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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点点头,举起那玉笛吹奏起来,第一个音响起,众人便听得入迷。华清兄长的笛声和白容姐姐的舞蹈冠绝人界,而他竟一点不比华清哥哥差。
随着那笛音,我也动了身形,我想着随便舞一曲,不求好看,只要别输的太难看就行,在那笛声里只顾舞的行云流水,众人都被笛音吸引,倒没人注意到我这蒲柳之姿。
我扭头看了眼春晓,她正满眼爱慕的盯着白衣,见我看她,眼里仍是不屑,但我也察觉到她此刻有点失望,仿佛失望我并没有想象中输得惨烈。
如此,我的目的便达到了,只想着早点舞完离开,却没注意到不知何时我身上的凡俗结扣被人打破,我自己感到身上的灵气向外涌现,那些凡世之人看不到我的灵气,却看得到我惊人舞姿散发的光彩。
自小我念蛟王一家的恩情,能让白容姐姐名动天下的事,我向来假装做的平庸,看到白容姐姐开心,我比自己得到赞誉还欣喜,这事只有三婆知道,三婆对我说:“你不必如此,那白容公主心性纯良,也是真心待你。”
此刻没有外物遮挡,我的容貌舞姿便再隐藏不住,台下人无不惊艳,我只顾随着白衣的笛声起舞,白衣的笛音过了春夏秋冬,过了悲欢离合,也过了天上人间,我舞的起兴,此刻,愿视白衣为山水知音。
台上台下众人无不惊艳我的容貌舞姿,包括春满楼的乐师和老板娘,只有春晓除外,她看我的目光里仇恨得快喷出火来。
第4章 这是佛草绫?()
一曲平世调,舞翩若惊鸿。
我随着笛音最后的一个音节停下轻舞,裙带随着微风摆动,四周鸦雀无声,春满楼的老板娘和台下宾客反应过来后,掌声叫好声雷动,许是今天开了眼。
开了眼的不止他们,还有我自己,水宫里我从没如此酣畅淋漓的跳完一曲,我看向白衣,他也带着赞赏的看着我。
谁都没注意,春晓姑娘满面忿色,将手边的所有物件摔在地上,恶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向台后走去,白衣看着众人将我围堵在里面,也不过来解救,同我微微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我虽欣赏他超然的气度和高超的笛技,却也埋怨他不够义气,好歹和他合作甚为默契,说走就走,不管我死活。
说死活倒是有点严重,台下宾客不停问我芳名,还有想往台上爬凑到我身边的,春满楼的老板娘命下人围起高台,不许闲杂人等上来。
老板娘的笑容让人觉得甜得发腻,粉白的脸掉着纷凑到我跟前,问我:“姑娘哪里人氏,可愿意来我春满楼校书录事?”我明白她话说的隐晦,心里起了无名之火,但没发作,只笑着摇头。
老板娘见我要走,不禁要伸手挽留,我直视着她,她把手停住,脸上仍旧带着笑,语调里带着威严:“姑娘舞技如此高超,不妨再考录下,在春满楼做舞师也可,实在不行,你就在春满楼每日来坐坐也行啊。”
我看那老板娘虽想威逼利诱,又怕惹恼我的样子逗笑了,老板娘见我有了笑意以为有门,还想再留我,我被逼无奈,假装不经意间在袖口里露出了佛草绫的带角,这老板娘不像没见识的人。
果然老板娘的脸色煞白,台下人多,面上装着不动神色,声音却发颤,低声对我说:“是我瞎了眼不识贵人,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别和我一般计较。”
我见她这般,有些于心不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轻声对她说:“无妨,也不怪你,还望大娘帮我保密。”
“那是自然。”老板娘见我没有怪罪的意思,赶忙答应,眼睛看着我,不再敢说别的。
“那我便走了,告辞。”我不想再停留,便转身要离开,老板娘让下人帮我开道,我分明听见她情真意切的说了两个字:“多谢!”
我匆匆离开,找到无人处,重新隐藏起自己身上的风华和灵气,也不再化身男子,只以平凡样貌的女子示人。
这么一闹身心都有点乏,便想找地方歇脚,城里有客栈,我不想太受拘谨,便倒到城外小山找了个灵气十足的地方,想着晚上可以吐纳修习,正好山里有条清水河,我惬意的躺在水里,看这天地间夜幕下的四野。
月亮过了正中,刚偏西不多,突然乌云遮住了漫天的星辉,接下来狂风大作,雷雨交加,我们蛟族水里生长,不怕这些,只是天上还雷电交加,邪性的狠。轰轰的声音加那一道道白光看着十分恐怖,我不确定自己能硬扛过去,便找了山洞里躲避一会。
我周身感觉有点冷,便生起火堆,跳动的火苗将整个山洞每个角落都照亮,山洞门口传来一阵异响,人间多手无寸铁之人,我便大胆走到洞口去看情况。
一满身是血的男子倒在那里,已经陷入昏迷,身上伤口触目惊心,看得我于心不忍,便将他拉入洞中,准备给他疗伤,这时外面传来似是追兵的声音。
“那贼老二跑不远,我们在这附近好好找找!”
“嗯,好不容易击伤他,这要是再让他溜了,功亏一篑不说,回去也没法交代。”
“前面有个山洞,还冒着光,也许就在那里。”
“走,过去看看。”
我心里后悔没再早点把洞口堵住,或者把火熄灭,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用法术把那伤者藏在虚界中,又清理了地上的血迹,这才假装镇定地坐在那里。
那二人进了山洞,看到普通妇人打扮的我,先是愣了一下,仔细打量起我,然后问我:“姑娘,可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受伤的人?”
我摇摇头,反过来打量他们,感觉分不清他们究竟是仙气还是魔气,但总归让人不舒服,面上假装惊恐的摇摇头。
其中一人对我大声喝道:“劝你不要管闲事,为了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招惹来是非。”
我不喜欢他的口气,旁边那个人看笑话一般,在等着我有什么反应,我轻声说:“二位道友,我只是夜宿在此,没见过你说的人。”
这下两个人都有了怒气,我也不慌乱,慢慢拿出人帝赠予的佛草绫,在手里把玩着。
人帝本就是三界中数一数二的强者,不信你俩能假装看不见。
那二人果然脸色大变,之前对我不敬的人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是佛草绫?”
我被他的样子逗得不行,费了力气忍住笑意,淡定地点点头,用一种尖酸的语调吓唬他俩:“来,报个名号家门,我去和人帝聊聊。”估计是怕我真的去追责,那两位连滚带爬的就跑掉了。
等那二人走远,我有结界封住洞门,去看那伤者,只是我也不知道所救之人是好是坏,但刚才那两人让我感觉不像善类。
我细看那伤者,觉得眼熟,尤其那身衣服,虽然不满血迹,但掩不住底料的华贵,我细看地上人的脸,果然正是那个吹笛子的白衣男子,心里不免着急。
我怕华清兄长在水宫有疑,最初只是拿出身上背着的灵药喂他两颗,没想到他非泛泛之辈,人虽还昏迷着,身体借由灵药的引子快速愈合。白日里只当他一般清秀之人,如今看来必是大有来头。
心怕后面揪扯不清,想着把他安置好便离开,再说他的身体复原能力极强,只要藏得隐蔽些,留他一人应该也不会有事,没想到他神色越来越痛苦,好像刚才除了身体,神识也出了事,不然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清醒。
第5章 山间六日()
实在放心不下,我便守着受了伤的白衣男子。
他的身体愈合的很快,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伤口,一袭白衣上布满触目惊心的血迹,究竟有多大的仇恨。
我在水宫里只与人比试术法高低,没经历过这般性命相搏,蛟王和华清兄长倒是受过伤,我有照顾人的经验。
弄了些水把他脸上和手上擦干净,衣服破掉露出来一些肌肤,我看的脸红心跳,摸了他的额头,还是很烫,但是身上的伤口全部复原,万世经里记载,这是神识在魇境里出不来,除非有极为厉害的高人帮忙,否则只能靠自己。
我对自己微弱的修为着实没自信,便在他旁边守着,我能做的只有如此,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接下来的小半夜,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他的脸上,若是过于痛苦,我便把水结冰,敷在他的额头上,念些清心经咒给他,也不知道是否有用,只把死马当活马医。
到后半夜,他脸上的痛苦减轻,虽然还未清醒,但也没之前那样烫手,我想这再有几个时辰应该能醒来,而我实在又累又困,便卧在旁边睡着了。
第二日等我刚醒来,一张惊为天人的脸便映在眼前,斜着眼看我,说话的声音犹如玉石击打:“醒了?”
我立马站起来,第一反应先看自己身上,除了衣服后面有些被压的褶皱外,其他没任何异样的地方,这才打量起他,还是熟悉的白衣,但现在圣白无暇,没有任何昨日的痕迹,而他现在回复昨天白日的风采,脸上不见一点狼狈。
我回他一声“嗯”。
杵在那里,其实心里想走,但又觉得唐突,他也不说话,我心想你赶紧和我道谢,然后我客套几句后我俩相互告辞。
这人很奇怪,就站我面前,比我高一头,俯视着我。
我有点恼,同他讲:”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所以,昨夜是你救的我?”
我心里讲:这不是废话么,就你我两个人,不是我难不成是山妖。
我只是轻轻点点头,他这才和我行了一礼:“那多谢姑娘了。”
见我不言语,知我恼火,便解释道:“我今早起来对昨日没半点记忆,不敢冒失直接叫恩人,不至于太唐突。”
我只想快点走,说了声:“后会有期!”便想离开,经过他时,碰他一下,只听他痛苦地叫了一声。
我被吓了一下,又心想他身上早没了伤口,猜他应该在故意装病。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