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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笋有些局促的站在庭院中,繁花似锦,她很久没离开过山里了,也对这些喧闹繁华感到无比的陌生。
“来人,带杜姑娘去梳洗一下。”
杜笋怔了怔,低头看自己的确和这里的锦衣华服格格不入,一身的风尘仆仆,一个侍女走过来,低头道:“姑娘,请随奴婢来。”
她的布衣换了绫罗衣裙,一袭梨花青绣白玉兰长裙,柔顺润滑的乌发松松绾了起来,一根蝴蝶长玉簪挽发,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白皙的面容,黑白分明的双眸,魏长恭看着她似乎是一个洗去尘埃的琉璃美人,淡淡的流光溢彩。
魏长恭很满意的样子,放下茶杯走过来道:“阿笋,来,我带你出去玩。”
“你不是大人吗,难道没有事要做吗?”
“没有什么事比得上你。”杜笋听了心里暖洋洋的,说不出的感觉。
天晴云淡,暖风熏然,两人坐在茶铺里,耳边传来客人的闲聊,他们还在说半个月前的事情。
“哎,你听说了吗?莫府的大少夫人与莫大公子和离了。”
“这事谁不知道,听说那莫少夫人是当今铸剑山庄的嫡大小姐,那莫府为了攀上楚家的这棵大树才娶的人家,后来发现没用,就把人家楚大小姐扔在后院自生自灭,那莫公子更是无情,宠妾灭妻。”
“可不是,据说那小妾把楚小姐肚子里的孩子都给弄没了,真是虎毒不食子呦。”
“重要的不是这些,你们知道是谁来为楚小姐做主的吗?”
“是谁啊?”
“是铸剑山庄当今少主,据说那武功出神入化,遐迩闻名,被人尊为十一公子。
那天我去看了,骑在马上那叫一个器宇轩昂,穿的戴的那都是雪花银的啊,啧啧,我儿子要是能这么有出息,我就是少活几年也知足了。”
众人哄堂大笑,皆笑话他:“人家楚少主有那是人中龙凤,百年也不见得能出一个,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你儿子也比得了人家”
杜笋在一旁听了也咯咯的笑开了,任魏长恭聪明绝顶,此时也想不到众人口中的楚少主正是那夜的刺客。
而且,现在身边有更重要的人在他身边,他只是看着杜笋笑自己也笑。
第21章 风波()
杜笋在茶铺听完莫府的事情,对于楚家做事的态度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可惜她旁人不认识,只能和魏长恭滔滔不绝的说着楚家人真是太厉害,对出嫁的姐姐也是挂念不忘,关键时候站出来撑腰。
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对这样姐弟情深的事情才会感觉更加美好,也很向往,但这种事也只能等下辈子。
魏长恭却不这么觉得,如若楚家真的想让楚大小姐过得好,又为何三年对她不闻不问,直到这种时候才跑出来撑腰,未免有沽名钓誉之嫌。
不过看杜笋对楚家看法这么高,魏长恭觉得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妙,小姑娘嘛,对事情只看好的方面也快乐些。
两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天,杜笋很少下山到这种繁华闹市来,卖着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魏长恭看她玩得高兴,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开心。
不过杜笋生性节俭,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只是看看,并不说自己喜欢,让魏长恭买下来之类的。
魏长恭在这方面反应又比较迟钝,逛了小半条街才发现杜笋一路走下来什么东西都没买,便吩咐侍卫回去将方才杜笋看过的摊子都买一遍。
接下来的路程里,杜笋看过什么,魏长恭便不动声色的让人买一份下来,后面的侍卫有点苦不堪言。
“哇,好厉害。”
看见变戏法的杜笋简直是走不动道了,魏长恭从小看惯了这些东西,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
结果,魏长恭陪着她,看了一个时辰的喷火,下油锅,上刀山,变各种戏法杂技。
回到府里,杜笋就顾不得搭理魏长恭了,尤其是看到那一车的东西,都是她喜欢的,对魏长恭说了一声谢谢,就跑回房间摆弄这些东西了。
“这是那位辛大人治水后的一些反应。”魏长恭草草扫了几眼。
没有发生暴动,百姓也都安抚了下来,在辛言毫不留情将几个官员送进囚车,直接压往长安后,各府官员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安也派了太医前往滁州灾区,各府各郡也听从安排,熬住汤药,防止有瘟疫等情况发生。
魏长恭将信纸扔回桌案上,笑道:“这个辛言,还真是有点本事,不是个花架子,不像往年的官员不是束手束脚,无功而返,就是自己也栽了进去,上次的刺客可查出来历了?”
侍卫低头惭愧道:“回大人,属下无能,没能查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刺杀的大人。”
魏长恭蹙了蹙眉,此次刺杀他的人非同小可,若是将那人也暴露出来,那可得不偿失。
而此时,花厅却发生了矛盾,杜笋在花厅里和侍女说笑,结果走进来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做妇人打扮,进来了就居高临下道:“想必这位就是杜姑娘吧!”
杜笋不解:“你是谁?”
“姑娘,这位是是府里的吴姨娘。”侍女介绍道,心里暗暗紧张,这个吴姨娘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等魏长恭到花厅去找杜笋的时候,恰好看见接下来的一幕,杜笋“哗啦”将杯子里的茶泼在了那姨娘的头上。
吴姨娘一转眼就看见魏长恭走了进来,心下大喜,上前一步,跪倒在地,委屈含泪道:“啊!老爷,您看奴家这手上,都让她烫红了。”魏长恭瞟了一眼,抿着唇淡淡的没说话。
杜笋气急败坏,分明就是她恶人先告状,但看见魏长恭不言不语,冷凝着一张脸,以为他相信了自己小妾的话,也鼓着脸不说话,甩袖走人。
魏长恭跟上去道:“阿笋,不要闹脾气。”
“谁任性了,又不是我央着要来你家的,而且你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家真是恩将仇报,魏长恭。”杜笋咬牙切齿的念出魏长恭的名字,两颊气得通红,倒是生出几分可爱了。
众人反而惊吓不已,这小姑娘着实大胆,竟敢直呼大人其名。
吴姨娘跟在后面,睁大眼睛瞪着她,得意洋洋的准备等着魏长恭发脾气,然后把她赶出去。
谁承想接下来魏长恭的话让众人瞠目结舌,他好脾气的说:“杜笋,不要生气。”
“哼,我不要你报恩,大不了我回我的山里去,又不是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
杜笋冷哼一声,她虽然艳羡这里的富贵,可她知道,这一切对于她不过是过眼烟云,再奢华也不属于她。她的家,始终是山里的那几座破旧的小茅屋,她不贪恋别人家的富贵。
“杜笋,我是真心实意的想报答你。”
“得了吧,你们富贵人家,小女子我高攀不起。”说完,杜笋气鼓鼓的就转身离开了花厅。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她终究还是还是要回到她的山野林间,做她的农女,她不属于这里,过完了奢华富庶的日子,她总要抽身而出,不能贪恋,否则最后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魏长恭想追上去,转头对吴姨娘冷哼道:“你也安分些吧!”
这么一个小小风波似乎就此过去了。
翌日魏长恭不在府中,吴姨娘上门来寻衅滋事,她通过昨日已经知道了面前这个女子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乡野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
而杜笋正在收拾东西,她的确开始有些盛情难却,也想看看这富贵之地。
“杜姑娘,纵然爷再喜欢你又如何,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吴姨娘一举一动都透着妩媚妖娆的意味,看着杜笋风吹日晒的略黑皮肤,故意抬手抚了抚自己艳丽的面容。
奈何杜笋自小山野长大,哪里看得懂后宅这里的人心里的弯弯绕绕,根本看不懂吴姨娘的意思,只是不高兴道:“明明是你家大人非要请我来的,我只不过玩几日便走。”
“呵,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你最后贪恋魏家富贵不想走了不是,像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山野丫头难说得很。”
“你才贪恋富贵呢,不然怎么打扮的跟个杂毛鸡似得。”杜笋想着反正自己也快走了,不介意得不得罪这个吴姨娘,不如说个痛苦。
“你,你说谁呢你,你个山野丫头懂什么,谁贪恋富贵?”
“哼,我说的不对吗,你不贪恋富贵会给人家做小妾来,看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之前也不一定是做什么的,他魏长恭要是什么官都不是,你会给他当小妾,笑话,自己是乌鸦还说别人黑,真不要脸。”
骂的吴姨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杜笋劈头盖脸的一通骂,听得外面丫鬟心里忍不住哧哧的笑,当初吴姨娘可不就是看到魏府富贵才死皮赖脸给老爷做的小妾。
杜笋不知其中典故,却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戳到了吴姨娘的痛处。
吴姨娘出身于一个不大的县令之家,县令跟魏府有着拐弯抹角的一些远房亲戚关系。
当初县令夫人带着吴姨娘来魏府做客,吴姨娘看到魏府的富贵便走不动道了,再加上看见魏长恭年纪轻轻便位居太傅,又容色绝佳,心中更是意动。
那一日众人本只是站在荷塘边赏花,吴姨娘不知怎么回事脚下一个不稳掉了进去,正巧魏长恭路过荷塘,出于道义便把她救了起来。
哪知这吴姨娘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要死要活的说魏长恭看了她的身子,让她失了清白,如果不能嫁给魏长恭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事情越闹越大。
最后魏长恭无法,只能一抬小轿半夜将她纳了进来,吴姨娘为自己的谋略而洋洋自得,哪里想到魏长恭平生最恨别人算计他,根本不进她的屋子一步,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好好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乡下丫头,只不过你想进这魏府,痴心妄想,老爷也不过是看你个乡野出来的丫头新鲜罢了,等哪天嫌弃了你,你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