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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淡淡道:“是我没完成父亲交代的事情,受罚也是理所应当的,更何况,我是楚氏少主,受怎么的刑罚都不为过。
好了,不要哭哭啼啼的了,像个没长大孩子似得。”
楚卿泪眼朦胧,看着面前的十一弟,分明是她比他大上一些,可此时却仿佛他才是兄长一般,照顾着她们。
“哦,对了,听说大堂哥回去被大老爷训斥了一顿。”
楚含章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即便知道了楚钰剑故意挑拨离间也无动于衷,只是让人带了句话:“你若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去证明,使得什么诡计。”
楚钰剑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少主提亲的消息送给二夫人那里。
楚凡看他并没有大碍的样子,才转告家主的话:“家主吩咐说,少主若能走动了,不要忘了去适安居请安。”
“知道了。”
大片的女贞叶碧绿碧绿的,郁郁葱葱,晨曦的露珠在上面滚动,晚辈们都来适安居给老祖宗请安。
通常楚敛和楚虞都很少来,老祖宗看了楚虞就徒惹伤心,倒不如不来。
至于楚敛,多半都是有事处理,而且与老祖宗并不是很亲昵,老人家都不大喜欢她这个冷清性情的。
几个孙辈的小孩子在适安居的隔间里玩,倒是很热闹,老人家都是不喜欢寂寞的,楚老夫人并不知道她被打了,如常一般问了两句。
看见她进来周围明显噤了声,瞬间安静了许多,楚敛也如常请了安,老祖宗略和她寒暄了几句,楚敛就退下了。
次间里楚虞和楚卿也在,楚钰剑跟着楚三爷去谈生意了。
“见过祖母。”楚敛的唇色若水,声音也隐隐有些虚浮。请过安后,楚敛独自一人坐在了玫瑰椅上,楚宁憬早早过来了,看见她来了便凑近了坐过来。
“十一哥你好些了吗,还很疼吗?”楚宁憬悄悄的问她,压得很小声。
他也看见那天施家法了,执行家法的人没有一点放水和手软,看得他都觉得疼得呲牙咧嘴的。
“好多了,不太疼了。”
“十一哥,你尝尝这个,很好吃。”楚宁憬推过来一碟雪花糕,雪白色小块很精致的样子,有糯米的味道,还加了糖,可惜楚敛此时没有胃口,不想吃这些甜腻的东西。
过了一会,可能发现她不爱吃,楚宁憬转头看见老夫人的桌上有一碟榴莲酥和山楂糕,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挪到了楚敛面前。
老夫人这里上下对他都很好,楚宁憬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说:“要不尝尝这个吧!”
他的这些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楚老夫人的眼睛,只不过和做少主的兄长亲近,并没有什么不好,楚老夫人也就由着他了,反而觉得这个孙子有些小淘气也是很好的。
家中孙儿虽多,但没有几个能顺她心意的,反观楚敛却有些分外忧愁,不知什么时候,楚宁憬怎么变得这么不怕她。
楚宁憬看着她的目光很乖巧,像个小尾巴弟弟,楚敛自觉教他并不算是很尽心,而且时常就不告而别,几个月不回来都是常事,可楚宁憬对她比对姜师父还要尊敬几分。
“我离开的这几天,练功可有懈怠?”
“宁憬不敢懈怠,十一哥没在的这些日子里,也没有一日落下过。”
除了楚卿,楚宁憬是第二个这么粘她的人,楚敛点点头,不再说其他的,他本就不是会没话找话的人。
“十一哥,”
几个孩子绕着屋子里的人跑,嘻嘻哈哈的,屋子里多了几分活泼劲,侍女端着刚刚沏好的茶水进来。
一杯热茶突然被打翻在楚敛的肩膀上,后背的伤口不能沾水,楚敛当即站了起来,挥袖甩开了迎面而来的茶盖,疼得“嘶”了一声,脸上冒了冷汗。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侍女一看竟然烫到了少主,急忙放下托盘,惶恐不安的跪下请罪。
湘帘在隔间听见声响,急忙过来问:“少主,可有大碍?”说着,就想要看看少主的手臂,又碍于此处人多,只得罢手。
几个孩子噤若寒蝉不敢出声,楚敛也反映过来自己太过紧张的反应吓到他们了,楚虞也担忧的看了过来,对湘帘淡然道:“无事。”
又对那不停磕头求饶的侍女道:“你也退下吧。”
“带出去玩,不要在这里打闹。”也不好对这些孩子发什么火,楚敛对下人语气略重,几个孩子噤了声,悄悄的跑出去了。
湘帘拿了帕子给楚敛擦去脸上,手上溅到的茶水,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淡淡红痕,楚卿走了进来,挽起楚敛水淋淋的袖子,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你要做什么?”楚敛想也不想就抽开了手,微眯了眸子警醒道。
楚卿有些委屈的睁大了眼睛,说:“我来帮你把一把脉。”
“无需多劳,有阮奚就好。”楚敛想也不想便挥开她的手,站起来径直往外走,匆匆忙忙的,仿佛身后有鬼一般。
湘帘急急忙忙跟上去,果然没走出适安居多久,就见少主脚步慢了下来,慢慢弯下了腰来,捂着肩膀的地方已经殷红一片。
湘帘急忙走了过去:“少主。”
“扶我回去。”楚敛的声音有些勉强,湘帘撑起少主,穿过翠竹小径往湮华楼去。
“我只是想帮他把把脉。”楚卿看着楚敛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委屈。
她想不明白,只不过是把一把脉,又不是扎针开药,为何十一会对她避如蛇蝎,难道也觉得她的医术不精。
“没事,明天就好了,他一向这个性子。”
“我知道阮大夫医术好。”
楚敛身边总有个阮奚,楚卿灵机一动,凑到楚虞耳边小声问道:“虞二哥,是不是十一有什么隐疾呀?”
“咳,楚卿,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楚虞被才喝进去的茶水呛得脸色通红。
他无奈的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楚卿,有些头疼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楚敛只是经常受伤,才会留一个阮奚在身边。
可是,她定然又要问了,为什么偏偏山庄上下唯有少主会时常受伤,为什么,他无法回答,只好用搪塞孩子的语气敷衍塞责过去。
“哦,那好吧。”
“伤口又裂开了。”楚敛方才抬手拂袖的时候动作必然是大了,以至于伤口裂开。
“少主,您再不好好注意,恐怕这条手臂就保不住了。”已经好几次伤口撕裂了,估摸着会落疤。
被父亲用责罚后,一身的皮肉伤,今日伤口裂开了,究竟怎么就好不了了呢。
慕清明看着她一动也不动的说:“少主,少主,您想什么呢?”
楚眸光淡凉,冲她微微一笑,轻缓优雅道:“本少主想要杀人。”
慕清明手一抖,看了看四下花树藤萝簌簌飘落,所有躲在暗处的暗卫突然退出了至少十步以外,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
第84章 余孽()
“十一既然已经成亲,眼下你的身体又恢复了,为父想着为你定下一门亲事,你年纪也不小了,之前你总说怕拖累了人家女儿,这次就不要再拒绝了。”
楚虞眨了眨眼睛,不过也没有拒绝,楚肆此行可办了不少事情,自然包括楚虞的婚事,说:“为父已经相看过了人家,你也必然会满意的。”
“孩儿听从父亲的就是。”
“嗯,为父对你寄予厚望啊。”楚肆笑着颔首。
“孩儿知道的。”楚虞偏过头去,眼睛落在窗外的绿油油的树叶上,他唇角微微翘起,转过头来,说:“孩儿希望尽快迎娶这位小姐。”
楚肆吃了一惊,但还是很欣喜的应了下来,连声道:“好好好,为父尽快让人去提亲。”
总算没白瞎了他的苦心筹谋啊。
云野鹤抱臂道:“看,你当初不同意,楚家的两位公子都娶了妻,我看那两家小姐也不比你强。”
云竹鸢抬眸瞧了他一眼,呵然冷笑道:“义兄,难道你是要我去做母螳螂吗?”
“你这是什么话,楚家哪里不好?”云野鹤拧眉问道。
“就是因为没什么不好,义兄你才动了别的心思,不是吗?”
“我能动什么心思,竹鸢,义兄都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这次云竹鸢真是忍不住了,转过身看着他,冷冷勾唇道:“义兄,你可真说得出口,难道你和父亲不是为了吞并楚家吗,哈,不对,是我日后的夫家,你们打算吃了谁,就把我嫁给谁。”
云野鹤这才正色起来,凝视着她,半晌叹息一声,道:“竹鸢,我和义父只是有要做的事情,你要理解我们。”
云竹鸢沉默下来,她自小没了母亲,跟着义兄身后长大。
“那么,我嫁给谁,随你们选罢,呵。”
“竹鸢,义兄会让你享受到最好的,只是,我们还要等一等。”
“看来义兄已经有了人选,让我猜猜,是有泼天富贵的皇商,还是与楚家一般的百里家,噢,亦或者是官宦之子?”
云野鹤本想斥她说的什么话,看见云竹鸢清亮的眸子,哑了哑嗓子,说:“是长安秦家,秦川。”
“真是好人家,我嫁了过去,只需得锦衣玉食就好了。”
“你若不愿意,也可拒绝。”
云竹鸢知道父亲和义兄一直对铸剑山庄虎视眈眈,他们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楚家,那只是他们选择的第一步,她拦得了一时,可到底只是螳臂当车。
没等云竹鸢说出其他的,外面的下属突然进来,对云野鹤道:“公子,蓝霓裳传来消息,说魏夫人死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死了?”问出声的不是云野鹤,而是一旁的大小姐,情绪很激动的样子。
下属回答道:“据说查到魏夫人身份乃是前朝后裔,故被鸠酒赐死。”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着下属离开,云竹鸢转过头来,惶然惊愕道:“是你,义兄,是你。”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