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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继续怀疑,忽然想到贺兰明山也让我小心夏染女官,而贺兰大人和盼山姑姑不可能合谋起来骗我。
叫我不说话,盼山姑姑又问我,“公主可是不信?”
我看着盼山姑姑,她也正看着我,我忽然发现盼山姑姑其实也是个面容清秀的人,却不知因为什么年轻时候走上了狱卒这条路,整日在阴暗的牢狱里和犯人做着伴,而且终日都是一身男装,从来不会外露女儿家的样子,更别提粉黛胭脂这些了。
“虽然有些突然,我信姑姑。”
盼山露出了让人暖心的笑容,“多谢公主的信任。”
“盼山姑姑刚才说,你对夏染女官的身手很熟悉?”
她脸上浮现起一件异色,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我对夏染女官不熟悉,不过是帝城里的点头之交罢了,但我却对名动三界夏沧海极为熟悉。”
“夏沧海?”盼山姑姑提到的这个名字,我并没有听过,但既然姓夏,想来也有几分明白。
“正是,夏染女官跟着平玉帝姬之前,原名正叫夏沧海。”
盼山姑姑一边摸着手边佩剑,一边说了这句话,我知道她没说完,并没有开口。
“夏染,也就是夏沧海,当年是风隐门的大护法,掌门的师妹。”
“风隐门?那又是何门何派?”
盼山姑姑轻轻一笑,“公主年纪小,不知道风隐门不足为奇,但当年风隐门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存在。”
我心中越发不懂,而且对于“江湖”这个词,也是极为陌生,只是听过。
江湖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地方,它在人心中,却不曾被人遗忘。
灵族世家每日来来往往所在,为前朝,而各大门派快意恩仇的地方,便是江湖。
江湖侠客修者无需向人帝效忠,在人界和前朝势力井水不犯河水,不分谁高谁低,也没法说谁更厉害。
人追求的东西不一样,活法也不一样。
盼山姑姑怕我不懂,又解释道:“风隐门公主可能没听过,但是天隐者,正是风隐门的后来变成的。”
“什么?风隐门,变成了天隐者?”
我只觉自己脑中烦堵,一时捋不清思路。
盼山姑姑说,“正是,风隐门当年的掌门,正是向问歌的师父,所以由此说来,夏沧海正是向问歌的师叔。”
“所以,风隐门当年一向不交朝野,最后还是归了人帝麾下?”
话说不中听,但盼山姑姑还是点头,“当年风隐门糟了灭门之灾,只有向问歌带着他的师弟逃出来,一路被人追杀,好在天所怜见,他俩被贵人所救。”
“被我娘亲所救。”
我现在越来越多的发现,宫里越多人都认识我娘亲,这时候在盼山姑姑面前提起,也是想知道她是否认识我爹娘。
没想到盼山姑姑没有一丝惊讶,“没错,向问歌师兄弟两人正是被公主的娘亲,月灵姑娘所救。”
“姑姑也认识我娘?”
盼山坦诚相告,确实是认识我娘,但她并没有多说,而是继续说着风隐门的过往。
“后来,向问歌归顺了人帝,人帝陛下帮他报了灭门之仇,本想继续帮他复兴门派,但不知为何,向问歌选择将自己门下归并到了天隐者当中,所以说,如今的天隐者,应该就算是当年的风隐门了!”
第198章 巫公大人死了!()
“所以,夏染女官,夏沧海,她和她的师侄向问歌串通一气,是一伙的?”
盼山姑姑却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那又是为何?”
“奴婢刚才说,人帝陛下当年帮向问歌杀了大部分仇人,但是风隐门之所以灭门,最大的真凶,却正是夏沧海。”
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吓不已。
盼山姑姑留意着我的反应,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候永安殿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盼山姑姑收住声音,不肯再说后面的话。
来人是宋远逢,他在外面喊了声,“愔姬公主,属下有事禀告。”
盼山姑姑和我相视一眼,她躲进里面的房间,转身前对我说道:“奴婢不想让人看见,先躲一会儿,等公主走后,我再告退。”
宋远逢一脸焦急地进来,看到我,扑通一声跪下,“总算找到公主了。”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宋远逢解释道,“属下从帝巫宫回来,有要事和公主禀告,但到处寻不到公主,问了贺兰大人,才知道公主在此处,属下不敢耽搁,直接来找公主您。”
听到他说有急事,我便问他:“到底怎么了?”
宋远逢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道:“巫公大人,去了。”
“去了哪里?”
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极为不安,宋远逢有些哀痛地看着我,我更加害怕自己的担心会变成现实。
“巫公大人他,被杀害了!”
我忽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宋远逢看到我这副样子,想伸手扶一把,但又有所顾忌,最终还是缩回了手。
接受不了这个噩耗的不止我一人,房间之内我听到一声撞击。
“谁!”
宋远逢警醒地喊了一声,就要上前看个究竟。
“算了,回凤仪宫。”
宋远逢听我这么说,没再强求,又看了眼我曾住过的那间屋子,沉默着跟在我的身后,出了永安殿,又出了河睢宫。
到了凤仪宫门口,秋安还有贺兰明山正在那里等我,没到近前的时候,我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宋远逢。
宋远逢有些不好意思,对我低头说到:“兹事体大,属下不敢一个人做主,公主不在,便先禀告了贺兰大人,因此他才告知我公主在永安殿。”
他这样说,我反而更放心他,起码不是一个野心大的人。
等到了贺兰明山还有秋安的近前,我看到秋安的眼睛发红,似乎还挂着泪花。
“青青知道了么?”我问了一句秋安。
秋安摇头,“奴婢还没敢告诉青青公主,怕她接受不了,一切只等公主回来之后再说。”
“很好。”我有些赞赏地点点头。
这时候我问回头问宋远逢,“此事宫中可还有别人知道?”
宋远逢摇摇头,“属下并不清楚,只是帝巫宫的人看到我,知道我是凤仪宫的侍卫,便让我来通知公主。”
荷兰明山这时候在一旁对我说:“依着帝城的规矩,这事自然是要先报给人帝陛下的,至于要不要封锁消息,还要人帝陛下定夺,公主回来前,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其他地方,无论后宫前朝,并没有人得知。”
“很好,你们做得都好。”我赞赏地对他们说。
他们仨恭敬地行了一礼,并没有居功自傲。
“宋远逢,你留在凤仪宫内,维持大局,青青公主那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先别告诉她帝巫宫里的事,若是她一再追问,瞒不下去,再告诉不迟。”
宋远逢说了声“是!”,便朝着凤仪宫内走去。
贺兰明山还有秋安老实地站在原地,我对他俩说:“你俩跟着我一起去帝巫宫,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贺兰明山这次走在前面开路,秋安并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从袖子里拿出佛草绫,还有玄月佩,帮我戴好,这才安心地带着我走在贺兰明山的身后。
这时候传来一声鸟鸣,不用看也知道是青凰这只小东西,它虽不会说话,但极通人意,我看着它那焦急的小眼神,便知道它应该在我们的谈话里得知帝巫宫的事,想来也是担心芷蔓和白官儿,便跟着我也要去。
巫公大人一向对我疼爱有加,并不逊于对他三个弟子的任何一个,而我一直觉得他真正效忠的是人帝陛下,所以有时候难免和他赌气,但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走的这么快。
唉,我还有许多话没和巫公大人讲,还有许许多多的恩情没有报答,如今却忽然天人两隔,老天爷啊,你为什么总让人留下这么多的遗憾。
除了心急巫公大人后事,我也担心芷蔓承受不住,脚下便用了灵力,但秋安还有贺兰明山都是高手,我们三个倒也都能跟得上彼此。
秋安怕我承受不住,一直在我旁边扶着我,生怕我伤心难过,在我耳边说:“公主想开些,芷蔓殿下还等着你去劝慰呢,你可要保重着自己。”
我止不住地叹气,对秋安说:“我知道,无需担心我。”
到了帝巫宫,仍旧是大门紧锁,贺兰明山上前敲门,青凰等不及,身子一跃,便隔墙飞了进去,帝巫宫城墙不高,却有着极为厉害的结界,常人根本进不去,但是巫公大人曾对青凰特殊照顾,让它不受结界的干扰。
不一会儿,帝巫宫的大门从里面打开,巫公大人的二弟子探出脑袋,看到是我,眼中放松了警惕,却仍旧带着悲伤地说了声:“玄女殿下,您来啦!”
我点点头,一边带着贺兰明山还有秋安进去,一边问询着芷蔓的二师兄,究竟发生了何事。
芷蔓的二师兄,巫公大人叫他子安。
子晋和子安师兄弟两人,话都不多,比较而言,子晋话还稍微多一些,而子安,每次看到我,除了行礼之外,便躲得远远的,不肯多说话。
我曾笑话芷蔓:“你们帝巫宫的舌头,是不是全长在你一个人的嘴里啦?”
子安话最少,但人并不算腼腆,有人问话时候,他也能回答得很妥当。
也正是因为如此,巫公大人将一众身后之事,都交给了子安打理。
第199章 给巫公大人吊唁()
夜色渐渐沉下来,帝巫宫内一片怪异,并没有一声痛哭哀嚎,过往的弟子虽然面露悲哀,但都极力忍着。
子安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说,这是人帝陛下的意思,人帝陛下大婚在即,宫中实在不好见到白事。
可是人帝陛下曾对我说,巫公大人于他,如师如父,可没想到这位长者含冤而死,不谈沉冤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