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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自己后来不知在多少次危难关头,却莫名其妙化险为夷。
恐怕军变的时候,自己坟头的荒草都长得几尺深了吧。
如今祖母未去,反而将她拘在身边严加管束。姜婵才知道自己前世不过一步错却步步皆错,害了自己一辈子磨着性子给人做妾?!
想起祖母的话,她不犹有些苦涩。
皇妃,说着好听
在真正的世家大族眼中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妾罢了,一辈子被正室压在头上连自己的孩子也得叫别人母亲,这叫姜婵如何甘心?!
可笑她当初还笑话周氏将自己亲生女儿姜苓低嫁。
如今才知道,姜苓那人品出色敬重自己的夫婿,家世清白没有妾室通房的夫家,还有被利用彻底的嫡姐为她挣来的高贵娘家。
有周氏为她悉心打算,姜苓那一辈子是何其舒畅,除了周氏被查清真相之后愤怒的太后处死之事啧!
可那又如何?!祸不及出嫁女,她也顶多伤心一段日子便罢了。
对于父亲与自己异母弟妹的感情,前世早已磨个干净。
如果说前世的姜婵一直相信母亲有苦衷所以才不能见自己,那么今生看到的一切却也把姜婵对母亲所怀抱的最后一点期望打碎的干净。
如今,姜婵只是庆幸也没有养在那样的母亲身边。
现在期望已经没了,除了自己一身骨血她们还有何瓜葛?!
姜婵捻着笔漫不经心的在空白的纸上写下了一个杀字,微微浅笑如今府中除了祖母她还会去在意谁呢?!
这一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受人摆布的姜婵了。
她想好好的做姜家大小姐,祖母身边的娇娇女。未来夫君的正妻
不过首要之事,是查清楚爱死祖父的真凶究竟是谁?!
若说这是巧合,姜婵是绝不会信得。
还有生死不明的陈婆
将那纸扔给锦瑟让她拿去烧了,锦瑟看着那纸上所书面不改色也不多言。姜婵心中满意,忠心,沉默却不傻,留在身边也是使得的。
这时候夜色已深。姜婵将彭狐狸那张不大的信纸握在手心。又坐了一会儿,才觉得有些困顿。
她将那信同之前彭狐狸借给自己的披风一起锁进匣子里妥善安放好,才让锦瑟唤人进屋伺候她安寝。
一夜好梦,梦里有高高的城楼有满天的风雪,闹腾的彭珠儿和总是板着脸的杨慕,有爱做甜食的胡子大叔还有那个红袍银甲的少年将军
汉虎关中一身书卷气息的林大夫在为彭盛换药,他容貌清秀,面上含笑总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可是从看到他那日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帮彭盛剜去腐肉的模样,让这群见惯生死的大头兵们也不由胆寒。
“小将军恢复的极快,再过几日想来就能痊愈了。”
赤|裸着上|半|身端坐在炕上的彭盛闻言挑眉,“这么说,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上战场了?!”
“要小心些莫要撕裂伤口,”林大夫手下不停的为他缠着细布,听到这话也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只是手下微重弄得彭狐狸倒吸了一口凉气。
“近来小师妹无礼了,还望小将军勿怪。”
“先生客气,”彭盛洒然一笑丝毫未将那柳姑娘的行径放在心上。
见他这般,林大夫想到自己小师妹忍不住心中微微一叹却也倒是松了口气。
“卢小哥越过卫将军,像镇国公府求医。想来卫将军知晓后怕容不下小将军了。”
彭盛听他这话狐狸眼微眯,却并不言语。
林大夫有些意外,毕竟一夕之间自己的靠山变成了敌人,可作为初来汉虎关不久无根无垠的寒门小子。
彭盛却并没有表现出,他想象中那般惊慌的模样。虽然意外,但是心下却不觉有些欣赏。
“小将军不怕?!”
“为何要怕?”彭盛扬眉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浴血奋战,军功却一朝被抹。昔日的好大哥翻脸无情,不该怕么?!”
林大夫绑好绷带,一边净手一边摇头笑道。
彭盛舔了舔后槽牙,啧了一声斜歪在炕上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漫不经心道:
“若和我那位好大哥认真,你就输了。”
林大夫闻言只觉得好笑,蓦然想起卫将军这些年所作所为,同老国公对他们兄弟俩的评价。又突觉得彭盛的话儿虽太过直白却是说的极有道理。
“这话说的那倒也是。”
收好了药箱,林大夫尽职尽责的再嘱咐了彭盛一遍禁忌,见他嫌自己啰嗦不耐的转身拉上被褥假装睡着只觉得好笑。
正打算要走,却想到镇国公进汉虎关巡查的日子将近才停住脚步偏头道:
“听说小将军每日会带兵去营地外密林中操练?!”
“嗯。”
见他敷衍着应了一声只觉得好笑,也不恼笑吟吟的继续说道:
“若是月夜正好,去那里逛逛想来会另有收获。”
说完就拱拱手,转身离开了。话已至此,如何选择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挺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彭盛才掀开被褥,翻身盘腿坐起来。修长的手指在炕上画了个圈,狐狸眼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指尖。
突然舔舔后槽牙,坏笑出声:
“想招揽小爷,总得先拿出点诚意不是?!”
第三十章()
一觉醒来;晨曦入户;窗外微风拂过落叶之音瑟瑟作响。
姜婵揉揉朦胧的睡眼,掀开被褥走下了床塌。才清声唤道:“来人。”
声音刚一落下;便听到早已侍立在外头的婢女锦瑟应声道:“是。”
接着房门被人打开;就见她同锦絮两个人各率了两名婢女;端着早就备好的洗漱用品走了进来。
刚进屋抬眼便对上了只着里衣站于晨光中的姜婵,不由怔了怔。
睡眼惺忪的小姑娘年纪不大却生的极好,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间一点鲜红晶莹的观音痣映着形状极美得凤眸,实在令人惊艳。
锦瑟暗自感叹,怪不得总听仆从们私底下都言自己家姑娘日后会长成何等惊艳的模样。
转眼;四婢女皆垂下视线。向她走近之后,才盈盈欠身行礼。知道锦絮不喜多言的脾气,锦瑟干脆抢先笑道:
“大姑娘醒了,容奴婢伺候姑娘更衣。”
姜婵懒洋洋的应了一声,抬着手任她们摆弄。过了会儿才有些随意的说道:
“前些日子三堂婶儿递了拜帖儿,祖母令我今日早些过去。”
“姑娘,二姑娘今日一早便往荣寿堂去了。”这时候也为她穿戴完毕,锦瑟跪在地上一边为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似想起来了什么突然好笑道。
“不急。”听懂了她的意思,姜婵却并未放在心上。想起祖母说过,祖地人对嫡出庶出看得极重。对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庶妹巴巴的凑上去自取其辱,姜婵想想也觉怪好玩儿的。
给姜婵梳头的丫鬟是锦絮,她手法很好且有不会弄疼姜婵。
只见她先用角梳给姜婵从头顶至发尾细细的梳了一百多下,待又用手为她轻轻按摩了一会,才开始梳头。
姜婵年纪还小且还在孝中,并未怎么打扮遂梳的很快。没过多久,便低声问道:
“姑娘看这成么?”
“成。”姜婵扫了眼镜中的自己,掩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呵欠,低声应着。
打整好自己,姜婵便带着二婢出门去了。
屋中看着晨光正好,可刚出来还是感到了一丝凉意。出了院子走在转过假山,顺着画廊走了一阵就见到了一片荷花池。
已至深秋,池中的荷花早已凋零。绕过池水那侧是一段精致的画廊,廊檐低垂。绕过画廊就能见到祖母所居住的荣寿堂了。
姜婵刚走上青石小道正想过去,便听锦瑟啊了一声。
这才发现自己今日带的白玉耳坠竟然少了一只,锦絮见状微微皱眉当即欠身请命返回去找。
见看她走远,姜婵也只好就在周围转转。顺着池畔假山后头的青石道走进去,有一处小亭。
姜婵本想到那里坐坐,可路才走到一半就发现前头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你这贼婆子,一大清早儿就缩在这儿躲懒!”那一身粗使丫鬟的翠色衫子的少女真恼怒的指着那婆子凶道。
那婆子也是吓了一跳,慌忙酒壶往身后一藏从大石上爬了起来,陪笑着辩解道:
“哎呦!我的碧云小姑奶奶唉,老婆子不过是看今早下了霜,恐院中路滑特地来清扫清扫清扫清扫嗝!”
“好你个贼婆竟然还偷喝了”
话音未落,竟然打出了一个臭气熏天的酒嗝。那丫鬟当即气的脸色涨红正要开骂,姜婵觉得有些扫兴刚想往回走,谁知自己身边的锦瑟已经上前一步对二人呵斥道:
“行了,何事在院中吵吵嚷嚷!”
“锦瑟姐姐”
那丫鬟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到是大小姐身边的锦瑟还没反应过来。她身后那婆子却是脸色微变拽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奴)奴婢见过大姑娘,给大姑娘请安!”
锦瑟冷笑,也恼他们一大清早就扰了自家姑娘的兴致开口冷声道:
“既然冲撞了大小姐,都回去找管事嬷嬷领板子去!”
见她二人都吓得面色煞白,姜婵难得有些不忍遂出言道:
“行了,这顿板子暂且记下,都退下吧。”
看她们慌慌张张的磕头谢恩,姜婵便未多言直径走过去顺着青石道拐了一个弯儿要往亭中走去。
可就在这时,听到了身后那老婆子的话却脚下一顿。
“哎!那就是大姑娘啊”
“你这老婆子忒没见识了,若不是大姑娘心善”
“我瞅着大小姐同夫人长得极像啊,可为何当年府里还闹得天翻地覆,说小姐不是夫人所生?!”
“贼婆子你喝糊涂了你!这话传出去仔细嬷嬷拔了你的舌头!!”
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