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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长歌不愿意自己刚从冥界归来,就见到风清遥魂落黄泉。
“我不会让你去的!将你带过去,是宫主的命令。”孤影的语气很是坚决。
凤长歌扭动愤怒地看向他,手紧紧握成拳头,正准备将孤影打倒进堡救人。沉重的石门,轰隆地响了起来,渐渐地打开。
她一震,双眸欣喜地看向石门,果不出所料,风清遥、柳辰桉、诃枕、白勾月四人从堡中出来。
“长歌,孤影,你们二人怎么在这?赶紧离这里远点!”风清遥惊呼。
见他们出来,自然就没留在这里的必要。
几人一同跑到向宴生所在的位置。
风清遥几人跑得有些喘急,跑到目的地的时候,都喘气喘个不停。
凤长歌也不急着开口询问在天王堡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他们休息好了之后再问。
恢复得最快的风清遥,见到向宴生,单膝跪地道:“宫主,万幸你什么事也没有。”
“堡里发生什么事了?”向宴生问。
风清遥脸色忽得一白,尴尬地将视线移开,不愿意将堡中所发生的一切说出来。
“我们在里面遇到了凤长歌。”白勾月代替他道。
凤长歌闻言,一怔。
在天王堡里面遇见了假的凤长歌,这怎么可能?
“凤长歌将我们要找的混元巨鼎构造图都烧了,还启动了机关,让天王堡坍塌。”白勾月一五一十地将堡中所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
凤长歌的神色一变,假的凤长歌出现烧了混元巨鼎构造图,他们来天王堡寻混元巨鼎的构造图不过是昨天才决定的事情,路上也没耽搁时间,假的凤长歌居然领先他们一步来到天王堡烧了构造图。
难道,谋划一切的人昨天也去参加了向宴生的寿宴吗?因不愿让风清遥去打开混元巨鼎将真的凤长歌的遗体公布于世,故而先比他们到了一步来到天王堡烧了构造图。
可是,最让凤长歌匪夷所思的是,天王堡的坍塌,她根本没设那样的机关,除非是有人在她死后造出了那样的一个机关。
能在她的机关上改造出这么一个毁掉天王堡的机关,可见那人确实有点本事。
“不是的,那个不是师父。”风清遥否认道。
他又在偏袒凤长歌,白勾月怒道:“风清遥,凤长歌差点都将我们葬在石头下了,你还偏袒那个大魔头。”
“这本就是事实,玄武的岩磊城离青龙九重山是最远的,即便御灵飞行最少都要五天的时间。昨天你们在寿宴开始的一个时辰前收到飞鸽传书,飞鸽的速度在天界无人能敌,但它从玄武岩磊城飞来也需半天时间。师父就算是天界第一女战神,也不可能比飞鸽更快来到九重山,更无法得知我们要来天王堡寻图纸的事。若烧构造图的人是我的师父,那么杀了你父亲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我师父!”
一番话,将白勾月说得哑了言。
信中确实是那样如实说的,是凤长歌杀了她的父亲。可是,刚才她的双眼也告诉她,险些杀了他们的人也正是凤长歌。
“混元巨鼎的构造图被烧,清遥,你还要坚持去打开混元巨鼎的另一扇门吗?”向宴生不打算加入他们的争吵,而另外询问了问题。
风清遥点头,“要!没了混元巨鼎的构造图,即便强开,弟子也要打开混元巨鼎的另一扇!”
本还有些担心凤长歌真的成大魔头,可见到那个假的凤长歌之后,风清遥更加地坚定要打开混元巨鼎另一扇门的意志。
“既然如此,那么回无极长宫。明日午时,你去开混元巨鼎的另一扇门。”
“是!”风清遥开心说道。对于他来说现在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向宴生依旧愿意让他去开混元巨鼎。
人齐后,几人沿路返回回去了无极长宫。
等回到无极长宫时,天已微亮。
睡过一觉的凤长歌并不觉得累,只是回到自己寝室时,见到榻上躺着的人,她的脸色一黑,想将那人从榻上揪起来,见他睡得那么香又不忍将他叫醒。
只是,解临雅未免太过分了。
若她今日没回来,她都不知道她的床榻被他给睡了。
一个大男人睡她床榻……
算了,一会等他醒来,将被褥都拿去洗洗晒晒。
床榻被解临雅霸占,没地睡的凤长歌,只好来到书桌旁将未看完的偃术书继续看下去。
这一看入神,直到无极长宫的钟声响起,才猛地回过神来。
听到钟声的解临雅,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坐起了身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伸完懒腰后,他还未完全醒来,坐在榻上眯着眼。
当白玉钟的第五声钟声敲完,他一激灵地猛睁开眼,总算是醒了过来。
他离开榻,穿好鞋,抬头,视线不偏不倚正好与书桌旁凤长歌的视线对上。
“雅狐狸,你睡得可真香。”她冷嘲说。撑着脸颊左右地摇晃手中的书,一副“我知道你要解释,但我不想听你解释”的微怒表情看着他。
解临雅倾世风华的脸,露出如花儿绽放的温暖微笑,“长歌,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最少都要两天时间才能回来。”
“要是我晚两天回来,你是不是打算这两晚都打算睡我床榻,嗯?”凤长歌肃穆地看向他。
解临雅依旧微笑温暖,走到圆桌旁,清咳两声,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水,抿了口道:“长歌,这点小事就不要与我计较,这多显你肚量小。”
“我也没说过我肚量大。”她反驳。
解临雅尴尬地望向她,他一个大男人跑到女子的榻上去睡,这行为确实不好,但因为一直以来他都有这个习惯,这次被抓到他也是失算了。
嗯,要想什么法子哄回她呢?
他眼前一亮,问:“长歌,你们这么快回来,可是找到了混元巨鼎的构造图?”
他转移话题,知他不愿意与自己讨论床榻这个问题,她也不做穷寇莫追之事,毕竟还有正经事情要做。
“混元巨鼎的构造图被冒充我的人烧了。”她道。
解临雅手上的动作一顿,眸子诧异地看向她,“你遇到假的凤长歌了?”
“没遇到,听清遥他们说的。我晌午和宴生掉下了河被冲出了天王堡,清遥他们后面在天王堡里遇见的。”
解临雅闻言,眉头拧成一团,垂着眉沉默了半晌。
凤长歌又道:“害我的人,应该来参加了宴生的寿宴。”
“为何这么说?”
“因为她烧了混元巨鼎的构造图,想必是在宴席上看到宴生答应清遥让他开混元巨鼎另一扇门的事,怕鼎中我的尸体出现在别人眼里,就比我们先行一步烧了构造图。”
解临雅微微颌首,“确实,他们一直以你的身份做恶,掩盖住他们自己的身份,让别人查不到他们的身上。若你已死的消息传出去,别人调查将不再把视线和注意力放在凤长歌这个名字身上,而是去调查藏在这个名字后面的人。”
“那宴生寿宴上,你可有看到奇怪的人?”凤长歌问。
解临雅摇头,“那天寿宴得知玄武族长白震天的死,所有心的心思想必都在这个地方上,也别无心思去观察其中是否有心怀不轨的人,何况,那人若真的有来也是易容潜在人群里,即便认真观察也难以发现。”
凤长歌神色凝重地咬了咬唇,她死在那人的阴谋诡计下,这点就足以证明那人聪明得很,这聪明甚至在解临雅之上。
这么一个聪明的人行事肯定是百无一疏,想抓住他的蛛丝马迹确实有点困难。
“既然混元巨鼎的构造图被烧,那么宴生还让清遥打开混元巨鼎的门吗?”
“让。”想到这个问题,凤长歌头疼地揉了揉眉角,“清遥固执地很,非要坚持去开混元巨鼎的门。”
“那你帮他一起去开混元巨鼎的门吗?”
“不帮。”
“清遥这么固执的精神都没将你打动吗?”
“这不是打不打动的问题,我没有勇气让我的遗体暴露在他的面前。”风清遥这一股干劲地要去打开混元巨鼎,想的就是自己还活在那混元巨鼎中,若见自己已经死在那混元巨鼎中,以风清遥对她的崇拜与忠心,她实在是不想见到风清遥那脸上失望痛苦的神情。
“可清遥这般固执,他定会去开混元巨鼎的门,你不怕开门的时候伤到他吗?”
“混元巨鼎里的机关不过是些毒和箭矢,以清遥的本事防御这些不是个难题。”
“听你这么说,你是绝对不会帮他的了。”
凤长歌轻轻颌首,不管如何,她都绝不会去帮风清遥去开那混元巨鼎的门。
解临雅在她耳边忽得长长地叹息一声,“突然觉得清遥好可怜。”
“我不想清遥因为我的事而一直伤心,他是个开朗的人,应该多笑些,等时间再流去些,我的事终究会在他心头上渐渐淡去。”
“可他没见到你的尸首,他就会一直都以为你还活着的事,为救你他只会耗尽毕生的心血。比起他一直惦记着你,你倒不如如了他的愿,让他见到你的尸首如何?”
解临雅这么说,也是对的。
见不到她的尸首,风清遥就会费劲心思去开混元巨鼎的门。
但若见到了,或许会悲伤,但时间总会治愈他心口上的这道伤口。
“我考虑考虑。”她道。
解临雅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
凤长歌忽得想到一件事,问:“宴生的脸和腿是什么时候变成那样的?”
“你见到他面具下的脸和腿了?”解临雅问,她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一会,叹气缓缓开口道:“你掉进混元巨鼎的第十天,他就变成那模样了。”
“第十天?!”凤长歌诧异地问。
“是的,你掉进混元巨鼎后在第三天里死去,第七天后假的凤长歌从混元巨鼎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