楚莲在心里哀叹一声:背时!
不过话说回来,什么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巴巴地弄晕她这样一个把店铺开在花柳巷的女子呢?
若是那些寻欢作乐的客人,他们多半会拿钱来挑逗,若是正经人家的男人,则压根看不上她这个身份。
幸好,绑走她的人并没有让她一个人暗綽绰的纳闷儿太久,很快,耳畔便传来了脚步声。
楚莲不动声色地继续装睡,下一刻,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有两个人走到了她的面前,其中一人蹲下身,下一刻,已经有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随之而来的便是娇嫩的女子声音:“多漂亮的人吶,献给二哥,你说他会不会喜欢?”
献?
楚莲心里一阵恶寒。
试着运用功力,幸甚至哉,不过片刻,她已经恢复了至少三成。
这下,她已经完全确定了,绑走她的这群人,据对不是帝都那几个家族派来的,否则他们不可能用这么轻的秘药,要换做褚家的人来了,恐怕会直接给她灌上一碗化功汤大补汤吧!
但是随之而来的,楚莲又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莫非真是为了劫色,想不到自己长了这么大居然真的有机会遭遇了传说中的流氓!真是太能走运了。
另一个女声有些不屑,似乎是哼了一声,然后才道:“你挖空了心思去找女人来讨好你二哥,可惜他压根不领情,我劝你,还是少动点心思吧。再说这女人,我看着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扔出去了,省得你二哥不高兴。”
楚莲心里微微笑:后来说话这人,看似凶巴巴,其实是在挂着弯儿的想要救她,人应该还是不错的。
第164章 外患八()
“哎哟,妹妹你真是不懂欣赏,要知道,在男人的眼里,这种姿色可独具风味。”
女子说着说着,便将手移动到了楚莲的脖颈处逡巡不已,楚莲一边要忍着自己满腔愤怒的一击,同时还要忍着那只让她几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的手,真是有些心力交瘁。
为她说话的那个女人再次开口,声音发冷:“说得你多懂似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