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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马不姓马都得马上!”
“咦,你怎么说话这么利索?呀,门牙补上了,好晃眼!”
“就晃,就晃,就晃你的眼”
“得了,得了,别咧了,再咧又掉了”
“闭嘴,快走,马上!”
眼见二人吵吵闹闹地走出小院,卫奕拥住了沈月然。
“我好想你。”他轻声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秋千()
卫奕看着眼前长长短短的木材、大大小小的钉子、形态各异的铁器和一团麻绳,表情略显尴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是”
他的确是认真地想了半天,也的确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才难为情地开口问道。
沈月然忍俊不禁,卫大人只是见到三块白骨,就能大致描绘出案件的来由和凶手的轮廓,眼前这么多“线索”给他,他却摸不着头脑了。
她微微一笑,指了指院落里的歪脖梧桐树。
“有树干,有木材,有麻绳,卫大人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吗?”她偏了偏头。
卫奕喃喃,“树干,木材,麻绳”
“哦”他恍然大悟,“要做竹筏!”
“”
沈月然偏着的头一时正不过来。
大人,要不要这么没有情趣?!
“秋千?!原来你想做一个秋千,哈哈哈哈。”卫奕笑着笑着又转过了头,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个地方,耳根儿子却微微发红。
沈月然看得真切。
咦,卫大人是不是一尴尬就会大笑着看向别处啊?
这个特点有意思。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正是荡秋千的好时节。这些钉钉锤锤的事我一个人做不来,只好待大人来时再帮手了。”她半是解释,半是撒娇。
卫奕瞪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我一大早来,想与你外出踏青,你却让我做苦力,哪有这般待客之道?”他声情并茂地“控诉”。
不是他不愿意做,而是他不满与一个秋千架相提并论!
难道他思念了她这么多日,就是为了帮她做一个秋千架?
卫奕表示很受伤。
沈月然也瞪眼,与他大眼瞪大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又八个时辰又三刻。我一大早起,等你到来做只秋千架,你却不乐意,哪有这般坐客之道?”她委屈地吸着鼻子。
卫奕当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目光顿时变得炯炯。
“月然,你也在计算我们分开的日子吗,你也在期待我来吗?”他之前的抱怨全无,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单纯的喜悦。
沈月然心内酥成一团。
果然,无论男女,一旦动了心,智商都会急线下降呵
“是,我是期待你来”她眨巴着眼睛,唇角一抹盈盈笑意。
卫奕喜出望外,目光在她的红唇和脸颊之间游移。
人家都承认思念他,那么这次应该亲嘴还是亲脸
不待他动作,沈月然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卫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期待你来帮我做秋千架。”
沈月然坏笑着跑开,卫奕仍在原地懵懂。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卫奕拿起铁锤敲敲,放下,拿起铁钉瞄瞄,放下,拿起木材比划比划,放下,拿起麻绳拽拽,放下
这般拿起放下反复了无数次,沈月然忍不住了。
“卫大人,您在试什么呢?”她问道。
卫奕红了脸,不过马上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会用铁锤,会钉铁钉,会锯木头,会打绳结,可是,我不会做秋千架。”他无奈地宣布。
是真的不会,装也装不会的那种不会,卫奕感慨。
沈月然“噗”地一声笑出来。
看来,她是难为他了。
他醉心查案,生活上处处简单随意,再说秋千架这样的东西又一向是妇人和幼童喜好的,他一个单身男子,估计都没有留意过秋千架的模样。
她莞尔,“那就够了,我说,大人做,如何?”
一个时辰后,一座精致的秋千架现于院落。
卫奕坐在秋千架上,试着麻绳的力道,颇有些自得。
“想不到我这双手除了能够解剖尸体,缉拿凶手,还能够做出一副秋千架,哈哈。”他得意地笑道。
沈月然想了想,转身跑回屋,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绦来。
“你还要做什么?来这里试试绳结打得紧不紧。”卫奕侧了侧身,让沈月然在他身旁坐下。
沈月然坐下,分出丝绦,卖了个关子,“做出来大人就知道了。”
卫奕低笑一声,双眼盯着她那灵巧穿行于五彩丝绦之中的双手。
“大人,洞穴中的白骨是谁,凶手是谁?”
她一边忙活一边随意地问道。
“七破”神探嘛,如今过了十日,当然已经真相大白。
卫奕黯下双眸,头一偏,倚在了她的肩头上。
那天午后从京郊离开后,他先是回卫府向卫中鸿与刘慧琳报了个平安,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大哀山洞穴,彻查洞中洞。
果不其然,那洞中洞实乃是个钟乳石洞。不过那时又至黄昏,他不想惊扰到那群白色的小家伙儿,于是等到第二日一早,趁着小家伙儿们休息的时候,悄悄凿开洞口,进入查看。
尸化白骨一般至少要历经一年以上,再加上洞中阴凉、潮湿,洞中线索不多,除了人骨,就是早已腐蚀的布料。他将人骨和布料全部带回敛尸房,拼凑出人骨,恰好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而在布料之中,他找到一块没有完全腐蚀的玉石。他大喜,盘算着凭借玉石如何确定男子的身份。
不料,临近酉时,宋少如来了。
宋少如见他埋头忙碌,不禁皱了皱眉头。
“卫侍卫今个儿一整日都在敛尸房?”宋少如问道。
“是,宋主薄来有何事?”卫奕专心做事,问道。
宋少如连连摇头。
“卫侍卫,你是真的不知觉还是假的装糊涂?那不告而别,府尹大人与一众同僚等了你将近两个时辰。你今日回来,连个照面都不与府尹大人打,这样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宋少如颇有些怨气。
他比卫奕年长三十岁,二人可以称得上忘年交。他知卫奕为人正直、淡泊,只一心查案,不喜理会人际。可是这一次,他也觉得卫奕有些过份了,所以忍不住来提醒他。
“赵大人?”卫奕略有些茫然。
他那日是不告而别,他也知道那日议会是因为他加职一事,但是,当时的情况很紧急,他不得不走。吴兆言亲眼目睹,亲耳所听,他以为这就。
第一百二十章 人心()
“那日府尹大人为何要与众同僚等了近两个时辰?”他问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从汴京府去京郊大哀山,不说大雨中寻人,就是快马来回,也得一个半时辰左右,他不明白,赵显阳为何要等他。
宋少如一听更气,“你道去去就回,还说让府尹大人等一会儿,府尹大人自然就与一众同僚等了你近两个时辰!卫侍卫,我宋某人浸淫官场几十年,不敢说是公正不阿,也算是是非分明。老夫明白恃才傲物的道理,心中也一直惜才爱才。可是,纵使再有才干,也得有个分寸不是?这一次,恕我直言,是卫侍卫过份了。”
卫奕皱起眉头。
那确实走得匆忙,但也确实没有说过“去去就回”的话。
是吴兆言听错了,说错了,还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宋少如见他面色沉重,口气缓和不少。
“算了,谁还能没个急事儿?既然已过去,就莫要再想。不过,卫侍卫,听宋某一句,哪天专程去找府尹大人说说,当时那么多同僚都在场,府尹大人能忍到现在,是个好修养的了。”宋少如语重心长。
卫奕收回思绪。
他明白,宋少如能这样和他说话,是把他当作知己,就和阳厘当初的提醒一样。
而这一次,他的确是过份了
沈月然觉察出卫奕情绪的低落,垂下眼眸。
“怎么了,卫大人?”她轻声问道。
卫奕手中拨弄着垂下的丝绦,叹道,“卫、大、人我若不做这个大人,就不能缉拿到那些个凶手,我若做这个大人,又得处理这个大人与上下的关系,好烦。”
“哦。”
“啊。”
“是吗?”
“再说吧。”
待他见到赵显阳,解释那日之事后,赵显阳就是这般不冷不淡的态度了。
其实,只是态度的话,他可以忍受,问题是随之而来的做法。
不再提提刑官一事,不再提兼职一事。
洞穴白骨一案案卷押下,何时去问,何时说正在审查。
不发搜查令,不调失踪人口资料,令他无处下手。
最妙的是,以善后为由,令他远走红枫村。
他申请带两个司农一并赶往红枫村,向村民讲述了红枫林茂盛的原因,并由司农教会了村民种植枸杞、甜高粱、旱柳等适合盐碱地种植的作物,待他赶回汴京府复命,已是七日之后。
沈月然似懂非懂。
“卫大人可是为人际关系烦恼?”她问道。
卫奕揉了揉额角,“我想说不是,因为那些事情于我而言根本毫无意义,我只是一个缉凶的侍卫,可是我不能。”
回到汴京府后,赵显阳主动来找他,美其名曰与他商议人事之事。
话,赵显阳说得十分冠冕堂皇。
刑部有意派官员来汴京府挂职巡察,他不忍见卫奕身兼数职,疲于奔命,又素来敬仰他生性淡泊,看破名利,于是打算暂时安排提刑之位、请他成全云云。
卫奕心知肚明。
赵显阳是汴京府之首,又与他有心结在先。那日无论出于何故,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