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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后听闻此事后,同华清白容一样,又高兴又担心,替我整理衣物,收拾细软,还让我把那佛草绫带在身上,我们三个只有我从小不爱习武,这佛草绫是武器,但也可做饰物,蛟后嘱咐我:“三界内有点眼力的,都能认清这是人帝所有,你带着也能少些事端。”
还没说完,蛟后眼圈就有点发红,因为玉蛟一族的血缘,她和白容姐姐一直克制自己的情绪,能让她红眼,想来也真是心底里非常担心我。
华清和白容把我送到结界出口,发现大巫早在那里等候,看到华清和白容,大巫脸上现起怒色:“太子和公主二位殿下今日修习未满,谁准你们出来的!”
兄长和姐姐面面相觑,有点心虚地往回走,走前不忘嘱咐我,万事小心。
华清还和我示意,指了指他的手腕,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昨晚将一红线缠绕在我的手腕上,说有事扯断红线,他便能马上过来,而且若是有危险,这红线能让我免去大半伤害。
我知道这两种情况对华清损耗极高,虽然他什么也没同我明讲。这红线能让华清知晓我的险境,也能把我的伤害过到他身上。
大巫等他俩走后还是一脸怒色,瞪我半天,检查我身上佛草绫和玄月佩都带了,意外地发现那根红绳,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原本以为这红绳不会引起大巫的注意,忘了隐去华清兄长的气息,但其实就算我有这有这想法,也仍旧逃不出大巫的眼睛。
心里一面是马上出宫的喜悦,一面担心华清兄长会不会被大巫责罚,却听到身后传来大巫自顾自言的话:“人间爱恨不道尽,怨女痴男莫怨由。”
出了水宫,我在人世里,在天地间,酣畅游离。
人界众族里,术法高深,化人形最好的,便是灵狐族,山猫族,还有我们蛟族。
我从小不喜术法,但化人形却是我们仨里学的最快的,人帝知晓后,还赏过我。
书上写着,这天下属于三界共有,三界包括天上的仙界,地上的人界,还有地下的魔界。大巫教到这里的时候,目露凶光,嘴上说着:“可总有心术不正者,妄想着做这三界的主宰。”
对了,往西面还有佛界,但并不属于三界之内。
魔界,鬼魅邪妖,不为恶者,在自己地盘内随心所欲,却永世活在黑暗中,术法高者,可修仙,亦可化人。
仙界,多为尊者,清心寡欲,有修炼飞升的,也有天生命好,出世便是的,可后者对于人魔二族修仙者有着极大的不公,仙帝出于对三界的考虑,凡仙贵后代,也需要三百年的修炼,过完生辰,才可有一位仙席。
人间,众生百态,乐者游戏人间,修者修仙修佛,一念不慎,亦会入妖。仙缘佛骨不同,飞升羽化时日不同,百年千年总是要的,若想着入妖入魔,一个念头即可。
稍大一些,白容姐姐偷偷告诉我,仙帝一直想做三界的主宰,好在人帝和魔帝强硬,不肯臣服,仙帝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一旦有了利益纷争,便斤斤计较,毫无公平可言,巴不得什么都是他仙界的。
书上还有一段话,大致意思是:
龙族属仙,天生就是,除魔卫道,龙之九子,无一者同。三百年造化不同,可升小仙,再升大仙,龙王天将,在仙庭位高权重,或得机缘,入一位大仙大佛门下,为其坐骑。
蛟属人界,喜水,长成者入妖着居多,入妖且作恶者不少,若有后者,仙界派人除之,以儆效尤。
大巫那时教到这里的时候一时气愤的,将万世经撕掉,蛟王便替了大巫亲自教导我们三个,对于书上的东西,要我们从小养成明辨真假的本事,就算是上头下令,让我们各族孩童学的书本,也未必都是对的。
三婆告诉我,蛟族和龙族本是同宗,但凡人喜龙恶蛟,龙族被封了仙后,事事压我蛟族,且有仙帝撑腰,蛟族不愿给人帝惹麻烦,索性几百年前就断了和龙族的来往,不巴结,但也没势同水火。
第3章 小女舞倾城()
大巫口中的人世永远是地狱般存在,小时候大巫吓唬我:“小丫头,你想啊,为何蛟族狐族等灵体拜人帝为尊?为何人族在凡世最为昌盛?”
我摇摇头,一脸无知地看着大巫,猜想:“是因为他们聪明么?”
大巫冷冷地“哼”了一声,对我说:“这三界内除了仙界外,最阴险毒辣的就是人族了。”
“可是人帝对我很好啊,难道这是假的么?”
大巫当时地脸青一阵白一阵,也不回答我,只说:“人世里也不是个个都同人帝一样。”
虽然华清兄长和白容姐姐描述的人世一派繁花似锦,男欢女爱,可由于大巫的话从小憋在我心头,我刚来人世也十分谨慎。
以前在水宫里一年只能看到几件的稀罕物,如今在街头随处可见,好玩的我看的应接不暇,从街这头吃到街那头,人界钱币相通,虽然我自己没买过东西,但按着万世经里教的,一回生二回熟,我适应的倒也不慢,一路上没人注意我,除了将佛草绫收起外,我还隐去灵光,化作相貌平平的男子。
南街那里围了很多人,里面鼓乐大作,我一时好奇,凑过去,仗着自己长得瘦小,几下便挤到人前。
“也不知今年春满楼哪位得了花魁?”
“兄台你是外地的吧,春满楼这等大事都不知道,今年花魁还是春晓姑娘,这可是她第三年连当翘楚了。”
“听说春晓光唱支倾世调都要百金,今日怎还摆此高台寻有缘欢客。”
“谁知道啊,不过我等穷光蛋平时连春晓姑娘地裙边都碰不到,今日碰碰运气,万一选上了,可不用半钱便能一亲芳泽。”
“哈哈哈说的没错,万一选上呢。”
后面两人说的兴起,我想着反正无事,不如就在此地看热闹。
春晓姑娘还没出场,台上是几位美娇娘唱跳俱佳,下面一阵一阵的叫好。我刚看时觉得新鲜,只一会儿便觉得俗气,和水宫里的艺师相差甚远,更别提我那人界久负盛名的白容姐姐了。
实在无聊,我便四下看去,左边不远处有一白衣男子在这群凡夫俗子里甚是扎眼,剑眉星目,身上散发出仙灵之气在整个人界也难出几个,之前我觉得华清兄长是这世上少见的好男子,只是同这白衣男子面前,也没了光辉,因此不免多看了几眼。
许是那男子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往我这里撇了一眼,我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开,但还是被那冰冷的目光镇到,这时春晓姑娘在一片欢呼中登台,那男子便扭头看向台上。
原本听台下人谈话,我还真信了春晓姑娘是真心寻有缘之人,那春晓姑娘在台上翩翩起舞,眼角的余光却总看台下衣着光丽之人,我不禁冷笑了下,笑她不过以此方法来勾上更大的金主。
我轻叹了口气,大巫有些话说对了,凡人的心太复杂,做事为何就不能直接明了些呢?
刚转身准备走,台上春晓姑娘娇弱的喊了一声,台下的男子无不关切的看过去,还有人扯着脖子送上关怀:
“春晓姑娘没事吧,别惊着自己。”
“是啊,春晓姑娘,要不哥哥安抚一下你吧。”
“春晓姑娘你的簪子不见了,爷送你十只纯金打造的,怎么样?”
这些话恶心的我快把刚才吃的那些美味差点吐出来,也不知那春晓戴的簪子怎么如此重,打的我头痛,那白衣男子此时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这才发觉头上束起的髻被打扫,头发披散下来。
幸亏那些男子都看着台上的春晓姑娘,不然只要不瞎,必会惊呼身边何时多了个又土又丑的女子。
那春晓循着白衣男子的目光,看到我,狡黠的眼睛闪了闪,心生一计,对春满楼头上插满金翠的老板娘使了个眼色,那老板娘走到台前,笑起来满脸脂粉都快掉下来,她吊着嗓子对我喊:“我们春满楼名气大,这春晓姑娘连女子都能引来,可见魅力不凡啊。”
老板娘眼睛转了转,又说:“看这姑娘天资不错,蕙质兰心,不妨上台来和春晓比试一番,如何?”
我心里呸她一百次,就我现在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你还真敢夸,无非就是想抛砖引玉,拿我反衬你家春晓是吧?
果不其然,还没比呢,人群里就有人对我“切”了一声,这群男人纷纷交耳议论,窃窃私语,我闭着眼都能猜到他们什么意思,那个白衣男子也饶有趣味的看着我,想看我如何化解。
人群把路挡着,想走是走不掉了,那便赶鸭子上架,只能献一番丑才能脱身,我笨拙的爬到高台上,人群里一阵哄笑,那老板娘笑的最灿烂,头上金脆像要飞出来,再看春晓姑娘,掩口偷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我却从她眼里看出阴毒和轻蔑。
老板娘谄笑着说:“刚才春晓姑娘舞了一曲,不如姑娘你也来舞一曲如何?”
我看着春满楼的乐师,盘算着等下如何应对,春晓姑娘以为看出我的心思,上前大度的对我说:“这位姐姐若是不信我们的乐师,不如我们找一个多才的公子奏乐,如何?”说完也不给我反对的机会,指着那位白衣公子,轻施一礼,说:“就这位公子吧!”
白衣男子也不推辞,脚下轻轻一跃,在众人的惊叹中飞身上台,春晓满脸得意,像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朝着乐师的位子请了请白衣公子。
没想到白衣公子动也没动,随身掏出一支玉笛,准备好了看向我,我对这公子也起了兴趣,将散落的头发用簪子挽起来,又脱去最外层的麻布衣服。
此刻虽比不上春晓姑娘,但从头到脚都是女人装扮也算让众人眼前一亮,我对那白衣男子略一点头,示意我已准备好。
白衣点点头,举起那玉笛吹奏起来,第一个音响起,众人便听得入迷。华清兄长的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