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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华抬头看着文景年清澈明亮的眼睛,嘴角笑意鲜明,却隐约透了丝无奈出来,凌雪华心中不知怎么就咯噔了下,明明确实是有事在身,可是面对文景年这样的表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两人之间有片刻的静默,直到文景年被凌雪华明显纠结的表情弄得笑了出来,“呵呵,皇嫂既是有事要去处理,朕也不便强留,反正都在宫里,待下次见面再与皇嫂好好聊聊吧。”
“既是如此,雪华就先谢过皇上了。”凌雪华被文景年一笑,似一下子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得体地欠身行了一礼,又向皇后行了礼,方才带着几个侍女姗姗离去。
文景年先转过头,见唐韵曦正待回过头来,心里突然就起了个小念头,勾着嘴角故意欲往前凑去,心里乐呵呵地想着待唐韵曦转过头的时候,小小惊她一下。两人本来就站得有些近,唐韵曦转身时还微微往前侧了□,待她转过头时,恰逢文景年倾身下来,一时间,两人近得鼻尖几乎都要挨上。
时间仿佛静止在那一瞬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鼻息之间,一时间,两个人都像被凝固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42心结()
唐韵曦甫一回过头;尚未明白眼前的状况;只觉有股微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香,虽然极淡;但还是闻得出来;一时间不由怔住了。
文景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精致容颜;只觉脑子里嗡嗡地叫,她的眼移不开身子一动不敢动,一时间觉得煎熬无比。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微抿的薄唇上,只觉喉咙口一阵阵发颤,耳边传来咚;咚的声响;一下比一下重。
“啪”地一声响;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唐韵曦一下回过神来,忙向后退了半步,脸上不禁泛起一阵红晕。
文景年在唐韵曦退开后,心口蓦地一松,所有的感知都在瞬间回归,她在长长舒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又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
“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文竹端着盘点心,吓得一下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她脸上阵红阵白,心中暗暗叫苦,怎么每次都让自己撞见这种场面?
“没事,你起来吧。”文景年尽量平稳了声音道。
“谢皇上。”文竹诚惶诚恐地谢了恩,忙端起托盘退下。
文景年对婢女说完话回过头来,见唐韵曦仍兀自低着头不说话,一时心里不由七上八下的,以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惹恼了她,忙走过去,想去牵唐韵曦的手又有些不敢,又是紧张又是尴尬地道:“韵曦,朕,朕方才不是故意的……”说这话时文景年不禁有些心虚,她起初还真是故意的。
唐韵曦抬起头来,颊边仍带着一抹薄晕,她目光困惑地看向文景年,却被她此刻有些怯怯的摸样逗地一下笑了出来:“皇上这摸样,倒像是被臣妾欺负了。”话刚说完,唐韵曦便觉有所不妥,不禁红了脸。 文景年倒是不在意,下意识地就扬了嘴角接笑道:“被你欺负了也好,反正无论如何,朕都是心甘情愿的。”
唐韵曦听了这番话,脸上顿时热度更甚,低了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文景年见她颇为窘困,也觉自己失言,低头轻咳了声,道“韵曦,你方才与皇嫂在聊什么呢?”
唐韵曦见文景年在石凳上坐下来,神情也是随意,不由放下心来,弯起唇角答道:“郡主方才不是已经回答过皇上了?”
“皇嫂说的朕可不信,”文景年抬起头,威胁似的轻哼了声,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说,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朕?”
唐韵曦别开眼,在文景年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哪有事能瞒得过皇上。”
还负隅顽抗?文景年瞧着唐韵曦的表情就猜到她们俩现在是联合起来了,不过文景年是什么人,大臣的心思她能猜得出来,难道还猜不出这点小心思“嗯,”她兀自沉吟一声,继而挑眉道:“你们是不是在想,该怎么罚朕?”
看着唐韵曦惊讶的目光,文景年底气更足,嘿嘿笑道“朕还知道,皇嫂一定是在给你出主意对不对?”
“果真什么事都瞒不过皇上。”唐韵曦笑叹道。
“不,还是有朕猜不到的。”见唐韵曦疑惑的看过来,文景年双手握了她垂在身侧的手,仰起头,目光闪闪烁烁,笑道:“朕不知道,皇后娘娘想到怎么罚朕了没有?”
每次文景年顽笑的时候,都会称她为皇后娘娘,唐韵曦瞧着文景年饶有兴味的摸样,只弯了弯唇角,却没有开口。
文景年见她笑而不语,更是起了玩意,故意晃着她的手,像小时候荡秋千似的,蹩着唇角装作楚楚可怜地道:“皇后娘娘就告诉朕吧,朕可是日日夜夜都饱受煎熬,就怕哪天你们要朕扮作一只大狗熊了。”
“噗……”唐韵曦因着文景年的这个表情和她说的话着实绷不住,对着她咯咯笑了出来。这是唐韵曦进宫以来第一次如此展颜,这一笑顿时把文景年看得怔住了,清风摇曳,伊人含笑,眼前这一幕,好似多年前她初次见到唐韵曦的情景,她也是这般迎着轻风笑语嫣然地望着自己,那抬眸的一笑,波光流转,温婉动人,当真令人心旌神荡,情难自禁。
唐韵曦笑了一阵,见文景年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微红了面庞,别开眼,轻咳道:“哪有人敢叫皇上扮作……扮作大狗熊的……”说到大狗熊,唐韵曦还是忍不住抿嘴轻笑起来。
文景年望着她美目流眄,巧笑嫣然的摸样,心头不由一热,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想将她拥到怀里,却又在下一刻迫着自己生生压住了这种冲动。
其实每次对着唐韵曦的时候她的心里总会很矛盾,一方面她迫不及待地想向唐韵曦坦白身份,这样就可以真实的自己来面对她,坦然地追求她,不用每天活在伪装之中。可另一方面,她又很踟蹰,女子之间的感情毕竟有些惊世骇俗,若是到时唐韵曦无法接受,说不定两人就连现在这样的相处也难以维持了。
自从决定向唐韵曦坦陈身份开始,文景年就渐渐地不再愿以男子的身份去对待唐韵曦,这让她觉得是一种欺骗,以至于大婚后她一直都在努力地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只有这样她才能克制住自己想亲近她的想法。
文景年静静坐在石凳上,趁着唐韵曦转头看向湖心的时候,不禁低了头,脸上的笑容略有些苦涩。
长寿宫
太后抿了口茶,缓缓放下了杯子道:“唐大人,哀家今日冒昧将你召来,实是有要事想要请教。”
唐宗贤见太后屏退了众人,神色甚是谨慎,心里不觉有些紧张起来:“不敢,太后有事,请尽管吩咐下官。”
“唐大人,哀家是想知道,皇后入宫前可曾……”太后顿了顿,斟酌了下措辞,续道:“你可曾将她许过什么人家?”
“没有没有,下官从未将女儿许过别人。”若真要说是许了,也只许给过曾经还是皇子的文景年,唐宗贤闻言先是一惊,忙解释道。
“如此,倒是怪了,”太后眉头略皱,唐宗贤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莫不是曦儿她没有伺候好皇上?”
太后沉思片刻,才看向唐宗贤,低声道:“唐大人,你与哀家既是亲家,有些事哀家也就直说了,皇后怕是至今未与皇帝圆房。” 说出这话,太后脸上一时也有些尴尬。
唐宗贤听了脸色骤变,一时惊讶地说不话来, “这……”
太后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唐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应该知道皇家不比普通百姓人家,皇嗣对于皇家一脉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皇帝现在年轻,一心宠爱皇后,处处迁就,可若是皇后不能早日产下皇嗣,这后位怕也未必做的安稳……”
唐宗贤脸色不太好看,太后的话只说到这里,但是接下来的意思他心里可是明白的很。无所出对于女子来说堪比‘弥天大罪’,现在皇帝后宫里尚只有曦儿一人,待日后立了新的妃嫔,那他恐怕担心也来不及了,唐宗贤额角有冷汗下来,暗道曦儿怎会如此不懂事,他皱着眉头转念又想到什么,脸色不由更沉。
太后看他脸色变了又变,也不急,只端坐着喝茶,一语不发。半响,唐宗贤才拱手拜道:“今日多谢太后提醒,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太后点点头:“唐大人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更的间隔着实长,前面四章灰常耗时地做了部分修改 orz。。。
这篇文偶写的比较慢,因为想认真地写好这个故事,有时候会改很多遍。。
anyway;
等不住更的童鞋可以养肥或者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追文的童鞋,必须熊抱一个,这半个月神卡,本来想专门定在一个时间写的,在四周周更后(掩面,发现压在一个时间硬写出来的感觉不好,以后还是随时写,写满意了就发出来。
乃们的留言支持是偶码字的动力,射射!
43暗布()
唐宗贤回到府中就径自去了书房;他在大摞的书架前兀自站了会儿;才伸手拨开堆积地密密实实的书册;在靠墙处取出一个挂锁的木匣子来。
半月前他去季家探望正愁云惨淡的季正,受谋逆之罪的连累,二皇子所有的女眷子嗣都进了廷尉府;这罪名若是下来了倒还好些,可是皇帝暂时还没有说要如何处置,廷尉府便将人一直在那儿拘着。季正这段日子因为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担心季池瑶在里边吃苦,好说歹说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忙忙地就托人送些东西进去,唐宗贤却比他细心周密很多;想着季池瑶如今生命攸关;处事必是小心谨慎,派人去廷尉府送东西总归要取些季池瑶能辨认的物事,否则以她现在的处境,怕是收了也不敢用,这个木匣子也是那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唐宗贤坐在椅子上,看着匣子中的物事,一面想着太后说的话,面色分外沉重,兀自出神也不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