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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英双手撑在太阳穴上,开始疯狂地喊叫起来。连翘吓坏了,她还是第一次见王英这样发疯,当下迅速点了她的睡穴,见她身体软软倒下,这才松了口气。
陈婆去里屋帮陈伯找东西去了,厨房里只有她们二人。连翘望着王英熟睡的脸,心中凄凉。她已经疯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夫君之说恐怕也是她脑子里的癔症。
过了一柱香时间,连翘在陈婆赶回来之前,解了王英的睡穴。王英迷迷糊糊的,好像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她一边玩着头发一边哼着小曲,这回,她唱的全是北疆这边的小曲子。
陈婆回来后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很快,面条煮好了,因为陈伯在休息不想吃饭,她们三个女人便窝在厨房里简单的吃了些。
王英吃完了就快快乐乐地回家去了,连翘端着一碗面准备给许怀泽吃,刚走到门口,赫然看见阿刺和阿不站在那那里。
连翘佯装没有看见,端着面想从他们身边绕过去。
阿刺见状,拦住她,客客气气地问道:“连姑娘,可知我家主子去哪了?”
第67章 治病救人,只是为了积阴德()
阿刺见连翘跟着许怀泽回来了,却没有看到画尘离,纳闷了许久也没敢来问。现在天都黑了,还是不见画尘离,阿刺感觉不妙。便来问连翘。
连翘沉下脸,冷声说:“你家主子这么大的人还能走丢不成?我怎知他去哪了?”
“连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主子是跟着你一起去逛街的!如今连姑娘你回来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主子去哪了?”阿不见连翘的态度与白天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很是不满,跟连翘叫板。
连翘懒得与他们吵嘴,推开他们要进房间。
阿刺和阿不拦着她非要问个清楚,推推搡搡之时,房门打开,许怀泽手拿一张药单站在那里:“二位这是何意?我师妹何时要对你家主子的行踪有所交待了?”
“许公子言重了,我们只不过是想问问连姑娘是否知道我家主子的行踪,并没有说要连姑娘有所交待。”阿刺见许怀泽语气不善,客气的解释了一下。
连翘不想再被他们烦,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我们回来的时候。我见你家主子往相反的方向去了,应该是往玄铁城的衙门去了。”
“谢姑娘!”阿刺和阿不立刻冲着连翘作揖,转身跑入了黑夜之中。
连翘见他们都走了,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这种情况下,看到画尘离还是很尴尬的。他不回来,是件好事。
许怀泽看出连翘心烦意乱,吃完面安慰了她几句之后,便让她到马车里休息,自己则守在马车外面,凝神打坐,调息运气,静静地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屠老子和二麻子应约而来。二麻子带来了不少草药,许怀泽将这些草药配合着自己随身所带的药丸,为屠老子治手。
连翘痛痛快快的睡了一晚之后,心情好了许多,人也平静下来,开始为王英针炙。
起先,王英看到那一寸多长的银针,吓得跳得老高。王良和二麻子联手把她按住,都控制不住她。情急之下,连翘点了王英的穴位,但施以针炙又不能封住穴道,这让连翘很为难。
“小英小英,我们来唱歌吧!”二麻子突然把王英扶起转了个方向,让她面对自己。把王英的后脑勺对着连翘。
王良见状,心知肚明,也跟着二麻子一起站在王英的面前,两个大男人举起手来,开始咿咿呀呀地唱歌。
连翘手执银针站在王英的身后,满脸微笑。她听出来了,这是王英那晚梦游到防风林里哼的歌曲。或许这是她小时候听的摇篮曲,所以不管她疯没疯。这歌对她都有一定的安抚作用。
连翘悄悄地解了王英的穴,果然,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跟着吟唱,唱到高兴处便拍拍手,然后又像个听话的布娃娃一样,继续静静听着。
就在他们唱得最欢乐的时候,二麻子冲着连翘飞快的使了个眼色。连翘心灵神会,出手如疾电,刷刷刷的就在王英的头上下了五针。
王英只觉得头上有点针痛,想回头看时才发觉自己的颈不能动。
连翘趁机又再下五针,然后取出艾炙点燃,在银针露出来的这头来回薰。
“小英别怕,你不是总说头痛吗?这针炙能治好你的头痛病。”王良和二麻子紧张地围着王英,轻声安慰她。
二麻子是郎中,他知道这办法最原始但风险也最大,王良不懂医术,只觉得那满头银针着实太可怕,站在旁边看的时候,一大汉子双手在不停抽搐,生怕闭一下眼睛就再也看不到王英了。
“别怕。”连翘小声安慰王良:“我小时候曾经摔过一跤,以至于头部淤血不化导致我差点失明。我爹就是用这办法帮我去淤通络。我虽是仵作,但我跟着我爹和师兄学了不少绝活。这通络针就是其中一个,是我连家的一门绝学,只传女不传男哦。”
连翘这话半真半假,就连二麻子都听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过,连翘的话确实让王良安心不好,他搬来两张凳子,与二麻子一起坐在王英身边,盯着她看。
连翘见二麻子看得认真,朗声说道:“二麻子,今儿为了小英我也破例,将这通络针传授于你。通络针是我爹一脉单传来下的绝技,你可要看好了!我只演示一遍,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领悟了。”
二麻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连翘当真会把通络针传授于他。
他虽然只是北疆一个赤脚郎中,通络针的名声他还是有所耳闻。今天他不得得已亲眼看见,还能得到真传,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啊。
就连王良,都感动得眼睛泛酸。
连翘没有再多言,施针时需要全神贯注,除了要有内力还要有巧力。她一边施针,一边将其中奥妙和技巧告诉二麻子。二麻子天生记性好,他将这些一一记在心底,有所心得。
“二麻子!放血!”连翘艾炙完之后,再下三针,她见王英突然脸上潮红,直冒虚汗,随手扔去一包银针给二麻子,指着王英的手示意他放血。
二麻子从中抽出一根银针,抓起王英一只胳膊,施以推拿手法将胳膊上的血全部捋到手腕之处,掐住,再推到指尖。
眼看那指尖变得通红,慢慢鼓起来,二麻子手执银针,将五根手指各戳了一个洞。
只听到啵啵几声,银针所戳之处流出来的血竟不是鲜红色,而是半凝固状的乌黑色血块。
这血黑如木炭,因为太过浓稠竟滴不下来,银针抽出来时还有血丝粘在上面。王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指着滴在地上的血结结巴巴的问:“这这这!怎么会这样!”二麻子没有空跟王良解释,连翘也没心思去说明这乌血的来历。她见王英指尖上仍然有血块堵着不能流出来,只好在王英的肩劲以及胳膊处分别扎了十六针。
王良看傻了眼,他见自己妹妹几乎成了刺猬,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急得真搓手。
“王大哥,别傻站在这里,快点去准备热水,给小英敷手,加速血液循环,才能把她脑子里的淤血全部化去!”连翘急得大叫。
王良赶紧去端热水,他回来时,看见二麻子正满大头汗地用力挤着王英的指尖。那力气,几乎可以把王英的手指折断,但王英一点痛感都没有。
她的身体开始轻微晃动,好像要昏厥过去。
“王大哥,快点把所有的毛巾都敷在小英的颈肩之上。”连翘交待完之后,把王英交给王良,自己来到王英另一侧,接过她的手开始帮她挤血。
血块堵在那里不出来,连翘和二麻子无奈只好再戳两针放血。两人如法炮制,直到十指上的乌血全部逐渐变成鲜红色,连翘才收了针,将已经半昏迷的王英扶到榻上休息。斤役名扛。
“这是小英脑子里的淤血!”二麻子打扫地面时,看着那些乌血,叹道:“这些年我也想尽办法给小英去淤血,什么办法都试了,唯独不也用这招。通络针果然名不虚传!”
连翘听见了,只是笑笑。她来到桌前,斟酌了会,写了几个药单。二麻子走过来看了看,见挑不出毛病,连连叫好。
王良见王英似是熟睡,这才放心。他听到二麻子叫好,走了过来,问:“这是给小英的药方?”
“这几幅,是我离开后小英吃的。这几幅,是万一以后小英再犯疯症时稳定病情用的。这幅,是平时给她补身体的。”连翘仔细交待清楚之后,见王良面露感激之色,怕他会说些肉麻的话,赶紧摆手说道:“我爹说过,我们整天在死人身上动刀子难免有不敬之意。有空多做些善事,积积阴德,万一哪日我们身遭不测之时,还能留个全尸。”
王良刚到嘴边的话,因为连翘这“留个全尸”四字全给堵了回去。他憨厚笑笑,挠了挠头,问:“那小英……”
“用通络针配合放血的疗法虽然简单有效,但如果放血的次数太多对病人会造成二次伤害。我已经小英脑子里六成的淤血全都逼了出来,二麻子已经学会了我的通络针,后面几天他可以单独施针,应该还能逼出两成。剩下的两成淤血在小英在脑子里淤积时间太长,已经粘连在脑里,不易强行逼出,只能让其自生自灭。”连翘说完这话后,开始喘气。
虽然刚才施针时,她利用艾炙代替内力,但干这事不但是个脑力活还是个体力活。连翘连续施针时过于紧张,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累。
连翘在施针时发现王英的胸口和手掌上都有奇怪伤痕,她看见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她假装不知,既不想去了解也不愿意去细想。
连翘有意避开不去提这些,仔细交待王良一些注意事项之后,抹着额头细密汗珠,说:“我有些累了,要回马车里休息休息。明天,我会用别的办法帮小英活血,通络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