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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柔姐姐不厌其烦地回答,描绘着仙界一派歌舞升平,富贵梦幻,白容姐姐眼里冒着光,说自己要好好修炼,争取早一日飞升。
华清一脸不以为然,打趣白容说:“这些你平时怎么不问大巫啊?”
白容姐姐想到大巫那张板着地脸,不禁打了个寒颤。脸一红,不再谈论这个话题。
锦柔姐姐看他俩,脸上带着笑。
其实也难怪白容姐姐如此问,蛟族王室以外的人莫不以飞升成仙为荣,不仅在蛟族,整个人界都有光彩,别的不说,就说这次两位女仙回族,除了蛟王蛟后,只有大巫没向她二人行大礼。
整个玉蛟氏,老幼均行大礼,锦柔姐姐一时不痛快,不免感伤哭了,要反过来叩拜,还是旁边云琼姑姑拉住她,告诉她说要是跪拜下去,玉蛟氏怕会开罪天庭。
这是巫公殿内一个弟子在外面说的被我听见,他当时说玉蛟氏会开罪天庭,遭天谴的,我看向三婆,她也嗤之以鼻,我俩便会心一笑。
我小时候也以为仙界高高在上,三婆告诉我,让三界遭天谴的是天,仙界不过是三界之内一方所在,若是惹怒了天,天谴照降不误。
三婆在水宫有一句话,大巫非常赞同,却不许我和碧千说出去。三婆的原话是:“可怜的凡人啊,以为仙界就是天了,殊不知,仙界上面的天,他们差得远呢!”
万世经里找不到三婆所有的话,我只当大巫偏心,教三婆更多,但我很欣喜这种偏心,因为我巴不得少学一些,倒是有点替华清惋惜,便不止一次旁敲侧击地对大巫表示,要好好教导华清,毕竟将来要接蛟王的班的。
大巫的反应还是老样子,每次都是吹胡子瞪眼,骂我:“一派胡言!”
因听了三婆与众不同的言论,我和白容姐姐想法不同,我倒是觉得锦柔姐姐话里藏着一股失落,不能向人道来的哀愁。
其实这次我没有刻意地回避云琼姑姑,按我的本意,她若是责难我,我便不吭声,只守礼节,不给人留下话柄,所有的事都不往心里去就行。
但大家都想让我避开她,毕竟我和她都是大家爱护之人,我知晓大家都是好意,便一切由着他们。
三婆有句话说的好:“注定避不开的事,你想逃也逃不掉。”
我和云琼姑姑在王宫里还是碰见了,众人心惊,我心里倒平静,反正就算今日躲掉了,祭祖那日还是要见的。
华清和白容拉着我行大礼,其实大礼他俩在云琼姑姑回来的时候已经行过了,我当时在子民当中,同众人行了一样的礼,如今却要按照王室子女的礼法再行一次。
云琼姑姑过来扶起华清兄长和白容姐姐,宠溺地对他俩说:“傻孩子,你俩何苦呢?”
白容姐姐不安的看着我,要说什么,蛟后对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许忤逆长辈,华清兄长看云琼姑姑没叫我起来,索性也跪在那儿不动。
却没想到云琼姑姑用强力托起了她,华清哥哥哪是蛟仙的对手,蛟族中人非仙界血脉,要想飞升仙界,需要极高的灵骨和修为。
蛟王面上有了不满之色,蛟后心疼地看着我,大巫怒视云琼姑姑,对我倒是难得的温和:“愔儿,你起来吧!”
大巫从没叫过我“愔儿”,我知道这一声是叫给云琼姑姑听的。
云琼姑姑不惧大巫怒气,只是冷眼看着我。
我没觉得委屈,只是始终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对我。去年生辰我便已及笄,如今在这家人面前你还要这么责难我。
我并没有起来,对这云琼姑姑不似从前那么尊敬,嘴边不由自主的有了冷色。
大巫眼看就要过来扶我,云琼姑姑轻蔑地对我说:“起来吧,看着心烦。”
“若是心烦,愔姬便告辞了。”我话里不带任何感情,没亲近,没尊敬,也没怨恨。
“你。”我作势转身走的时候,她叫住我,我停下后,她继续问:“这是对我的态度么?”
我人前一直温顺,这么多年只在三婆面前流过眼泪,想来大家都没想到我这般态度,都愣在那里,蛟王和大巫的表情很难看。
我知道他们心里爱我,但云琼姑姑在族中地位非凡,又和他们关系匪浅,所以不怨他们。
华清哥哥一直在我身边,在后面扶住我,这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他的血带了温热。
锦柔姐姐这时说了话:“姑姑,我们还是先去休息吧,大王他们准备祭祖之事,想来还有很多要忙的。”
蛟后接了话:“锦柔仙子说的是,眼下水宫忙不开,不如今日到这儿,散了吧!”
“也好。”谁也没想到云琼姑姑答应地如此痛快,不免松了口气,我看华清兄长的脸乌云散了几分。却没想到云琼姑姑突然对我又发了狠:“你便在这里跪到祭祖之时吧!”
这话听的我心一冷,华清兄长腾地站起来,也拉我起来。眼里对云琼姑姑有了不敬之色。
云琼姑姑也不生气,还是冷眼看我。
“啪!”地一声,众人无不心惊,并不是云琼姑姑打我,是蛟王打到了华清的脸上。
“父王!”华清兄长不服,叫了声蛟王。
蛟王看了眼云琼姑姑,又怒视华清:“你个孽子,不许以下犯上。”
华清兄长火气上来,拉着我便往外走:“愔儿,我带你离开这地方,不再让你受这个气!”
我还想劝解兄长几句,大巫朝我俩挥挥手,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最后的神智感到几颗珍珠的光芒。
还有云琼姑姑的话:“兄长你为何如此护着她!她早该死,你看她,越发长得像那个人,我恨不得杀了她!”
云琼姑姑树说的是谁,我直到昏过去,都不知道。
第9章 四灵巫袍()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九层水塔之内,睁眼看到站在旁边的碧千,还有侧卧在不远处的三婆,心下明了。
我起身发现自己所躺是蛟后院里那张大白蚌床,这床来头不小,当年一只千年大蚌飞升成仙,把这修了千年的壳送给蛟王做礼物,蛟王命人镶了不少灵石,便赏给了我。
华清自是不喜欢上面发光的灵石,我见白容姐姐喜欢,便让给她,告诉蛟后:“我睡惯了自己那张灵龟青琉床。”白容姐姐也不肯要,我俩便相互谦让。
蛟后在一旁看的好笑,说:“那这便放我院内,你们两姐妹没事过来玩都可以睡上去,反正够大。”
念及往事,我心里感恩蛟王蛟后。
三婆看我说:“醒了?”
也没等我答话,她和碧千使了个眼色,碧千明白,出去给我端些吃食。
“你也别怪蛟王和大巫。”三婆看来知晓那日发生的事。
我点点头说道:“我明白,我知他们都是好意。”
三婆点点头,闭上了眼,随口一说:“且不说在这水宫,就算放眼三界之内,有谁不是身不由己呢?”
我不想接三婆这种高深的话,喊她:“你别睡,快告诉我,华清怎么样了?”
三婆眼睛都没抬,躺在那里不理我。
碧千进来看到三婆睡着了,帮我整理了床边,对我讲:“她明日便要举行祭祖大殿,还是让她睡吧!”
我这才想起我昏睡了有一日,和碧千点点头。
碧千告诉我:“我和外面守卫打听了,华清太子没事,也和你一样,昏睡了一日,蛟王让他祭祖之前都呆在房里,他也发了疯似的问你如何,知道你在三婆这里,才放下心来。”
蛟族上下都知道,谁若敢闯三婆的居处,大巫会和他以命相搏。
祭祖当日我和碧千帮三婆精心准备了一番,三婆不喜粉黛,只说:“不能把我画的带脂粉味。”
想想三婆也是可怜,从没体会到那些小女子该有的乐趣。
三婆的样子还是女童模样,只是眼神里由着不可言说的沧桑,我和碧千把她的长发梳起来,束在脑后,描黑了眉毛和眼睛,三婆本身就有巫女的神韵,面上妆容没几下便弄好了。
真正难的,是帮她穿上那身华贵的黑袍,平时里她爱穿宽大的衣服,什么时候看到她都是慵懒的样子。而今日这件衣服,比她之前的任何一件都要大,穿在身上的时候却极为合身。
我和碧千也不知这是为何,不过我倒是看清了,她身上所绣的图案,是一条白蛟和一条黄龙,蛟和龙同时腾云,这和我平时所见大有不同。
我不免心惊,看向三婆说:“那些织工怎么如此大胆,这袍子被蛟王看见那还了得。”
三婆眼里波澜不惊,淡淡道:“这也不是织工做的,这在蛟族秘殿里存了有上千年了,只不过只有我能穿。”
我听三婆此言,心里极为震惊,但碧千倒像早已知道,我一瞬间好像明白了大巫为何如此宠爱三婆,但也为三婆如此名副其实高兴。
始终觉得有所不妥,我出门前一直走在绣龙的那一侧,想着尽量遮挡一些,万一有麻烦呢。
三婆虽不以为然,还是由着我。
可惜我只猜对了一半,确实有麻烦,但不是三婆的。
按规矩碧千是不能上祭台的,三婆便让她留在水塔内,即便是全族的大日子,碧千也可以不出去。
我和三婆一起走,因看她羸弱,这衣服又厚重,我便伸手搀扶着她。
在无人处看到玉琼姑姑和锦柔姐姐在那里说话,我不怕刁难,但怕三婆受委屈,便想换路走。
三婆说:“小愔姬你不可胡闹,我穿这身衣服是不可走弯路和回头路的。”
她其实明白我心里所想,只是袖子下面握紧我的手,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给我壮胆。
锦柔姐姐也看到我,眼里充满担心,示意我别过去。
但是三婆所说规矩摆在那里,我也没法,这时玉琼姑姑也注意到我,冷眼看着,估计也是想看我会不会转头就逃。
三婆在后面走的不快,却不停地碰到我,她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