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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雪语已经捂住了嘴巴,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殷月没有料到她竟然真的不知道,赶紧安慰道:“没事没事,你不要担心,他。。。。。他那么强地一个人,怎么可能有事呢?”
雪语这次已经泣不成声了:“那日,那日我刚好与夫人去庙里上香,我不知道他回来是那样子,没有人告诉过我。。。。。。。”
说着说着,眼泪便更是一长串的往下掉落。
殷月又安慰了半晌,见她终于止住哭泣了,方才道:“既然担心,那你就去看看他吧,或许,他也会很高兴看见你的。”
楚莲头倚在门上,默默地腹诽道:“这小子果然是个人精,三句话不离主题,一个劲儿地撺掇雪语去看云珈,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里面渐渐没什么声音了,楚莲猜那个殷月就要出来了,于是躲避到了一旁,果不其然,殷月出门时先是偷偷地看了看两旁,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便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楚莲一步跨进屋中,雪语脸上地泪痕还未完全干涸,一双大大的眼睛此刻雾气弥漫,见楚莲进来了,也没出声,只是脑袋往里面偏了一些,将自己地脸部给微微遮住了。
楚莲默默地叹息了一声,走到她面前去,坐下了。“你怎么了?”她轻声地问道。雪语听见她问候,也没出声,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楚莲虽然同情这个姑娘,但是自觉没有和她好到特别深地程度,于是,对她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了。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西下,许多来往拜月城经商的商旅已然策马出城。而守在拜月城门外的侍卫,每人神情亦相当剽焊,明显尽是经过城主精心挑选的精英。
众侍卫一直“金睛火眼”,目光在离去的商旅面孔上流转,仿佛一旦发现任何异样,立即动手擒拿!好严密的防守!连离去的商旅亦不轻易放过检阅的机会,可想而知,在上午要进拜月城营商的客旅,更必须经过极严密的检查!
楚莲并不知道,在她进入殷家堡的第二天,拜月城地城防就已经变得如此严密了。是以今日她借口外出采购物品,才发现城内外都防备得犹如铁桶一般。
可是最引她注意的并非这些,最引人注意的,是竖立在拜月城中央地那根铁柱,居然倒塌了。
究竟是何人所为?
楚莲忽地感到异常忐忑不安,她开始感到,拜月城地事情比想像的还要错综复杂。然而无论多么复杂,都与她没有太大地关系,她只是一个过路的人,等到帝都那群人将她彻底遗忘的时候,她便悄然摸回去,继续当她那个混吃等死的莲小姐。
这段时日以来,她一直潜伏在殷家堡,可惜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神秘的云珈少爷,这使她有些意兴阑珊,忍不住生出了离去的念头。不过,眼下殷家堡的人都已经将她稔熟了,尤其是那个草包殷璃,时时刻刻刻都找人盯着她,贼心不死。
就在半日前,楚莲趁着周边没有人,将殷璃弄晕了扔到附近一个闹鬼的林子里面去了,第二日殷璃哭哭啼啼地回来,差点把殷正浩的老脸丢个干净,虽说已经严密派人查询究竟是谁将他们尊贵的少爷弄晕了带走的,但是查到最后依旧不了了之,反倒是让殷正浩对城里的警卫防务又生出了警惕之心,结果倒好,城内城外如今变成铁桶一个,楚莲想跑都不容易跑了。
常理而言,一般人若想让周边的人认不出自己,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是乔装成另一个人;例如年青的会扮作年老,年老的又会企图染发作年青,不老不青的,又总是往面上涂涂抹抹,终于弄至不是脸怀大痣,便是貌丑凸额,怪模怪样的,也许比不乔装时更易被人察觉!
总之唯一地目的,就是要令别人不能一眼认出自己!
只是,真正的一流高手,根本便不在乎别人是否能认出自己,因为他们甚至不会给任何人“认出”他们的机会!
就如同楚莲这样的。
城门外地侍卫甲对待卫乙道:“哎哟喂,天气真的是要热死个人吶,这才几月呀,不过,适才那阵风当真清凉无比啊!”侍卫乙连连点头:“是的是的,可惜实在太短了,眨眼间便已不凉了,这种大热天当真难熬啊!”其他的侍工听见二人所言,也是同声附和,然而众侍卫又可会知道,就在适才他们感到身心一爽之际,他们一干人等,已经全部失职?
因为方才从他们面前掠过去的,就是楚莲。
她如今的速度已经比声音更快,而声音,当然比清风快。。。。。。快得这群草包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无法瞥见,便已经过去了!
楚莲在荒野中行走着,然而,她只走了不到五里远,突然意识到不对,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必须要回去。
天色渐沉,暮色渐浓,漫漫长夜犹如一只居心叵测的妖精,终于降临在拜月城内。
拜月城内,除了城的正中央那根坍塌了地铁柱子,以及城西三丈处那栋美轮美奂地殷家堡,其余那些接近数百亩的土地,尽是布满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其中十中有七住着殷家的门众,而其余之三,却住着不少平民,俨如一个大镇。
此时已是晚饭的时候,大部分城民早已回家吃饭去,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上城中最旺最热闹的馆子,所以拜月城的夜市亦颇为热闹。
楚莲已经从殷家消失了整整一日,她知道自己的行踪肯定泄漏了,别的人不说,就光是那个高畅,肯定已经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了,所以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她一点也不敢托大,一进城,当先便换了一套青年人的衣服,虽然穿上男装也不像是个男人,但在脸上涂涂抹抹一通,好歹不像之前女装样子那般招惹视线了。直到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她才重新踏入拜月城的街道。
此时城里正热闹着,不单吃喝玩乐的馆子,就连横街窄巷,也充斥着不少摆卖油炸小食的商贩,还有人在卖唱。
楚莲悄无声息地穿梭于其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周遭出现的人。
仅漫踱一会儿,她已经发觉了,坐在馆子里吃馆的,原来全都是身披拜月城侍卫服饰的身材高大的汉子,极其量,也只有一些来不及离城的富有商旅在进膳或歇息。显而易见,拜月城内贫富悬殊,富的,当然是殷家的一兵一卒;贫的,就是那些草民,他们连上馆子的银两也没有,只好在街头流连,难怪有人在街头卖唱,靠那些比他们更穷的人来周济他们了。
唉!当然,已沦为街头卖唱的,其穷困的程度,更非想像可及。
卖唱的仍在卖唱,不过不单在唱,且还有七弦琴伴奏。楚莲隔着黑压压的人群望去,只见在街中暗角,有一个披着粗布麻衣的青年男子,正在独抱七弦琴独奏,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儿,咿咿呀呀地唱着;那个街角实在暗得无法形容,楚莲一时间也瞧不清男子是何生模样。但听那小姑娘所唱的,竟是一阙异常哀怨的乐曲,歌的内容比曲调更为凄婉:“辘轳金井梧桐晚,几树惊秋。昼雨新愁,百尺虾须在玉钩。琼窗春断双蛾皱,回首边头。欲寄鳞游,九曲寒波不溯流。。。。。。”歌声如泣如诉,十分凄凉,所以这曲子才会听来如此哀怨缠绵。
那男子七弦琴弹得不错,可惜,那小姑娘唱功不佳,倒是有些毁了曲子原本地妙意。一曲唱完,便到了例行公事般地“货银两讫”阶段,小姑娘似乎只是附近人家的小孩儿,来唱歌也只是凭着一股凑热闹地心情,一曲终了,她便大模大样地拍了拍那个男子地肩膀,一蹦一跳地跑走了,只剩下那个男子手里端着个钵子,穿梭于人群之中,然而所到之处,群众尽皆一哄而散。
楚莲因站在数丈之外,一时间也未来得及掏出钱财献爱心,不过她倒是好奇,好奇那个男人最终会得到多少赏银呢?结果她定神一望而去,只见那平坦地钵子里竟然只有三枚铜钱,娘的,这群人也太抠门了吧?
其实,然而,当她走继续在街上走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真的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想当然的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因为大街上,随处可见这样的穷者、卖唱者,围观的人本身也穷得叮当响了,自身难保,如果有人肯丢下两个铜板,那简直是富翁级别的人,走在街上,那可是要防备着被抢劫的一类。
而方才在馆子里扔出了三枚铜钱地,已是非常难得。。。。。。。
人潮散尽,那青衣男子静静地走出了饭馆,脸上神色淡然而又漠然,没有抱怨,更似极为体谅。
楚莲心里想,古人曾有言不能为五斗米折腰,那样高洁的口气一时引为清高之人朗朗上口的名句。
第177章 游程八()
不过,楚莲却满怀恶意地揣度道,其实,老陶那句话的意思,极有可能是我不为你那五斗米折腰,然而你要是给我一升的米,我便可以给你跪下了。。。。。她不知道如果以前念书地老师听到这句话,会不会将她打死,但是她此时此刻真的就是这样想的。
真正穷困地人家岂会如此清高?当一个人的家里有子女成群等候哺育的话,他自己纵能清高,子女的肚子却难清高。。。。。。正如那个弹琴的男子,他可以每天只喝清水,不吃米饭,然而倘若家里还有一位八十老母,他还能做到不为三个铜板而折腰吗?
楚莲心里这么想着,就悄悄地跟着那个男子,走出了很远很远。
当她们走过一条街道时,前面抱着七弦的男人脚步突然顿住了,他似乎是发现了一些东西。。。。。。楚莲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那幽黯的街角,有一个老弱的丐妇在瑟缩着,看来已倦得睡着了,在她用以行乞的破钵内,竟连一个铜板也没有,真是可怜!那青衣男子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三个铜钱,又看了看那老妇的被钵,猝地竟然毫不踌躇,便把自己辛苦赚来的饭钱轻轻放到老丐妇的破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