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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
凤长歌手放到盒子底处,一个冰冷的物品掉落在她手中。
她得意勾唇,将手中之物丢向解临雅的方向。
解临雅接住物品,瞧见物品真模样时,身体一僵,微微打颤。
是天王堡的令牌。
天王堡是凤长歌所建的机关城。
当初建好天王堡时,她笑说:“雅狐狸,我现在是天王堡的堡主,我赐你个副堡主做,如何?”
兴起的她还做了面令牌,他以为这令牌早以被她弄不见,没想到居然藏在送自己的笔盒中。
“瞧你这模样,怕是刚知道我将这令牌藏在那处?”
“长歌,可真是你?”
“若不是我,还有谁?”
解临雅目光凄怆,“若真是你,刚才所说可有半点虚假?”
“绝无半点虚假。”
解临雅沉默,手指轻拂着令牌,眼里有泪光忽闪。
“长歌,你果真归来了。”他沙哑的声音凄然。
第十七章 他,亦父亦兄更亦师()
闻言,凤长歌眸色微重,隐忍情绪。
“既然你已信,那我便说明我的来意。”她压喉,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且冷静。
解临雅将令牌收好,目光移到她陌生的容颜上。
“你是要我将你不在的三年所发生的事都告诉你吗?”
凤长歌轻轻颌首。
有人借她之名做恶,向宴生双腿被废。
这两件事听起来就非常人所能办到。
首先以她之名做恶之人有能力将混元巨鼎打开,放眼天界会偃术的人不多,更没人偃术能比得了她。
教她偃术那老人两千年前已死,连她都不敢轻易去碰的混元巨鼎,是谁这么轻易打开了?
还有向宴生的双腿谁人能废?他的灵力可是天界第一,无人能及。天界有谁,灵力能在向宴生之上。
凤长歌明眸清亮,静静地看着解临雅,等他将一切明说。
“你掉落鼎中之后,我们本欲上前施救,随后而来的银公子劝阻了我们的行动。他道,混元巨鼎机关重重,我们妄自行动许会害了自己,但更可能会害死鼎中的你。我们思及你能力过人,即便掉入鼎中,以你能力自保几天绰绰有余。于是,我们便连夜将混元巨鼎运回无极长宫,寻你的偃术书来找解救你的办法。”
“三天后,我们将混元巨鼎运到无极长宫第一重山,那夜,向宴生忽然神色落魄,他道,你死了……”解临雅的话逐渐消音。
向宴生的卦术也是天界第一,他定是看到自己的命星已灭,才断定自己已死。
“那从混元巨鼎中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是你。”解临雅断定,“我赶去之时,你已经杀了上百的无极弟子,我问你为何这般做?你说,无极长宫负了你。”
“无极长宫负了我?”凤长歌疑问,“无极长宫怎么负我了?”
从到无极长宫之后,她就跟在向宴生身边习武修炼,那时年纪尚小的向宴生已是无极长宫的宫主,他与她缔结亲缘线。
因为尚未成年者,若没有亲缘线是会停止生长的,天界之人一千岁才算成年,她五百岁凤传英就断了亲缘线,若无亲缘线她便永远停留在五百岁。
向宴生与她缔结了亲缘线,对她来说,向宴生亦父亦兄更亦师。
有向宴生罩着,她在无极长宫无人敢欺,倒是她欺人来得多,那么为什么说出无极长宫负她之话?
“若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知无极长宫怎么负你?”解临雅道,“你那时,谁人的话都不听,只顾杀人,向宴生到来之时,将你打伤,你狼狈逃走。之后,便听人传言你四处杀人,抢夺神器。”
“向宴生,你为何说他面目全非?”
向宴生的名字,让解临雅的脸色一变,他微微低下头,“他是三个月前,突然变成那般模样的。我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原因。”
凤长歌不说话,天界之大,自千万年前涌进的渡劫者们带来奇奇怪怪的修炼之术,天界奇人异士无数。灵力强大之人,有隐藏灵力的方法,这天界也许有比向宴生更强的人也说不定。
“长歌,你若需要帮忙,不是还有向宴生和风清遥吗?为何偏偏来找我?”他问,深色的眸子微微期待。
第十八章 人心隔肚皮,谁藏着阴谋诡计()
凤长歌轻蔑一笑。
那日,她掉落鼎的时候,向宴生就站在她的身侧,在她掉落的时候,若他伸手拉一把,她绝不会掉落鼎中。
心中有怨恨。
不管是不是向宴生将她推进鼎中,心中对他依旧有怨恨。故而,她不会向向宴生去寻求帮助。
她的徒儿,风清遥。他性格直爽,没有心机与城府,三年不见虽已成熟稳重不少,可是那脑子有没有变聪明点,她不知道。故而也不能去寻自己的风清遥来帮忙。
只有解临雅。
之所以称他为雅狐狸,并不只是他偏爱狐狸面具,而是,他本身就如同狐狸般精明。放眼天界,能与向宴生聪慧持平的也只有他。
但更明显的一点,解临雅不擅长武技,与他打起来可以少废些劲。
果真,一招制敌。
收起嘴角的笑容,她问:“雅狐狸,你那日可有见是谁将我推下去的?”
“那日发现混元巨鼎,我都在看别处,没将视线注意到你身上。”
“那日就你,向宴生,清遥站在我身后。你觉得是谁封了我的穴位,推我入鼎?”
解临雅的眸色一沉,轻轻摇头,“绝不可能是我们。”
解临雅虽与其他两人关系并不是特别好,但是他们与凤长歌的感情,绝不比他少。
凤长歌微微勾唇,“但,我死在鼎中了不是吗?”
“若要你死,我们绝不会以这般卑鄙的手段,长歌,你与我们相识多年,难道还不熟悉我们的禀性吗?”
“人心隔肚皮,我怎知谁对我藏了阴谋诡计。雅狐狸,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下咒令吗?”凤长歌纤细的手指轻触他的脖间,“那是因为,我不再信你。”
“长歌,真相我会去替你找出来。”解临雅握住她的手。
凤长歌明眸一眨,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将手抽回。
本以为她会再说什么,谁知,她轻笑,转身,离去。
留一缕清香,消失在黑暗中。
解临雅微微地头,望着手中的白骨,思绪千转百回。
月光越深,深夜未眠又有几人。
无极长宫,第一重中天山,练武场。
混元巨鼎前,一身蓝衣白披肩的风清遥负手而立。
他眸色凝重地望着打开的混元巨鼎中的业火,眼角微微湿润。
“师父,徒儿定会救您,请您一定要等着徒儿。”他轻声缓缓,决意浓浓。
夜色浓,风声稀。
有人,躲在阴暗处,将他的喃喃自语听去,暴露在银光下的红唇,微微上扬,带着讽刺。
第十九章 老妇人罗揽()
翌日。
春光正好。
无极长宫的钟声,按时响侧整座九重山。
第九重成天山,栖水阁中。
梳洗过后,无极弟子替罗揽更衣。
九千多岁的罗揽,双鬓微白,青丝中夹杂不少的白发,她虽已显露老颜,但炯炯有神的双目,与挺直的腰板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
“老夫人,虎艳阳求见。”一无极弟子走进来道。
“让她进来吧。”
无极弟子领命出去,不一会,虎艳阳从门外进来,朝着罗揽恭敬地弯腰低头。
“弟子虎艳阳见过老夫人。”
“怎么有空来看我?今年由你带领新入门弟子,这几日不该是你最忙的时候,怎么得空来我这边?”
“弟子有事想要禀报老夫人,所以,即便再忙也从中抽出空来见老夫人一面。”
身上的衣服都穿完,罗揽转身,坐在椅上,“若是风清遥那小子带七人上五重晬天山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虎艳阳一怔,本想向罗揽报告这个消息,得一丝赏赐的,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先知道。
“那小子和他师父一个样,尽做一些不受规矩的事,搞得无极长宫乌烟瘴气。你去给我看着他收的那七个徒弟,免得进来了些奇怪的人。”
“弟子听令。只是……”虎艳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罗揽微微不悦扬眉。
“老夫人,弟子先所居住的地方是四重的更天山。风清遥所居住的是五重的晬天山,按照无极长宫的规矩,弟子想要监视风清遥与他的七个徒弟怕是有些困难。”
以她的身份能上最高的第九重成天山,是因为她身上有罗揽的令牌。但她只能从更天山直接上成天山,中间不得停留在如何一重山中。
“我会安排人让你上晬天山。”
听到罗揽的话,虎艳阳一喜。
“是,弟子定不负老夫人之命,监视风清遥的一举一动。”
“下去吧,去忙你该忙的事。”
虎艳阳应诺,离开房间。
侍候罗揽多年的木槿走到圆桌旁,端起紫砂壶倒上一杯茶,递到她的手边。
“老夫人,为什么要给那样的弟子破例?听其他弟子说,虎艳阳是个仗势欺人,动不动就用拳头伤弟子,贪图虚荣的弟子。”
“贪图虚荣,不是更好控制吗?”罗揽冷冷勾唇,“无极弟子有八千多人,遍布整个天界,其中有多少心怀不轨的,谁知道。为了无极长宫,我需要这些人做我的眼线。”
她忽得轻轻叹息,“只是,本以为没了凤长歌,无极长宫就会好些。可谁知道,她那徒弟和她是如出一辙,真是烦心。”
第二十章 开始相识,一起学习()
晨光艳艳。
各重山的无极弟子们,随钟声而起。
五重,晬天山中。
应钟声而起的无极弟子都纷纷起身,去练武场早练。
凤长歌一行人被风清遥收为徒儿,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