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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这叫能说会道,做销售的基本功夫,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见畜生就用拳脚说话,不然谁乐意买你蛋糕。”
“行,行,说不过你这张伶牙俐齿。”
“过奖过奖。”童静挪开空掉的沙冰杯,转攻蛋糕,吃到一半口齿不清道:“对了,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
“什么?咽下去再说!”
“我说,我对一个人好像产生了一点兴趣。”
“在跟我开玩笑?”夏萱萱挑眉。
“真没逗你,好几次差点就湿了。”童静勾起唇角道。
夏萱萱这才信了,皱眉道:“不是说不谈了?”
“对呀,我只是说有兴趣,又没说要谈,人家有男朋友呢。”
“那你还跟我谈什么兴趣!”夏萱萱无语道。
“没办法,她真的很有意思,非常对我胃口。”
“再对你胃口你也吃不到!”
“别这么说嘛,多打击人。”
“打击个屁!”夏萱萱恨铁不成钢道:“好端端的什么不喜欢,去喜欢女人,谢曼文的事你忘记了?她是怎么对你的你忘记了?还想重蹈覆辙?”
“别激动,我真没想谈的意思,这不是在害人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萱萱皱眉。
“我知道我知道,性向是天生定下来的,没办法改,安啦,又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谢曼文,你就很好啊。”
在口头上,夏萱萱就没赢过童静,不是说她真的很能说,呃…她的确很能说,而是说她的性格,她的态度,凡事都太无所谓了,从不多为自己想想,遇到事也只会硬扛,她以为自己是铁金刚吗?
“怎么认识的?”她无力道。
“是店里的常客。”童静说:“不过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
“叫什么?多少岁了?在哪上班?”
“你这是在查户口?”童静啼笑皆非,说:“不知道呢,就连她可能在零点商务酒店上班都是刚刚才知道。”
夏萱萱想掐死她。
童静说:“别瞪了,眼珠子都要出来了,所以我说只是感兴趣而已,没想着要出手。”
她现在没精力去掰弯一个直女,更没条件去谈一场不知结果的恋爱。
*
三天前,凌若晴作为g市零点商务连锁酒店的代表,带着秘书去s市的集团总部参加今年度的媒体答谢会暨零点酒店品牌推介会。
答谢会结束,又连续参加了几场大大小小的培训活动,直到今天才返程回到g市。
宋嘉,凌若晴的秘书,已婚人士,有个三岁的可爱小公主。因为妈妈离开太久,正在家里闹情绪不肯吃饭,宋嘉为了哄她,想着买块女儿喜欢的蓝莓芝士蛋糕回去。
于是寻求上司的同意,凌若晴虽然平日里不好相处,总是冷漠不语,但如何和下属相处好还是知道的,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因为快要回到酒店宋嘉才说,凌若晴不得不在童静工作的面包店前停车,自己则在车上等。
没多久,宋嘉就提着蛋糕回到车上,笑容满面的,一看就是心情非常好。
凌若晴不解道:“什么事乐成这样?”
“那店里的人很有意思,一个劲夸我们制服好看。”宋嘉说:“对了,她头发是红色的,人长得非常高挑,明明她自己就很漂亮,还老夸人好看。”
“她哪里漂亮了?”
“呃…仔细想想,她那头红发好像蛮奇怪…”
“哪里奇怪了?怎么就奇怪了?”
宋嘉让吓得是不敢再说话了,说什么都是错,副总你到底是想听我说她好看,还是想听我说她丑?
“人长得还行,性格不行,太恶劣了!”凌若晴控制着方向盘,下边留意前面的路况,一边自相矛盾道。
宋嘉只得一个劲附和,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回到酒店,等宋嘉交了出差时做的会议记录,凌若晴就让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处理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工作。
一直忙到十点多钟才回家,这个时候路上的车辆没白天那么多,今天忽然不想要太安静,打开网络电台,随便找了个卫视的频道听。
一开始是一个女人在讲她的故事,很安静,只有女人的声音,她介绍自己今年23岁,但她的声音有太多的苦涩和懊悔,听上去不像这个年纪的声音,似乎是在感情路上经历了许多的爱与恨,透着一股磨砺过后的沧桑成熟感。
她说,丈夫在学校的时候就很出色优秀,是她不言弃的苦苦倒追了四年,今年初丈夫才接受了她的感情,很快她就有了他的孩子并领了证。
幸福来得太快,不自信的她在有了孩子后开始害怕,害怕优秀的他不是心甘情愿跟自己结婚,而是为了孩子,害怕他被其他的女人诱惑,她开始疑神疑鬼,因为不管她怎么歇斯底里的问他,他始终什么都不肯说,日复一日的质问,终于他不肯再回这个家了。
凌若晴本来想要换掉频道,她对别人的家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听着听着就入神了。
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既然原意与女人结婚,为什么就不肯多解释几句消除怀孕妻子的疑虑,既然是误会,为什么不让误会解除。
忽然旁边的车鸣起喇叭,惊醒了她,按照她现在的速度,很快就要撞上前面的大货车,她的心脏猛地一颤,用尽全身的力气踩下刹车,车胎与马路摩擦的声音犹如死亡的倒计时。
幸运的是车在撞上前停下了,她心有余悸地将车停在路边,松开方向盘,掌心里都是冷汗,虚脱的靠着椅背,双手颤抖着捂住脸发出像哭又像笑的声音。
半小时后,她重新启动引擎,调转车头,往面包店开去。
第六章 温馨()
第六章
“非常抱歉,本店已经打烊了。”
半晌没再听到声响,童静从柜台后探出脑袋,神情有点懵,等了那么多天,在要放弃的时候,她又来了。
凌若晴扶着玻璃门的扶手,劫后余生后,凭着一股不想后悔,想要马上见她的念头,强撑着快要崩溃的神经站在了这里。
至于原因,她已经不想再去深想,是讨厌也好,喜欢也罢,她现在只想见她,听听她的声音。
眼眸迷蒙地看着她走出柜台,朝自己快步走来。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外面冷。”
凌若晴缓缓松开扶手,但是在来的路上她就用完了全身的力气,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童静关上门,挂上已打烊的木牌子,回头见她好似随时要倒下,忙扶住她肩膀,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全然褪去了平日的冰冷和淡漠。
“能自己走吗?”
她慢慢地松开手,点点头,尔后又摇摇头。
“我牵你过去好吗?”童静说,随即皱眉:“怎么这么冰,你的手。”
她牵起凌若晴的手,一双手沾着初冬的寒意,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她皱起的眉宇透着怜惜,捧起她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
凌若晴知道自己的手有多冰,她想要缩回手。
童静握紧她的手,眼睛含笑道:“别动,没事的,我火气旺,很快就能暖回来。”
凌若晴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别过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的情不自禁,说:“我是来买面包。”
“你想吃什么,不知道卖完了没有,我帮你找找。”童静也不勉强她,柔声道:“你先坐一会,我先泡杯红茶给你暖暖身子。”
电水壶里的水很快就烧开了,她先用热水烫一遍茶包,倒掉水,再重新注入八分满的热水,端到凌若晴的面前。
“慢点喝,别烫着了。”
童静就倚在柜台边上,被紧身牛仔裤包裹的两条长腿随意放下,宽松的套头毛衣让她看上去悠闲又慵懒,隔着一层氤氲的热气看着她,与她随意聊着。
“是刚下班吗?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
“我自己开车。”
“确实,自己有车会方便很多。”
“嗯。”
“这么多天没见你来,还以为你不来了。”童静摸摸鼻子道。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要我来吗?
“这几天,出差了。”
“这样啊。”童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我就安心了,不是在生我的气就好。”
凌若晴捧着杯子,一口一口地啜饮,没有接话。
这样类似课堂上一问一答的聊天模式,让童静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因为不知哪一句她听了会不高兴,聊起来也没了和别人时的随性。
于是,有这么段时间,她安静地喝茶,她倚靠柜台,偶尔抬头看看天花板,偶尔看向门外寒风作作没几个人的马路,偶尔侧头看向坐在那一声不吭的人儿。
很安静,但不难受,反而因这份宁谧,心头的某一处变得十分柔软,格外珍惜这短暂的相处。
凌若晴放下杯子,喝得再慢,茶也有见底的一刻,氛围再温馨,心里再不舍,也有结束的时候,可是要说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再喝一杯?”童静问。
“不用。”食指抠了抠桌面,她站起身说:“我回去了。”
“哦。”童静直起身:“面包,还要吗?”
凌若晴已经忘记了这个临时找的借口,提着手袋的手指紧了紧,她点了点头:“嗯。”
“那你等一下,我去看看还有哪些。”
童静走到架子前,看了一下问:“甜甜圈,土司面包,红豆奶油面包,你要…”
“那个贱人在哪里?”
店门口突然传来混杂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粗蛮的叫嚷。
那个声音童静至今难忘,就像那个清晨,一群人突然闯进她的出租屋,夺走了她的所有,从此开始你追我藏的日子,犹如地下道的老鼠。
不管她再怎么厉害,独自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男人,也是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