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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青秀:“一个称谓而已,无所谓生不生疏,莲小姐如果不喜欢,我改口便是了。”
第115章 一泽病发()
楚莲笑了笑。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楚莲又道:“阿秀,我有个问题,但问出来怕是有些冒昧,不过你可以不回答。”
北堂青秀正色:“你有话可直说,但凡是我知道的,必然替你解答。”
楚莲貌似不经意的瞟了一眼他,随后微微垂首,不疾不徐地道:“你觉得你和一泽,谁更厉害一些?”
北堂青秀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我自然是比不上阿泽的。”
“哦!”楚莲追问道:“那你比他差多少呢?”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不礼貌,北堂青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呆在那里。
楚莲“宽容”笑了笑:“阿秀真是谦虚呢!我可听说,在帝都,你的名声与一泽不分伯仲,他临阵作战能力强悍,而你,却更加擅长单打独斗。是么?”
虽然北堂青秀脸上是一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但楚莲心里却明白,这些从小在帝都长大的小孩,哪个不是人精?只怕人人脸上都戴了一张面具。
她一直淡淡地瞧着北堂青秀,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回答,反而是一泽回来了。
古一泽见北堂青秀坐在屋里,如坐针毡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露出个疑惑的表情,“在聊什么呢?”
北堂青秀见到他,立刻松了一口气,几乎有些落荒而逃地说道:“没说什么,你们聊吧,我。。。。。我就先回房去了。”
楚莲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我又不吃人,怎么就把他吓成那个样子了。”她皱起眉,挑剔什么似的将一泽打量一番,撇撇嘴道:“早不回来晚不回来,真会挑时候。”
一泽:“那。。。。。要不我去把他叫回来,你们接着聊?”
楚莲大笑一声,“算了,你没见到我把人都吓成什么样了吗!”
一泽像故意报复她似的,端过桌旁的药,递到她面前,假装冷漠的样子道:“喝了。”
楚莲闻到药的味道,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她身上其实没什么伤了,也用不着天天喝,但一泽很坚持,每次在她醒来后,都按时按量的端来一碗,搞得她对醒来都没什么期待了。
这次也不例外,她使劲儿往后缩,死活不肯喝。一泽没办法,只好使出老办法,要用嘴给她灌药。
楚莲立刻拿手捂住嘴巴,不让对方碰到自己。
不过闹了半天,还是她先妥协了,只怪对方花样百出,就连喂个药都能想出那么多招数,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喝完药没多久,她又觉得有些困了,俩人窸窸窣窣的说了会儿话,楚莲便觉得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彻底睡了过去。
直到她彻底睡过去以后,一泽才端着药碗离开房间。
北堂青秀一直在门外等着,见他出来,便上前一步道:“睡了?”
一泽点点头,随后问道:“都安排好了吗?”
北堂青秀往旁边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便直言不讳道:“安排好了,马上就能出发,但是。。。。。阿泽,我总觉得这样有点不靠谱。”
古一泽端着药碗与他错身而过,勉强笑了笑:“我也没办法。”
北堂青秀追上他的脚步:“你不怕她反应过来后恨你么?”
古一泽苦笑:“恨我那是肯定的,不过先把人弄走了再说吧。赫连霄的九道银牌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擅离职守这么长时间,再不回去,真要出事了。”
北堂青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了。
楚莲是在一阵狂乱地颠耸中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而马车似乎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行驶着。
偌大的车厢内只躺着她一个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她赶紧拉开车窗,结果发现古一泽和北堂青秀骑马跟在马车旁。
道路两旁的景致正快速地向后倒去,她松了口气,冲一泽喊道:“我们去哪儿?”
一泽听闻她的声音,勒住马缰绳,驱马靠近车窗,笑道:“带你回帝都啊!”
楚莲听到这话后,什么也没说,便轻轻放下了车帘,她微微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拉开了车帘,却换上了一副大大的笑脸,抿抿有些干的嘴唇,开口道:“能不能停会儿?我想下来走动走动。”
一泽与北堂青秀对视一眼,点头道:“行。”
随后他便叫停了车夫。
楚莲感觉马车渐渐停下了,便在车厢里伸了个非常没型的懒腰,哈欠连天地道:“我想下去走走。”
一泽笑着将她扶下来,“小心点。”
附近的景致不错,绿水青山环绕着一条幽静的小道,路上除了他们一行四人之外,再没有旁人了,车夫拉着马儿去喝水,北堂青秀在另一边起了个小炉灶,楚莲微微瞥了一眼,也没问他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古一泽便端上来一碗药,柔声道:“趁热喝吧。”
楚莲皱起眉头,做出一副天真得恰到好处的模样,嗔道:“我早就好了,干嘛还喝这臭烘烘的玩意儿?”
一泽嘴角一弯,哄道:“良药苦口,你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别辜负阿秀的心意,人好歹一大少爷呢,纡尊降贵的揣着这么个药包在身上,好不容易遇到个有水流的地方,立刻就拿出来给你熬着,不看僧面看佛面,喝了吧。乖!”
楚莲扫了一眼那碗药,顺手接了过来,二话没说,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一泽满意的将空碗拿走,她便转身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熟悉的睡意缓缓袭来,她苦笑了一声,轻轻闭上眼睛,几乎是放任自己昏睡过去。
时间过得很快。
睡前还是早晨,转眼便到了黄昏,她却没有醒来,而是被梦魇住了。
那是一个乱成一团的噩梦,她心里觉得很害怕很害怕,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可就是睁不开,最后只能拼命聚集起身体里所有的力量死撑。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早在进入这个世界时,楚莲便对周遭一切都充满了戒心,从未放松过,但这是第一次,在古一泽身边被噩梦魇住。
没有人叫醒她,不但没有人叫醒她,反而在醒来时,还看见一泽靠在她的软塌上,头歪在一边,竟然在打盹儿。
楚莲:“。。。。。。”
一缕头发从古一泽的鬓角散落下来,发梢的地方好像随着他的呼吸轻微地飘动一样———敢情睡得正熟。
楚莲呆了一会,好像从来未曾认识过这个人似的,静静地打量着对方。
其实,这样的睡姿实在无法让人觉得舒服,古一泽的眉头死死地皱在一起,连呼吸都有些浊重。
楚莲靠着软塌一会,差不多醒过盹来恢复了些精神,拉开车帘子看了一下外面,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对面似乎有亮光,便轻轻地推了推古一泽:“醒醒,天已经黑了。”
浊重的呼吸戛然而止,古一泽被微微惊动,随后极缓极缓地睁开眼睛。
大约是睡得不好的原因,他这个盹儿打得比没打之前还累,楚莲心里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道:“不舒服就躺下呗,干嘛死撑着坐在这儿?”
一泽摆着一张铁青的脸,却誓将流氓耍到底,他坏笑道:“就算你不稀罕与我同床共枕,我也得顾着自己的名声吶!”
楚莲好气又好笑地踹他一脚,“少来,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家客店住宿?”
这时,马车外已传来北堂青秀的声音:“客店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下来吧。”
楚莲没理古一泽,掀开车帘就要往下走,在她身后的一泽也站了起来,正要跟着她钻出马车,谁知脚下却一个踉跄。
楚莲虽然走在前面,但早见他面色不好,注意力便一直放在他身上,此时见他差点跌倒,慌忙将其接住。
无意中抚到一泽后背上,发现他的衣服活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透了。
他刻意把呼吸放得很缓,可是这一口气还没到最后,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方才坐着的时候,楚莲一丁点都没看出来,直到这会将人抱在手里,才发现他似乎正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魂未定地问道:“一泽,你是不是病发了?”
古一泽轻轻地喘息片刻,眉心不易察觉地一皱,冲楚莲胡乱笑了一下,摆出一副睁眼说瞎话的样子道:“瞎说什么,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姑娘吗?”
楚莲:“。。。。。。你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你是娇滴滴的纯爷们。”
古一泽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重新撑了起来,青色的血管从他的苍白的手背上条分缕析地露出来,几欲破皮而出。
楚莲确信,他是真的病发了,一瞬间,脑子里再也没有别的念头了,冲马车外的北堂青秀喊道:“阿秀,一泽病发了,你有没有药?”
北堂青秀听到这话,赶紧两步爬上马车,查看古一泽的情况,结果被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给一把推开了,嘴里还有气无力地嚷嚷:“乱摸什么,要给钱的。”
北堂青秀丝毫没有被他的话影响,一边抓住他的手腕探脉,一边讽刺道:“就你这样的,是我比较吃亏吧!”
楚莲已经快要急怒攻心了,却听他们还在那儿贫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俩不知轻重的货。
不过再一想到人家是从小到大的铁磁器,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其实才是外人,便不好发作了,只得一忍再忍。
最后在见到北堂青秀不慌不忙的放开一泽的手,然后又不疾不徐的走下马车后,终于忍到了极致,怒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北堂青秀缓缓转身对她点了个头,云淡风轻地道:“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