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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唐唐猛地一愣。
白鹿和国王都转头看向她,不一样的是,白鹿在纳闷怎么又蹦出一个唐三藏,国王则是询问她:“要不要去东土来的和尚?听说东土人跟咱们生的不一样。”
陈唐唐盯着国王英俊的面容,“不,都不一样”。
国王一副“你无知,你好可爱”的表情。
陈唐唐也好奇怎么又出现一个“她”,便同意上朝。
白鹿也自然跟随着。
等到朝堂上的大臣们,自然就看到了睡眠不足的国王陛下,以及憔悴的国丈。
彼此递了个眼神,不用再说,大臣们各有领会。
陈唐唐旁观这这一茬,心想:这就是报应啊。
突然,她觉察到一束灼热的目光。
正站在龙椅上的陈唐唐扭头看去,只见白鹿无比狂热的眼神。
陈唐唐扭过头。
她真的有在天上见过这个人吗?
“传唐僧及其徒弟上殿!”
太监的一个高音霎时让她回过神来。
她立刻望向门口,没过多久,就见一身穿锦斓袈裟的美貌僧人走了进来,日光从他脸上滑过,犹如清溪白沙,他双眸纯善又温柔,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中平静下来。
陈唐唐忍不住赞叹一番,可等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孙行者、八戒等人,她才突然意识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原来她竟生的如此好看吗?
陈唐唐一眨不眨盯着唐僧的模样,白鹿和国王都注意到了。
国王不喜道:“真难看。”
满朝文武大臣一静。
陛下,求您不要出来丢人啊!
国王的手指轻轻拂过陈唐唐的脊背,陈唐唐一个激灵,鸟毛膨胀了起来。
“这就是来自大唐的和尚啊,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吗?”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国王。
他的语气为何充满了敌意?
唐僧上前一步,温声道:“贫僧身无长物,只有一颗向佛之心。”
国王:“哦,佛有什么好的?”
唐僧:“能得安宁自在。”
两人讲着讲着不知道怎么就讲到了佛教典故上,最关键的是这个昏君就对美色引导人皈依的事情感兴趣。
陈唐唐就见前面几排的老大臣,捏着笏板的手都在打颤,像是忍不住要朝国王投掷过去一样。
这仇恨也是拉稳了。
陈唐唐又好奇地望向唐僧。
这个人究竟是谁假扮的?他身后的徒弟是她真正的徒弟吗?
陈唐唐疑惑的视线正好对上一双金眸,那是孙行者的火眼金睛。
陈唐唐歪歪鸟的脑袋。
就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孙行者突然出手了。
只见他指尖一闪,一道金绳猛冲过来,在白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把捆住陈唐唐,将她“嗖”的一下拽了回来。
然而,白鹿的右手突然爆出一片血花,淋湿了金阶,滴滴答答的鲜血一直流淌到大殿上。
“等等!”陈唐唐陡然出声。
孙行者捧住师父,恨得是目呲欲裂,“师父,是那个妖怪故意将您变成这样的?!”
陈唐唐摇了摇头,一个转身,就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可蜿蜒鲜血编织成的绳子还挂在她的腿上。
孙行者一棒子挥去,搅乱了血线,然而,不到片刻,被搅散的血液又重新编织成绳。
陈唐唐拦住孙行者,“没有的。”
孙行者指着白鹿道:“大胆妖怪!”
白鹿“呵”了一声,“放开她。”
陈唐唐站了出来,“施主还是及早回头吧,你这样会危及性命的。”
白鹿痴痴地凝视着她,问:“我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从来不在意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神情执拗又疯癫,“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绑在一处!”
八戒:“师父,你不用跟这种冥顽不灵的人废话。”
然而,另外一个唐僧却站了出来。
“说得好啊,那你还是死了算了。”另一个唐僧脸上露出杀意,“真是无趣的东西。”
他刚刚踏前一步,衣摆就被人拽住了。
陈唐唐:“你穿着贫僧的锦斓袈裟要做什么去?”
“哈——”“唐僧”的假面剥落,露出了大鹏雕的真容。
他捻起袖口,低下头轻轻嗅了嗅。
“味道可真好。”
陈唐唐露出一副“受不了”的神情,就这么松开了手。
大鹏雕却道:“你说得对,我怎么能穿着你的衣服做出这种事情呢?简直就是亵渎你。”
敖烈直接呸了他一口,“不会说话,能不能请您老闭嘴!”
大鹏雕:“嘿,乖孙子!”
“你!”
朝堂上,陈唐唐的徒弟们与白鹿针锋相对,觉察不妙的大臣们,早就一股脑儿跑出了大殿,就连陛下也被小太监硬拉着离开了。
那昏君临走时,还嚷嚷着:“别别别,让寡人再看看!寡人的宝贝居然是妖怪啊!”
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模样,反倒挺乐在其中。
大鹏雕此时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敖烈炸了毛,他张着手掌就要蒙陈唐唐的眼睛。
大鹏雕吹了声口哨,将衣服抛给沙僧,自己就冲着白鹿揍了过去。
沙悟净抱着那件袈裟,低声道:“我不想给的,但他说能救出师父。”
陈唐唐抬起手,踮着脚尖摸了摸他的刘海儿,“委屈你了。”
沙悟净眼睛一亮,神情更加柔和。
“嘭”的一声巨响。
陈唐唐仰头望去,只见大鹏雕和白鹿砸穿了金銮殿的屋顶,一直斗法到房顶上去了。
这怕是要上天啊!
然而,白鹿的手依旧与她相连,他离她越远,鲜血泼洒的越多,玫红色的、大红色的、鲜红色的血液从破洞上泼洒而下,就像是一场玫瑰花雨——绝美,凄艳。
陈唐唐喃喃:“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们要不要帮一帮,不要出了性命。”
没有一个人应声。
陈唐唐看向孙行者,孙行者正靠着如意金箍棒打哈欠,似乎并不太想管。
她又望向八戒,八戒对她道:“师父饿了吧?用不用我从御厨哪里弄点吃的回来?”
你可拉到吧!人家比丘国虽然出了个昏君,但人家也没有把金銮殿的屋顶捅露啊,现在还盯上了人家御厨。
陈唐唐移开视线,却发现沙悟净正低着头研究那件袈裟,似乎在想办法洗一洗这件宝贝,又不磨损上面的珠宝。
好吧。
她最后只得将目光放在了小徒弟身上,小徒弟却冲着她阳光灿烂一笑。
陈唐唐还没有说话,敖烈就抢先道:“我知道师父要说什么,可什么都能应,这个我是不应的。”
敖烈抱着胳膊幸灾乐祸地仰头道:“就要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要不然老是”
话音未落,突然有鸾鹤声。
“孽畜,住手!”
“轰隆”一声,棚顶又被射穿一个大洞,白鹿落在了地面上,变成了通体雪白的鹿,他的鹿毛上沾满了鲜血,就像是雪地开放的梅花。
好白的皮毛。
陈唐唐有些可惜地望着。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鹤发童颜的男人也从那洞里飞下。
孙行者:“寿星公?”
男人朝孙行者点头,“大圣,这只白鹿是我的脚力,趁我不注意,私自下凡。”
敖烈不高兴道:“你们这些神仙就不能好好看着自己的坐骑吗?”
八戒:“天上的大鹏雕呢?”
寿星公温声道:“刚刚西天射来一道金光,估计是被如来带走了。”
敖烈:“走了好!走了好!”
陈唐唐走上前,指着自己脚腕上的血绳道:“寿星公有解决的方法吗?”
寿星公一看,当即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痴心妄想的孽畜!”
孙行者:“很严重?”
寿星公无奈道:“这种法术与他的性命和情根息息相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若是没了性命或情根,这个术法当即就能解开。”
孙行者抽出金箍棒,爽快道:“好,那我这就解决掉他好了。”
一直手臂却拦住了他。
“师父?”
陈唐唐目光沉了沉,淡淡道:“一切都由贫僧起,也因由贫僧来了结。”
寿星公无奈叹气,“望你能饶他一命。”
陈唐唐看着寿星公,“可贫僧实在不记得,究竟何时与他见过。”
“你随不见他,他却一直看着你。”
敖烈忍不住抖了抖,“感觉有些渗人。”
陈唐唐“嗯”了一声,走了两步。
躺在地上的白鹿满身血污,气息断断续续,却对着她发出呦呦鹿鸣,似乎要阻止她。
陈唐唐蹲下身,轻轻摸了摸他的皮毛。
“抱歉,让你受如此孽缘折磨。”
她将手掌放到白鹿头顶,金光一现,将他情根剜掉。
白鹿声音悲哀,流下了一滴血泪。
当年她被人断掉情根,如今要断掉别人的情根,这就是命运轮回吗?
那佛祖当年亲手为她断绝七情六欲之时,跟她如今的感受也相似吗?
第 189 章()
情根剜去,一切情缘皆归于虚无。
陈唐唐脚腕上纠缠的血线变成了单纯的鲜血,顺着她脚踝流淌下来。
寿星公牵着白鹿,稍微应酬了两句,便离开了。
临上云前,白鹿回眸一眼,却只见到一个背对着他的背影。
心里空荡荡的。
白鹿上了白云,随寿星公离开。
见搞事的妖怪终于离开,国王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太监,冲了出来。
“宝贝,朕的宝贝!”国王一边唤着,一边朝陈唐唐奔去。
陈唐唐避开,孙行者上前一棒挥去,却在刚好快要砸到国王头顶的时候停了下来。
“啊!救驾!”小太监疯了似的叫嚷着,然而,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