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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快刀斩乱麻()
“阿政,我没事,虚惊一场。”我朝他一笑,强作镇定地说话,若在此处对峙,难恐嫪毐不会狗急跳墙。
嬴政见我无大碍,转头看向嫪毐,问:“原来长信侯也在此?”
“臣见过君上。”嫪毐上前一步,向着嬴政拱手答话。
嬴政冷嗤一声,说:“长信侯好礼节,如此早便来母后处祝拜。”
嫪毐面不改色地说道:“臣来离宫时,君上正与太后絮话,臣便来偏殿等候,不想遇到太后派人扶姑娘来此处,臣想看有何需要帮忙之处,便也跟来。”
听嫪毐将他出现在此处的理由说的有鼻子有眼,我忍不住在心里冷哼。
嬴政没有继续理睬嫪毐的话,转身对太后拱手,说:“母后,清池身体微恙,我先带她回宫,改日再来探望母后。”
我们坐于马车上,嬴政握着我的手,把我凌乱的头发束起,重新为我插好骨簪,拥我入怀,叹口气,说:“清池,你受委屈了。”
“阿政,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我转头看他,想给他一个安慰的笑脸。
“清池,你这样我心里更难过。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嬴政拥我更紧,低声说:“嫪毐与母后关系非比一般,他凭借母后干预政事,并在朝中与吕相制衡。”
没想到他会跟我谈嫪毐的事情,我只好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他继续说:“清池,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在等待时机!”
我掰开他因愤怒而握紧的拳头,轻轻揉捏以缓解其僵硬,然后五指与之扣住,轻声说:“嗯,就朝你心中计划去做,我相信你定能成功!”然后紧紧拥住他。
嬴政叹喂,“清池!知我者莫若你!”
据我在芷阳楼的见闻,嫪毐原为咸阳城内的市井无赖,随着太后对其日渐宠信和重视,也愈渐嚣张。
他封侯之后,领有河南、太原等地,所得赏赐异常丰厚,自收党羽,府中宾客舍人众多,仆从数千。
雍城一应事情都由他决定,宫中事无大小也均决于他,经过长年经营,建立了庞大势力,是继吕不韦之后又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
***
春节的最后一天,嬴政在咸阳宫大殿接受王侯、将军、大臣们的祝拜,而我则窝在自己的房内。
我是否应该马上离去?这个念头一直盘旋在我脑中,我两眼望着窗外,企图寻找一个答案。
李清池只是误入这个时空的异世客,由于对嬴政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挂,让我再次踏入这片2000多年前的土地。
起初,嬴政的优秀,他对我的柔情,我都装着视而不见或是忽略,因为我害怕面对这缕不应该出现的情丝。
除夕之夜情感的爆发,这缕情丝犹如火山熔岩般奔腾而出,势不可挡,将我们吞噬,但就这样听之任之发展下去吗?!
我和嬴政不会有未来!且不说世界观、人生观有着2000多年的文化代沟,就是想起在现代的父亲,我也终是要离去的。
快刀斩乱麻,才是唯今之计!
第72章 离别在即()
快刀斩乱麻,才是唯今之计!
等我从思绪中脱离出来,已见窗外天色昏暗,应该过了晚饭时间。心里奇怪,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嬴政过来。
于是,我叫绿儿来,让她打听嬴政在做什么?
绿儿打探回来说,嬴政接待完官员朝拜,便和几个大臣们进入书房商议,连晚饭也是端入书房内用毕。
想到他未来半年即将在秦国掀起政治巨浪,一步步夺回政权,我心中了然。
只是,我已不能像当初想的那样陪他度过这段艰难时期。
草草用过饭,我便梳洗好上床。古人照明系统不发达,夜间几乎没有什么活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是我在这里的生活写照。
但今天上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想着明天留下书信给嬴政,便上山将埋于地下的包裹取出,然后就回去。
可是,我突然离去,嬴政会怎么样?
他会不会很难过?会不会伤心?会不会恨我?
一大堆问题弄得我头很痛!
我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穿上衣服,在屋内又是跳上跳下,又是转着圈跑,终于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倒床便睡。
睡得迷迷糊糊间,感到有人掀开我的被子钻进来抱住我,熟悉的草木香味,还有他身上特有的男人味,虽没点灯,但我知道是他。
“清池,你睡了吗?”嬴政把热烫的脸贴在我的脸上,轻声问道。
“嗯,睡了。”我假装迷糊着回答他。
“睡了还能说话。”嬴政嗤地一笑,说:“我睡不着就想来找你,我和你一同睡。”
这一夜应该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夜吧?!
我没有拒绝他,和他相拥而眠。
有几次嬴政差点把我吻到窒息,但总在最后一步停下来,他遵守着对我的承诺,要等到大婚之日才真的要我,一晚相安无事。
早晨,他要早朝,怕把我弄醒,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离开时还帮我把掀起的被角盖好,然后在我脸上轻轻一吻。
我闭眼装睡,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等他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天大亮,我起床洗漱然后吃饭,装着若无其事,表现得跟平常一样。其实,心里早已乱如麻,强制着自己不要多想,只要按照昨晚定下的计划行事即可。
等绿儿收拾好出去,我拿出画布和古代女子画眉用的炭笔准备留字条给他。
古代秦国用竹简记录文书,但我不会写这里的文字:大篆。
无奈,我只好给嬴政留画,告诉他我走了。
思忖很久,我拿起炭笔画了四副画。
第一副上面画着我们在他13岁时在石榴花下相遇;
第二副上面画着我们八年后在田边重逢;
第三幅是我们并肩坐在山顶的大树下,相互依偎;
最后一副是离别,他坐在大殿之上,而我则拿着包袱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这四幅画有没有把我要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但是我的思念、我的不舍,谁来告诉他,看着桌上的画,我一阵发呆,其实我不舍得走,我想留、留下来陪他。
有人推门进来,我赶紧把手边最近的那副离别画抓进袖里。
抬头一看,原来进来的人是嬴政,他今天下朝特别早。
第73章 太后私情败露()
“清池,原来你在画画,让我看看你画得是什么?”我想阻拦已是不可能,只得看着他拿起桌上的三副画,一副一副仔细端看。
嬴政看完之后,莞尔一笑,说,“若知你如此思念我,我便一步也不离开你。”
“谁有思念你?!你这人……”我轻推他肩膀,他却一把搂住我,将脸贴着我的头发一阵摩挲。
“清池,我念你,今天我在殿上老想起你。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我真想把你变成一个小瓷人装在袖子里,我去哪儿便带你到哪儿。”
听着他这话,我觉着幼稚又有点心酸,嬴政从13岁起就比同龄孩子老成持重,如今22岁的他更是深思熟虑,轻易不表露情感,他在朝着他心中的宏伟目标一步步迈进。
而我却让他说出如此幼稚的小孩话,若是让人听去莫不要笑他。
不经意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句话:“其实,喜欢一个人,就是赋予她/他伤害你的权利。”
我的离去会伤害嬴政,可是我怎么舍得他难过,内心挣扎。
“清池,这个好吃,多吃点!”嬴政将一块腊汁肉夹入我碗里,我埋头吃下,然后也夹块到他碗里,他开心得很。
这段时间,他除了上朝,书房议政,便是来看我,陪我一同吃饭、说话。
在他批阅竹简时,也喜欢我伴在身边,我就在一旁缝纫,准备给他做件棉背心,算作我离开前送给他的最后一件礼物。
蒙恬、李斯等人向他禀报政事时,他也不让我回避,什么都不愿瞒我。
但我终觉不妥,一是觉得不愿干预历史,二是认为不想让他落人以口舌。
在我的强烈要求,或者说在他的坚持下,我们在书房角落放了一个屏风,他若议事便用屏风将我围起来。
公元前238年(秦王政九年),嬴政22岁,这年的四月将举行他的冠礼,意味着他将权力重心进一步抓入掌心,冠礼由吕不韦总领各项事务,王绾、李斯辅助。古代秦国的四月就相当于现代的一月,代表着新的一年开始。
一日,昌文君拜见,我坐在屏风之后缝纫,听见昌文君说:“君上,臣有要事启禀。”
我从屏风缝隙里看到嬴政放下书简看向昌文君,只见昌文君噗地一声屈膝跪地,拱手说:“臣日前在酒肆之中遇嫪毐,他酒醉后竟然自称是君上假父,探子回报说他已与太后生有2子养于离宫。”
“嘭”地一声,嬴政的右手重重落在几上,霍然站起。
“君上,臣禀报确为实情,此事有损秦国大体,臣愿肝脑涂地,冒死禀明君上,望君上明察。”说着便见昌文君首脑着地,伏身叩拜在地上。
嬴政长久没有说话,最后他一挥手,说:“昌文君乃国之栋梁,此事我会命人查清,定不会让宗室蒙羞,你且退下。”
“嗨!君上英明!”昌文君领命退下。
“来人!”赵高应声进来,嬴政道:“去传王绾、李斯、蒙恬入宫。”
“嗨!”
嬴政并未叫我,我隐在屏风之后,心里思忖,依眼下情况,我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
第74章 太后送来的特别大礼()
幸好,不多时,王绾三人入宫觐见。
嬴政面色沉冷,道:“李斯,寡人命你查明嫪毐与太后之事,嫪毐名为宦官却与太后产子,此事令王室蒙羞,速查之。”
随后他顿住,略微将头看向李斯,缓缓道:“另外,查查嫪毐如何进宫,一个未净身的假宦官是如何到太后身边,看是谁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