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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师们比寻常人更有讲究,普通出殡是不会奏镇魂曲的,只有当死者死于非命,有尸变或化为厉鬼风险时才会用镇魂曲。镇魂曲和安魂曲一字之差,即可看出其意已经重在镇压,而非安葬了。
不知道是哪家又出了事,是许家那个林柱?可是许瑞分明说林柱连魂都招不回来,又怎么会需要到动用镇魂曲?
叶迎之随着迟筵的动作直起身子,伸手整了整衣领,眸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平复情绪,面对迟筵时依然是温文尔雅的迎之哥哥:“阿筵好奇的话我们就去看看,这地方确实有十年都没听见过镇魂曲而了。”
叶家的车直接载着两人到了地头。越靠近那地方,唢呐声响就越大,不过好在过了一会儿就停止了。迟筵认得这是去往迟家的方向。他心里嘀咕了一句,难道出事的不是许家,而是迟家?
车在远处就停了下来,叶家的管事认得这辆车,赶忙迎了过来,透过摇下的车窗向叶迎之汇报着:“三爷,出事的是迟家一个族老,昨天夜里传出来的人没了的消息,您说迟少在不许打扰,就没敢因为这事去惊扰了您。”叶迎之在叶家行三,如今虽然当了家主,家中的老人还是习惯性叫他三爷;福伯那样一直侍候他的老人还会叫他三公子。
叶迎之轻轻颔首:“现在是什么情况?”
管家压低了声音:“说是这位老爷子昨天夜里突然闹着要见闭关的迟老爷子,说迟家有鬼,后来说是闹着闹着这人就没了,迟家人说这其中有异,恐怕会尸变,就用了封棺镇邪之术把尸首镇了起来。现在在道场做仪式,做完之后就抬去后山迟家祖坟里‘葬’起来。”
叶迎之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没说话。管家也就知趣退了下去。
迟筵在旁边听得分明。好端端的,怎么会怕人尸变,但他小时候在迟家也见过一些龌蹉,这种算是每家的私事,别家都是默认不过问的。
迟筵转头看向叶迎之:“迎之哥哥你在这里歇着,我过去看看。”
叶迎之一来身体不好,二来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突然出现在这种场合,还是在车上歇着比较好。
叶迎之有些嗔怪地斜睨他一眼:“什么热闹也要凑,人家镇邪葬死人你也要看,也不怕撞了邪。”
迟筵想了想,凑过去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下:“迎之哥哥在,我什么都不怕。”
叶迎之像是也拿他没办法,偏过脸,挥挥手让他下车,嘴角处却分明勾起一抹笑意。
迟筵倒不是真的胡乱凑热闹,而是叶家管家那句“迟家有鬼”勾起了他的兴趣。他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回来的,也记得迟家、极大可能是迟容一派是怎么试图利用何家村之事构害自己的。隐隐约约的他总觉得这件事和害他那件事有一些关系,也或者不过是他想多了。
他透过人群的空隙向中间的空地看,只见道场的青石地板上画着一个朱红色的镇邪法阵,法阵的正中央摆着一口黑色的看上去很是沉重的棺材,棺材四壁也用朱砂绘着各式镇邪法阵。迟筵总觉得自己印象中也看过这样一口棺材,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看到过。
仪式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九个迟家的年轻人走上前,将棺木抬了起来,唢呐声起,一行人又跟着棺材上路,向迟家祖坟的方向走去。
迟筵正站在抬棺人前进的方向,见状便随着前面的人一同向后退了一步,结果一下子变成站在最前面。抬棺人和黑色棺材正好擦着他走过,迟筵不自觉地看向那绘满镇邪阵法图腾的黑色棺木——那里面似乎传来了细小的叩动声,仿佛里面的人正在不停地敲打着棺木
唢呐队伍经过,很快就把那轻微的敲打声遮掩过去,迟筵转身看向人群远去的方向,一时无法判断那声音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在场大多数还都是迟家的人,认出他的也肯定不在少数,迟筵不想多生事端,看着抬棺人走远后就溜回了叶迎之车上。
叶迎之表情平淡地看着他:“满意了?不用再跟过去看看?”
迟筵摇摇头:“不去了。”
脑子一转,又抱住叶迎之手臂,靠近他道:“不早了,陪迎之哥哥回家。”
叶迎之看了他好几眼,没忍住,伸手弹了他脑门几下,笑了:“小坏蛋,又故意招哥哥呢。”随即便示意司机开车回叶家。
迟筵没说话,心里却像长了草。两人从前太亲近了,他又怎么可能丝毫分辨不出来这次回来后叶迎之变得微妙的态度。叶迎之从前是宠他,也和他亲密,也会抱着他,亲他,但那些亲吻都只是单纯的喜爱和亲近,落在额头和脸颊上,清风一样,像亲自己的小娃娃。
可是从他跟着叶迎之回到叶家住宅那天开始,从他那个有些莽撞的吻开始,一切就都变了调,也变了味——从前叶迎之可绝不会像那样去亲吻他,那样饱含着欲念和占有的吻,只适合发生在情人之间。那些变奏了的情感可以从每一个亲吻和拥抱,每一次互动中倾诉出来,只是没人点破,也没人主动去更进一步。他们默契地任由这样的变化顺其自然地发生,面上波澜不惊,心底情涛汹涌。
午饭后迟筵像早晨一样“监督”着叶迎之吃了药,和他聊聊自己这几年在外面的生活,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了晚上。
两人照旧一起入睡。迟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被关在一个漆黑的棺材中,有什么东西牢牢地桎梏着他,他觉得身上很痛,他拼命地敲击着棺材,试图从中出去。他听到了许多念诵咒文的声音,他看不见那些声音主人的脸,脑海中却浮现出一张张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孔,他知道那些都是他的亲人。他的力气一点点变小,他知道,他们都不想他出去,他所有的亲朋友人,都想把他封起来,让他暗无天日地死去,不得超生。
他的身子越来越重越来越凉,他可以感受到厚重的泥土一层层被扬起盖在棺木之上,最终所有声音都逐渐远去,连刺耳的镇魂曲都再也听不见,只有他被深埋于地底
然后制住他的那个东西突然动了,迟筵能感受到,那是一只冰冷的手臂,他被那只手臂揽了过去,落入一个熟悉的冰冷怀抱之中。接着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声音响起,含着笑意叫他“宝贝”,吻他
迟筵呜咽着抱着身边人挣扎起来,似乎很是痛苦。他感觉到有人在拍着他的后背,叫着他的名字,那个声音和梦里的声音重合在一起,让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迟筵茫然地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叶迎之隐含关切的脸,以及温暖的橘黄色灯光。
他在叶家,在迎之哥哥的卧室里。
叶迎之轻轻拍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了?做噩梦了?我早说了不让你去看那种邪门的场景,你从小胆子就小,偏偏比常人更爱撞邪”
他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迟筵正睁着眼睛柔柔软软地看着他:“梦见迎之哥哥了。”
“好满”他闭上眼睛,又向对方怀抱里缩了缩。
叶迎之一下子像是忘了该怎么说话怎么动作,落在迟筵背后的手也僵了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坏蛋胆子居然这么大,而且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得这些不好的东西,尽用在了自己身上。他逼近了迟筵的脸,嗓音有些发沉,又有些发飘,不仔细听却听不出来,只觉得风轻云淡,仿佛毫不在意:“阿筵告诉哥哥,什么好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iskidding、九溪、今天叶老三掉马了吗、一朵蘑菇、顾怀阙、20243290、默默、云小妖、可是橘子真的超好吃啊、ll灰机、折扇、桃夭、ieiks、==、李镇嵘、一生放荡不羁槽点低、明祠、cherry奋斗!、今天诚哥撩我了吗、爸爸等我、帅的人都养猪、折骨、小二的瓜姑娘们的地雷,lulu姑娘的手榴弹,cu了姑娘的火箭炮和夏无姑娘的两个火箭炮
谢谢姑娘们的鼓励!谢谢大家!
明天去考科三,顺利的话考完科四就有驾照了不过大家放心,叶三毕竟是社会主义的鬼,就算我拿上驾照文里也不会有车的。
叶三你不要不认,都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把我迟教坏的,这辈子居然又问小迟从哪里学的?
第111章 报应()
本文已采用最新防盗功能;不会影响正常正版读者阅读。迟筵在门口登记过后开着车又在小区里绕了十分钟才找到名片上写着的那一栋;他有些惴惴不安地上前按门铃,开门的却不是昨天碰到的老爷子;而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
迟筵拿出了名片;给对方看:“我找这位唐光远老先生,他昨天给我的名片。”
妇人点点头,把迟筵让进门;对里面人道:“唐先生,是您的客人。”
迟筵进门果然看见沙发上坐着昨天那位老爷子;还穿着相同款式的衣服,正架着老花镜看报纸。看到迟筵进来后他把报纸和眼镜都放下,站起来笑道:“我就猜到你会来。”
两人落座,先前那位妇人沏好茶端上来;唐老爷子偏头对她道:“桂姐,今天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周日也放你假不用过来。”
桂姐应了一声;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
迟筵环视了一下四周摆设布局:“您住在这里?”他是很诧异苏民市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高人而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光远摆摆手:“我这次来也是受人所托处理一件事情,朋友的房子;常年不住,正好借我住两天,没想到正好碰上你这桩事。”
迟筵想起昨天老人着急的样子和那句“救人”;问道:“您的事情办完了吗?”
唐光远点点头:“还要多谢小兄弟你帮忙,有惊无险。”
解决了就好,毕竟是和自己无关的事情;迟筵也不好多问。他满怀心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端起茶默默喝了一口,这才感觉到喉头干热——方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