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靖娴的眼睛很毒,她刻薄的看了穆绵一眼:“是谁的孩子?一个野种罢了。”
“妈你……算了,我和您没什么好说的,请回去吧。”霍斯驭把轮椅一转背对着陈靖娴,一副爱咋地就咋滴的表情。
陈靖娴是真生气了,她站起来,指指穆绵,“你,送我出去。”
“不准。”霍斯驭大喊,他怕穆绵吃亏。
穆绵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说:“我送您出去。”
坐上车,陈靖娴让穆绵上去,“你上来,我单独和你说两句。”
因为有了楚峻北外公的那回事,穆绵对这些官员都特别反感而且警惕性也很强,她指指花园的小花架下面,“要不去那里吧,凉快。”
陈靖娴也不和她废话,径直走过去坐下。
“穆绵,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个什么货色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家斯驭是人中龙凤,第一次我没有让你毁了他却没有提防了你第二次,他那么优秀的人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你真够祸害的。”
好像祸害成了穆绵的代名词,自从回到海城,几乎人人再说她祸害了多少男人,她觉得自己冤枉。
淡淡一笑,她对陈靖娴说:“您还是没变,和以前一样强硬,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18岁,霍斯驭也不是猛撞少年,他做的都是自己想清楚的,愿意为之付出的,您的儿子您了解,要是他不愿意,谁能强迫了他?”
陈靖娴有点意外,她一直记着当初的穆绵是个不善言辞的木纳姑娘,自己还觉得儿子只是看重她的好皮囊,现在看来当狐狸精果然是有本事的,就跟当年的关歆慕关绣一样。
想起这俩个女人,她的眼睛一眯,更加讨厌穆绵。
“穆绵,我不和你废话,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家斯驭残了在我们霍家照样可以过的很好,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他,否则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穆绵惨然一笑:“您当年也是这么对关绣说的吧,您就是这样一步步把人逼疯的,这些霍斯驭都知道吗?”
陈靖娴的脸遽然变色,她站起来,手撑着大理石小桌子,穆绵没错过她因为用力变得青白的手指。
“不识好歹,穆绵,咱们走着瞧。”
看着陈靖娴呆板的身影,穆绵不是不害怕,她见过关绣发疯时候的惨状,她却不知道关绣都对她用了什么手段,但是想想,把一个女人逼疯,会对她做什么?
有那么一时的冲动,穆绵想去告诉霍斯驭他的这个养母是多么可怕的生物,而他的生母是多么的可怜?可是她不能,因为霍斯驭看不起关绣,在内心深处他也深深的自卑,自卑自己是小三生的儿子。
权利抬高了他父亲霍又廷的地位,让他忽视了渣夫其实比小三更可恶。
穆绵回到楼上,霍斯驭正在发呆哦,看到穆绵,他慢慢抬起脸,小声说:“我们还是早点接了关--绣姨走吧,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了。”
穆绵蹲在他身前,“你不用害怕,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霍斯驭点点头,“有必要我去见一下我父亲,让他说服她。”
穆绵以为记者撤了就没事了,第二天她出门办事,谁知道就让狗仔给盯上了。
她老早就觉得身后有人,为了能摆脱跟踪,她走进了人很多的大商场里。
谁知道对方的跟踪技术特别高明,她怎么都甩不掉,她只好躲进了女厕所里。
她在里面呆的时间很长,却不知道这个区的厕所在外面挂了维修中的牌子,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以为对方肯定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刚想开门走出去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起初穆绵以为是狗仔跟进来了,可是慢慢的她脸红了,原来是有人饥不择食在厕所里干那种事。
那女人叫的很激烈,一点没在意这是公共场所,那个男人一边粗喘着一边婊子骚货的叫着,肉体碰撞的声音格外激烈。
穆绵的手落在门把上,她想要悄悄的走出去。
忽然,女人似痛苦似愉悦的叫了一声,那男人就说:“看你骚的,我比楚峻北搞的你爽吧?”
那女的说:“你小声点,作死呀。”
“放心,这里都没有人,再说了,她们怎么会想到我正干着楚峻北的老婆?”
穆绵的心一下子紧起来,这是苏灵?她在和人偷情?
淫靡的声音越来越响,男人边干边说:“宝贝儿,等过了今天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干你,让全世界都看到你在我的身下。”
“你能保证他今天一定死吗?他那人是很厉害的,万一死不了你我都完了。”
穆绵听到这里吓得脊背一身冷汗,这对奸夫淫妇要干什么?
那男人又说:“放心,我办的妥妥的,他刹车是专业人员给破坏的,这次他死定了。”
苏灵狞笑:“我恨不得他马上去死,四年前我和他的新婚之夜,他竟然把你抓来给我们一起服了那种药,要我们做到孩子流产为止,这个仇我不报就是死了也不甘心。”
“放心,宝贝儿,今天就是他的死期,而你作为他的合法妻子肯定要继承到一大笔财产,到时候我门双宿双栖,看谁敢拦着。”
听到这里,穆绵的冷汗几乎湿透了衣服,她不知道怎么从厕所里出来的,几乎是扶着墙根才慢慢走到有人的地方,她觉得自己就像去了一趟地狱,鼎沸的人声让她感觉到了人间的味道。
她攥着手机,手指湿滑,还几次都没有解开锁。
终于解开,她拨打楚峻北的电话,好几次了,都没通。
接电话呀,接电话呀,穆绵都急哭了,楚峻北,你赶紧接电话。
还是没接,穆绵想起崔元的电话,四年前的号码,但愿他没改。
崔元接了,穆绵问:“楚峻北呢?”
崔元一愣,“绵绵,是你?”
“崔哥,楚峻北呢?”
“他出了一趟差,刚回来,自己从机场开着回家了。”
“什么?开车?”
穆绵立即挂了电话又给楚峻北打过去,谢天谢地,这次他接了。
“绵绵”见穆绵主动给他打电话楚峻北高兴坏了。
穆绵松了一口气,“楚峻北,你在开车?”
“嗯,绵绵,你找我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楚峻北的声音透着甜蜜,因为一件突发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出差,可是在外地看到了那个网络报道,他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现在听到穆绵的声音感觉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穆绵哪有心情和他调情,她都快哭了,“楚峻北,你赶紧把车停下,有人破坏了你的刹车。”
“什么?”楚峻北听了穆绵的话大吃一惊,他试着踩刹车,可是好像真的失灵了。
对面驶来一辆卡车,他躲避不及车子也停不下来。
穆绵在电话里听到了巨大的碰撞声音,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那一瞬间,她的灵魂抽离了身体,吓得完全无法反映。
手机从手里掉落,有好心的路人给她捡起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穆绵接过手机没命的往外跑,什么理智誓言责任统统被她抛在脑后,她的心里只呼啸着三个字“楚峻北”。
她也不知道去哪里找楚峻北,打了一辆出租车让师傅去机场,半路上司机听广播说机场路段发生车祸,一辆银色的阿斯顿马丁被撞司机已经送到医院,穆绵又让司机去医院。
去医院需要二十分钟的车程,这对穆绵来说就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红灯绿灯,路口路口路口,对穆绵来说这都是她和楚峻北生死一线的阻拦,她和他之间,总是要隔着万水千山。
再打他的电话已经完全不通,穆绵的心像被绳子密密缠住,疼痛已经麻木了,有的就是不能呼吸的垂死挣扎。
医院里,她疯了一般跑到了急诊室,迎面差点和盖着白床单的推车,她听到两个护士在说:“好可惜呀,长得这么英俊这么年轻就死了。”
另一个说:“是呀,开那么好的车,一定很有钱,唉!”
唉!世界一下子变得好安静。
穆绵曾经想过,她是不爱楚峻北的,这个男人那么强势的出现在她生命力,时间很短,却给了她无尽的伤害和难堪,她怎么可能不爱豁达细心的霍斯驭,而去爱阴险霸道蛮不讲理的楚峻北?
可爱这个东西就是这么难以解释,她和霍斯驭认识了这么多年却抵不上她和楚峻北的一个月。
有些人只需要一个微笑就永远走进你心里,赶都赶不出来,除非把这颗心挖掉,换了。
现在,楚峻北就是在挖她的心,要她的命。
不管她怎么苦,她都希望他好好活着,可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早变成一副完全没有生命特征的躯壳,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不是他,肯定不是,他不会让那么讨厌的白布盖在他脸上。
穆绵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他。
“楚峻北,你醒醒,你看看我是谁?你欠我那么多都还没有还,谁允许你躺在这里偷懒的?”
“楚峻北,你看看我,我是穆绵,四年了,我走了四年,刚回来你却要走,我不准!”
“楚峻北,你知道我这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每次熬不下去的时候我就想你,想着还能再回来见到你,所以哪怕挨打和狗抢饭吃我也要活着,我活着,你能死吗?”
“楚峻北,你说过要保护我和孩子的,你要耍赖吗?你要做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那么多人欺负我你都不管了吗?”
“楚峻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被单底下的人毫无反映,任凭穆绵叫破了喉咙。
穆绵的心像个气球,砰的被轧碎,连碎片都来不及收拾,她握着那只冰冷僵硬的手,哽咽着唱起来,“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的力量……爱是一种信仰,把你带回我的身旁。”
急诊人多,很多人都被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