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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关掌柜的侄子,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过来吊唁他们的。没有要阻止你、或者是劝说你的意思。”孟诗晨眼波流转,丝毫不惧眼前的剑刃。
只是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少年身影窜出来。他不满的瞪着孟诗晨:“孟姑娘,我带你来见公子,不是让你火上浇油的。”
“你闭嘴!”章邑风手中的长剑横扫过去,直接横亘在少年的脖颈前。
孟诗晨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劝而是我不忍劝,如果我从小就只有姑父姑母他们一家人是亲人,我也会这么做。”
她沉静的捡起不知何时被章邑风扔在地上的酒杯,细细的看着。
“呵!说的有道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岳毅那家伙对你有意见了。”章邑风醉笑一笑,突然没头没脑的提到岳毅。
孟诗晨疑惑的望着他,章邑风却是自顾自的道:“不知道孟姑娘要不要同我一起杀去居英派?就当是助我一臂之力。”
他从桂树的阴影中踏出来,阳光打在他的脸上,绽出金色的花朵。
“抱歉,我来吊唁的同时,除了要感谢你在谷阳镇对我的照顾之外,还是来到别的。我要陪曾经的师兄去治病,不能和你去居英派大闹了。”
孟诗晨把酒杯放回旁边的石桌上,对着章邑风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章邑风将长剑从少年的身前撤下,呲地插进开始泛黄的草地里:“这么说,你不阻止我,但是也不帮我咯?”
他身形不稳的后退两步,目光狠狠的盯着前面的灵堂。
“是,我祝你成功打进居英派,然后被人家围殴。再顺便搭上自己的性命,放心,看在我们是朋友的份上我明年会到你坟头烧几张纸的。你放心去吧。”孟诗晨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的鼓励。
章邑风前一秒还开心的脸下一秒就黑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高亢不少:“搭上自己的性命?”
“你可知我是谁?”他眯眼勾唇,手中的酒壶“啪”地放在她旁边的石桌上,“我乃是鬼谷派的弟子,章邑风!他居英派就算是能看得见亡灵又能奈我何?”
章邑风用鼻子哼道:“论武功和奇门遁甲之术只怕他们没一个是对手,就算是掌门,我也不惧!”
孟诗晨愣住了,她晶亮的美目打量着眼前的醉汉,这厮居然是鬼谷堂的人?!
“那个,岳毅是你师兄还是师弟?”孟诗晨忍不住扯开了话题,对方先是蹙眉,后就一脸的不屑:“谁和那个死人脸是师兄弟?我不认识他。”
章邑风很是嫌弃,孟诗晨也赞同的点头:“我也很讨厌他总是板着脸唬人的样子,不如,这件麻烦事就丢给他去处理如何?”
说着,她还目含深色的冲章邑风眨了眨眼睛:“你嘛,就好好的送自己的亲人上山,然后坐收渔利岂不是更好?”
上次光是伏龙镇盐商商队被劫,牵出的一连串事情都惊动天威,岳毅这个殿前都指挥使被下派调查。
如今,昭州城这装案子少说也是六七十人了吧?累累白骨,还有各种诡异离奇的失踪事件,如今都浮出水面,皇帝没理由不派岳毅来查。
章邑风没说话,却是目光深邃的坐在石桌上,手指在酒杯上画着圈,圆润白皙的手指宛如在跳舞。
“你的这个主意不错,值得考虑。”章邑风琢磨一阵之后,旋即搓着乱糟糟的胡茬同意。孟诗晨回给他一个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之后,她给旁边的少年递了个眼色之后就兀自离开。
她走到前面的灵堂,香烛的味道扑进鼻息之间。这个小小的逐月楼,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怨念。孟诗晨唇边含这意味不明的表情,再次扫了一眼这个地方才走出去。
此时,后院里的章邑风已经重新拔出自己的剑,脸上的表情虽然依旧悲戚,眸光却冷静不少。
少年走到他旁边,抱拳道:“公子,请节哀顺变。正事要紧,关于去居英派的事情”
“你别再劝了,我自己心中有数。居英派就像孟诗晨说的那样,让我那个讨人厌的师兄去处理吧。我们还是继续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找到随侯珠要紧。”
章邑风轻轻的在剑身上弹了一下,一阵剑吟传来,直逼人心。
少年长长舒了口气:“公子英明,不过,她的身边似乎又多了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高手,公子你准备下一步做什么?”
“先盯着吧,虽然得到的线索说随侯珠就在孟诗晨身上。可是我手中的这把剑却没有任何反应,没搞清楚实情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可不好。”
章邑风蹙眉将长剑放回剑鞘:“一颗珠子而已,真的能安天下?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公子,堂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都说这随侯珠有着强大的力量,说不定也有令江山稳固的一种呢?”少年向往的笑道。
章邑风冷嗤一声,淡淡瞥了少年一眼。
“江山能否稳固向来不会靠外界的力量,朝中的那些肱骨贤臣才是至宝。要是真能稳固江山,当年秦始皇将随侯珠和和氏璧两大至宝同时囊括手中。也不见得能挽回大秦江山的倾頽。”
说罢,他拎起酒壶灌了口酒,目光淡然。(。)
第194章 鱼,也会做噩梦?()
随后,孟诗晨一行到了昭州城最东边镇子的码头。巫启凤在岸边搭了一艘船只,要去南边的苗疆之地。
这一上水路,又是三天三夜。
离画在船上东瞅西看,妖异的俊脸上是久久散不去的惊诧。仿佛一个初出远门的孩子,正到处欣赏着从未见过的景色。
“没想到你居然收了这样一个棘手的花蛊,小诗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尚君竹靠着围栏,目光粘在离画的身上,片刻不离。
他芝兰玉树的身影立在秋风中,衣袂飘飘,宛如谪仙。
而这个出似仙的男子,此时的眼神却是夹杂着冰冷的愠怒,隐隐有风暴在转动翻涌。他控制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离画翩然如花的身影中爆发。
一开始,他以为离画只是一个简单的亡灵。心里虽然不满,但因为有丹顶鹤亡灵的例子在前,3。ledu。也不想说。
直到一天前,他突然这个离画不仅不喜欢浮起来,甚至原本就是灵体、还不会化成“灵”的状态时,尚君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尔后,经过他和离画的一番谈心才这家伙居然是黄泉花的花蛊!
一个以噩梦为食的厉害亡灵,如初生婴儿可身上已经背负着数不清的罪孽。而且,要命的是如果要他和孟诗晨解契,除非孟诗晨死
他曾听师父说过这种花蛊,他们一旦诞生,寿命就会比的漫长。有的甚至能存在四五百年,然后死去,化成一颗黄泉花的种子,等待下一个它、种植它的人。
之后,就会生出新的花蛊。不过,也不是每一个花蛊都会被培育成功,它们的天敌众多,且需要不断的用噩梦中死去的人供养。
不过,一旦开出花来,成功的几率就会大幅增长。
孟诗晨咳嗽两声,趴在围栏上望着远处的风景我当时也没注意,就莫名其妙的契约了。你放心,我会管好他,不让他作恶的。”
“小诗晨,你知不光是随侯珠你就已经身在重重危险之中了?做人不能意气用事,随便和亡灵契约,一旦离画是花蛊的身份暴露,他的抢手程度绝不低于随侯珠!”
尚君竹突然变得跟个碎嘴婆似的叨叨不停你这样子,哪天丢了的小命都不。离画的本事可不止将噩梦送进人的脑中那么简单,总之他是个厉害但是也很危险的亡灵花蛊。”
孟诗晨的眉梢忍不住抽了抽那我现在办?自杀解约?还是扔了随侯珠保命啊?”
“你。”尚君竹正要开口,又被孟诗晨给打断。
“我会选择后者,当然得等巫启凤的人给卫毕之解除巫门秘术之后才行。到时候,本姑娘就扔了随侯珠,然后带着你和离画一起闯荡江湖,靠着给人除灵驱噩梦为生。”
孟诗晨说着,想了想又增加道你要是不愿意走,我自然不会勉强。我们解契也是可以的。”
她转过身来,和尚君竹一起靠在围栏上。此时卫毕之和他的契约灵在船舱中,巫启凤和陆奇也卸去装扮坐在船尾举杯小酌,顺带看风景。
并没有人注意这边的谈话,当然,也没注意到尚君竹脸上怔然的表情。
他愣了一阵,然后才望着身边的孟诗晨。少女的个头长高不少,脸上也不再是懵懂的神色,这个小姑娘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成长着。
她或许已经有了的翅膀,不再需要他的辅助才能翱翔在片天空下。
“随侯珠的事,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扔掉的。虽然之前我也想过干脆丢了它,不过,现在我认为你拿着反而最好。就当是我把你带到这个世界的赔礼吧。”
尚君竹突然软了语气,他揉了揉孟诗晨头顶的发,施施然拔脚离开。
孟诗晨颦眉看着他的背影你真的不想让灵山派名震江湖了?”看他的表情,应该想起了不少事,可他会轻易放弃想尽办法也要逆时空完成的梦想?
“这样也很不,我会把的毕生所学全部写下来给他们。剩下的,就靠他们吧。还有,我得给你说一下,我们的血契和那个离画与你的契约差不多。你估计解不了了。”
尚君竹没回头,说完之后就往船舱走去。孟诗晨半张着唇瓣,最终都没说出来。
她倒是觉得尚君竹没有那份执念,重新开始曾经忽略过的人生也是挺不的一件事。
入暮十分,艄公从船尾端一盆鲜活的鱼。黝黑的脸上是难掩的笑意今天收获不,就吃鱼吧!”
吃鱼?孟诗晨扫了一眼还在盆中活蹦乱跳的鱼,最小的目测也有的手臂粗呢。
而且这盆够大,是孟诗晨一个人绝对搬不动的那种深桶大木盆。离画也凑,一双如画的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