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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进谦一怔,张秀儿倒是先反应过来,赶紧冲他点头。
“大人之意是”姚进谦也终于反应过来,不解地问,“可是为何是小民?”
卫奕眯了眯眼,沉声道,“机灵,强壮,沉着,胆大,有情义,富有正义感,怎么,还要本官如何夸你?”
女子戳穿吕天生骗术是突发事件,却能临危不乱,顺水推舟,是为机灵。
拉高巨石两丈,是为强壮。
潜伏吕天生身边半年,是为沉着。
敢当场质问他,是为大胆。
对张秀儿不离不弃,是为有情义。
感到自责,懊悔,决心补偿,坦白面对,是为有正义感。
把白义驹交给这样一个年轻人,卫奕觉得很合适,也很放心。
“不敢,不敢,大人莫要再夸小民了,小民承受不起。”姚进谦惶恐不已,连连摆手。
“可是,小民不懂喂马啊”姚进谦想到什么,愁眉苦脸。
死脑筋!
卫奕瞪他一眼,大声喝道,“来人,杖棍五十”
“喛,喛,喛”姚进谦忙不迭地叩头,改口道,“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九月二十九日,沈月然一行到达京郊,与马夫告别后,几人停下行程,暂住京郊客栈。
吴兆容道要先带沈重去娘家吴氏探探,说明情况,以防几人突然出现太唐突。沈氏兄妹一听在理,同意了。
吴兆容张罗着给自己与沈重洗漱,换衣,修容,整整折腾了一天,直到申时过后才起身。
吴兆容走后,绿苏道想出去转转,见见京郊风貌。沈月然一来没什么兴致,二来心里始终惦记着一件事,于是借口懒得动,打发她自个儿出去,并吩咐亥时之前一定要回来。
绿苏出去后,沈月然简单地梳洗后,在客栈的大堂找到正在听书的沈日辉。
只见沈日辉捧着一壶热茶,坐在角落里,兴致勃勃地听搏君人说“七破”神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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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下嫁()
沈日辉见沈月然走来,连连挥手,招呼她坐下后,他挤眉弄眼,朝说书人努嘴,“七破神探,神着呢,再复杂的凶案也没有超过七日结案,据说最快的不出一个时辰。”
沈月然见大堂的人不多,又坐在僻静的一角,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于是讪笑着附和两句,沉下心陪沈日辉听一段。
说书人眉飞色舞,比手划脚,“七破神探身长六尺,双眼似鹰,长鼻似犬,薄唇似豹,四肢似猿,背阔似虎。他既能身轻如燕,自由穿行于树林之中,屋檐之上,又能力大如牛,只手托起千斤重的铜鼎。他视命案如命令,讲究一气呵成,真凶不拿,绝不进食”
“喂,说得这么玄乎,说一件案子来听听呀。”另一边的客人大声道。
“听好啰!”说书人一拍醒木,张嘴就来。
沈月然微微蹙眉。
若让沈日辉听进去了,一件案子若是不说完,怕是很难告诉她想知道的事,所以,干脆从开始就别让他专心听好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拍了拍沈日辉的手肘,轻声道,“哥哥,嫂嫂的娘家究竟是何人?”
沈日辉正听在兴头上,随口问道,“你怎么问这个?”
沈月然道,“往常总听嫂嫂道娘家如何如何,却一直不敢细问。之前见过婶夫人的字迹,娟秀有力,想来非一般人家。这次又一同前来,月儿恐怕万一相见,失了礼节,所以想提前打听打听。”
沈日辉伸长脖子看向说书人,“你还打听打听?你都忘了吗?”
沈月然撩起一络发丝放到耳后,“是啊,好多年了,月儿那时还记得不太清楚了,唯恐惹来嫂嫂不快,所以才来找哥哥确认确认。”
听他们之前提及,沈家是八年前迁往文池,那时真正的沈月然不过豆蔻之年,所以她如今借口年纪记不清楚,也算有情可原。
沈日辉一听“惹来嫂嫂不快”几个字,双眼才从说书人那里挪开。
他皱了皱眉,正色道,“这倒是。兆容一向看重她娘家人,万一哪方面怠慢了,她又得发火。还是月儿想得周全,哥哥差一点儿疏忽了。”
他倾了倾身子,低声道,“兆容的爹爹是京城钦天监的监正吴丁儒,娘亲是江东柳家的嫡长女柳秋嫦。兆容还有一个弟弟,名叫兆言,比她小个七八岁。我记得沈家走时,他也就比如今的重儿大一点儿,现在得有十七八岁,怕是也有婚配了。
说起哥哥的这个岳丈大人可是个奇人,据说他曾经为前朝效力,后来李家夺得天下,一众旧臣全被处死,唯独太祖可惜他这个人才,把他留了下来。他如今也是年过半百,不知还在不在位上。”
沈月然不由上下打量起沈日辉来。
父亲是朝中元老,母亲是大家闺秀,这吴兆容的出身委实不低,看来她之前的“忆当年”也是真的。既然如此,问题来了,她为什么嫁给了五大三粗的沈日辉?
沈月然拍拍脑袋,连声道,“对,对,哥哥这么一说,月儿也想了起来,嫂嫂的娘家着实尊贵,明个儿月儿出去转转,买两样像样的见面礼,哄得嫂嫂开心开心。”
沈日辉嘿嘿笑笑,又要去听说书。
“喛,哥哥。”沈月然又道,“咱们沈家以往是不是与嫂嫂的娘家有何过节?月儿记得爹爹生前曾道,沈家亏欠吴家。月儿怕哪句话说冒了,触了以往的伤疤可不好了。”
沈日辉“喛”了一声,道,“哪有什么过节?还不是爹爹与我一直觉得亏待了兆容吗?若不是当年那件事,沈家与吴家也是门当户对。后来爹爹东窗事发,少祖都下令处斩了,又收回皇命,沈家才算保住一命。可是爹爹的官职、俸禄,沈家的名声全没了。
要不我说岳丈大人是个奇人呢。人人对沈家喊打的时候,爹爹都主动上吴家退亲了,岳丈大人偏是不肯。道当年虽是指腹为亲,也是一诺千金。如若沈家如今失势,吴家就不认这门亲事,那他吴丁儒岂不成卖闺女了?在他的力主下,兆容嫁进了沈家,又随沈家一起迁往文池。”
怪不得吴兆容总是满腹牢骚,怪不得沈明功与沈日辉父子俩处处忍让,怪不得沈明功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容忍吴兆容指责吴监正。
沈月然恍然大悟。
原来吴兆容当真算是“下嫁”啊。
沈日辉拍了拍沈月然的胳膊,道,“月儿,其实你嫂嫂那个人说是心眼儿坏倒没多坏。你想啊,她原本可以在京城吃好的喝好的,偏偏因为自己的爹爹要信守当年的承诺,就跟着沈家到了文池,还落魄到连口米饭也吃不上。我若是她,怕是心里也总有股子气儿没处撒了。哥哥明白,你也是个性子要强的,你嫂嫂有时候是过份了一些。都是一家人,忍忍就过去了。”
沈月然垂头。
其实她对吴兆容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就是有时候嫌她管得多,事儿多,贪财,虚荣,喜欢骂人,自以为是,态度恶劣,作威作福,欺负沈家父子老实,还有一心想把她嫁出去
想着想着,沈月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受到伤害,穿越而来,碰上这样一位极品嫂嫂,无形中就把前世所有的委屈、怨气全部发泄在了这样一个“假想敌”的身上。
仔细想想,多大点儿事啊。
沈日辉见她笑了,端起一杯茶水也咧嘴笑道,“不过兆容也没占着什么便宜,哈哈。”
兄妹二人对视一笑,沈月然道,“哥哥,爹爹当年何事事发?”
这才是她今天主动来找沈日辉聊天的重点,令沈日辉谈之色变的沈家旧事究竟是什么,令沈日辉不愿来京城的沈家旧事究竟是何事。既然在她心中,已经承认了沈明功这个父亲,她就想要知道。
“噗”地一声,沈日辉将刚喝入口中的茶水喷出。
“月儿连这事也忘了?”他连忙擦去污物,讶异地道。。。
第四十八章 贪官()
沈月然干笑两声,娇声道,“没有全忘。自从五年前被雷劈过,一动脑子就觉得脑壳疼,有时忆起往事也觉得模糊。沈家当年闹出那么大的事儿,月儿唯恐记错了细节,说错话嘛。”
沈日辉点点头,关切地道,“怪不得你这几年总是待在房中,原来旧伤未愈,也不早点儿告诉哥哥。”
他向四周望了望,确定无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当年我也不大,爹爹又不愿多提,细节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当初沈家的管家说,当年江北发水灾,身为水利司务的爹爹贪了一笔水利赈灾款,数目还不小呢。”
贪污?
沈月然愕然。
沈明功是个贪官?
怎么可能?
他那种一身傲骨,临终前交代自己的女儿千万不可屈身为妾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贪官?
可是沈日辉不可能冤枉自己的爹爹是个贪官啊!
“那银子呢?”沈月然脱口而出。
沈明功若是个大贪官,为何只带了区区两百两白银迁往文池?待交了百两罚银,百两给了吴兆容后,又因为贫穷爬上文池城头!
她想不通,一个贪官的晚景会如此凄凉。
沈日辉斜眼看她。
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沈月然忙辩解道,“月儿的意思是说,爹爹当年究竟贪了多少,才导致举家迁往文池?”
“这我可不知道。”沈日辉道,“爹爹当年的事,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有人陷害,有的说咎由自取,有的还道爹爹是替人顶罪。当年少祖新皇即位,要求彻查三年来的赈灾款项,查到爹爹头上,爹爹承认了贪污一事,可就是不肯说出贪污的银子藏到哪了。少祖大怒,下令斩首,后来不知何故,又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