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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圣僧是喜欢自己动吗?”拂云叟笑容清淡疏朗。
呸你个自己动!
凌空子坐在陈唐唐身边,单手支着脸颊笑:“拂云叟,你不要再说了,圣僧都不好意思了。”
“哦,老叟的错,都是老叟的错。”
陈唐唐:“诸位到底要做什么?”
“咦?我们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凌空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捏着自己一束发去蹭陈唐唐的面颊。
陈唐唐偏头。
十八公轻声道:“圣、圣僧喜欢什么风格?我没有经验,但是,我可以尝试。”
“哈?”
赤枫还靠着柱子,脸色却简直跟头发一样红了,他还是对她冷嘲热讽:“你装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嘛。”
“贫僧想要的?”
陈唐唐越说越迷糊了。
孤直公突然板着脸,站直了身体:“不对。”
众人齐齐朝他望去。
孤直公神情复杂问陈唐唐:“你该不会还没明白你要对我们做什么吧?”
陈唐唐一噎。
这话说的,不应该是你们要对贫僧做什么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移到了陈唐唐身上。
陈唐唐叹了口气:“总算有个明白人了。”
“哈?”凌空子吃了一惊,“原来你不是在故作矜持啊!”
神特么的故作矜持!
“是这样的,”十八公到了这种情况反倒干脆起来了,“我们要跟贵客您欢好”
“噗——”
“抱歉,抱歉!”将酒吐了一地的拂云叟咳嗽道:“我没想到你居然会有这么直白的一天。”
十八公摸了摸脸,温柔地笑了笑。
陈唐唐的神情依旧处在“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中。
良久,她才在众人赤裸裸的视线中回过神:“诸位施主是在开玩笑吧?”
凌空子:“你猜?”
拂云叟用扇子遮住了脸,轻声道:“你说这话又将我们置于何地啊?”
“呃贫僧是和尚,亦是男人。”
赤枫此时突然道:“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不是男人似的。”
“那为何为何”陈唐唐脑子一转,“莫非有人威胁你们对贫僧做出这样的事情?”
拂云叟眨了一下眼睛,却不回应,反而道:“这不是很好吗?即便有人指使,遇到你也算是我们的福气了。”
“这”陈唐唐猛地站起身。
有人故意要坏她修行?这有可能吗?是谁?
神仙?妖怪?
陈唐唐思虑来思虑去,仍旧没有思考出一个结果。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袭来,陈唐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扑倒在床上。
“长夜漫漫,我们该做些快乐的事情。”灼热的呼吸喷上她的脖颈。
“放开!施主未免太过猖狂了!”
凌空子双手按着床面,压低身体,鼻尖儿在她身上嗅了嗅。
“唉,我在遇到圣僧你之前也以为自己笔直,谁料我竟”
十八公忍不住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本体有弯的?”
柏树孤直公:“哼。”
竹竿拂云叟:“呵呵。”
桧树凌空子:“那可难说了,我之前可见过长得怪模怪样,弯弯曲曲的松树。”
松树十八公:“”
拂云叟侧卧在陈唐唐身侧,用扇子撩拨着她的耳朵:“你呢?你更喜欢哪个呢?”
陈唐唐的耳朵动了动,冷淡道:“贫僧更喜欢菩提树。”
“啊,抱歉了,可是,只要我们喜欢你就够了,我们会很温柔的”低沉的声音惹得耳朵酥麻不已。
十八公半跪在陈唐唐脚边,想要帮她除掉鞋袜。
凌空子蛊惑道:“放纵一晚又何妨?我们这里是连佛祖也察觉不到的地方。”
陈唐唐眼皮猛地一跳。
所以,这才是贫僧的徒儿直到现在都没来的原因?
孤直公冷淡地将亭子四周烟紫色的纱帐放下。
朦胧的纱帐,沉重的雾气,静谧的潭水,都让这里冷清的过分,只想让人拥抱住灼热的躯体,好好取暖。
因为她身体里金光过剩的缘故,这里的人中她的体温最高。
凌空子的手探进她的袖子里,手指划过她的手臂,他哑着声音道:“好暖和”
陈唐唐仰头望着亭子棚顶摇晃的宫灯,低声道:“贫僧最后警告一遍,请施主们早些收手。”
“贫僧打人可是很痛的。”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灯影人影交织。
冰凉的被面上红发、白发、黑发纠缠。
端的是风月无边。
端的是风流无度。
端的是风情无限。
亭子外,杏仙、丹桂和腊梅偷偷张望。
丹桂天真道:“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认命了啊?明明这个任务可以选择不做的。”
腊梅:“对。”
杏仙:“当然是那几个大猪蹄子动了春心,哎,毕竟春天到了嘛。”
丹桂:“可他们不是喜欢女人?”
“嘘,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之前,谁知道自己究竟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唉,就像姐姐我现在就算知道唐僧是个女人,也会忍不住将她拉上床榻的。”
腊梅:“为什么?”
杏仙羞涩一笑:“自然是她既有男人的胆魄,又有女人的温柔,长得好看,身上又香,身子还那么热,男人热一点,才能让女人幸福啊。”
丹桂和腊梅两人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下一刻,潭心亭突然爆发出男人的惨叫声,接着就是不住的呻吟。
杏仙捂住了脸,又忍不住将指缝打开,偷偷看去:“哎哟,好激烈啊。”
文静的腊梅轻轻蹙眉:“姐姐,我感觉不对,这声音好像他们被人揍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腊梅说着就要奔过去。
杏仙忙一把拽住她:“你懂什么啊,不是说合欢时的快乐犹如濒死吗?他们叫的越惨,说明他们越快乐啊!”
腊梅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啊?是这样的吗?”
丹桂忙点头:“没错啦,没错啦,我偷偷下山的时候,还见到妻子用鞭子抽丈夫呢,那丈夫别提多开心了。”
腊梅:“哇,凡人果然很复杂。”
她们三人齐齐靠着栏杆,双手捧着脸颊,用一模一样赞叹的目光望着呻吟声不停的潭心亭。
直到曙光射入,呻吟声还未停止,那声音也越来越走了调,似乎嗓子都要叫破了。
丹桂抬手揉了揉脸:“整整叫了一晚上,好困啊”
腊梅咂咂嘴:“不对啊,我还是觉得他们像是被殴打了。”
杏仙痴痴地望着亭子:“说什么傻话呢,他们明明是度过了很好的一夜,唉,圣僧如此操劳,我该做些什么给圣僧补补身子呢?”
丹桂和腊梅二人齐刷刷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杏仙。
“你是说”
“是说”
“唐僧才是上面的?”
“哇?看不出来啊!”
杏仙温柔道:“唐僧人不可貌相,我觉得他那里定然也有个大”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冷漠的男声:“大什么?”
“大大”杏仙慢慢扭过头,只撞见一片黑。
突然,银光乍现。
“姐姐!”丹桂和腊梅齐声大叫。
“这么大声做什么,他们还未”话说到此处,杏仙只能发出气音,一阵腥味上涌,她猛地呕出了一口血。
杏仙瞪大眼睛,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脖颈,原来她的脖颈已经被人砍中,血管、气管全都破裂,只要再深入一寸,她就没命了。
杏仙从未意识到原来死亡距离她如此之近。
丹桂和腊梅连忙挡在杏仙面前。
那人眉头一皱,逼人的威严与寒意便迎面扑来。
杏仙连忙将两人塞到身后,她的双臂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两人。
她张张嘴,只能用不成话的气音艰难道:“为——什——么——”
那人歪歪头,冷淡道:“你们做了别人的工具,就有被毁掉的觉悟,因为你们做的事,我心里可恼火的很,滚吧,再让我看到绝对要你们的命!”
杏仙迟疑地回头望向潭心亭。
“怎么?你想不自量力?”
杏仙一把拎起丹桂和腊梅,快速离开。
那人冷漠地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这才慢悠悠地走向潭心亭。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也觉察到了危险,呻吟声渐渐小了下来。
曦光映照在烟紫色的帘幔上,或深或浅,宛若紫藤花。
花下有美人。
他却步了。
帘幔动了动。
他猛地回过神,抬眼望去。
那层紫藤花被慢慢掀起,天光变换着层次,缓缓笼罩住从紫色云霞中走出来的人。
陈唐唐正低头向前走,却一不小心踩到一个男人的影子。
这里还有旁人?
陈唐唐顿时一阵心虚。
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见过施主。”
“你心虚什么?”冷淡又严肃的声音突然炸响在她耳边。
陈唐唐猛地抬头,只见二郎神一身黑衣,面沉如水。
“仙家怎么来此?是贫僧的徒儿向您求救的吗?”
他却所答非所问道:“你倒是一门心思记挂着你的徒儿。”
许是昨晚经历的事情,让陈唐唐忍不住多看了二郎神一眼。
二郎神侧过身,眼神却偷偷撩向纱帐间隔的缝隙。
“我来这里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站在别人的底盘上问问题?咱们不先逃命吗?
陈唐唐不安地看了一眼亭子,点头道:“仙家请说。”
“我是谁?”
陈唐唐眨了眨眼睛:“啊?”
他接着问:“你又是谁?”
陈唐唐整个人都懵了。
难道是昨晚她睡觉的方式不对?呸呸,她昨晚根本就没睡好嘛!谁遇到那种情况还能睡得着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