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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这副双手合十抵在鼻前,又抬眼直勾勾瞧着人的模样,实在过分可人了!
那道士揪着自己的袖子,红着脸退了一步:“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只是这破儿洞现在被我师父收拾成了聚仙庵,师父又定下规矩,凡是来取水的人都要奉上花红酒礼。”
花红酒礼?就是要礼物了?
陈唐唐低声道:“贫僧只是个行脚僧,身上没有任何钱财。”
那道士盯着陈唐唐的脸,哑声道:“你就这样孤身前来,莫非是想要将自己奉上?”
陈唐唐:“”
等等,请告诉贫僧你都脑补了什么!
那道士脸颊涨得通红,磕磕绊绊道:“也、也成吧,那那那你跟我来来。”
你结巴成这副德性,让贫僧很为自己担忧啊。
道士转身就走。
陈唐唐无法,只得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草地,见不远处的屋檐下有条大黄狗正在打哈欠,那条大黄狗一见生人,“汪”的一声扑了过来。
“大黄!回去!”道士拼命阻拦,那条大黄狗却奋力一扑,扑到了陈唐唐脚边。
“呜嗷——”它在她的脚前打了个滚儿,张着嘴,对她“哈哈”晃着舌头撒娇。
陈唐唐蹲下来,抬起自己的黄金右手,轻轻拍了拍大黄狗的脑袋,温声道:“去吧。”
大黄爽快地“汪”了一声,尾巴快摇成了竹蜻蜓。
陈唐唐朝屋檐下指了指。
它“呜嗷”一声,夹着尾巴,乖乖跑远了。
陈唐唐重新站起身。
那个道士一脸无语地望着她道:“那条狗可是我们庵里赫赫有名的一条恶犬,不知道咬伤了多少前来偷水的人,你居然能收服的了它?”
“阿弥陀佛,大概是贫僧一心向善,万物有灵,这条狗也明白贫僧不会伤害他。”
道士脸上露出赤裸裸的不信神情。
陈唐唐一脸正直:“道长若是不信,贫僧也无法。”
她目光清澈,神情正经,可那头银发配上这样美的脸蛋
道士大力扭过脑袋,继续带着她向前。
他带她来到一座竹屋门口,让她在门口等待,他自己先进去通报。
“麻烦道长了。”
道士扭扭捏捏道:“你如果真的感谢我的话,就就”
陈唐唐茫然问:“就如何?”
道士以为她是故意戏弄他,脸都红的滴血了,只怯怯说了句:“你这个郎君太坏了,不要再调戏我了。”
嗯?嗯嗯???
陈唐唐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觉得自己大概是长了个假耳朵。
阿弥陀佛,你说的每一个字贫僧都听得懂,怎么连在一起贫僧就不懂了吗?
道士见她还在装傻,就又羞又臊道:“你这人真坏心眼。”
说罢,他就一掀门口竹帘,跑进屋中通报了。
可是,他跑的太急了,竟忘了将竹帘恢复原状,竹帘绊在门槛上,掀起一处缝隙。
陈唐唐无意间从缝隙处望进去,只见左边一个小轩窗前正坐着一个身着素服、头戴星冠的轩昂男子,他此时正对着小轩窗外的竹林抚琴,琴声丝丝缕缕,如云雾,如柳絮,朝她的方向飘来。
那个道士进去后,恭恭敬敬站在星冠男子身后,等到一曲终了,才上前一步道:“师父,外面有位郎君要见你。”
那人“唔”了一声。
道士心领神会道:“那位郎君说是奉了东土唐王的命令去西天取经,因为徒弟们误饮了子母河的水,才来跟师父讨个人情,看看能否送她一些落胎泉的泉水。”
“嘣”的一声轻响,素衣男子手下的琴弦崩断了。
道士一惊:“师父!”
“呵,他们竟然还有脸跟我讨人情?”素衣男子的声音如同玉碎。
他一掸袖子,直接起身,下了琴床。
“师父!师父!”因为这个道士对陈唐唐颇有好感,他并不希望师父对那美貌郎君不利,便跟在素衣男子身后道:“到底发生了何事?那个郎君看上去老实本分,怎么会惹怒师父呢?”
素衣男子脱下了身上素服,换上了红色法衣,他扬声怒道:“他非是得罪了我,而是得罪了我的侄儿,我侄儿红孩儿正是被她所擒,才不得不给别人为奴为仆!”
道士更急了:“师父恐怕是误会了,我见那郎君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将师父神通广大的侄儿捉住?这里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男子不再多言,径直操起一把如意钩子,看样子不把陈唐唐弄死,他是誓不罢休。
陈唐唐一惊,下意识回退了一步,谁料,她正踩在一截竹枝上,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法衣男子猛然回身,凤眼冷冽望来。
道士也发现了帘外的长老,他下意喃喃:“郎君”
法衣男子猛地瞪向道士:“就是她?!”
道士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法衣男子却等不及他的应答,就直接抡着如意钩子朝陈唐唐的方向捅了过来。
森寒钩子上所带的法力直接撕破竹帘,朝着她柔软脆弱的凡人身躯勾去。
陈唐唐暗地里运起金光,明面上却双手合十,一脸无辜道:“若是施主不想知道真相,只想要滥杀无辜,让亲者痛,那贫僧也无话可说。”
“阿弥陀佛,贫僧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她清澈明亮的双眸穿过被撕成两截的竹帘,直勾勾地望着气势汹汹、怒火滔滔的凤眸红衣男子。
男子身着红衣,头戴星冠,凤眸熠熠如流星,红唇如同点朱砂,他鬓间似插着两朵海棠花,仔细看去才知晓,那并非是海棠花,而是而是两蓬赤色鬓发。
凤眸与水眸相对,如同凤凰顾影,一顾倾城。
“嘭”的一声巨响。
红色法衣男子一脚踩碎了门槛,才止住了去势,而他手中的钩子则堪堪指在陈唐唐眉心的一点朱砂痣上。
钩尖儿一颤,似要撷去她眉间花。
他红衣似火,那把火一直燎进她的眼波里。
“好,那我就看你如何解释!”
第 112 章()
解释解释
解释什么?难道说红孩儿吃药吃坏了脑子,硬是认贫僧做爸爸,为了讨爸爸开心就回归正途了?
陈唐唐翻来覆去思量,低声道:“阿弥陀佛,不知您与红孩儿的关系是”
那红衣道人凤目一扬,扬声道:“我乃是他父亲牛魔王的结义兄弟,兄弟的儿子便是我儿子,我待他犹如亲生”
陈唐唐:“”
这件事您跟孩子的母亲商量过了吗?怎么就成你亲生的了?
“听说红孩儿受你们这帮取经人欺负,受你们折磨!”
陈唐唐双手合上,一脸圣洁,诚恳道:“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欺负他,也没有人折磨他,红孩儿是被观音菩萨点化,跟在观音身边做善财童子去了。”
红衣道士迅速上前一步,红色的袍角拂过她的僧衣,似要点燃她一般。
他怒瞪她:“你说是做个自由自在的大王更好,还是去为奴为婢要好?还说不是在欺负他?”
陈唐唐见他怒火冲天,声音就更加柔和,以柔克刚道:“做妖怪岂是长久的活计?若是跟在观音身边,受其点化,他的法力和功德都能更进一步,常言说得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这个做叔叔的难道不希望自己的侄儿能够有个更好的未来吗?”
红衣道士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他目光如火,火舌舔过她的脸蛋。
陈唐唐垂着眉眼,眉心的朱砂痣灼灼艳艳。
红衣道士挑眉:“你确定红孩儿没有受苦?”
陈唐唐:“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
红衣道士收回如意钩,抱着胳膊道:“行,我暂且信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发现你骗了我,你若是骗了我”
如意钩挑起她头上的一缕银发,他的视线从她的睫毛移到她的鬓角,随后落到那缕头发上。
他手中的如意钩侧了侧,银发犹如钩上的寒光,他对着那缕银发轻轻吹了一口气,银发吻上利刃,立断。
陈唐唐盯着飘到脚面上的那截端发,默然不语。
免费为贫僧剃头呢。
红衣道人将如意钩的背面触上她的脸颊。
冰凉刺骨。
陈唐唐慢慢抬起头。
红衣道人眉眼不羁又傲慢:“你看到了,这就是你骗我的下场。”
陈唐唐凝视着他的眼眸。
“怎么,不服?”
钩子背面又往她柔软的肌肤里陷了陷。
危险亲吻美色。
锋利寒刃划过滑腻肌肤。
她凹陷下去的肌肤慢慢泛起粉嫩的色泽,就像是在香腮上刻上了一朵风流的桃花。
陈唐唐轻声道:“贫僧并无欺骗道长的意思。”
“师父,她不会骗你的,”那个道士扒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朝红衣道长露出讨好的笑容,“我为她作保还不行吗?”
红衣道长冷哼一声:“愚昧无知,亏你还跟着本仙人修道,红尘之思怎么还未断绝!”
道士“嘿嘿”傻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一双眼睛却紧张地盯着陈唐唐脸颊上的如意钩。
“师父,别让她的血污了你的钩子,还是快放下吧,别老是擎着了,这样您多累啊。”
红衣道长冷道:“那你就掴来帮师父擎着。”
道士一愣,立刻道:“我我哪里敢碰师父的东西啊。”
“哼,快收起你的小心思吧,别以为为师不知。”
道士傻笑:“师父英明。”
道长收起如意钩,转身就走。
陈唐唐慢慢舒了一口气,突然,眼前寒光一闪,道长的如意钩又迎面袭来。
“不要!”道士徒弟失声叫出。
然而,这位如意真仙的如意钩却并未伤及陈唐唐的皮毛,而是勾住了她的衣襟,将她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