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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委屈等等情绪涌上心头,一时之间,玉面狐狸竟忘了掩饰自己的声音,原本娇柔的女声变成了一个语气偏软的男声,就像是南方的桂花糯米藕,该甜地方甜,该脆的地方脆,该软糯的地方软糯。
陈唐唐看向玉面狐狸。
铁扇公子则直接叫出了声:“你竟然,你竟然!”
他一个哆嗦,露出恶心的神情:“真没想到那头种牛居然还是个荤素不忌的,他可对得起我姐姐!”
原本因为自己暴露而脸色煞白的玉面狐狸听到这话,猛然扭头:“姐姐?你不是铁扇公主?”
哦呵,这下子完蛋了,大家一起暴露了。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竟然齐刷刷地看向了陈唐唐。
陈唐唐双手合十:“原来两位施主都是男人。”
铁扇公子默默不语。
原本的女人是男人假扮的,原本的和尚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女娇娥,这可真是现实人生给他们几个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玉面狐狸鄙视地看向铁扇公子:“拉着和尚陪你这个大男人搞暧昧,你的手段真没品。”
铁扇公子冷笑:“明明是个男的,还假扮女人去勾引别人家的老公,也不知道是谁更没品?”
他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真的很好奇啊,你们两个晚上都是怎么度过的?”
他怀着恶意,上上下下打量着玉面狐狸。
玉面狐狸的脸颊一下子全红了,磕磕绊绊道:“你你太过分了!”
自己扮弱势,让男人为自己出头的手段,玉面狐狸用的太熟练了,他不自觉地望向陈唐唐。
铁扇公子:“啧啧啧,你真的是男人吗?下面带把儿吗?居然还找个女”
妈蛋,说漏嘴了!
玉面狐狸疑惑地盯着他:“你想说什么?女?什么女?”
“咳!还是让贫僧早些解决两位施主身上的绳子吧,总是带着,你们也会不舒服的。”
陈唐唐微微一笑,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转移话题。
她的手指指着用金光编织成的绳子。
粉嫩的指尖,洁白的指甲。
玉面狐狸和铁扇公子的心竟齐齐漏跳了一拍。
她将手指反转,指头勾了勾,就像是手指上拴着一条无形的线,她扯一扯,他们的心就忍不住多跳几下,像是要将刚刚漏跳的频率找补回来
他们身上的金绳也在陈唐唐的动作下慢慢消融,最终,变成了两副镯子,扣在两只手腕上,而这两副镯子见还连接着一条粗绳。
从捆绑变镣铐,也不知道哪个更丢脸一些。
敖烈蹲在一旁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怀疑师父就是故意的。”
沙悟净呵斥:“别胡说八道,师父高高在上,一尘不染,快收起你肮脏的思想。”
敖烈瞥了一眼像是被洗脑一样的三师兄,鼓了股鼓脸颊,不再说话。
忍了忍,敖烈还是忍不住道:“好羞耻啊,他们以后真的要这样生活?简直像是被打上了烙印的”
八戒:“嘘——小点声,你们说的话都被听到了。”
铁扇公子红着脸颊,更显得端庄美艳了,他睨了陈唐唐一眼:“快解开,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见人?”
玉面狐狸可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他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道:“可以啊,如果长老想要这么把我锁一辈子,那我就跟定长老你一辈子了!”
能够找个长期金主也不错啊,再说了,这个和尚好看又厉害,若是能护他一辈子,夫复何求啊!
玉面狐狸这副不要脸的小妖精模样让铁扇公子忍不住啐了他一口。
陈唐唐连忙再施展法力,这下子总算将手铐变成了一只手带的手镯。
“总算好了,让两位施主委屈了。”陈唐唐神色淡淡,却让人能体会到她冷淡下的温柔。
铁扇公子摸了摸手腕,眼神撇开,没去看她。
玉面狐狸却好不委屈。
“干嘛不继续拷着我啊,我想被你拷一辈子呢。”
真抱歉,贫僧可没有这等爱好。
铁扇公子道:“你们也快要离开了吧?那这把芭蕉扇就先借给你们。”
说着他将指尖夹着的小芭蕉扇递给陈唐唐,并交给她使用方法。
“多谢施主。”
铁扇公子冷淡又傲气道:“没什么,若是你有心”
他后面话的声音陡然变小,陈唐唐没有听清楚便一脸茫然问:“什么?”
铁扇公子别开脸:“你记得回来时看我就好,也不枉我把你当朋友。”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记下了。”
铁扇公子淡淡道:“光用嘴说记住有什么用啊,你就不能用用心。”
贫僧的心?
陈唐唐神色一动,还未考虑清楚,她的手臂就被八戒抓住了。
八戒将陈唐唐拖到一旁微笑道:“师父,咱们还要早点上路呢。”
陈唐唐忙点头。
他们师徒几人告别此地,直奔火焰山,用芭蕉扇扇灭了火焰山的火,为了让此地不再炎热,孙行者还连扇了好几天。
陈唐唐将芭蕉扇还给铁扇公子。
铁扇公子道:“既然姐姐不要这东西,火焰山的火也彻底消灭了,那就送给你吧。”
陈唐唐一愣:“如此贵重”
铁扇公子伸出手,包住她握扇的手:“你知道贵重就好好留着,日后也好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吗?
陈唐唐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里面白骨牌、丹药、五行山上的封贴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撞在一起,发出声响。
睹哪个?思哪个?
第 144 章()
因为芭蕉扇的影响,火焰山的范围内一直在下雨,且雨势极大,所行之处一片泥泞。
敖烈先忍不住道:“师父,难道就让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吗?”
陈唐唐打着一把伞,骑在白马上,在雨雾中回眸。
不远处,一枝“香兰”不辞辛苦地追随着她,漂亮的裙摆沾染上泥泞,柔顺的头发被雨水彻底打湿,他虽然狼狈,却依旧楚楚动人。
陈唐唐露出不解的神情。
豆大的雨珠敲打在伞面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八戒在一旁也擎着一把绘着桃花的白面纸伞,笑道:“师父若是关心他,不如下来看看吧。”
他虽然笑着,语气也是一贯的温和,可陈唐唐总觉得背后发冷。
陈唐唐歪歪头看向八戒,一脸无辜道:“你们不生气了?”
初时,她几个徒弟见到玉面狐狸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玉面狐狸眼巴巴跟在后面,他们也视而不见,闲聊的几句话也是在表达对玉面狐狸的不满,这样一来,陈唐唐虽然挂念这位跟着她走了好几里地的小狐狸,却不敢跟小狐狸多说几句话,只怕伤了徒儿们的心。
八戒的桃花眸中浮起一丝犹豫:“那师父又知道我们是为什么生气吗?”
听了八戒的话,前方正行路的孙行者突然转过身,一边倒退着,一边盯着她。
他不打伞也不用法术,任由大雨淋湿金色长发,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如同雨中的太阳。
他潇洒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淡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
八戒含笑:“那师父知道自己哪点做错了吗?”
贫僧哪里知道啊!
陈唐唐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先道:“对不起。”
八戒转了转手中的伞,无奈道:“师父是诚心道歉,就是不改,可恼,可恼啊。”
他抬手拍了拍白龙马的脖子,轻声道:“算了,师父还是快去吧。”
陈唐唐不明所以地“哦”了一声,从马上下来,趟过雨水,走向玉面狐狸。
沙悟净等师父立刻,才对八戒道:“你变了好多。”
八戒:“你们不也一样吗?师父的情根我们若是没法子,也只能靠外人了。”
孙行者冷哼一声。
八戒看着美貌的和尚将雨伞挡在那个跪趴在地上的男不男女不女之人头上,道:“师父没轻没重地释放善意,恐怕会有祸端,我们要好好护着。”
敖烈用蹄子蹬了蹬地面,却发现自己蹄子上全是烂泥,他皱着眉道:“我们会不会想错了,有情根就一定很好吗?”
沙悟净点点头。
敖烈得到支持,便更加放心大胆道:“师父就这么做个没心没肺的和尚也挺好的。”
八戒看向孙行者,孙行者冷冷一笑:“就我所见,神、仙、佛、妖、魔、鬼,这三界的生灵就没有真正无情的。”
八戒低声道:“情感消失,记忆不在,那师父还会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师父吗?我之前向师父问的问题,你们想必还记着。”
沙悟净道:“九九八十一难,几乎每一难都能遇到对师父怀有深情之人,只可惜越往前走,师父就越记不得旧人。”
孙行者冷冷道:“都是那如”
“大师兄,隔墙有耳,咱们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再与那人计较。”八戒劝说。
孙行者抱着胳膊站在风雨中,坚定又笔直。
举着伞来到玉面狐狸眼前的陈唐唐并不知道她的徒儿们又偷偷讨论了什么。
她只是无言地望着跪倒在泥水中的玉面狐狸。
“施主这又是何苦?”
陈唐唐将伞挡在他的头顶上。
玉面狐狸双手撑着地面,低垂着头,狠狠咳嗽了几声,才哑声道:“我就知道长老你舍不得我。”
陈唐唐道:“阿弥陀佛,施主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玉面狐狸的眼中也是一片迷茫,他的手指无意识收紧,抓了一把湿乎乎的泥土。
他想要什么?
他喉咙似乎被一块灼热的火炭梗住了,心尖儿在烧红的烙铁上滚来滚去。
煎熬。
难受。
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啊!
如果他还是想要找一个能立起来的男人,靠着他享清福的话,他为何要眼巴巴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