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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传来了他闷声的低笑,呼出的热气从发间散开,烘的她脸滚烫,辛圆缺拧了顾聿衡一下,“笑什么笑?都是你!败坏我在邻里间的名誉!”
“哦,原来辛圆缺还有名誉可言啊?”顾聿衡『揉』了『揉』她头发,促狭的说。
“我怎么没有?”辛圆缺一拍床单,愤恼的反驳。
“好,你有……”顾聿衡捧起她的脸,用掌根轻柔的擦拭她满是干涸泪痕的脸,“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辛圆缺,你怎么那么会哭呢?”
辛圆缺鸦翼般的睫『毛』微垂,掩住波动的眸光,低低的说,“以前你不在身边,就没哭……估计是压抑太久了吧……嘿嘿……”她故作无事的低笑,被顾聿衡的吻给封住,柔软温柔的吻,让辛圆缺想到他们的第一个吻,仅仅是嘴唇间毫无侵略『性』的缓慢辗转,却那么的动人心魄,扣人心弦,一点点引诱着她沉沦。
小白的闯入,打断了他们的温存和缠绵,它垂着头走进房间,呜呜低鸣着,为它空落落的肚皮提抗议。
辛圆缺和顾聿衡同时笑场。
辛圆缺越过躺在外面的顾聿衡,『摸』了『摸』将两只前爪搭上床的小白的头,“小白瓜,真是坏孩子,等着啊,妈妈去冲了澡再给你做晚餐,今晚吃丰盛点。”
顾聿衡蹙眉,“你家小白难道是香蕉?长个黄皮,里面是白的?”
辛圆缺惊喜的揽住他,在他颊边吧唧了一口,“真是知我莫若你啊,小白虽然长的黄『毛』,但是最纯洁了,看见小母狗,都不会『乱』搞的。”
顾聿衡点头,“是挺纯洁的,不然为什么我们一干坏事它就跑进来‘干预’了?不过话说,它会不会是同『性』恋啊?”
辛圆缺立马咬了他下巴一口,“坏人,不给你当狗爸爸了。”
小白立马配合的在旁边叫了一声。
顾聿衡十分配合的作委屈样,捂着下巴说,“辛圆缺,你不光会哭,还会咬人,昨天那个伤口还没好呢,被你眼泪刺的疼的慌。”
“真的?”辛圆缺眨巴了一下大眼睛,瞬间又凶狠的眯上,“那是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顾聿衡拍拍辛圆缺额头,“你快去洗澡再给你的狗儿子弄吃的,我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来填‘狗’爸爸和‘狗’妈妈的肚子。”
“乖!”辛圆缺忽略掉他话语声中的重读,笑着亲他下巴,站起身,再跳下床,一边拿睡衣一边说,“冰箱里有青菜、鸡蛋,橱柜里有方便面,你看着弄吧……我去洗澡了,脸上绷的难受。”
“你平时就吃这些啊?”顾聿衡长叹一声,“真是自虐狂。”
辛圆缺蓦地回头,狠狠剜他一眼,再冷哼着趾高气昂扭过头钻进了浴室。
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顾聿衡的悦耳的笑声。
辛圆缺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被这笑声填的满满的,却又有什么长久抑郁堆积的东西倏尔不见的舒畅。
他们能就这样在一起么?
她洗澡的时候一直模模糊糊在想这个问题,虽然有很多问题都没解决,可辛圆缺此时却一直是轻松愉悦的,即使觉得以后那些困难并不好克服,也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如果顾聿衡的比喻是正确的,辛圆缺一直缩在那个她自己编织的茧子里,那么这茧子现在出现了个裂口,久未见过的光明洒了进来,辛圆缺贪婪的站在这光明里面,眼睛久久不能看到其余地方依旧存在的黑暗。
当辛圆缺洗完澡,看到顾聿衡在厨房稍显阴暗的灯光下忙碌的背影时,更是这样想,即使是自欺欺人也好,她愿意忽略掉所有的困扰和险阻,裹足不前,就守住这片刻的轻松和幸福。
她放轻手脚走过去,从后面抱住顾聿衡的腰,将脸紧紧贴在他背上,又有了流泪的冲动。
顾聿衡身子略微一僵便转瞬放松,拍了拍她的手,“洗完了?”
辛圆缺狠狠吸吸有些堵塞的鼻子,“嗯……好香啊,顾聿衡你怎么把方便面都弄的那么香?”
“唔……我看看,”顾聿衡转身也吸了吸鼻子,“好像没有故意拍马屁的小花猫香。”
“你滚!”辛圆缺松开手,懊悔自己孩子气的撒娇行为,转瞬恢复女王样,将浴巾甩给他,回手指了指厨房门口,“你,去洗澡,这里,交给我!”
顾聿衡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带点鼻音的沙哑,“遵命。”
“哦,对了,如果你想换衣服,你昨天借给我那件衬衣就搭在卧室的椅背上的。”辛圆缺一面在锅边磕蛋壳煮荷包蛋一面回头说。
顾聿衡闻言笑着挑眉,“你这是为了告诉我你这里也没有其余男式衣服来表清白么?”
辛圆缺一鼓眼睛,拿起蛋壳就向他扔过去,顾聿衡一张手,接住,将没有捏碎的蛋壳放在流理台上,大笑着走进浴室。
辛圆缺真恨不得掐死他。
低头看见眼中满是委屈泪花的小白,又干笑两下,“呵呵,小白,妈妈马上给你煮吃的,不理你那小人得志的爸爸。”
花洒喷出的热水的淅沥声中,顾聿衡听见外面辛圆缺细碎而清脆的言语——
“小白,今晚给你吃大餐,你是要吃鸡肉拌狗粮?猪肉拌狗粮?还是鸭肝、猪肝或者牛肝拌狗粮?要不再加个鸡蛋?”
顾聿衡听闻这一串,想到小白面对一堆选择时的为难,他们却得吃青菜加方便面,就连鸡蛋这个特权也要被夺走时,差点摔倒在浴室里。
还有后续——
“小白,好不好吃?来,跟妈妈约定好啊,今晚呢,你就乖乖睡外面的狗窝,不要来打扰妈妈,乖啊……”
顾聿衡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辛圆缺这是非常明显的行贿啊。
随后外面又传来了噼里啪啦极其细碎的一阵『乱』响——
“小白,你还记得妈妈把那瓶外伤『药』放哪里了么?就那瓶,你吃了觉得不好吃的那瓶?”
顾聿衡关了水,决定离开浴室这个容易摔跤的危险场所。
辛圆缺在细处的『迷』糊怎么就一点都没变呢?
难怪这只可怜的狗会误吞安眠『药』,原来是因为对比起来,安眠『药』比较好吃……
对了,安眠『药』……
顾聿衡想到邵泽的话,她每晚睡不着觉,便对安眠『药』有严重依赖,后来被要求戒,自与他重逢后,应该是又重新开始吃了,才会有那晚的事情。
她为小白如此紧张,是因为就如现在外面的情况一样,她只能在小白面前如此真实,对着小白说话,在她最难熬的时间,是这只小狗,陪着她一点点长出了现在刀枪不入的外壳。
顾聿衡有很多话还没问辛圆缺,例如当初为什么和他分手,例如为什么一直要那么辛苦的隐瞒他……可他知道,正如某人告诉他的那样,对于辛圆缺的心结,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点的解,让她主动走出来。
今天,无疑已经是很大的进步。至少她现在在外面那么轻松自在,至少她愿意试着重新接纳他。
顾聿衡打开浴室的门,正好在外面的辛圆缺一愣,便得意的晃着手上的『药』瓶,献宝一样,“顾聿衡,来擦『药』。免得以后留下疤,我不负责啊……啊!”
顾聿衡走过去,伸手一拽,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拖进卧室,自己坐在床头,拉着她坐在自己膝上。慢慢的吮啮她的耳垂,灼热的手推高她的睡裙,抚上她的小腹。
辛圆缺感觉小腹上的热度源源不绝,传递到四肢百骸,却又裹成更烫的热流,猛烈的冲上脑际,与他呼入耳朵的热气汇聚。
只听他低浊的声音轻喃,“给我看看,圆缺……”
辛圆缺闻言从他怀里下来,将手里几度欲脱落的『药』瓶放在床脚,伸手按开了墙上的灯,再关上门,站在他面前抬手,脱掉了睡裙。
她光洁的身体,便献祭一般,立在了顾聿衡面前。手慢慢的顺着腰腹美好的曲线滑下,停在肚脐眼下方10余厘米处,一道几乎看不出的瘢痕,横在那里,比她的皮肤更白,这时的光线下,几乎要耀花人的眼。
辛圆缺笑着指给顾聿衡看,“这就是那道疤,然后这边这个斜着的,是割阑尾留下的,上次你说不见了,其实还能看见的,只是疤太多,很难看,我就去做手术去了,不给你留笑我是斑马的机会……唔……”
顾聿衡一把拉近她的腰,将唇印在她的浅浅的疤痕处,一点点挪动,轻轻的『舔』舐,温柔的触碰厮磨。
辛圆缺脑中像是烧了一把火,烧得她维持清醒思维的弦,一根根断掉,当那滚烫的吻一点点蔓延开,顾聿衡舌头探进她肚脐的一刹,有什么东西在辛圆缺脑中轰然坍塌,她脚一软,便跪在了床沿,顾聿衡的两腿之间,上身全部倚靠在了顾聿衡身上。顾聿衡也稍稍后倾身子,却依旧按住她腰,细密的吻,顺着胸脐间浅浅的沟壑上移,直到轻轻含住她一边的突起,咂弄,吮咬,再重重一吸。
辛圆缺手穿过顾聿衡头发,按上顾聿衡后脑,喉咙颤抖着发出难耐的低『吟』,仿佛痛苦到极点。
顾聿衡却突然停下,似是无奈而戏谑的低低笑出声来。
辛圆缺一愣,顿时又羞又恼的拍他,“顾聿衡……你又欺负我……”
“没有欺负你……”顾聿衡将她揽在怀里,拇指缓缓摩挲着她下巴的小凹槽,另一只手往下,按上她小腹,声音暗哑,“只是我知道你身体被伤成这样后,好像不太好对你下手了。”
“这样啊……”辛圆缺比平日更加水润的猫眼流转着魅『惑』水光,亮到极点,她手勾上顾聿衡脖子,“你不好对我下手,那我对你下手好了……”
说完就扑着顾聿衡倒在床上,身子先稍稍扭动了一下,再将吻落在他喉结上,伸出小舌轻轻的『舔』弄,刻意感觉那里越发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