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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也许是因为青凰和三婆在一起时日不短,沾染了巫术,而三婆是巫公大人口中的高人,许是他们都本来自同宗吧,所以巫公大人的结界对青凰并不起作用。
第73章 又遭人害()
因素娘和翩若之死至今没找到元凶,我每日无不是谨言慎行,希望能揪出那只幕后黑手,却没想到因我的一时心善,将自己推向万丈深渊。
第二日晨间,一个眼生的女官送来件舞裙,说是帝姬特地命织娘赶工出来,让各位灵女在舞场上穿的。
秋安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上次人帝设宴之前,我和白容着了一个陌生女官的全套,所幸后面我和白容扳回了局面。
“公主,只怕有诈,还是小心些好!”等那女官走后,秋安在一旁提醒我一句。
那件淡青色衣服放在一乌黑托盘上,反衬地娇艳好看。
“你去那两院看看吧。”
秋安闻言后点头说好,不一会儿便从永安殿其他两院回来,禀告我说:“公主,冷凝公主和苏寒烟都有一件相同的衣服。”
我看秋安脸上的疑云逐渐散去,心里也放心下来。
秋安说冷凝这会儿在东房之内穿着新衣到处走,只怕是真的喜欢这件霓裳舞衣。
苏寒烟只是站在一旁补位,现在并不上场的可能,帝姬却仍旧同样命人给她坐了一件,不知是为宽慰寒烟姑娘,还是另有安排。
我和秋安一起将那件新衣散抖开来,顿时那舞衣在我房内放出微弱的光辉,甚为神奇,连带着,还有一股淡淡花香。
青凰这时候还没回来,不然一定也会觉得惊奇。
秋安面上有些许的不安,我问她怎么了。
“说不上,这花香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是什么花。”
秋安皱起眉头,似乎心有不甘,极力想回忆起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
我劝慰她说:“世间花草,香气同属一宗,细闻起来虽能分出千万差别,但大体一样,总是让人觉得心里愉悦些,再说这是帝姬所赏,帝城里的织娘,难免心思巧了些,放些不寻常的香粉在衣服上也说不定。”
秋安虽不全信,但没再说什么,替我换好新衣后,和我一起去了主殿。
到了那儿发现,凤鸟之位的白容和无忧公主身着白色,其他百兽率舞的七女,所穿均是一样的青色舞衣。
冷凝穿着青衣,神色不免得意,对自己身边的侍女说:“听说宫祭那日还要画上灵纹,不知道好不好看。”
姜浅尘见自己衣服与其他人一样,无法出挑,眼里有些不自然,直到看到我,打量我几眼后,对我笑了一下。
我从不与她作对,平日里又不出挑,即便是女子间相互争宠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所以她对我一如往日的客气。
没多久帝姬也来了主殿前,众女齐齐参拜下去,帝姬免了众人之礼,示意司乐司舞的女官可以开始演练。
平玉帝姬今日所穿为红黑相间的长袍,与其他女子的秀丽不同,整个人显得清冷高贵,不食人间烟火。
日头逐渐升起,帝城里难免炎热,但这舞衣不知什么材质做成,不仅轻若无物,穿在身上还有一丝冰凉,因此众女翩翩起舞一会儿,并没人喊累喊热。
许是舞衣有荧光的缘故,众多青白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我不免有些眩目头晕,在做一个鹤立长转的动作时,脑子突然变得不清醒,便倒在地上。
一阵邪风飘过来,吹拂起我的裙摆。
“灰尾雉鸡!”姜浅尘指着我裙边的荧光惊呼一声。
周围的话音越来越乱,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芷蔓和秋安关切的脸。
“愔姬姐姐!”
昏过去之前,芷蔓带着哭音的叫我,之后我便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发现秋安在一旁面带愁苦,眼睛红肿着,应是哭了许久。
“秋安。”我想唤她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极为虚弱,浑身上下也聚不起一点力量。
她见我醒来,眼里有了一点喜色,却遮不住哀容,她擦擦眼睛,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公主,你醒了?”
我四下望去,却发现这房内几位极为破败简陋,便问秋安:“这是哪儿啊?”
“这是这”秋安见我浑身虚弱,不肯如实相告。
“你说吧,我受得住!”
我虽没力气,但看到眼前的光景,心里多少明白,只怕又让人摆了一道。
秋安知道我的心性,虽无意争宠,但也不是整日就知道哭天抹泪的主儿,便一五一十告诉我实情。
我中了毒,在舞场之内晕过去,但一场怪异的阴风吹起我的裙摆,里面的衣裳露出了“灰尾雉鸡”的图案,这在宫内是大忌。
已故大后姓姬,与人帝陛下伉俪情深,人帝陛下眼里容不下旁的女子。
人帝只有姬后一位妻子,但当时也有一些和我们一样的灵女在宫里住着,等着人帝挑选。
在这些灵女里,有狠毒的女子在背后拿“雉鸡”暗喻姬后。
不仅如此,雉鸡羽毛鲜丽,灰尾雉鸡则是诅咒姬后早死,后来姬后真的早逝,人帝陛下下令严查后宫,却发现几乎无清白灵女,虽说法不责众,且那些灵女均是前朝重臣之女,人帝只把她们都赶出宫去。
如今我身上出现了灰尾雉鸡,自然是犯了宫中忌讳,但我又中了奇毒,只能先关押在此偏僻之处,一切等查明再说。
“参加宫祭灵女,若在河睢宫内染了风寒,或者其他病由,也不必再参加祭祀,但不会因此获罪,需要在帝城僻静清幽处静养,等祭祀结束之后才能够出来。”
这是当日秋安和我说的关于宫祭事宜,只怕人帝或者帝姬还算留情,只当养病一样,只把我关进这地方。
“这地方也太僻静了些。”我见秋安面上神色不好,故意和她打趣道。
秋安并没有笑,听我这么一说,眼泪又扑簌地掉下来。
“怎么了?”我伸手想上前帮她擦掉眼泪,发现一用力浑身疼痛,手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一般,动弹不得。
“哎哟!”我吃痛地叫了一声,却发现仍旧虚弱,没一点力量。
秋安赶忙上前止住我,对我说:“公主,你先安心躺着,你的毒还没清干净!”
我心里惊悚,原来中毒这般深,眼角的余光扫到秋安的手臂上,发现上面触目惊心地布满新的伤痕,伤口处还有新渗出来的血水。
“怎么了啊?”
我心里忽然着急起来,顾不得疼痛,问着秋安。
秋安见我发现了她的心伤,赶忙抽回手,将袖子往下撸了下,伤口并没有包扎,碰到衣角,秋安疼得直吸凉气,却神色如常,怕我担心。
“到底怎么了,你快和我说。”
身上的疼痛又再度袭来,我却什么也顾不上,仍旧追问着秋安。
第74章 求生无门()
“公主,你别问了。”
秋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这才发现她的衣服因受到刑罚,显得十分破旧,面容倒是仍旧素净秀美,应该是怕我担心,在我醒来之前精心掩饰一番。
“是奴婢不好,没能好好护住公主。”
我的眼泪也开始掉下来,顺着眼角,流到脑下的枕头上。
“你把其他事情都一并和我说完。”我知道她不肯诉苦,不再追问秋安的伤势。
秋安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告诉我昏迷之后的事。
最初帝姬见我中毒,不省人事,便把那几个织娘关到牢里审问,但那些织娘都不知晓此事,而且那雉鸡图案出现在我的内衫之上,我的内衫并不是出自宫里织娘之手。
白容为保住蛟族的清白,禀明帝姬,那内衫是我在人世里自己看着好看买的,和水宫无关。
因此我便被关在此处,帝姬并没有叫女医来给我解毒,倒是那夏染因为感念我的恩情,瞒着帝姬和众人,偷偷塞给秋安一瓶保命的灵药,只能让我等体内的毒再不扩散,并不能解毒。
但宫祭大事耽搁不得,如此一来,苏寒烟恰好顶了我的位子上去。
我听秋安说完,并没有觉得大惊小怪,我此次不管是不是无关,都难逃一死,毕竟犯了宫中忌讳,不为惩罚,单单为了遮丑,帝姬都巴不得我死掉,将此事遮掩过去。
白容姐姐虽没为我说话,但我不怪她,那种情况下稍有不慎便会被我牵连,何况她还保全了全族。
“那芷蔓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想起那个小丫头,她对我的情分不像是假的。
秋安说:“巫女芷蔓倒是替你和帝姬争辩几句,让帝姬先给你解毒疗伤,但帝姬不肯,让人将芷蔓赶出河睢宫,巫女在帝城里地位虽高,河睢宫里却是帝姬一人独大,巫公大人又不在,所以芷蔓巫女便回了朝安殿找她师父。”
“后来呢?”
我放下不下,又继续问着秋安。
秋安眼里渐渐起了雾气,无奈地对我说:“后来我便和公主被送到了这里,没想到,但如今过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人来,只怕巫公大人他”
秋安后面的话并没有再说下去,眼神骤然变得灰冷。
“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我不禁朝外望去,但是床边破旧的罗帐遮住我的视线。
秋安见我想往外看,站起身来,想帮我拉开帐子。
“罢了!”我轻轻叹了口气,不想再麻烦,看不到看不到外面又有何分别呢?
“那些宫人把你抓进去,拷打你了吧?”
我盯着秋安,身上的疼痛丝毫未减,蔓延进心里。
秋安苦笑了一下,见我脸上的泪水还在往下流,哄我说:“公主,奴婢没事,一点都不痛,真的。”
她这般说,我哭得更厉害,嘴里呜咽着说:“是我没护好你。”
“公主!”秋安此刻眼泪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用手利索地擦掉,面上却带着笑。
“公主,奴婢跟着你,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