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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曦上前为文景年整了整衣领,“是我做的,此衣还是做的大了些,尤其这领口处,可是……”可是大点,也有大的妙处……唐韵曦眸光流转,耳朵却悄悄红了起来。
“可是,你怎会知晓我的衣着尺寸?”
“在家时,我略学过一些女工缝纫。”抚在领口的手指一顿,唐韵曦脸红地撒了个小谎。幼时,娘亲去世的早,父亲注重书香传承,加之她本性喜静,家中的上千藏书,博古通今,琴棋书画也算得上样样精通。只是女儿家的绣工,她确是不大擅长的,多少次,在文景年怀里,在每一个清晨醒来时,一寸一寸的用眼睛,以手代尺,量过她的肩,手臂,背,腰。
“你的生辰快到了,此衣也算作是我送你的生辰礼,你可喜欢?”缝坏了十几件中衣,终究也只一件合身,摩挲着指尖上留下的大大小小的针口,下意识地往后藏了去,看着如今文景年穿在身上,唐韵曦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浅笑,云淡风轻。
文景年当初得了个唐韵曦亲手绣的香囊,已是欢喜不已,更何况是她亲手缝的衣袍,一时激动,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只点头道:“喜欢。”
“你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天寒地冻的,莫受了凉,我来帮你擦吧。”
看着唐韵曦拿着布巾走到她身后,感受着头上温柔的擦拭,文景年不自觉地僵住了脊背。她没有回过头,却能感觉出唐韵曦茭白的手指尖,白皙凝腻,轻轻地拨动,擦拭着,即便是御用的金贵布巾,在她手里都显得粗笨无比。
“好了。”就在唐韵曦即将放下时,文景年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了那双纤手,鼻息间闻到了那心旷神怡的幽香,只觉再不愿远离半步:“韵曦,为我束发吧。”
“好。”清丽好听的声音,自头顶轻轻柔柔地传来,那手执起紫檀木梳,开始细细地梳理起面前人的头发。
文景年看不见唐韵曦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的温柔,温柔地仿佛在梳理自己的头发,生怕弄疼了她。近在咫尺的距离,仿佛整个人都被她的气息笼罩,那幽香如同迷汤,让文景年几乎如坠梦里,不自觉地想往身后更贴近些。文景年从不知时间竟能过得如此难熬,那种心动如斯又生生压制的忍耐,让她不由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袍。就在这难熬的关头,那双冰凉的玉手竟不小心轻触到了如火烧一般发烫的后颈,肌肤的触感令文景年浑身战栗,就如电击般的一瞬燃了全身,滔滔热浪抵着嗓子眼,拳头一松,再也压制不住地转身去抱她。
什么都来不及说,文景年就欺身向前压住了唐韵曦,她手里正拿着九龙白玉冠,看样子是正要给文景年戴上。没料到她会忽然转身扑来,一时间来不及避闪,柔软的细腰几乎整个被文景年揽在了怀里,唐韵曦仰面朝上,手本能地抵在文景年的肩头,如瀑的青丝散落,划出优美的弧线。
文景年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灯火影像中,冷清若仙子般的容颜,冰肌玉肤,让人不敢亵渎,可是灵动的睫毛下,那诱人的淡米分薄唇,却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只待君采撷。文景年情难自控地贴近唐韵曦,越是靠近,便越觉得心旷神怡,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在逐渐剥离,四周的一切不断模糊,只有眼前诱人的香唇,只听到耳朵里咚,咚的声响,一次比一次重……只想要一亲芳泽去体会那心醉神迷的滋味……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彼此温热的呼吸萦绕耳畔,文景年的目光如火一般灼热,直烧得唐韵曦脸上发烫,她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紧绷地如被钉住一样无法动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欣长的脖颈不知何时已染上娇羞的神采,却像是默许般,眼眸不自觉地缓缓阖上。
当文景年的唇终于贴上唐韵曦的唇瓣时,巨大的晕眩感让她的头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都不可遏止地颤抖了一下。温润柔软的相依相触,一寸一寸的缠绻,柔软,像经过了千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了求之不得的林枝甘露。
文景年的胸间像燃烧的烈火般激荡,双唇却温柔,绵软地将唐韵曦当作无价瑰宝般的疼惜,唇间的缠绵,柔软辗转,仿佛春水般沉醉的令人永远沉沦下去。随着吻的缓缓深入,唐韵曦浑身发烫发软,心湖像被文景年投入了无数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几乎快承不住这柔情入骨的缱绻纠缠。
“嗯~”
一声娇嗔自喉间溢出,本就被吻得手软脚软的唐韵曦,脸颊几乎绯红得滴血,微微挣扎得想退却半分,却激得文景年更欲罢不能,吸着她的唇吻得愈发深入缠绵。
滚烫的双颊和震颤得不能自已的心房,让唐韵曦抵在文景年肩头的手,终究失去了最后几分抵抗的力气,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由着文景年在她唇上肆意地吻吮。
第87章 请求()
承明殿
兵部尚书汤显奏道:“启禀皇上; 边境战役殃及边关百姓死亡已逾数百; 伤者过千,流离失所者尚不详。”
文景年神色凝重; 道:“传朕旨意,对无家可归之难民; 开官舍,官仓; 以使其住有所居,食有所养。还有,派军医即刻为伤者治疗,以使其尽早痊愈。死难者家人,免赋税徭役一年。”
汤显拜道:“微臣代边关百姓,谢皇上隆恩。”
小德子上前; 拉长声音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梁烨昂首出列道:“启禀皇上; 微臣有奏。三日前臣奉皇上旨意彻查朝廷上下官员是否与荣澜国暗中勾结; 微臣已查明结果,主使之人……”
梁烨说到此,不知何故停顿了下,朝堂上不少大臣都不由地屏气凝神起来。
只听梁烨铿锵有力的声音; 续道:“主使之人,正是安远将军季正。”
文景年目光锋锐,自上而下看向季正,威严尽显; 只见他手中的象牙笏‘咣当’一声坠地。
文景年敛眉,沉声道:“季正,你可有何话说?”
季正惶然起身拜道:“皇上,臣绝没有与荣澜勾结,还请皇上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梁烨拜道:“皇上,证据皆列于这份褶子之上。”
殿前执事太监接过他手中的褶子,恭敬地送上御阶呈递给皇帝。
文景年接到手中,展开一看,脸色立时冰了下来,季正在大殿中央跪着,如芒在背,不由额头冒冷汗。
就在此时,司马宏光忽的出列道:“启禀皇上,微臣斗胆,要弹劾一名朝廷肱股重臣。此人空负廉洁盛名,挟势压价强买土地,以低于市价八成的价格收购城郊近百顷土地,令得该处居民无地可耕,无法生计。皇上圣明,早已颁布法令,官员禁止挟势夺取百姓耕地,此公视国法为废纸,臣请依律严惩。”
文景年沉声道:“你所弹劾之人,究竟是谁?”
司马宏光高举褶子,拜道:“正是当朝军机大臣,安远将军季正。”
文景年看完褶子,怒的手一扬,将两份褶子一并丢到了季正面前。
季正犹疑地拾起褶子,一字字看下去,瞪大了眼睛,直看的面色发白,双手颤动。
文景年面若寒冰,道:“暗中勾结外敌,枉视王法,私吞土地。季正,你还有何话说?”
季正面色惨白,即便是武将,此刻也难掩胆颤之态。自文景灏沦为败寇,权倾朝野的李义山随后倒台,他自知迟早有一天季家会被逐出朝堂,只是没想到会落至如此惨境。他自然明了有人陷害于自己,可这一桩桩罪状,真假参半,竟让他百口莫辩。此时皇帝的神色,已然宣判了他的罪名。这场牢狱之灾已成定局,季正只求皇帝念他在朝堂上俯首认罪,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家中老小。
季正面色惨白,神色怆然,巍巍拜道:“臣无话可说,但凭皇上责罚。”
文景年目光冷沉道:“即日起,革去安远将军季正手中所有兵权,押入刑部大牢待审,由梁烨审问详细,列清罪名,听候发落。”
唐宗贤眉头紧紧蹙起,但看朝中局势,却也不敢提出异议。
季正的遭难,让一批手握兵权的老臣纷纷自忧,早朝的消息不胫而走,就连后宫也因此而掀起了一场风波。
“咣当”一声,传来杯盏落地破碎的声音,正在研习药书的凌雪华疑惑地抬头,这是她头一次看到季池瑶冷漠的脸上露出惶然的神情。
“你怎么了?”凌雪华放下书道,一边示意侍女将碎掉的杯盏拾拣好。
季池瑶反复看了遍手中的信,才抬起头,咬紧了嘴唇:“是我爹,出事了。”
凌雪华皱眉道:“出了何事?”
季池瑶似魔怔了,没有听到凌雪华的问话 “有人要陷害他,我一定要救出我爹……曦儿,如今只有曦儿能救我爹了。”只见她脸色青白,喃喃自语着,忽然转身就冲门口奔去。
“这人如此无礼,一点都不把郡主放在眼里!”小碧看着季池瑶风也似的夺门而出,早就看不过眼,她家郡主脾气太好,惯的这冷漠的女人越发无法无天了。
凌雪华略皱眉,她并不在意季池瑶的态度,倒是后宫对朝堂之事消息远不会如此灵通,方才季池瑶接到手中的信件,不禁让她若有所思……到底是谁将这封信传到季池瑶手中,又有着何种目的。
长安宫
“大胆,你是何人,敢擅闯皇后娘娘寝宫。”
“民女季池瑶,奉郡主之命,有事求见皇后娘娘。”
听是凌雪华宫里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俯身进去禀报了。季池瑶心急如焚地等在外头,过了约一炷香的工夫,里头传来太监传唤的声音。
季池瑶脚步略乱地跟着太监,经过重重帘帐,太监恭敬地停下来磕头。直到前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季池瑶才恍若回魂。那道温柔的声音,仿佛一个开关,柔和地将压在她心底的巨石撬动了一角,此刻她才发觉自己额角的冷汗已打湿了刘海。季池瑶刚要说话,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