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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那个号称魔域的地方格斯假死时,白莎莎是真的吓到了,眼泪与痛苦也都是出于本心。
所有人都会有侥幸心理,白莎莎也不例外,虽然觉得保护她会有危险,却又自我安慰他们都是很厉害的角色,谁也不会真的死去。
表面上看起来白莎莎还是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没有任何心事。但事实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于罗兹生死的心理负担越来越重。
半路上某次旅馆中她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了罗兹的尸体,他永远电力十足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肠穿肚裂的尸体上汩汩涌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沼泽。
“这是做梦,这是做梦,一个人身体内的血量是没有这么多的……”梦里的白莎莎依然还在理智的告诉自己。是的,她一向是一个理智而又坚毅的人,不会被幻像轻易击倒。但是为什么梦中的她还是不断地颤抖,全身冷得好像被赤身锁在冰库里,心脏仿佛被千万根银针不断刺击着,紧紧蜷缩成一团。
我们也许可以随心所欲地去做每一个选择,但是每一个选择背后所带来的后果和负责却无法逃避。
这是她的选择所造成的后果,所以这个惨烈的景像便是她的责任。
世界仿佛受到了她的影响,也开始震动,周围的景像开始崩坏,白莎莎脚下的土地也裂成了无数片。
她坠落了下去。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在黑暗中不断的下坠,纯黑的空间里看不出距离,也没有时间的概念。
这刺痛全身的良心谴责,这似乎没有尽头的灵魂拷问,仿佛是要带着她坠落到地狱的最底层。
突然,在这个无依无靠的无间地狱中,一双温暖的手臂接进了白莎莎。这熟悉的安心与稳定感,那双永远忠诚的淡粟色眼瞳。
“威拉德。”白莎莎似乎已经开始忘记了自己在做梦,她不知何时流出了泪水,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双手往威拉德结实的颈部上圈去,想要如同平时一般更为紧密的依靠在他的怀抱里。
然而当她的手围上威拉德的头颈时,他的头颈却仿佛承受不住自己头部的重量似的以一种人类不可能做到的角度向下一歪倒在了肩膀上。那双浅粟色的眼睛里依然还是那样忠诚而坚定的眼神,却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注视着白莎莎。
白莎莎这才注意到,威拉德的脸色是一种黯淡的灰白色,完全不像人类皮肤应有的颜色。定睛一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抱着她的右手手腕以上已经变成了白色的骨爪,左手却从手腕处就已经不见了,从断口处可以清楚地看到断得十分整齐的白色骨头。最恐怖的是他本该拥有心脏的位置上是一个大大的空洞,从前面可以直接望到他的身后。
白莎莎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像所有恐怖片里的女主角一样放声尖叫,这样真的是宣泄情绪的好方式。
可惜她却叫不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知道这是她心里的恐惧,她越是害怕看到这一幕在心里的影响就越是深刻。
“忠诚的骑士,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保护自己的主人。”格斯从黑暗中出现了,他挥了挥手,威拉德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放下了白莎莎:“就算是已经为你而死了也一样。身边有一个死灵法师就可以求对方将自己变为死亡骑士,这样生死都已经不再重要,无论何时都可以保护你了。”
格斯哈哈大笑着走到白莎莎的面前,血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嘲讽的笑意,恶毒的声音环绕耳边:“骗子,大骗子。你明明知道他想要保护的是谁,你这个冒险货。”
已经变成亡灵的威拉德没有说话,他的表情却变了,那样愤怒,那样哀伤。身上唯一看起来和活着时一样的浅粟色眼睛渐渐变成和皮肤一样的灰白色,从中流出汩汩的血泪来……
“威拉德看来不行了呢。”格斯挥了挥手:“不过没关系,尸体要多少有多少,替你送死的倒霉鬼也要多少有多少。比如说我,亲爱的主人。”他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着又俯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绅士礼:“罗兹和威拉德已经先去了,接下来就让我献上我无聊的生命,直到替您流干最后一滴血吧!”
随着他的话音,周围的黑暗似乎消褪了一些,白莎莎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那是一支千军万马的军队正在从地平面上掩杀过来,大地都在为之颤动,喊杀声仿佛要将天空也撕裂开来。
格斯却依然微笑着,红色的眸子里毫无惧色,他挡在白莎莎的面前,轻轻地挥了挥手,仿佛是一个指挥家正在指挥着他最得意的乐队准备奏响一个期待以久的乐章。
果然随着他的动作,红色的大地上到处裂开了缝隙,远远望去如同蚂蚁一般繁多的死灵生物们慢慢悠悠地爬了出来。
刀剑砍入骨头的声音,因恐惧发出的哭喊声,牙齿咬啮血肉的声音。如同一个华美的交响曲,在格斯的指挥下在这片大地上悠扬的奏响。
倒下去的士兵很快便做为死灵生物补充了格斯的队伍,但是这支不知来所的军队却仿佛是杀不完的,永远有新的士兵从后方冲杀过来。
这好像会变成永恒的交响曲随着格斯的一句话中断了,他转头对白莎莎笑着说:“我的魔力用完了。”那些令人惊声尖叫的死灵们突然集体变回了普通的尸体,纷纷倒下,回归大地。
无数的箭矢,无数的刀剑扎在白莎莎身前的格斯身上,然后收回再次刺下,他却没有倒下去依然挡在白莎莎面前,仿佛普罗米修斯接受的酷刑一般无限的轮回。
他嘶声道:“啧,真的好痛啊。可是我却不会轻易地死去,而且也无法逃走。因为你的想法,你的命令呢,女人……”
白莎莎不会被幻相所迷惑,但却也无法断绝内心的担忧。她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没有惊叫,冷汗却浸透了衣襟,半个枕头都被她的泪水打湿。
咖啡已经快要冷透了,白莎莎端起来喝了一口,加了大量牛奶和砂糖的咖啡已经完全喝不出咖啡的苦涩,只是能闻出一些咖啡的香气。
“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清咖呢,那么苦,有的选择的话,当然是越香甜越好,不管是什么事情……”白莎莎喃喃道。
就像之前和格斯说过的,她早就已经下定决心,等到快要到冬天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去蜃气沼泽寻找那朵叫贝加托的花,做了那个梦后她的决心更加坚定了。不过那时艾雷欧斯怎么办?
“半精灵的寿命好像略微比人类长一些吧?把艾雷欧斯托付给格斯吗?不行不行。”她马上自己摇头否决了:“这货什么都干得出来,万一因为对半人的生命构造感兴趣把他解剖了怎么办?还是托付给威拉德吧,正好他的路盲我也很担心,有了我要求他照顾的人他应该也不会轻易……这下两全其美了。”
她纠结的问题有了答案,马上舒展开了眉头,一口气灌完了咖啡轻松地躺回了床上。这杯咖啡对于她的睡眠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很快她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73。第73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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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夺夺……”轻微的敲门声,使格斯从他的魔法世界里惊醒,他从书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那个样式古朴的挂钟。
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白莎莎应该睡着了吧。这时间是谁来敲门?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打开了门。门后果然是站得笔直的威拉德,他对格斯说:“我有事情要和阁下说,能否请阁下随我到地窖去。”
格斯上下看了他几眼。
与平时锋亡不露仿佛鞘中之剑的威拉德不同,现在的他全身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场,现在的他就算是鞘中之剑那也是一把充满了渴望,准备随时出鞘饮血的剑。
如此明显的敌意,地窖之行显然不是喝茶聊天的邀请。格斯似乎并没有觉得奇怪,只是淡淡望着威拉德近在咫尺的眼眸,用一贯的嘲弄语气笑道:“我们敬爱的骑士大人今天是怎么回事,特地等到可爱的小姐睡着了才来找我,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杀我灭口么?”
而威拉德居然马上承认了:“正是如此,阁下不敢应邀吗?”
格斯笑得更欢畅了:“有意思,那就陪你玩玩吧,免得你自己一个人找不到地窖还迷了路。”
两个人行动俱是十分谨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路过白莎莎的房间时都侧耳倾听了一下她房间的声音。如同他们所想的一样,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她应该还在熟睡当中。
威拉德关上了地窖的门,格斯则点上了地窖中的烛火。
在跳跃闪烁的烛光下,两个人英俊的脸上都有着大片的阴影,神情难以看清。
威拉德先平稳地开了口:“我想阁下应该还记得今天中午与大小姐说过的话。”
他语气平淡,迫力却半分未减。
格斯心里明白威拉德指的是随机魔法阵的事情,当时他与白莎莎说完这段话,就明确感受到了威拉德一闪而过的杀气,只是很快就被掩藏了起来。所以两个人在白莎莎的面前最终是什么表露都没有,但格斯心里清楚威拉德显然对此十分在意。
“我当然全都记得,可是那又如何?”格斯危险地微微眯起了眼睛,黑暗的魔力在他的手心内悄悄凝聚。他可从来不是个肯受别人威胁的人。
“我放心地的让你跟在大小姐的身边,是因为她说你们定立了灵魂契约,你没有任何可能背叛她。可事实上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你明明知道这样的行为可能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却依然还是选择了欺骗。”威拉德并不在意格斯暗地里凝聚魔法的行为:“既然你现在主动说了出来,至少目前应该是已经改变了主意。我不管你之前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而对大小姐隐瞒了如此重要的信息。但是大小姐选择依然信任你,我却不能再相信你。身边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