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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行礼道:“父皇圣明,是儿臣短视了。”
梁元帝道:“若是朕将太学查举官吏的权利交给你,你能做好吗?”
太子殿下道:“儿臣惶恐。”
梁元帝道:“太学虽然选上来的官吏不能一开始就身居高位,但他们仍然可以在朝廷上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这些人不/党/不群,从某种程度上可以遏制门阀势力扩张。”
太子殿下道:“如此,儿臣明白了,必定竭尽全力不负父皇所托。”
梁元帝道:“牛宿州这个案子里,刑部尚书办事不利,更让朕生气的是此人胆小怕事,怕得罪同僚便称病躲避,实在可恨,此次一并将此人换了,此次刑部主持案件的司务张涟,朕觉得此人刚正不阿、可堪大用,着令连升三级,升为刑部尚书吧,原来的刑部尚书就让他安心在家养病去吧。”
陛下的圣旨下午的时候就传遍了朝野,在朝中引起巨大震动,所有臣工都暗暗揣测天意,希望能看明白陛下此举的深意。
不过谁管理太学谁主管刑部对江都人民来说,都没有江都公子榜的消息来得更火爆。
太子殿下的排位已经牢牢甩开其他人几条街了,晋王世子位于第二。大家多数人押注都押在太子殿下身上,此注赔率非常高,不断有人下注。
吏部尚书家的张公子甚至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压了一万两银子,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都给这公子榜压过注,有人猜测这个赌/局是江都十年内最大的赌/局。
若是太子获胜庄家输了,那恐怕庄家的底裤都要输掉了。
时刻关注赌局的人都替许家公子捏一把汗,还有小/赌/坊甚至开了许公子的盘口,不过不是赌他能不能上榜,而是赌江都公子榜的闹剧过了之后,他爷爷会不会用自己的狼牙棒将他捅/死。
晚上,吴胜将此事汇报给许霁川知晓,许霁川听到后,眉头都皱起来了,义正言辞道:“这些人不要脸!开了我的盘口赚钱竟然不叫我!!吴胜,明天拿上一千两银子给我投去,哪个赔率大投哪个!”
吴胜:“”他怎么觉得少爷好像在骂他自己,但他将这句话默默放在了自己心里没说出来,眼观鼻鼻观心没说话。
许霁川将一些事情给吴胜安排好之后就让吴胜下去了,不到两分钟,吴胜又进来了。
许霁川道:“又干甚?有事禀报不能一次性说完?”
吴胜道:“太子殿下来了。”
许霁川的晚娘挑剔脸穆然变成了一副热情温柔的笑脸,他赶忙迎上去,便走边说道:“殿下,今儿怎么来了,我还打算要去明儿要去东宫给太子殿下道喜呢。”
太子面无表情道:“何喜之有?”
第九十四章 明君贤臣()
许霁川道:“恭喜殿下一箭三雕;三喜临门啊”
太子殿下素来克制;闻言也忍不住得意抿唇一笑;道:“你都知道了?”
许霁川道:“我想不知道也难啊;逛个青楼都有人专程跑来在我面前给您歌功颂德。王都督家的王公子现在对太子殿下是崇拜地五体投地,就算是逛个青楼也不谈风月;三句话不离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简直比逸仙楼的花魁对他的影响还大,得知太子殿下在江都公子榜上;王公子号召逸仙阁整个青楼的姑娘给殿下投票,现下殿下的票数已经一骑绝尘;将赵景轩远远甩在后面了,真是其情昭昭;可鉴日月啊!”
许霁川丝毫没有感觉出将花魁和太子殿下放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太子殿下也是不以为忤,百般纵容。
太子殿下盯着许霁川;淡笑道:“这与孤又有什么干系呢。”
许霁川摇摇头;扼腕叹息道:“唉,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心疼王公子,想他也是出手大方,幽默风趣的,殿下到底哪里看不上他”
太子殿下突然凑近许霁川;盯着他道:“吾心如磐石;哪怕他是天仙我也不在乎;因为”太子殿下轻笑一声,道,“我心有所属啊,花奴,难道你竟然从没发现。”说着,他做出受伤的表情。
许霁川:“”我应该清楚吗?太子殿下,注意你的眼神,不要用这样轻佻的眼神看着我啊!许霁川无奈想到。
为什么每次他调戏太子殿下都会被太子殿下反调戏啊
许霁川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但这样被太子殿下盯着,也会心慌意乱,躲开他的眼睛。如果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妥妥地一眼误终生。幸好太子殿下性子冷淡,不常常调戏别人。
赵景湛如今已经十七岁,正介于成年男子和少年之间,面如冠玉,长身玉立,翩翩君子,认真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造成含情脉脉的错觉,笑起来却有少年的天真,比曲江边盛开的桃花还要引人入胜。幸好他是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这如果行走在民间,只消一眼,不知又要误了多少女子的青春。
欢场上攻无不克的许霁川内心很受挫,不敢直面自己的失败,于是转移话题道:“这次殿下是怎么让陛下换掉刑部尚书的?我未入朝堂,消息闭塞。”
太子殿下道:“那你现在入仕帮我吧,我日夜都盼望着能在朝堂上和你一起并肩作战。”
许霁川笑道:“殿下,难道你忘了,三年前我祖奶奶去求太后的条件就是我永不入仕。”
太子殿下看上去比许霁川还沮丧。
许霁川给他倒了一杯水,道:“好啦,不管我在朝还是在野,永远都和你并肩作战啊!不说这个了,快给我讲讲你是怎么算无遗策让陛下换掉刑部尚书的”
太子殿下道:“那你为什么说我三喜临门,是哪三喜?”
许霁川笑笑,道:“这第一喜,是恭喜太子殿下接管太学,从此寒门名士的入仕途径就牢牢掌握在殿下的手里了,殿下也可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培植朝堂势力。”
“这第二喜,则是刑部尚书换成了张涟,殿下恐怕不知道,江都的门阀子弟私下里都管张涟叫‘疯狗’,因为这张大人嫉恶如仇,素来看不惯门阀欺行霸市的行为,一旦发现触犯国法的行为,便咬住不放,死磕到底,因此江都门阀子弟心里都要对他畏惧三分,二者势同水火。”
“之前你让他来帮你办案,我就明白殿下你想将他扶持上位,但说实话我事先并不看好,因为对陛下来说,六部制衡是最关键的,若是将张涟放在尚书位上,六部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不利于君王的制衡之术,我当时猜测陛下出于制衡的考虑断然不会将此人放在刑部尚书的位子上,万万没想到陛下竟会将他放在这至关重要的尚书位上。”
“不过这对殿下来说是好事,经牛宿州一案,六部尚书里有两个尚书一个太子对其有知遇之恩,一个欠着太子殿下一个情,朝堂之争虽然不站在太子这边,也断然不会帮着晋王和周家对付太子殿下,殿下这场争斗赢得漂亮。”
“殿下贵为储君,现下看上去虽然在朝堂上一无所有,而晋王背后有整个周家,看上去势力悬殊,但其实受其害也必收其利。殿下是最终要君临天下之人,如果在朝中党羽过多反而让陛下猜测,最好的局面就是把朝堂上的人都变成两部尚书这样,既不与我们结党,但也不会给我们使绊子。门阀尾大不掉,从里到外烂透了,要想做文章,太容易了,晋王殿下虽然在朝堂上有门阀撑腰,但也必将深受其害,而今,这种倾向已经隐隐出现端倪。”
“这第三喜当然就是恭喜殿下成功离间了晋王与王都督和吏部张尚书的关系。王都督和晋王同为北厢军出身,有袍泽之情,但此次晋王的人却将他的儿子当枪使,作为扳倒太子殿下的砝码。今次之后,他虽然不会旗帜鲜明地站在殿下这边,但欠着殿下一个大情,他必然也不会跟着晋王对付太子殿下,吏部尚书就更不用说了。”
“一个牛宿州案,太子殿下让晋王失去了争取王都督的机会,得了六部尚书中两位尚书的心,哦,对了,外加大理寺卿黄聿,我看他也相当欣赏太子殿下,还将太学牢牢抓在手里。此次太子殿下还为朝廷挽回了面子,得了民心,肯定有纯臣已经站在太子殿下这边了。”许霁川感叹道。
太子殿下听完许霁川分析,皱眉道:“花奴儿分析地都对,只有一点花奴儿说错了?”
“哪一点?”
太子殿下脸上缓缓绽放笑容,道:“我并不是一无所有,花奴儿,我还有你啊。”
许霁川:“”许霁川心弦莫名一动。
太子殿下见他沉默,明白点到即止,于是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开创盛世伟业,对吧。”
许霁川长出一口气,原来太子殿下说的是这个,一定是他经常在青楼见过的暧昧太多才会想歪,许霁川赶紧表忠心道:“那当然,这是臣对殿下的承诺。”
太子殿下闻言,勾起一个苦涩的笑,道:“这是你的承诺,你要记得。”这一刻太子殿下的心突然无比坚定,他一定要成为皇帝,这样百年之后,花奴儿就可以作为第一功臣葬在他旁边的墓室了,这也算是生不同衾死同穴了。
许霁川从小与殿下一同长大,自然知晓太子殿下重情重义,赶紧表忠心道:“那是自然,我们要成为后世明君良臣的典范,比肩汉高祖和张良。现在可以给我说说你是怎样让陛下将张涟放在尚书之位上的。”
太子殿下内心怅惘,但却神色平静,缓缓道:“我告诉父皇,牛宿州和薛怡都与周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父皇本就疑心周家,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加深了这种怀疑罢了。从我刚开始入朝理政,周家与其党羽一直明里暗里针对我,虽然父皇不说,但不代表他不清楚。父皇向来注重家庭和睦,非常信任弟弟晋王,周家与晋王是姻亲关系,他们的做法就会被父皇看成是挑拨晋王与太子的关系。尤其是周家仗着太后与晋王,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贪得无厌,父皇早就想下手整治他们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