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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
十七章()
沈盈枝醒来的时候;茫然地揉了揉眼;四处打量一番;看见卧室里坐了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她;偶尔还有浅浅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吸了吸鼻子;沈盈枝再一次确认;的确就是血腥味。
她这是在哪儿啊
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而且,她皱了一下眉,又锤了捶脑袋;怎么就忽然晕倒了呢。
沈盈枝从床上翻身下来,她舔了舔唇,看着前方那个背影;眉头紧紧的蹙着:“那个;你是谁啊?我怎么会在这儿,你是?”
她一边说话;一边赤足朝着前面挪过去;然后越靠近那个人;她心头的威胁感越发严重;等到看清那个人的脸时候;沈盈枝一张小脸全白了。
她目光慢慢向下;落在男人把玩的手里,眼泪都差点吓了出来。
“扶,不;殿下。”沈盈枝抖着嗓子道。
从来没有一刻;沈盈枝像今天这样害怕过,就连上手术台的时候都没有,毕竟她没有看过这么血淋淋的一幕。
少年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半截手臂,手臂血淋淋的,从手肘处断裂,扶嘉一手拿着那半截胳膊,一手将僵硬的五指掰开又合拢,最恐怖的是,那半截胳膊上的衣服,沈盈枝昏迷前才看见过。
他他他他把人胳膊砍下来了,还当玩具一样玩!!!!!
沈盈枝后退两步,淡黄的光从窗棱射进来,落在少年微勾的薄唇上,再加上少年繁复古老的面具,写满了变态和鬼畜两个字。
沈盈枝退啊退啊,一路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她紧紧的贴着墙面,移开了目光。
这时候,交椅上的少年抬起了眼,沈盈枝咽了咽口水。
扶嘉笑了一下,他指着那半截胳膊轻声问:“你知道这半截胳膊是谁的吗?”
沈盈枝下意识点点头。
扶嘉又勾了勾唇,他起身,一袭黑色衣袍把人衬的越发阴蛰鬼畜,他轻轻的问:“是谁?”
抿了抿唇,沈盈枝胆战心惊道:“赵冲?”
扶嘉笑了笑,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我怎么能容许别人欺负我的人呢?”
别人欺负我的人
沈盈枝瞬间就想到了小河,扶嘉的人设鬼畜又变态,为人却又霸道,他的人的确只能自己欺负,因为赵冲欺负了他的侍卫,所以他把人家的肢体当玩具吗!
呜呜呜,扶嘉的确不亏为男主。
够变态!!
沈盈枝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想到书中原主的结局,可是大卸八块,呜呜呜呜呜,不会要提前了吧。
她为什么会和扶嘉在一间屋里!!
沈盈枝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膊。
扶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看着沈盈枝就像是陷入陷阱中的小羊羔,颤抖,恐惧,想跑也跑不了,他的唇角牵起一个满意的微笑,但一下秒,他按住胸口位置,蹙了蹙眉头。
为什么没有想像的开心
扶嘉带着面具,沈盈枝看不清他的眉目表情,但从他全身的气压来看,沈盈枝敏锐的发现,扶嘉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太好的时候要干什么事,当然是折磨人了。
沈盈枝扒着大门,欲哭无泪。
哒哒哒,尤其是现在,扶嘉抬脚,一步一步慢慢走近,他的脚步声落在沈盈枝心上一样,扑通扑通扑通。
越来越近了,到了最后,人已经站在了沈盈枝的眼前,一种阴沉的气息将沈盈枝笼罩住。
沈盈枝的下巴被挑起,然后她被迫望进了林河的眼睛里,他的眼睛给了沈盈枝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觉。
“你怕我?”扶嘉平铺直叙。
发现自己可能要死了,还是那种很惨烈的死法,能不害怕吗?
沈盈枝想点头,但是她的下巴被人掐住,她点不了头,只能用一双水汪汪的鹿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扶嘉。
扶嘉又露出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微笑:“你可知我是谁?”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啊,你是男主啊,这个世界笑到最后的人。
她的下巴依然被紧紧捏住,沈盈枝说不出别的话,但是看着扶嘉那蕴意悠长的笑容,似乎她就是粘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沈盈枝的眼圈开始湿润。
妈妈啊,能不能给她一个痛快,不要吓她。
发觉沈盈枝的眼睛开始泛红,扶嘉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幽蓝之色。
沈盈枝愕然的睁大了眼,她没有错过林河眼底一闪而过的幽蓝,扶嘉只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时候,眼睛才会变色,他他他真的生气了吗?
生气因为她的存在,给他的属下带来了麻烦,让林河不顾自身安危,为自己出头。
想到这儿,沈盈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望着扶嘉,决定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要把小河摘出来:“赵冲一事,都是我的原因,不关林河的事情。”
闻言,扶嘉眼神变了一瞬,他看着沈盈枝,眼眸闪过幽深的光:“你很在乎林河?”
“我”当然很在乎小河了,才说一个我字,沈盈枝及时收嘴,不行,不能说她和小河关系很好,扶嘉骨子里是一个很霸道的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属下为了他人借扶嘉的势狐假虎威,小河必定难逃一劫。
她万一逃不掉就算了,但是小河一定要好好的。
想到这儿,沈盈枝深吸了一口气,他看向扶嘉:“我和林河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算不得多好,只是林河侍卫心底善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
普通朋友关系
扶嘉眼底越发深不可测,他背在身后的手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眼珠已经不是一闪而过蓝色,而是彻底变成了大海一样的幽蓝,像是早春的天空,碧蓝如洗,可以遮盖住一切东西。
他望着沈盈枝,原来就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呀
垂眸,扶嘉又低低的笑了声,然后他抬起头,双眼直勾勾地叮死了沈盈枝。
可怕
沈盈枝看着眼睛忽地一下变成了蓝色的林河,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尤其在扶嘉不停的靠近他,甚至伸出手,撩起一缕她耳后的碎发时,那种害怕让沈盈枝不仅眼红了,啪嗒,一滴泪从沈盈枝眼眶划落,随之而来的是,止不住的泪水。
扶嘉顿了顿,他从沈盈枝的耳后抬起头来,看向沈盈枝,发觉她在默默的流眼泪,扶嘉心里生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把她关起来,不是看她哭的。
他要她对他笑。
十八章()
沈盈枝觉得有些害怕。
扶嘉觉得自己很茫然。
皱了下眉头;扶嘉又直勾勾的看着她;拧眉强迫她:“不准哭了;给我笑一个。”
沈盈枝闻言;吸了吸鼻子;她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扶嘉一眼;然后脸上堆出一个笑容。
沈盈枝眼泪还没擦干,鼻头红红的,这个表情不太像是笑;像是委屈兮兮的哭,扶嘉蓝眼里幽如深渊。
这种哭其实也挺好看的。
但扶嘉心情依旧不太好,他蹙了蹙眉头;又轻声问:“你怕我?”
怕?当然很害怕了。
但是沈盈枝不敢明说;只努力平稳着呼吸,让自己嗓音镇定起来:“殿下风姿不凡;小女子怎么会怕?”
沈盈枝偷偷地瞄了一眼扶嘉的表情;想到自己说不准要死了;不不不;或许不会死;沈盈枝看向圆桌上的半截手臂;颤栗的摸了摸还留在自己身上的腿和胳膊。万一等会儿就不在了,她,她要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这么怕我?”林河瞧着沈盈枝的动作;声音寒沉若冰。
“我;我”沈盈枝咬着唇,努力地微笑,“殿下,殿下。”
“对着我,你话都不会说!”想到她对着别人的温柔可亲,尤其是今天那个小鬼,温柔的就像是春风做的,现在对着他,冷飕飕刮的全是北风。
思及此,扶嘉垂头,按了按胸口的位置。
“我”沈盈枝想要为自己健全的四肢好好解释,但遇见扶嘉,向来嘴巧的她全身害怕,也不知说什么,我了半天,她认命的低下头。
扶嘉发觉沈盈枝这样一副表情,他伸手,用手指抬起沈盈枝的下巴,扶嘉的手指冷冰冰的,那股冷自他的指腹经过下颌,传入沈盈枝心头,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沈盈枝全身一哆嗦,眼睛不由自主的泛红,包着两汪水汪汪的泪。
沈盈枝泪眼朦脓地看着他,扶嘉则伸出另外一只手,按在面具上,沈盈枝望着他的动作,咽了咽口水。
修长的手指按着面具,只要一瞬,沈盈枝就可以看见他的模样,扶嘉不知又想到什么,他把手松开,像是被风仙花汁染了色的薄唇微微一翘,扶嘉靠在沈盈枝的耳边说:“我不可怕,你知道吗?”
沈盈枝小鸡啄米的点头,扶嘉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又挺直脊背,蓝色的眼睛带着复杂意味,最后还温柔的对沈盈枝笑了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扶嘉笑的别有深意,让沈盈枝瑟瑟发抖。
然后扶嘉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记带走红木桌上的半截血胳膊。目送人离开,沈盈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双腿,最后摸了摸自己的的脖子和脑袋。
等做完这一切,沈盈枝全身软了起来,扶嘉居然还没有对自己动手,但也没有说要放她走,沈盈枝蹲在门口,心里一片恐慌,他打算干什么。
战战兢兢到了晚间,沈盈枝终于知道缘由,今日是圣上四十八寿辰,扶嘉身为皇子,虽不能亲自到场恭祝,但也要举行一个小型宴会,表示与父同乐,纵使他身在外地,也不忘父恩。虽然沈盈枝觉得扶嘉对皇上根本没有父恩。不过举办这场宴会还有理可寻,但等她也被带来参加的宴会时,她抓破头皮也想不到为什么。只能归结于,扶嘉是蛇精病本精,他做事谁猜的准呢,也有可能是给她最后狂欢。
沈盈枝刚刚还换了一身衣服,衣服是一个老婆子送过来的,鹅黄色的折枝莲纹,柔和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