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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定。。。
那个男孩略有些模糊的轮廓出现在她的回忆中。
谢柔和韩定阳从小就认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大院儿里他们那个年龄的小孩,男女阵营分裂明显。
男生只和男生玩,女生只和女生玩。
而小时候酷似男孩的谢柔,总被女生排挤,也就自动被划到了男孩那一拨去。
于是她就跟全大院最帅的小孩………韩定阳,成了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的韩定阳一股子高冷范儿,都不怎么理人的,女生们都不敢靠近他。不过也亏得谢柔傻愣愣,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
追着追着,俩人也就好上了,一声一声的“阿定哥哥”,甜得人心头酿蜜。
“阿定哥哥,我要吃糖人儿,你给我买。”
“阿定哥哥,我眼睛进灰了你帮我吹吹。”
“阿定哥哥,我裤子脏了,你把你的脱下来给我穿。”
哥哥叫多了之后,韩定阳还真就像个小哥哥一样,照顾她疼爱她,俩人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旁的小孩都羡慕不已。
后来爸妈离婚,谢柔离开了大院,去了南方,但是每年暑寒假,谢柔最期待的就是能去首都,跟韩定阳玩儿。
随着年龄的增长,谢柔的女『性』特征开始显山『露』水,最明显就是胸部发育。她还记得十四岁那年的盛夏,她穿着一条白『色』连衣裙,出现在韩定阳面前。
韩定阳惊悚地盯着谢柔微微隆起的小胸部,吓得脸『色』惨白惨白。
那个曾经穿过他裤子,跟他在树下睡过午觉,看过他全身光胴胴的小猴子,居然。。。
居然他妈是个女的!
那时候的阿定模样虽然青涩,已经初具了少年人的锋利轮廓,喉结凸显,下颌还略有青『色』胡茬。
谢柔看着当时已经帅得天怒人怨的韩定阳,渐渐知道了害羞,大概是怎样一种感受。
已经很难。。。再将他当成哥们,每次跟他多说几个字,她都会脸红,两个人呆在一起,谢柔会感觉浑身不自在,会情不自禁地『摸』出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脸。
俩人不再像小时候,一起翻墙爬树,半夜跑出来,星空下谈天说地。
他们几乎没有了话语,尤其是独处的时候,周遭的空气都要升温爆炸。她一紧张总是犯傻,而韩定阳板着干部脸,严肃又正经。
超级无敌尴尬。
后来父亲去世后,谢柔也就不再去首都,与韩定阳也断了所有联系。
刚刚听到小婶提起韩定阳的名字,谢柔才恍然想起,她在首都大院儿,还有这样一个年纪相当,青梅竹马的小哥哥。
这里的夜晚,不像小镇,即使在睡梦中,也偶尔会听到楼下传来捣衣泼水和女人咿咿呀呀的骂声。
这里是皇城根儿首都大院,庄严肃静,不可高声喧哗。
即便是外面时不时地传来几声狗吠,也会迅速被这浓郁的夜『色』所吞没。
大院儿养了不少狗,而谢柔带过来的那条德国黑背,听话可爱,不凶人,最喜欢跟女孩儿玩。但是黑背讨厌小朋友,总爱吓唬他们,让他们不能靠近自己,虽然它不咬人,但以防万一,谢柔总是拴着养。
可是几天后的黄昏,谢柔发现她的大狗子不见了。
这条纯种德国黑背犬,是当年爸爸送部队里抱养回来,送给她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狗子不见以后,谢柔简直要急疯。她问了园丁,园丁也说没怎么注意,多半自己挣断了锁链,从护栏缝里跑了出去。
大院位于山脚下,外围有高墙护栏,又有警卫,肯定是跑不出去,但是墙里面有山有湖,占地两千多亩,住了好多户人家,要丢了狗还真不好找。
湖畔的浅水滩边,却有几个大男孩粗犷的声音传来。
“看我发现了什么!”
“嗬!这是谁家养的狗!”
“汪!”
谢柔连忙循声找过去,沿着步道跑到湖畔,只见几个光着膀子,约莫十七八岁大男孩站在湖边。
谢柔呼吸一顿,连忙背对湖边一棵大树下躲了起来,那几个男孩可能是在湖边游泳,没穿衣服,有的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就这么赤条条的杵那儿。
不得不说,大院儿的男孩,身材是真的一级棒,最少的起码都有四块腹肌。
湖边那几个大男孩围着小狗看新鲜似的,议论开了。
“这是德国黑背吧!”
“看样子还挺纯的,好家伙。”
“要没主人我带回去养了。”
“大院儿的狗,怎么会没主人。”
“我还是先把它带回去,到时候广播一下,叫主人来我家领得了。”
“行了吧蒋承星,就冲你爸蒋部长的面儿,你要开口跟人要狗,主人家能不给你?”
“嘿,这么纯的黑背,我给好好训训,将来进部队当警犬,多威风。”
谢柔眼见着狗就要被强行带走了,急切开口:“狗是我的!”
此言一出,男孩们呆滞了几秒。
“卧槽!有妹子!”
“裤子呢!老子的裤子呢!杨修,把裤子还给老子!”
“有生之年居然。。。被妹子偷看了!”
“啊啊啊!”
整个湖畔『乱』作一团,穿裤子的穿裤子,穿衣服的穿衣服。
差不多等他们收拾妥当了,谢柔从树后走出来,抱歉道:“我过来找狗,不是故意偷看你们。”
黑背见谢柔出现,撒欢儿朝她跑过来,谢柔蹲下身,戳着它脑袋,板着脸教训:“看你还『乱』跑,被人家抓走就好了。”
第44章 污点()
此为防盗章 既然惹不起; 干脆就认怂,躲着算了。
在家宅了约莫一周; 谢柔终于还是叫爷爷轰到艺体中心去了。
在此之前,她跟爷爷说了自己不喜欢芭蕾舞。在这个问题上,爷爷表现出了一代有知识文化的长辈应有的开明态度,让她根据自己的兴趣报班。
谢柔思来想去; 报了个搏击课程。
第一堂课; 谢柔换好紧身的黑『色』弹力服; 出现在搏击教室。
而教室里,一溜的大男孩齐刷刷看着她,眼睛都要瞪直了。
谢柔是搏击课上唯一的女生。
“妹妹,你不会是走错了教室吧!”
“芭蕾舞在隔壁; 嘿,这里是男生的搏击教室。”
谢柔并不理这帮讨厌的家伙; 她认认真真跟老师学习招式。
在实战环节; 学生们要找几个队友,搭档练习,男生们三三两两找到了自己的搭档分组,单单剩了谢柔一个人; 孤零零站在边上。
搏击老师指着谢柔问:“有没有同学愿意跟谢同学组队?”
男生们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似乎都不大愿意跟她同组。
“她是女生; 要是不小心碰着伤着; 哭鼻子就麻烦了。”有男生笑说。
“对啊; 跟女生打,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你还是去隔壁跳芭蕾吧,搏击是给男生开设的课程。”
男生们嘻嘻哈哈说笑,谢柔也不在意,一个人走到沙包前自己胡『乱』打一通,平静说:“没关系,反正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
此言一出,整个搏击教室都沸腾了!
都是年纪不大心气不小的少年人,听到谢柔说这样的话,撸着胳膊就要过来挑战她。
都是第一次上课,没什么技巧,一通『乱』打,不过这些个细皮嫩肉的小男生,没一个是她的对手。过去谢柔跟人打架,那都是真枪实弹地干,无数次挨过揍,当然也狠揍过别人,经验都是实战出来的。
“她怎么这么厉害!”
“是你们太弱了,居然连个女生都打不赢。”
“要不你上去跟她练练。”
“还是算了,我怕伤到她。”
“切。”
教练无奈地看了谢柔一眼,心说这女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他转向边上的一众男生,问道:“还有没有人要上来跟谢同学切磋切磋?”
男生们纷纷后退,之前讨论得那么激烈,现在也只好噤声。
让女生打败,奇耻大辱,传出去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他们又不是傻的。
教练对这一帮男生无奈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
“怂。”
男生们嘟嘟囔囔,怂,他们认了,谁让技不如人。
就在这个时候,训练教室的门打开了,韩定阳背着斜挎包走了进来。
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衫和短裤,一只手抱着篮球,额前几缕头发丝还微微有些湿润,皮肤的『色』泽略有些淡红。
显然刚刚打了球。
“阿定来了!”
韩定阳一走进来,男生们仿佛看到挽回尊严的曙光。
“阿定,你来得正好!”
“这个女的太嚣张了,你快教训她一下!”
韩定阳扭了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带了些青茬的下颌抬起来,瞥向谢柔。
谢柔跟他对视了一眼,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迅速移开目光。
韩定阳将矿泉水瓶搁在书包边上,迅速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骨骼咔咔作响。
他朝着谢柔走了过去。
一帮男生叫嚣着,给他加油助威。
谢柔想起韩定阳说见她一次打一次的话,她连连后退,不敢跟他正面对峙。
有点怕。
“你想。。。干嘛?”
“想干你。”
韩定阳说完已经出手,跟谢柔展开近身搏击。
他是有格斗底子的,谢柔那种流氓打架的招数,哪里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便落了下风,被韩定阳的动作牵制着,摔在垫子上。
但是他也没真的摔她,掌握着力道,让她挣脱不开,也不会受伤。
韩定阳压在她的身上,粗砺的大掌直接钳住谢柔的下颌,捏的她嘴上的肉都嘟起来了。
“谢定柔。”他声音低沉得可怕,手用力捏着她脸上的肉:“你忘『性』似乎很大,我有没有说,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