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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与我说话,却时不时地注目一旁玩耍的高龙龙,是个慈爱的娘亲,于是又和她聊了孩子。”
卫奕笑道,“果然是个细心的女子。”
当然,他也不差。
先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然后连续诈了高杨氏三次。
从龙龙的话语与高杨氏的态度中,他想到,高大勇或许是个习惯性脱臼患者,于是他利用匕首刺中心口这一点使出第一诈。
在厨房见到残缺的灶台,想来应当是官府找到匕首时保留下了一部分证据,于是利用陈土、新土的区别使出第二诈。
在房间的纸篓里发现许多酒楼打包用的油纸袋,这些油纸袋上还留有或新鲜或结块的食物残渣,在高杨氏的枕头棉花里又被他找到一张应天府的房契,这样的油纸袋和房契与高家简陋、破败的环境、与高大勇微薄的守坟收入格格不入,于是他更加认定,高大勇是受人钱财,代人受过。
高杨氏能在高大勇入狱后出入酒楼,说明她对高大勇受冤之事是知情的。或许高大勇早就考虑清楚,要用自己一命,换取妻儿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既然如此,他就要诈她一诈。
诛九族,连妻儿的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什么荣华富贵可言?
不过,高杨氏到底会怎么做,却是他无法预料的。
沈月然见他又陷入沉思,不满地投诉,“我都说了,你还没说你方才都和她说了什么呢。”
卫奕故弄玄虚,揽上她的肩头,“回头再告诉你。”
沈月然侧了侧身,躲开他的“咸猪手”,目露鄙夷之色。
“卫大人不正经。”她噘嘴道。
卫奕哈哈大笑,“我哪里不正经了?”
“你刚才唤我”沈月然脱口而出,却又红了脸。
“反正就是不正经。”她垂下头,双手绞着手帕,快步下山。
“喛,慢点儿!”卫奕喊道,追上她。
“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原因,没有道理,只要是你说的,我就听,行不行?”他讨好地笑道。
“你”沈月然停下脚步,瞪他。
“你就是在说我不讲理了?”她小脸通红。
“我哪有?”卫奕申诉,“你不是不愿意和我讲道理吗,那我就不听道理,只听你的话,这还不行吗?”
“不行,不行。”沈月然跺脚。
她不想他只听她的话,她希望他能理解她,像以前一般待她好。
“那怎么办?”
卫奕又一头雾水了。
“我要和你讲道理,你说没有道理,没有因果,我不和你讲道理了,你又说不行,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
沈月然气得跳脚。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那一天晚上我不想和你讲道理,不代表我今日也不想与你讲道理!”
“好吧,你说,你为何不愿意与我成亲?”卫奕双手抱胸,好整以睱地看着她,问出他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
沈月然再次语塞。
看着她的难堪模样,卫奕反而笑了。
“让你说,你不说,不让你说,你又说你有道理,女人心,海底针,真让人琢磨不透。”他挤眉弄眼地道。
谁知,卫奕这般调侃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沈月然。
她为了他日夜难安,见到他,希望二人能够和好如初。不料,他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照常查案,这会儿还有心思取笑她。
她气得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你有道理,你不在乎,以后我们各走各路!”
她一把推开卫奕,向山下跑去。
这下,卫奕傻眼了。原来女人的心不仅像海底针,脾气还像六月的天空,说变就变
不对,什么叫“各走各路”?!
卫奕回过神来,三步并两步,一只手拎住了一路狂奔的沈月然。
“你说什么?!”他气呼呼。
“你管我说什么!”她更气。
“你再说一遍?!”他凶巴巴。
“就不说!”她更凶。
“你”他瞪着她。
“哼”她回瞪着他。
卫奕哪里受过这般对待。
女子对他向来爱慕有加,他在女子面前也一向风度翩翩,游刃有余,可是今日却让他彻底束手无措了。
束手无措?
他还有嘴!
卫奕头脑一热,吻住了她
“怎么又哭了?”
卫奕简直要给沈月然跪下了。
刚才不已经老实了么,怎么一放开又哭了,难道还要?
他又要上前,沈月然抽泣着,可怜巴巴地抹去眼泪。
“你都不在乎我。”
她悲惨地控诉。。
第一百四十二章 和好()
“怎么又哭了?”
卫奕简直要给沈月然跪下了。
刚才不明明已经老实了么,他还在暗自窃喜,终于找到能够让怀中人冷静下来的一招。怎么一放开又哭了,难道还要?
他正要上前,沈月然巴巴地抹去眼泪。
“咱们先离开这里,去山脚下聊聊行不行?”
她抽泣道。
卫奕瞧了瞧四周,新坟旧坟,漫山遍野。
咳咳,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
“行,咱们先下山。”卫奕应道。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向山下走去。
到了山脚下,卫奕道,“月然,我怎么会不在乎呢?”
他想了一路,总算想明白了她为何要生气。
他一早来找她,从她眼中看到了期待。
他说要带她去大哀山,她二话不说,跟他就来。
听说是为了案子,她虽然流露出失望之色,还是默契十足地配合他。
就算刚才气急,也是丢下一句“你不在乎”的话。
这一切都说明,她介意的只是他和他的态度,而不是事情本身。
男女之间常有争执,或许一部分原因就源于此。女子通常从情感角度出发思考问题,而男子通常从现实角度出发思考问题。当二人发生了争吵,女子想的通常是“他还在不在意自己”,而男子想的则是“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所以,她生气,认为他不在乎,就不难理解。
卫奕接着道,“那一晚,我瞧着你走进庭院,都已经出声叫住了你。只是转念一想,又作罢。一来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想着你或许已经累了,二来见你情绪很低落,怕是再惹来不快,令你更加难受。于是,我就先回去了。回去后,我天天想着你,想见你,可又怕你以为我来找你,只是想重提成亲之事。直到今个儿终于找着一个查案的理由,才忐忑不安地来找你。月然,你知道的,我这人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随性散漫得惯了。唯独对查案和你,肯花费心思。所以,我怎么会不在乎你呢,我只是太在乎,才总会希望去了解你,知道你是如何想的。”
这时,初夏的暖风吹来,吹起沈月然鬓角的发丝,也吹入她的心田。
原来,他是在乎她的,比她以为的更在乎。
那阵暖风逐渐扩散开来,成为她心中最美丽的涟漪。
卫奕握住她的手,“月然,咱们别吵架了,你不愿成亲就不成亲,不管你是有道理还是没道理,我都不再提及此事。咱们就好好地相处,每一天都欢欢喜喜的,好不好?”
“好。”
沈月然呜咽一声,投入他的怀中。
执子之手,夫复何求?
他越是大度,她便越是愧疚。
或许,前世的事就是一场噩梦,如今她沈月然的人生才是真实的。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考虑一下“成亲”?
为了他,她不再逃避,要去面对。
二人重修于好,说说笑笑,向饼铺走去。
时值午时,来往客人不多,绿苏独自一人守着饼铺,张着嘴巴,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瞧着绿苏困极的模样,二人对视一笑。
沈月然把绿苏唤醒,让她回去午休。
绿苏应允,向卫奕问过好后,走出饼铺。
卫奕挽起袖子,“我来代替她。”
沈月然笑道,“那么敢问公子是会和面,还是会和馅?”
卫奕大言不惭,“都不会,可我会学习。”
“那晌午就等着吃卫大人做的酥饼喽。”
沈月然说着,果真端来一个面盆。
二人一个说,一个做,不知是玩耍,还是做活儿,欢快的笑声不时溢出饼铺。
一团面还没有和好,沈月然只觉眼前一暗,抬眼望去。
一个妇人站在饼铺外,面如冰霜,寒气渗人。
她只觉这妇人眼熟,想了想
哦,原来是那天说要来订喜饼的夫人,后来她跑出饼铺,此事当然不了了之,难道今日上门是再来订喜饼的?
她刚想整容招呼,又觉不对。
那天那妇人是慈眉善目的,怎的这会儿仿佛与她有仇似的?
她心生怯意,不由碰了碰身旁埋头和面的卫奕。
卫奕正伤脑筋,如何达到沈月然所言“面光、手光、盆光”的三光境界。
他抱怨着抬起头,道,“这面粉一见水就变成了黏的,根本甩不掉,怎么可能会光”
待到目光触及妇人,他大吃一惊,“娘亲!”
娘亲?!
沈月然睁大眼睛,这妇人居然是卫奕的娘亲、太傅夫人?!
二人慌忙净了手,从饼铺走出来。
卫奕刚想开口,刘惠琳冷声道,“奕儿,跟娘亲回府。”
卫奕不动。
梅字饼铺虽然生意不错,但是绝对没有兴隆到可以吸引堂堂太傅夫人光临的地步。
卫奕想起刘惠琳曾无意中道出私下瞧过梅采玉的事,难道她这次又是故伎重施?
他心中哀呜,面上装作无事。
“娘亲,您如何在这里,路过吗?对了,这是沈姑娘,奕儿未来得及向娘亲介绍。”
说着,他向沈月然使了个眼色。
沈月然连忙上前,欠身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