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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秋安大致给云书换好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都上了药。
“公主,”秋安喊了我一声,我收回思绪,看向她还有旁边仍昏迷着的云书。
我问她:“收拾好了?”
秋安点点头,对我说:“这位公子的伤口都上了药,但他是入魔之人,帝城里的结界刀刃都对他有所克制,好在他入魔尚浅,能不能熬过去,还得看他自己。”
我叹了口气,借着外面的闪光,看到云书俊俏的脸上现在变得恐怖。
“不早了,公主你早些安歇吧!”秋安对我说道,劝我回房。
云书霸占了秋安的床,我担心地问她:“那你怎么办?”
秋安明白我所指,拿出一卷备用的铺盖,铺在地上,面上轻松地对我说:“奴婢今日睡地上。”
“那怎么行!”既然秋安和我同心同德,我自然不肯她受委屈。
秋安却云淡风轻地说道:“比这还要苦上百倍的日子,奴婢也是经历过的。”
我闻言一惊,实在不知道秋安经历过什么。
秋安察觉失言,也不再说话,埋头整理自己在地上放着的铺盖。
我上前拉起她,手里握住她的手,在这雨夜,她凡人原本温热的身躯竟然比白容姐姐的还要冰冷。
我有些难过,心疼起秋安来:“在帝城里,我虽无心后位,不能给你荣耀加身,也不能让你像夏染那般地位非凡,但只要我在一日,我就要保你一日的安好,绝不会让你过得艰难。”
两行清泪从秋安的脸上滑过,越发显得惹人怜爱,我虽不是男子,也小秋安几岁,但念及她的种种好处来,还是想着在帝城的日子里,和她相互扶持。
“别哭啊!”我伸手擦掉秋安脸上的泪水。
秋安扑通跪在我的面前,愈发动容地说:“奴婢能遇到公主是今生有幸,多谢公主对奴婢的情分!”
我拉起她,不想弄得太过伤感,便劝她说:“不如,你去我房里,和我睡一起,你这房就先让给云书睡吧!”
秋安擦干自己的眼角,破涕为笑,对我说:“公主糊涂了,我若和你一起睡了,谁来照顾这位公子,再说这位公子刚从地牢逃回来,地牢里大乱,说不准晚上就来搜查,奴婢在这宫里多年,还能藏住公子一时。”
“要不,你还是去我房里睡,我和你轮流着过来看云书。”我又这般劝着秋安。
秋安眼角的笑意更浓,但手开始往外推我,嘴里说着:“公主竟说糊涂话,哪能让公主这般劳累,再说公主今天还没歇着,想来累了,今晚奴婢守着就行,公主去好生歇着,明天再商量下一步要怎么办。”
我心里一惊,听秋安这般就似有所指地道出白日里的蹊跷,只怕我和敬康之事她也知道一二。
秋安没有再给我说话的机会,推我出门后便将门带上,对我隔着门说:“公主赶紧去歇息,什么也不别想,有什么事明日早说。”
青凰在一旁和看好戏似的瞪着我,我把它抱在手里,往自己的房里走,心里开始担心云书明日能否醒过来,若是晚上有人来搜查,也不知道秋安能否应对。
可惜青青现在不在身边,我心里想快点见到青青,但又不想她来,自己已经连累青青好几次,将她卷入帝城内的是是非非。
等我躺在了床上,仍旧无法安睡,这时帝城的上空又想起了笛声,不难听出,是敬康在吹奏,那声音在外面的瓢泼大雨里没减弱半分,越发显得空灵。
我摸到身边的佛草绫和乌黧,这两件宝贝都是人帝所赠,但一直放在房里,未曾用过。
此刻外面笛声凄凉,我拿起乌黧也想与敬康合吹一曲,我在帝城之西,他在帝城以北,若是合奏起来,不知会是怎样的情景。
我刚拿起乌黧,在一旁斜睨着我的青凰腾地飞起来,将乌黧叼走,不让我吹,双翅又是一振,一个新的结界蔓延开来,外面的雨声和笛声都变得微弱,我也感到睡意袭来,不一会便忘了周遭的一切,酣睡过去。
这一夜并没有事发生,第二日很早青凰便把我唤醒。
我起身整理一下后推开房门,去了秋安的偏房,她也早就起来梳洗完毕,一脸的疲惫之色,我知道,她昨晚定是没睡好。
“公主起得这么早,奴婢还想着过会再去伺候你梳洗。”秋安客气地和我讲,但我看出经由昨晚一事,她眼里看我越发亲切。
我笑笑,也不言其他,直接问:“云书怎么样了?”
秋安拉我的手来到床边,拉开帐子,云书虽然仍旧没醒来,但是脸上神色安详,身上的伤口也不再往外流血,想来再需一时片刻就能清醒过来。
“这一夜把你累坏了吧?”我关切地问着秋安,看着她脸上的憔悴,不免心疼。
秋安并不觉得辛苦,只是被我这么一问,脸上红云渐起,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公主你在说什么啊!”
我这才发觉自己话说的不妥,忍着笑意,重新问她:“辛苦了!”
这么一说仍觉得不妥,秋安把脸别到一边,去忙别的,不再理我。
我说错话了,自己也着急,只是一时窘迫,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才恰当。
这时候青凰来了劲,在一边叫起来。
第50章 大雨停()
等到太阳出来,帝城宫殿顶的瓦片闪着金光,日晖朦胧缠绕在各殿,这场大雨虽停了,但人仍旧觉得冷。
云书终于恢复了意识,只是还很虚弱,起不来身。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乌真怎么样了?”
我和秋安面面相觑,地牢内外还没传出任何消息,仿佛一切的纠纷躁动都随着大雨冲刷进了护城河。
“回公子,现在还不知道消息,奴婢也不好去打探,等一会儿帝城里总有消息的,到时候马上告知你。”秋安略带一丝恭敬地对云书说。
云书一时半会没想起秋安是谁,看我在旁边,看着我焦急地说:“愔姬公主,乌真还在地牢里生不如死,我要去救她!”
我心里一惊,问他:“当真?你看到乌真了?”
云书痛苦地点点头,有些悲痛地说起昨晚的事:“我让隐鹤潜进地牢,传信给乌真,让她和我一起走,她怕连累山猫族,不肯和我一起走,再说地牢我和她也未必能闯出来,我不信邪想闯进去,又有些担心乌真生气,一直在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时有守卫发现了我,我学艺不精,才逃到公主这里。”
云书提起自己所受的伤,丝毫没放在心上地一笔带过,但提到乌真却充满担心和自责。
“公主,”秋安这时叫我一声,又对云书说:“公子莫惊慌,既然外面还没动静,那乌真公主便没事,乌真公主地位非凡,帝城不会草率处置的,前几日有女官和我们愔姬公主交好,告诉说地牢里并不会有人对乌真公主用私刑,只要乌真公主熬过锁灵术法的反噬便可。”
秋安很少这么多话,如今说了一大堆,云书稍稍放下心来,这时候他盯着秋安看,仿佛想起昨天昏迷之前的事,脸上浮起疑惑,也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秋安被云书盯着,也感觉浑身不自在,不答话,收拾起房间里的药瓶。
“昨天是我唐突了,还请姑娘别放在心上。”空气冷了一会儿后,云书突然张口对秋安说道。
秋安淡然一笑,只说了一句:“无妨!”
云书仍旧躺在床上,想起来,我和秋安赶紧止住他,我说:“你伤还没好,就别起身了,有什么事,伤好了再说吧!”
“多谢公主!”云书感激地看我一眼,又扫到身上伤口被包好,也换了件看不出男女的干净衣裳,迷惘地问:“这是”
“有伤在身就别说话,安心躺着便好!”秋安脸红得愈发厉害,还带着点恼火。
“是我连累了你们,等我康复一定结草衔环来报答!”云书又盯着地上,秋安叠好的铺盖在那里摆着,略突兀了些。
秋安有些不耐烦,将那铺盖收起来,白了云书一眼:“让你躺着就安心躺着,哪来那么多话。”
我在一旁看得好笑,还没见过秋安这般不自然的样子。
云书见秋安不想和自己多说话,便识趣地住了嘴,转头盯着着透过窗棱进来的光,眼里仍是担心和不安。
青凰早间一直在院内的树尖上警惕着帮我望风,留意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不知外面有什么动静,青凰扇着翅膀,进了这偏房之内,有所警觉地提醒我,我和秋安相识一眼,商量着把云书藏到哪里。
“公主,不如把这位公子送到库房里待上一时半会儿吧!”秋安忽然有了对策,欣喜地对我讲。
我想到西房小院里是有一个库房,当初建造帝城之时为了给各殿女子有个存放赏赐和钱财之物,只是我入宫尚短,所得赏赐不多,全部在我住的房里,加上我和白容进帝城并没有带那些珍宝细软,所以我这院的库房便一直空着。
我刚要和秋安动手,一起把云书抬过去,院里传来脚步声,我面上镇定地走出房门,看到是苏寒烟的婢女。
她见我行了一礼,并无不敬之色,对我说:“启禀愔姬公主,人帝陛下的侍卫在帝城各宫搜捕刺客,永安殿的三位公主都去前院回个话。”
苏寒烟的婢女做事和她的主子一样,向来沉稳,但是提到侍卫来永安殿问话的事,脸上也起了不平之色。
我应了声,对她客气说道:“姑姑先走,我即刻便到。”
她是苏寒烟身边的人,苏寒烟地位不低,加上住着永安殿的中房,又没招惹过我,我自然不能对她身边的人无礼。
那婢女没察觉有异,对我施了一礼后,便先行离去。
等苏寒烟婢女出了我这院,秋安从我身后走出来,对我说:“公主,你不妨先过去,我自己安置好云书公子。”
“他一壮年男子,你搬不动怎么办?”我不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