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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过我手上的包袱,掏出一张符在观音菩萨塑像前烧了。转身对张枫说到:“先带我们各个房间看一下。”
张枫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赶忙站起身来,随师父一起各个房间查看。就是一普通三室一厅的房子,房子里摆设不多,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井井有条。
主卧和次卧都没什么问题,到了被当做书房和杂物间的房间。里面除了一些生活上的杂物外,还有婴儿床,学步车,还有些婴儿玩具。师父指着婴儿车问到:“你们没有孩子,怎么还有这个?”张枫答到:“当初怀孕的时候,快要生了,所以我们准备了这个,其他学步车之类都是朋友送的。后来孩子没了,我们想着到时候有了孩子还是能用上,就一直这么放着。”
“都烧了吧,”师父说到:“孩子没了,这东西现在相当于是给死鬼准备的,有这些东西在这,哪里还有人敢到你家里投胎。”张枫忙不迭点头,准备把婴儿床搬出去。师父摆了摆手说到:“等一下,”转头看了看金玲的肚子问到:“昨天你说排卵期的时候感觉晚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你的肚子,那昨晚有这个感觉么?”
金玲点了点头,说到:“有,像是小棉花袋子压在肚子上。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是又切实能感受到有压力。”师父沉吟一会儿,又看了看婴儿床说到:“阳宅已经看完了,你们去找个车把这些都拖去烧了,我们顺便去看看你家的祖坟。”
张枫应了一声赶忙出去叫车,我们三人就在屋里等着。不一会儿,车叫来了,我帮着张枫把该烧的东西搬上了车。然后集体上车直奔张枫的祖坟。
路上,师父似想起什么,问张枫:“你知道你家祖坟在哪么?”张枫没了在房子里的阴霾,笑了笑说到:“大师您不知道,为了孩子,我把祖坟前的石头都快磕破了,怎么会不知道地方。”金玲看着丈夫关切的笑了一下。张枫又问师父:“大师,您要不要回我祖屋先看一看?我打个电话给父母通知一下。”
师父摆了摆手说:“不用,你已经成家立室另起炉灶了,只要你父亲在世,祖屋发生什么都不会反应在你身上。”张枫‘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在张枫的指引下,车子到了大片大片的田地周围。前面是土路,司机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往前了。没办法,我们只好下了车。东西卸下之后,张枫指着一块柏杨林说到:“那一块是我们村子的坟地,祖坟就在那里。”
透过柏杨林,依稀看到一块块歪七扭八的石碑。师父指着卸下的东西说到:“这个就在这烧了吧。”我赶忙协助张枫找一些干草点燃了之后再引燃婴儿床,火烧起来之后,把东西都丢进了火里,师父看了一眼说到:“我们过去坟地看看吧。”
张枫头前带路,走了一小段土路,然后转过田埂,穿过柏杨林,就到了坟地。乡下的坟地可不像城里的墓地那么干净整齐。有些坟茔是砖头砌的简易的,有些家里环境好一点的买的现浇的那种亭台楼阁,还有些干脆就是一个土堆,连个碑都没有。而有碑的,大多数就是一巨大的石块,插在坟前的土地里,时间长了因为地球的运动而变的歪七扭八的像一个个病怏怏的人歪在坟茔前。石块四周都是干枯的杂草,在初冬里更添一份萧瑟。
我随意看了一下碑上的内容,基本上都是故显考张某某老大人妣某某老嬬人之墓。看来这个村子和南方大多数农村一样,以姓群居。
张枫带我们来到一处砖砌的坟墓前,指着墓碑说到:“大师,这是我爷爷的墓。更早的太爷爷的墓地,连我父亲都不知道在哪里。”师父点了点头,看了看墓碑,和其他一样,也有点歪,便说到:“墓碑歪成这样怎么不扶一下?”张枫苦笑一声说到:“大师您不知道,这墓地是由村子里的田地改的,我们这一块都是沙地,长庄稼好,墓碑也站不稳,”随手一挥又说到:“您看,这里哪块碑不是歪的?开始两年还扶一下,后来见扶了马上又歪了,索性就不扶了。”
师父用力推了墓碑两下,说到:“别人家没事可以不扶,你家有事,你就得扶正墓碑。虽然不一定和墓碑有关系,但是也要求个心安理得。你祖屋的院门要是歪成这样,你住得下去啊。”张枫忙不迭点头说到:“马上扶,马上扶,下次带个铁锹来就扶。”
第四十六章 声音()
师父走到墓碑后面看了看坟茔,瓦盖的整整齐齐,四面的水泥也糊的很好。师父伸手按在瓦上面晃了几下,纹丝不动。看了看坟茔周围,虽然有些杂草,但是并不妨碍坟茔的观瞻。师父走到坟茔后面看了看太阳,比照了一下整个坟茔的朝向,也没有什么问题。
师父又走到墓碑前面,看了看张枫祖坟左右的两个坟墓问到:“这左右是谁的坟?”张枫看了一眼回到:“是我爷爷兄弟的。”师父点了点头问到:“他们的后代都有孩子么?”
“都有,都有。”张枫答到。师父不再问话,顺着张枫祖坟往前走,观察整个墓地。路过几个小土丘的时候,走在最后金玲伸手指着其中一个土丘说到:“这是我第一个孩子的墓。”
我们停下脚步回头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看,土丘上长了几条枯草。几年的风吹雨淋,土丘只是鼓起来的一个小土包了。被周围的几个大一点的土丘包围着,要不是她指出来,我们都没注意到这是一个单独的坟墓。
张枫指着小土包说到:“当初在医院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但是成了人形,医院无权处理就交给了我。我也没火化,照乡里的规矩,用木头钉了个盒子,就把他埋这了。”
我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把他埋在你爷爷旁边,烧香什么的也方便,这天长日久的,到时候土丘平了你们认都认不出来是哪个了。”金玲听到我这么说,泫然欲泣。张枫睁大眼睛看了我一眼说到:“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没有成年的小孩都没有资格入葬祖坟,也没有香火。”他指了指周围的土丘说到:“这些基本上都是夭折的小孩,当时请了阴阳师划定的这一块地专门葬他们的。”
“是的,是有这样的规矩,”师父附和到:“你们做的对。”说罢看了我一眼。我心里很不服气,我一年轻人,哪里会知道这些,平常你也啥都不教我,只靠我自己慢慢体会。
“另外两个孩子也是埋在这一块么?”师父问张枫。张枫指了指后面的两个土丘说到:“就是那两个。”师父叹了口气:“也真是难为你们了,三个孩子都这样。”金玲期盼的看着师父说到:“所以恳请大师发发神威,帮帮我们。”师父看了看他们夫妻俩说到:“能力所及肯定不会推迟。”
看过墓地,师父的结论是很正常。看来问题还是出在别的地方,只好先回去之后再做商议。
回了张枫家里,师父在下面围着整栋楼看了看,没发现什么问题。又到房子里四下看了几遍,最终师父决定晚上到这里过夜,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夜幕降临了,万家灯火也亮了起来。有时候我在想,看到这家灯火通明蛮漂亮的,但是可能这灯火通明照耀的是主人煎熬的心。张枫夫妻俩草草洗漱睡觉了,我和师父为了方便发现问题,就在客厅里打地铺。
这几个月我已经习惯了在不熟悉的房子里打地铺,所以到了点了眼睛就有点睁不开了。师父倒是尽职尽责,不时起来四处看看。好在之前商量过,不然都不知道会不会吓到张枫夫妇或者影响到他们的睡眠。
也不知道师父起来几回了,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地板上有轮子在滚动。瞌睡虫成功的阻止了我睁开眼睛,一会儿又听到些小金属片撞击的声音,很吵。这次我战胜了瞌睡虫,烦闷的睁开眼睛揉了揉。声音停止了,蓦地感觉头顶立着一个身影,我一骨碌翻身爬起来。黑暗中依稀辨认出是师父的身影。
我突然起身也吓了师父一跳,后退了一步小声问我:“你是不是也听到了什么声音?”黑暗中我点了点头。看来师父和我一样也听到了声音,不过他比较尽职,起来的快一点。师父蹑手蹑脚的在厅里四处查看,我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之后,跟在师父身后。
看完厅里,师父轻轻推开了主卧的门,主卧比厅里还要黑。只依稀看到两个人睡在床上,其他的啥都没有。师父轻轻带上了门,又转身到另外两个房间查看。
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我和师父俩人都听到了声音,那就肯定不是幻听。我和师父小声交流了一下之后,确定俩人听到了一样的声音。而且声音好像就是在耳边响起,那就证明了不是外面传来的声音,看来这个屋子里还是有什么东西。
和师父商议了一下,决定俩人轮流睡。不睡的那个人睁眼躺在地铺上随时留意四周的动静,有风吹草动就叫醒另一人一起行动。当然了,我年轻,由我先睡。
不过屋子里有东西谁睡的着啊,要是师父来不及叫我,然后在睡梦中我被结果了性命,那不是忒不划算。虽然闭着眼,但是我全身戒备着,要是有一点风吹草动,我就在地上打两个滚,滚离原来躺着的地方再起来。
就这么睡着,迷迷糊糊着。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我的胳膊,我条件反射似的打了两个滚,一下子滚到了厅里的墙角坐了起来。眼睛适应了一下黑暗之后,发现师父正坐在地铺上诧异的看着我。原来刚刚是他在拍我的胳膊,我慢慢爬到了地铺上,师父小声的说:“我休息一会儿,你盯着点,别睡着了。”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师父拉了拉被子,转了个身,睡去了。以前,要是房子有什么问题都是我一人住进去,师父再等着我的信息,现在想想都有点后怕。要是今晚找不出问题所在,估计明天师父又会让我睡到主卧的床上,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压我的肚子。
眯着眼天马行空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