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那对高耸的雪峰,是他见过最诱人的风景。
无意间窥探到的美景,他要礼尚往来。
卿卿坐在救护车上,看着急救人员忙上忙下,脑袋里一片空白。
机械地跟着下车,看着受伤的孕『妇』被送到手术室,她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苍白的灯光照在身上格外的冰凉。
期间,伤者家属来了又走,对她来说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脑海里不停回放着那一幕。
她要是走得快一点,手术室里躺着的人就不止一个人了。
脑子晃过很多念头,却像是雪落在手心,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盛朗到医院的时候,卿卿正在接受警察的询问。
“多大了?”
“二十一。”
“工作还是读书?”
“还没毕业,在学校实习。”
“车祸当时的路口环境你还记得吗?”
“当时车辆不多,路灯很明亮,我们走在斑马线上,那辆车突然冲了出来。”
“好,谢谢你的配合,之后还有问题的话我们再联系你。”
“……”
盛朗在远远看着,小姑娘一问一答得理智又冷静,仿佛之前那个吓得手直打哆嗦的人不是她。
此时的她,后背笔挺地站着,像一棵坚强的小白杨。
他看得入『迷』,明明是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到的模样,却又总能给人意外。
等警察一走,卿卿浑身脱力,猛地往后跌坐去。
那恐怖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像是卡带一样不停重复。
穿堂风过,带起阴冷的寒气,不住地往她身上贴。
刚刚她把自己的秋衣撕了,身上只有两件宽松的衣服,空『荡』『荡』的,风不停往里钻。
一冷,鸡皮疙瘩冒尖,那股寒气往骨子里钻,手脚不受控制地开始哆嗦。
突然脸上一暖,卿卿抬起头,淡淡的木质冷香钻进鼻子里,驱赶了那股萦绕不散的血腥味。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认出了眼前的男人。
盛朗伸手指了指她右脸颊,“这里有血渍。”
”谢谢,”她哑声道:“……还有刚刚。”
如果不是他,她都快急疯了。
接过热『毛』巾,手却不听使唤地发抖,抓在手里的『毛』巾“啪嗒”一声掉在她的腿上。
她想伸手去捡起『毛』巾,可是有一双手比她还快。
盛朗拿起热『毛』巾,蹲下身,视线和坐着的卿卿相平,那双眼里『荡』着的不是虚伪的温柔,而是真正的体谅。
他快一步捡起『毛』巾,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血渍,动作很轻像月光落在脸上一样的轻柔。
原本紧绷着的后背,缓缓放松。
心,渐渐平静。
盛朗像是擦去花瓣上的『露』珠,动作轻柔,直到那张如花的脸在他手中,一点点绽放出她的真容。
他听过很多次她的声音,咖啡厅里、地铁口、梧桐树后还有花堆旁。
可他却没有一次见过她。
这个过程像拆礼物,他知道是她,却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一点点拼凑出真正的她。
这份礼物,让人弥足惊艳。
盛朗不动声『色』地将『毛』巾捏在手里,『毛』巾已经失去了温度,时间悄然无息地流逝。
卿卿缓过劲,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
盛朗摇头,嘴角的笑意清浅温柔,站在她面前挡住了一大片光。
“这句谢,我当不起。”
卿卿正想细问,孕『妇』的家属在了解了情况后,纷纷围到她身边。
“谢谢谢谢,真心感谢!”
“谢谢你救了我老婆!”
“好人啊,谢谢!”
……
卿卿猝不及防被团团围住,盛朗退了一步看着人群中的小姑娘。
她的这句谢,他当不起。
他帮她不像她,那样纯粹毫无私心。
他帮她,是因为那惊鸿一瞥,他占了人小姑娘的便宜。
还债来了。
春天里的银杏叶比起秋天的叶,独有一番韵味。
手里的银杏叶像是注满了生机,卿卿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心忽然轻快了不少。
盛朗瞥了眼身旁的小姑娘,发现她看着手里的银杏叶,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他的嘴角也轻轻勾起。
经过学校大门时,盛朗淡淡瞥了眼保安室,校门口保安室的窗户前站了一个男人。
健硕高大的男人的身影打在窗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目光却一直紧盯着他们。
他和那个男人素昧平生,这男人看的自然不是他。瞥了眼身旁这天生桃花命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招惹来的烂桃花。
窗边的人影微动,盛朗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卿卿的身影,恰好阻断了她的视线。
保安室里陆悍的动作一顿,看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却没有迈开脚追上去。
离开了学校,盛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送你去酒店?”
今天晚上住哪里又是一个问题,卿卿沉『吟』。
盛朗问:“这附近有酒店吗?”
这附近的旅馆不少,她隐约记得这其中应该有家中档的酒店,“这条路上好像就有。”
这么一打岔,两人也走远了,朝着那家酒店走去。
安静的风吹过发梢,盛朗忽然轻笑,笑声像是一股细微的电流,从尾椎骨升起,酥酥麻麻的。
“怎么了?”
盛朗摇头,“只是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傻。”
转着银杏叶的手一顿,卿卿以为盛朗指的是刚刚用银杏叶许愿的事。
许愿这种事,她从小学就不相信了。
因为她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怕再虔诚的许愿,愿望也不会实现。
可是就在刚刚,她奇异地被他安慰了。
两人说的明明不是同一件事,忽然视线对上,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气氛越来越融洽,卿卿站在盛朗身旁半米的距离,以她的『性』格,能和男人那么和谐聊天,这在以前她连想都不敢想。
卿卿弯起眉角,聊起了那日上错车的事,回头指指身后的校门,“上次我打的车正好是大众的,结果不小心上了你的……”
话没说完,卿卿往后看去没注意脚下,正好踏进了路旁的凹陷去,突然的失重感让她直直朝着盛朗倒去。
男人的大手顺势滑到她的腰间,温香软玉撞了满怀,纤细的腰肢没有半点赘肉,两手能合拢罩住,他用力揽住。
手指间的银杏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之间落下,轻飘飘地在空中飞舞盘旋,卿卿一蹦挣脱了盛朗的怀抱,身体本能的抗拒。
盛朗的眸『色』一深,收回手,身子微微一动,面前的小姑娘又往后退了一步。
盛朗捡起掉在地上的银杏叶,勾了勾嘴角,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出声道:“上次我正好顺路,你不用太在意。”
卿卿想起那失而复得的小挂件,轻声道:“还是要谢谢你。”
“没事。”
盛朗将那片银杏叶捏在手指尖,力气有些失控,指间浸染了银杏叶的汁水,半点要还给她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一米,气氛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
卿卿落在盛朗右侧后半步,盯着他手指间的银杏叶,犹犹豫豫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将要将银杏叶要回来。
盛朗走在前面假装不知道,那片银杏叶被他紧紧捏在手里,眼底是一片化不开的墨黑。
他们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这一路跟着,路灯在摄像头上反『射』出一丝短暂的微芒。
按照模糊的记忆终于找到了那家酒店。
盛朗打量着酒店的环境,眉『毛』微折,帮卿卿开好房却没有将房卡递给她。
“我陪你上去看看?”
卿卿极少住酒店,更别提一个人住一晚。当她听到盛朗的话时,原本不停地扣着指甲的手忽然松开,抬头看他,“会不会麻烦你了?”
盛朗摇头,“我们上去吧。”
卿卿小步紧跟上去,坐电梯来到了七楼,找到了房间7103。
“滴滴——”
盛朗推开门顺手将房卡『插』、进卡槽,打开开关,房间里顿时一片光亮。
两人站在门口,扑面而来的是久不通风一股湿味,盛朗不由蹙起了眉头。
“要不我们换一家?”
卿卿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不用了,将就一晚就行。”
盛朗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小姑娘刚刚加了他的微信,硬要把房费转给他。将嘴边要她换一家的话咽下,他看了眼窗帘紧闭的房间,“你一个女孩子住,我先进屋看看。”
卿卿不解,正准备关门跟着进屋的时候,盛朗忽然回头,“别关门。”
她进屋的脚步一顿,赶紧伸手扶住还没关上的门,“怎么了?”声音有些发紧。
她的胆子不小但也不大,定定看着盛朗,背后有些发凉。
盛朗看了眼卿卿紧紧扣着门边的手,声音夹着笑意,道:“怪是我没说清楚,我进去看看,你在门口等我。”
卿卿用脚抵着房门,看着盛朗进屋翻看『插』座头、浴室、窗帘后,后背忽然一直,扭头看向盛朗,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时恍然大悟。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为她的安全着想,甚至她没想到的细节他都替她想到了。
她的心,忽然暖了。
一个人独处的害怕渐渐消退,遇见盛朗简直就是她今晚的幸运。
卿卿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手机上的小挂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声又急又喘的声音。
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住酒店遇到男女敦伦的事不算罕见,但是这声音实在太大了,尤其是女人尖锐急促的娇喘,让她不由红了脸。
卿卿奇怪,悄悄挪到门边上,循着啊啊啊的声音望去,发现不是酒店的隔音不好,而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