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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微臣已将雅兰公主安然带来。”拓拔扈跳下马,单膝跪着恭敬的说道。
慕容光微微颔首,便阔步迈向公主乘坐的那辆马车,走到车前,望着那双紧闭的门扉,从龙袍中抽出的手竟有些微抖,一时之间,搭在门扉上,却怎么也推不下去。
自从漠南一别后,再也忘不了与她的种种,每每夜半惊醒,更思佳人倩影,哪怕贵为九五之尊,也难逃人世间一个情字。
这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霸王,在情场上却如懵懵懂懂的稚子,居然带着十万兵马去征服一个女人。
可惜,那时的他还不懂,原来,动了情的心,爱与不爱,都会伤人。
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扉,只见摩妮兰正坐中央,如一朵恬静的兰花,面色沉静如水,洗尽尘世浮华,对上慕容光的眸,波光不惊,毫无涟漪。
就这么对视着,恍若过了好几世,谁都没有开口讲话。
良久,慕容光伸出掌心,想要接过摩妮兰。
摩妮兰却没付予柔荑,躬起身子,兀自从马车上跳下,带着那一抹艳红走进漠南城,徒留那位帝王空掌苍凉的孤立在后。
那一刻,天涯那么近,掌心那么远。
从今往后,再未见过那绝世倾城的容颜,笑中含泪的回眸。
终究十万铁甲,俘的了一位弱女子,却赢不得半颗玲珑心。
那位帝王带着雅兰公主回燕京之后,以兰为名,封她为兰妃,取昭帝的昭字,与兰相和,画地为牢,赐她一座昭兰殿,却三载未入殿内。
又是一夜秋意凉,时光似水,竟在这深宫冷院中看了三载花开花败。
呵呵,不禁有些自嘲,不在这里过,现如今还能在哪过呢。
听人说,我嫁入燕国后,父王就身染重病,不久便离了人间。
听人说,父王驾崩后,王兄一继位,便以要夺回我之名,联合匈奴一起攻打燕国,而这一仗,一打就是三年。
听人说,当今圣上也龙颜大怒,亲自领兵迎战。
听人说,在战场上,楼兰王摩尼欧和匈奴王阿提达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
听人说,匈奴王至今尚未婚娶,总是一人独自望着远方出神。
阿提达,阿提达。。。轻抚着手中这把宝石短刃,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负了他。
或许我的确是个祸水,竟惹这许多人为我执迷不悟,征战天下,烽火连城。
“娘娘,天冷了,快披件袍子,可别着凉了。”雪儿从屋内拿了件外袍给我披上。
我下意识的收紧衣领,喃喃说道,“也不知,王兄如今怎么样了。。。”
雪儿在身后眼神犹豫,欲言又止,挣扎了许久,还是艰难的开口道,“娘娘。。。听人说。。。王上他被圣上。。。活捉了。。。”
我听后大惊,忙转身一把拽住雪儿的双肩,紧张的问,“怎么会这样?!那你可知他有没有对王兄怎么样?!”
“奴婢听人说,前几日,圣上一举突破防线,逼的匈奴王受了伤,被迫退兵三百里,而楼兰王不愿退兵,不幸被圣上给活捉了。。。听说,圣上已经带着被俘的王上一同回京了。。。”雪儿不敢与摩妮兰直视,低着头说道。
我的双腿一下子便软了,不知所措的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
数日后,连年征战的帝王凯旋回京了。
御书房,燕昭帝慕容光还尚未坐暖龙椅,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兰妃娘娘,陛下才回宫,刚吩咐了要好好歇息一番,任何人都且不见。”御书房外,太监总管高泉惊诧的望着这位面容匆匆的兰妃娘娘。
“我要见他,非见不可。”摩妮兰毫不理会高泉的劝阻之词,直直的望着御书房紧闭的大门,倔强的说道。
“真是不知礼数的胡人女子,也难怪入宫三载,被陛下一直冷落着。”高泉有些头痛的心思着。
“让她进来吧。”御书房内传来威严而冰冷的声音。
高泉略微一愣,立马恭敬的回道,“诺。”
便忙推开御书房厚重的大门,接着对摩妮兰低首说道,“娘娘,请。”
待摩妮兰径直进入后,便又立即把沉重的门掩上。
阔别三载,恍若三生。
如今最爱的她就站在自己咫尺之前,慕容光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却启唇又止,还是生生压抑下来,狭长的眼眸中流光一闪,便只是一言不发的凝望着摩妮兰。
摩妮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正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帝王。
眼前的他,敛去了一身轻狂,越发沉稳,面容也多了几分沧桑,唯一没变的还是那双冰凉如水的黑眸。
望着他,心里却像被打上了千千结,有一番说不出的滋味。
良久,才幽幽的说道,“恳请陛下不要为难楼兰王,放了他吧。”
慕容光听了,面色一沉。心忖,没想到过了那么久,你见到朕,担心的却是另一个男人。于是,横眉讥笑着反问道,“放了他?朕凭什么要放?”
这一问,让摩妮兰一凛,这才豁然清楚了自己的立场。不禁在心中苦笑,是啊,如今自己与王兄都为鱼肉,而他才是刀俎,自己又凭什么来要求他呢。
可是,必须得救出王兄,毕竟他是自己的哥哥啊,他是楼兰国的王啊。
当下一咬牙,黯然问道,“陛下要如何,才肯放过王兄?”
慕容光猛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用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满目怒火,强迫摩妮兰与自己对视,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道,“你真想知道朕要什么吗?”
“那么,朕告诉你,朕要的是你!”
说完,慕容光也不顾摩妮兰吃痛的挣扎,将她紧紧箍入怀中,霸道的吻向她,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唇齿间肆意掠夺着。
摩妮兰惊恐不已,死命的想推开自己身上的慕容光,可无论多使劲捶打也都无济于事。她的反抗,反而越发激起慕容光身为帝王的征服欲。
当下,慕容光再不顾其他,眯起眼,逼望着被自己推倒在地的摩妮兰,双目欲焰高升,俯身便扑向受惊连连后退的摩妮兰的身子上,狂暴的亲吻她的美颜香颈,下、体紧紧贴着摩妮兰的双腿间,用手一把扯掉她胸前的裙衣,然后恣无忌惮的抓抚着摩妮兰胸前的饱满处,另一手则用力扯掉摩妮兰腰间仅剩的残衣,滑向那隐密之处。。。很快,粗重的喘息声开始在摩妮兰耳边一遍遍响起。
摩妮兰渐渐放弃了抵抗,慢慢闭合上眸子,任由慕容光在自己光洁如凝脂般的娇躯玉体上行欲。
一股恨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慕容光,你待我如斯,他日,必教你生死两难!
慕容光无比歉然的看着被自己折腾到昏厥的摩妮兰,内心顿时各种滋味泛起,轻抚上她面带苦色的绝美容颜,自责和内疚一下子涌上眉头,眼中酸涩,险些就要让这位马背上的君王落下泪来。
仿佛倾尽一世温柔般,慕容光将自己的龙袍裹在摩妮兰身上,接着轻柔的打横抱起她,亲自送她回昭兰殿。
一路上,摩妮兰的头若有若无的轻撞在自己肩上,慕容光心头一阵酸苦。突然想起四年前在漠南燕子岭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样昏睡在自己怀中,只是那时伊人的兰花香尚迷醉,而如今却被自己伤得几乎香消玉损。。。
若能光阴回溯,你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避开如今之劫?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摩妮兰才微微睁开琥珀色的双眼,看到雪儿正满目焦急的跪在床边守着自己。
“娘娘,您可总算醒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一看到摩妮兰醒了,雪儿立马上前关切的问道。
过了许久,摩妮兰才意识到从自己腿根处传来的灼痛感正提醒着自己,之前所经历的并不是一场噩梦。
雪儿虽未经人事,但方才看到燕昭帝抱着龙袍下赤、裸着的摩妮兰,心里大抵也是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看到摩妮兰一直怔怔无言,雪儿又担心的问道,“娘娘,你跟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是陛下抱着昏迷的您回殿的。。。对了,陛下临走之前,让我转告娘娘一声,楼兰王很快就能回去了。”
雪儿又试探的问道,“是娘娘让陛下开恩的么?”
摩妮兰还是默默无言,良久,转过脸对雪儿轻轻说道,“本宫要去见王兄一面。”
第二日清晨,摩妮兰便和雪儿一同去看被关押在天牢中的楼兰王摩尼欧。
再见王兄,只见他闭目安静的坐在牢房中,英俊的面庞显得过于憔悴,眼眶深陷,嘴唇发干,面色有些灰败,想必为了自己着实受了不少苦。
摩妮兰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箭步冲到牢笼前,泪水夺眶而出,泣道,“哥哥,我来了。。。”
摩尼欧抬头看到摩妮兰,眼睛一下子冒了光,蓦地站起身来,疾步走近她。
看着梨花带雨的王妹,摩尼欧心疼的将手伸出牢房外,为她轻轻拭去泪水,“莫哭,莫哭,哥哥在这,哥哥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
摩妮兰听罢,哀伤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哥哥,你很快就能回去了,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摩尼欧一听急了,红着眼问道,“这是为何?!你必须和哥哥一同回家!”
摩妮兰凝目望着摩尼欧,直直的跪在他面前,坚定的说道,“哥哥,你如今是楼兰的王,国不可一日无君,而我已是燕国皇帝的妃子,今生今世也只能待在这紫禁城。若哥哥还要为了我执意不走,那我也只能在此地长跪不起,直到哥哥回心转意为止。”
听完摩妮兰的这番话,摩尼欧一下子就凉透了心,想自己为她刀兵勾戮多年,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当下颤抖着指向摩妮兰,发问道,“你。。当真宁愿做一辈子笼中之鸟,也不愿随哥哥一同回家么?”
哥哥,哪怕你要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