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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昭瑛将她拉到怀中,嘴唇轻轻覆在了她的额头。
牛奶趴在桌子上,被他们两个人腻歪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了表示喜庆,舒菀之在牛奶的脖子上系了一根红绳,上面串了一粒粉红色的珍珠。
“菀之大人,牛奶现在像不像一只被圈养的小狗?”
它一脸委屈的仰起头看着舒菀之,十分不喜欢脖子上挂着的东西。
舒菀之却抚了抚它的小脑袋。
“小狗倒是不像,更像一只小白兔!”
牛奶听后更委屈了。
它可是幻灵虫!一只吸食人血长大的幻灵虫啊!怎么就像那低等的小白兔了!
它在桌上翻滚了两圈,嘤嘤叫了几声。
舒菀之被它萌到了,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宫宴要开始了,得赶紧走啦。”
她将手伸到它面前,牛奶扬起脚蹦跳着爬到了她的肩膀上,藏在她浓密厚重的头发后面。
宫宴最终决定设在了圣阳殿中,这里场地大,能够容纳更多的人群。
夜昭瑛跟夜毓一今日同样身穿一袭黑色华服,只是衣服上绣着的图案各不相同。
夜毓一的胸前用金丝线绣着盘旋的龙纹,两条长龙口中分别叼着日月,龙身错综复杂。
绣工精美绝伦,意境栩栩如生,乍一看还真以为是金龙重现天日了。
或许是华服的颜色深沉,他的气质也被感染,看似桀骜不羁,冷傲非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夜昭瑛的帽子上依旧洒落一片黑纱,冷峻清美的容貌在黑纱下若隐若现。
紫瞳被黑纱遮蔽了光芒,神秘莫测,不禁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
夜毓一坐在大殿之上,俯瞰众人。
夜昭瑛跟舒菀之则坐在最前排的桌前,言语亲密,一看便知关系匪浅。
左旌与京汨相对而坐,杏槡挽着京汨的手,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京汨伸手对大殿门口的邕子挥了两下,示意他坐过来。
邕子看见了,连忙带着官洺远入了坐。
“侯爷暂且在这落座,等人到齐了,大典方可开始。”
官洺远对他点了一下头。
“谢谢邕子少将。”
邕子应了一句,走到了京汨对面,左旌身旁恰好还有一个空位。
左旌朝旁边让了一下,怕自己的衣服会挡邕子的路,特地用手将衣角撩到了身后。
邕子对他笑了一下,放心坐下了。
就在这时,伊浔跟妘裳也跟在焰灵军身后走了进来,他们两家人被带到了指定的座位。
伊浔忍不住仰起头环顾四周,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圣阳殿太大了,说话的时候都有回音。
两面墙前全是精美的摆件,每一样都价值连城,难能可贵。
金碧辉煌的大殿似乎发着光,将伊浔的眼睛都照得刺痛起来。
“哇,皇宫果然与众不同啊,这样的地方,我一辈子都来不了几次。”
以前的天礼节大典,先皇很少会请臣子的家眷,伊浔不过是第二次入宫。
妘裳就不同了,先皇在世时,国师很受重视,她隔三差五便会随着妘婓前往皇宫。
现在的她看上去比伊浔要淡然多了,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妘裳环顾四周,仔细将大殿里的人都看了一遍。
她查探第二遍的时候,这才看见坐在前排的京汨了。
妘裳的心脏骤然一抖,似乎是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时的那种惊慌。
那身穿湖蓝色锦衣的俊朗公子可不就是那日在酒楼见到的人!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大殿中见到他了,他的位置这么靠前,身份必然极为显赫。
“妘裳,你在看什么呢?”
伊浔见她盯着大殿前方发着呆,忍不住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前排端坐着一位俊朗公子,一身湖蓝色的衣袍如海水般在光芒下来回起伏,乌黑的双眼汇聚着天地光芒。
只是他身旁还依着一位年轻女子,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灵动的五官环绕一层温和的光晕,唯美纯真,与那公子极为相配。
伊浔看出了妘裳眼神中的诧异,很快又变成了失落,她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妘裳,莫非你在酒楼里见到的男子,便是他?”
妘裳脸色微变,挪开了视线。
“可不就是他,若不是现在我们在皇宫中,我早就找他算账了,那日他打伤了我,我的胳膊到现在还疼着呢!”
伊浔知道她口是心非,明明就是不打不相识,自己先动了情,却还在这嘴硬。
“看样子他的身份的确不可小觑,不过他跟身旁的女子这般亲密,莫不是已经娶妻了?”
妘裳冷哼一声。
“管她是不是他的妻子,最好别让我有机会拆散他们!”
妘裳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妘婓身侧。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京汨的方向,尽量压低了声音。
“爹爹可认识那位身穿湖蓝色衣裳的公子?”
妘婓循着她的眼神望去,一眼就认出了京汨。
“自然认得,他叫京汨,是焰灵军的统领,更是陛下最为重视的将军,年少有为,前途似锦啊!”
妘裳的瞳孔骤然瞪大了,原来他便是焯辉大陆赫赫有名的京汨将军!
关于京汨,她当然有所耳闻。
人人都说他英勇无比,不惧神魔,是新皇的心腹,更是有过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第165章 西昭王。(。com)
伊浔见她盯着京汨的方向怔怔看着,用手肘轻推了她一把。
妘裳忽然惊醒,将目光从京汨身旁的杏槡身上收回来。
“妘裳,你在想什么呢,眼睛一眨不眨的?”
她眼神躲闪,连忙侧过身去。
“没什么,只是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罢了。”
“是因为那黄衣女子?”
伊浔知道妘裳在想什么,她平日里就很多疑,现在一定是放不下这心结。
妘裳愁眉不展,幽幽的叹了好几口气。
“哎,伊浔啊,你说京将军成婚了吗,以前只是听过关于他的英勇事迹,却从不知道他身边出现过哪位女子,今日宫宴,他却带着那位姑娘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她一脸哀怨的看着杏槡,坐立不安。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去问问啊,他后面不是站着很多丫鬟吗,你让人拿点赏金去,必然能得到些消息。”
伊浔给她想了个主意,用眼神示意妘裳身后站着的小丫鬟,递给她几枚金币。
那丫鬟也是个机灵鬼,接过金币便朝京汨他们的方向走去。
她故意找了最后面的站着的人,悄悄低头说了些什么,然后将金币塞到那人手中。
丫鬟似乎换取了一些情报,便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妘裳赶紧站起来,抓着那丫鬟的衣袖问。
“说什么了,有说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吗?”
丫鬟的衣服都被抓皱了,就差破出一个洞来。
那丫鬟哆哆嗦嗦,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有可能会惹怒妘裳,她还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妘裳急死了,又问了一遍。
“你说啊,支支吾吾的做什么?”
她音调略高,丫鬟被吓得身躯一震。
她说,“将军府的那个人说,那黄衣女子是他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喜事估计也就在这几天了。”
妘裳双手一松,跌坐在椅子上。
“未来的将军夫人?”
她呆滞坐着,口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伊浔听后也惊呆了,赶紧挥手让丫鬟站到后面去了。
丫鬟一脸为难,退到了原来的位置。
伊浔说,“不可能的,我听说京汨将军从未跟什么女子有过纠缠,这个人或许是他的妹妹呢!”
妘裳苦笑一声,看着京汨放在桌子下的手,正紧紧的牵着杏槡嗯。
“妹妹?有关系亲密到连吃饭都要牵手的兄妹吗?”
她说完,伊浔垫着脚尖朝他们看去,果然看见京汨握着杏槡的手,时不时还侧过头来对她耳语。
伊浔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索性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京汨低着头,让杏槡不要害怕。
“天礼节宫宴,就当成是家宴好了,不用怕生,放随意些。”
杏槡抿着唇,微微点头,双颊微红,看着京汨的眼睛轻笑。
京汨被她温暖的眼神给感染了,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一幕恰好被妘裳看见,她情不自禁的攥起双拳,手背上爬满了青筋。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夜毓一身边的侍女才宣布宫宴正式开始。
大殿内的达官贵人们纷纷起座给夜毓一敬酒,夜毓一也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今日宫宴,天下皆安,各位不必拘谨,定要在我这圣阳殿中吃饱喝足了再走,千万别客气!”
“恭祝陛下康健长安,永享天福!”
敬完酒后,圣阳殿的梁木上忽而垂下一个巨大的花球,粉红色的花瓣瞬间洒满了大殿。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被吸引了过去,花球在大殿中央摇摆了两下,缓缓打开。
共有六名身穿华服的舞女从花球中走出,她们高挑纤瘦,婀娜多姿。
面上遮着红纱,只留一双明眸在空气中忽闪了两下。
大殿外忽然走进来十几名乐师,他们边走边奏乐,舞女在动听的乐曲中摆动着肢体。
修长的双腿上戴着几个银圈,脚踝上还系着银铃,舞动的时候能够听见清脆的碰撞声。
大殿两边的人纷纷鼓掌称好,就在此刻,正中央的那名女子忽而起身跳跃,悬浮在半空中。
她双手一扬,一道红布便从衣袖中飞出,两面分别用金粉写着几个大字。
“福临天礼节,万事安康,理应陛下兴,百姓兴,天下兴!”
“好!”
耳边又是一阵洪亮的鼓掌声,甚至有几个人开始端着酒杯载歌载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