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少来,别看见弟妹就走不动道儿,嫂子,我叫张平津,对,就是‘平津战役’那个‘平津’,我跟旁政是幼儿园的时候认识的,他老欺负我。今天来给这孙子过生日,屋里这几个美女都是我带来的,我哥可真是对你忠心耿耿,你可千万别误会。”
“对对对!这都是他带来的!”陈湛北赶紧接过话头,上去拽张平津的手,“行了,握一会儿就得了,赶紧撒开,让人坐下。”
张平津讪讪地松开顾衿的手,给夫『妇』俩让路。
旁政搂着顾衿的手没松,也没有走的意思。他看着一直坐在原位没动的谭禹,意味深长。
众人顺着旁政的眼神也回头看谭禹,明白这是较劲儿呢。
谭禹今天能来给旁政过生日,自然是有低头求和的意思,但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俩人心里对当年那件事心里都有疙瘩,谁也没放下。既然顾衿来了,谭禹就得拿出态度来,这个时候对顾衿的尊重,比对旁政的更重要。
谭禹在一片目光的压迫中慢慢起身,走到顾衿面前,顾衿这才注意到他。
一身黑『色』,无端给人一种阴郁的倦意。
他朝顾衿伸出手:“你好,谭禹。我是旁政的初中同学,也是他的……好兄弟。”
顾衿礼貌地伸手回握住,对方手指冰凉,她下意识地往旁政怀里靠了靠,心灵感应似的,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也紧了几分。
“你好。”
谭禹察觉到顾衿细微的反应,轻轻松开她,对着旁政一语双关:“很不错啊。”
几年没见,看女人的眼光依然那么毒。
顾衿的到来给今天晚上这个派对添了『色』彩,算是意外惊喜,有人兴致高涨,提出玩点游戏热场。
旁政答应了:“行啊,玩什么?”
陈湛北:“21点?”
宋方淮:“真三俗。”
陈湛北不乐意了:“那你说个不俗的。”
宋方淮想了想:“真心话大冒险?”
陈湛北骂他:“你比我更三俗!俗不可耐!”
大家七嘴八舌一人一个主意,谁也想不出靠谱的,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坐着看热闹的谭禹忽然淡淡来了一句:“inever(从来没有)吧。”
inever,夜场最经典的游戏,最适合人多的时候玩儿,其游戏规则类似于真心话,但是比真心话尺度更大,大概就是由一个人开始,说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在场参与游戏的如果谁做过这件事情,那就喝酒,如果谁都没做过,那么说的这个人就要受罚喝酒。这个过程没什么新奇的,最刺激的是问问题的过程。
每次玩,都能知道一些你从来不知道的东西。
虽然没什么新意,但是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大家纷纷同意,开始围着茶几坐成一个圈儿。
为了加码更有意思一点,连杯里的酒都是混合兑了好几种的。
谭禹恰好和顾衿面对面,他越过桌子给顾衿倒酒,顾衿刚要拒绝,旁政已经先她一步用手挡住她的杯口。
谭禹挑眉:“怎么?”
“她不喝酒。”旁政面不改『色』,把顾衿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斟满,“我一人儿罚俩,她喝别的。”
众人起哄:“这么护着媳『妇』啊!”
“行,今天你生日,你最大。”谭禹收回手,目光环视一圈,在顾衿脸上稍作停留,“那就从我开始吧。”
他放下手里的酒瓶,看着旁政似笑非笑,一字一句极为缓慢地用英文说了一句话:“inevergetlaidwithmyex…girlfriend。(我从来没和我的前女友上过床)”
第21章 心动(1)()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同居的含义。不是在一个屋子里和他共同呼吸就是同居,是你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那种除了亲人之外第二个人接触你的隐私,是那种毫无保留日渐重合的生活习惯,你试着接触他生活的全部,他也愿意交给你打理,以最亲密的关系。
谭禹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有意无意地用眼光瞄着旁政。
照理说,这问题没什么大不了,都是常年在夜场玩儿惯了的,比这厉害让人招架不住的问题都经历过,可偏偏……
谁都知道,谭禹当年带着白梓卿远走高飞,之后再没找过女朋友,大家也都知道,在旁政和顾衿结婚以前,唯一公开正式交往的对象,也是白梓卿。
一句“前任”,中伤了两个当事人。不对,是三个。
宋方淮开始后悔今天自己多事找来了谭禹,他也想不通谭禹为什么这么做,这是干吗呢,自己挖坑自己埋?还是为了寻个机会告诉旁政,当年他没对不起他,虽然抢了他未婚妻但是他没碰她?
还是当着顾衿的面?
谭禹盯着旁政面前整整两大杯加了料的酒,不疾不徐:“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啊。”
顾衿坐在旁政手边,脸『色』如常,坦然回视每一个看向她的眼神。
她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和室友窝在寝室里看的一部日本老电影《追捕》,电影中,矢村站在楼顶对杜丘说:“跳啊,你倒是跳啊,昭仓跳下去了,唐塔也跳下去了,你也跳下去吧!杜丘,你看,多么蓝的天,走过去,你可以融化在蓝天里,一直走,不要朝两边看。”
顾衿此时想变成那个热血的矢村警长,对着罪行累累的旁政咆哮:“你喝啊!你倒是喝啊!”
她不『露』声『色』地攥紧了自己的手,然后在一片口哨和掌声中,看到了旁政仰头,毫不犹豫面不改『色』地干掉了他面前那两杯酒。
顾衿的手一下就松开了,她一直绷在心里的那根弦,长久以来一直困在心里的怪兽,好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她放过了她自己。
不是他亲口所说,却是用另一种方式向她,向很多人承认了这个事实。
放下杯,旁政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与谭禹对视,顺势把手揽在顾衿腰上,大掌在她腰侧蹭来蹭去。好像是心虚,顾衿扭头看他,忽然冲他嫣然一笑:“你很得意啊。”
顾衿这句话说得……特别引人遐想,一半娇嗔一半恼火,还带着那么点儿无理取闹,看起来就像是吃醋了的妻子在不满丈夫之前的风流韵事。
所有人都等着看顾衿的反应,可顾衿是聪明的,她一进来就能察觉到谭禹和旁政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能察觉到这一屋子的人看见自己神态各异的眼神,这个时候,不刨根问底,做足一副小女人的姿态,就是给旁政面子。
宋方淮、陈湛北敬旁政是条汉子,纷纷跟着认输喝酒,在场的所有男『性』除了谭禹都不出意外地被他拉下了水。
于培成是带着未婚妻来的,他惺惺相惜地跟宋方淮碰杯。他未婚妻站在他身后掐他,不依不饶,清脆的京片子跟竹筒倒豆儿似的:“于培成,咱俩过完年结婚的事儿我想再考虑考虑,你觉着呢?”
于培成的未婚妻小了于培成将近十岁,于培成哄着她,急忙给自己找补:“我在利比亚一待就这些年,上个女朋友都是大二时候谈的了,你那时候才多大?别说风就是雨的。”说完他还踢了谭禹一脚,脸『色』很不爽,“就你厉害,一竿子打死我们一船人,差不多得了。”
谭禹还是之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该你了。”
旁政搂着顾衿的手不放,『舔』了『舔』嘴角,想了几秒:“我从来没穿过婚纱。”
谭禹变脸,旁政把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谁撒谎谁断子绝孙不孕不育啊。”
十几个人,只有两个人拿起杯。
一个是谭禹,一个是顾衿。
众人唏嘘:“您还有这爱好呢……”
谭禹把酒杯扔在桌上,黑着脸,不再像刚才那么淡定地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态度,反而有点局促。
游戏接着往下,话题也越来不着边际。
陈湛北:“我从来没结过婚。”
只有旁政和顾衿喝了酒。
宋方淮:“我从来没跟这屋里任何一个姑娘发生过关系。”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为了确认对方的长相似的。陈湛北因为有几个小模特长得太像一时不敢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挠头琢磨了半天。
这种事儿都记不住,大家臊他,说什么都得罚他几杯,陈湛北被人捏着鼻子灌了酒,才后知后觉地一拍大腿,指着看热闹的顾衿和旁政:“不对啊!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喝啊?”
“还有你俩。”他话锋一转,又对着于培成和他未婚妻,“怎么也不喝啊,看我热闹是吧?”
于培成大大方方摊手:“我是守法好公民,跟嘉嘉没扯证,不能先办事儿。”
陈湛北啧啧两声没再问,脑门一热,回头神经兮兮地看着旁政和顾衿:“你俩,也没有?”
谭禹坐在对面玩着打火机,饶有兴致地打量顾衿,似乎这个问题的结果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顾衿被陈湛北盯得坐立不安,脸上发热。
她慌了,下意识望向旁政。旁政傲娇病犯了,故意移开目光不看顾衿,好像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让你跟我分居,让你跟我分床睡,让你往外撵我,我看你怎么办。
陈湛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吧,没有?没有?”
当着他这么多朋友的面儿,在一帮人八卦的眼神轰炸中,顾衿有点装不住了。
她明白了,旁政在用不说话不解释这么流氓的方式『逼』她。
顾衿沉默认输,拿起杯子一干而尽。
她这杯水喝得心慌,毕竟撒谎是要不孕不育的啊!
见顾衿喝了,旁政唇角漾着笑,不动声『色』地一连干了两杯酒。
屋里人开始起哄:“吁——”
宋方淮抚着心口:“我就说不可能,当初蜜月俩人一个屋里睡了好几天呢,白天叫都叫不起来,这要是真的我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