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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救驾!”小太监疯了似的叫嚷着,然而,凡人哪里敢和妖怪对抗,门外没有跑的卫兵此刻也吓破了胆。
陈唐唐的手指,“当”的一声敲在了金箍棒上。
孙行者看了师父一眼,抿了抿唇,收回了棒子。
国王一脸期待地望着陈唐唐。
陈唐唐伸出手,沙悟净立刻心领神会将关文递上。
陈唐唐朝国王道:“阿弥陀佛,贫僧是自大唐而来,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因为妖怪贫僧才会变成珍珠鸟,多谢陛下昨日的照顾。”
“原来你是人?”
陈唐唐:“正是。”
国王绕着陈唐唐看了一圈,突然,他的眼睛一亮。
“这也无妨,”寡人也喜欢你现在的模样,宝贝,你愿意留下来当寡人的国师吗?
敖烈捂着脖子,露出难受的神情。
“抱歉,贫僧要辜负陛下的抬爱了。”
国王叹息,“难道什么也无法留下你吗?”
陈唐唐微微一笑,“没有。”
她将关文递给国王,国王掐着关文。
“希望陛下能够一心向善。”
国王冷笑一声,“都说僧人是慈悲为怀,你若是不留下的话,我就酒池肉林,残害天下!”
陈唐唐看着他,目光清澈。
终于,他受不了,移开了视线。
陈唐唐温声道:“陛下。”
“你要说什么!”
她微笑,“贫僧相信陛下,陛下会成为一个贤明的君王,若是取经归来,贫僧可能会再”
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陈唐唐无奈摇头,果然国王像个孩子一样。
终于在国王的恋恋不舍之下,陈唐唐完成了关文画押,与徒弟们离开了。
藏在一旁的白狐狸忍不住问:“既然陛下不舍得,为什么不拼命将她留下来?”
“寡人也不清楚。”国王坐在龙椅上,仰头望着金銮殿房顶的大洞。
他抬起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声道:“寡人是先皇独子,又是太子,一贯被父皇和母后宠着,后来大臣、宫人也都没有敢忤逆寡人的,寡人过惯了要什么有什么,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日子,也不知道珍惜。”
“可是,寡人今日突然知道,原来寡人只是一个凡人,也有想要得到什么,却没有资格得到的时候,宝贝身边有那么多厉害的人,即便强抢,寡人难道就胜过他们吗?”
白狐狸露出惊讶的神情。
合着陛下你不傻啊!
国王捂着脸,难耐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啊,看来寡人很爱宝贝。”
白狐狸:“”
不,我觉得你就是欠揍!
他忍不住透过大门,望向外面。
唐僧应该走远了吧?明明她只是来了一日,为什么她一走就感觉整个皇宫都突然安静下来了呢?
白狐狸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可能永远也来不及明白了。
出了比丘国,西行一段距离,陈唐唐便要到溪水边梳洗一下。
八戒和敖烈陪着她到溪水边,离得太近怕师父责怪,离得太远又心痛,两人在岸边一棵树旁站好后,就谨慎地打量起周围。
陈唐唐除去草履,踏进溪水中,微凉的溪水激得她白嫩的脚趾头在青黑色的石头上勾了勾。
澄澈的溪水一望即见底,鱼儿游荡其中,宛若游荡在空中。
她提着僧袍,弯下腰,可没有注意时,僧袍仍有一角掉进水里,被这些不怕人的鱼儿轻轻吞了一口。
陈唐唐提起后脚跟看了看,果然,白鹿法术消散后留下的印子还在她的脚踝上,红色的血液几乎是刻在了她白嫩的肌肤中,怎么搓揉居然都不掉色。
然而,这番情形,在另一人的眼中便有了不同的香艳意义。
她提起后脚跟时,僧衣上抻,露出整条弹性十足又白腻可人的小腿,透明的水珠顺着那条小腿往下淌,简直要淌进人心底去。
绷直的脚尖,雪嫩可爱的脚趾,还有就像是几生几世牵扯缘分红线般脚踝的胎记,任她神情冷淡,目光冷然,也是动人无比。
陈唐唐搓了几下没有搓掉,就淌着水找到了一块大石头,把脚蹬在上面,可这块石头旁的小石子太多,有些硌脚。
她只得提着衣摆,绕着大石头走,想要换个不硌脚的地方。
然而,她刚绕到大石头背后,就见一白衣男子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岸上,一动不动趴在那里。
陈唐唐忙走过去,“施主?”
那人依旧一动不动,宛若死了一般。
“阿弥陀佛。”陈唐唐念叨了一句佛号,轻轻走上前。
她蹲在岸上,拍了拍那人肩膀,那人依旧不出声,她手下的肌肤也开始变凉变硬。
陈唐唐暗道一声:不妙。
她立刻将那人翻了过来,却被一片洁白如玉的胸膛晃花了眼睛。
陈唐唐的眼睛不敢乱瞄,只得盯着他的脸,但见他青丝披散,面色青白,虽然形容憔悴,却更显得他干净漂亮,他看上去年纪似乎并不怎么大,一张脸嫩的要滴水。
陈唐唐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又把了一下脉。
最后让他趴在自己曲起的腿上,让他大头朝下,她狠狠拍了几下。
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水来。
陈唐唐又拍了拍,他咳嗽了好久,又咳出几口水。
她这才将他放了下来,用袖子蹭了蹭他脸上的汗水。
那人迷迷蒙蒙睁开双眼,眼角泛红,目光水润。
“阿弥陀佛,施主可还有不适?”陈唐唐温声询问。
那人呆呆地望着她,过了片刻才忙移开视线,低声道:“多谢圣僧相救,若是没有圣僧您,我恐怕就真的要克死在异乡了。”
说着他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陈唐唐耐心等在一旁。
他擦了擦眼泪,“我原本是游学的学子,路经山林的时候被强盗抢了,那强盗头子非要让我做压寨夫人”
陈唐唐眼皮一跳,忍不住道:“此地男风盛行?”
那人捂着脸,苍白的耳尖晕开一抹红,“圣僧,那个强盗头子是个女的。”
“啊,啊,本应如此,本应如此。”
都怨一路上所见所闻太过惊奇,以至于贫僧都理解歪了。
见总算解释清楚,这个遭难的书生也松了口气。
“我是读圣贤书的,哪里肯屈就一个强盗,于是于是我便从悬崖上跳了下来,运气好跌进了河中,被冲到了这里。”
“阿弥陀佛,施主是个有福气的。”
“是啊,”他放下手,露出虚弱又感激的笑容,“能在这里遇上圣僧,可不就是我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目光灼热又真挚,坦荡又纯洁,真是让陈唐唐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师父!”见陈唐唐久久不从大石头后面转过来的八戒和敖烈忍不住追了过来。
陈唐唐温声道:“让你们担心了,贫僧没事,只是遇见了一位书生”
书生挣扎着要站起来,却不防身体太过虚弱,脚一歪,整个人都朝陈唐唐那里倒了过去。
八戒连忙上前一步,揽住了书生。
他捏着书生的双手,似笑非笑道:“施主还是小心一些才是,您说是吧?”
书生低头应了一声:“是,都怨我给大家增加了麻烦,尤其是对圣僧”
他湿漉漉的眼睛凝视着陈唐唐,哑声叹道:“这样的大恩大德我怎么才能报答呢?”
敖烈抱着胳膊,扬着下巴道:“哈,你可千万别说什么以身相许,这样的套路我们一路上可见多了!”
书生似是吃了一惊,他猛地推开八戒,抱住自己,瑟瑟发抖道:“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陈唐唐忙安抚道:“他胡说八道的,我们是要去西天取经的和尚,什么都不会对你做,你不要担心。”
书生抖了抖,还是对陈唐唐露出温柔驯服的笑容,“嗯,我相信圣僧。”
敖烈扭头对着八戒道:“得,前门去虎,后门进狼,走了一个九头虫,来了一个大鹏雕,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鹏雕,现在又蹦出了一个不知道是何来路的二师兄,你可还承受得住?这位的手段有些高明。”
八戒微微一笑,倦懒地用手指卷着自己脸颊边的碎发,微笑道:“你觉得他哪里比得上我呢?”
敖烈:“呸!骚包!”
八戒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没长毛的小孩子离大人的事情远一些。”
敖烈气得瞪圆了眼睛,他的岁数若是按照凡人来算,都可以当祖宗了!
八戒“呵呵”一笑,直接上前掺住了那位书生。
“既然师父要带他上路,将他安置在附近的村落,那他的衣食起居就由我来负责吧,师父已经够辛苦了,不能再麻烦师父了。”
陈唐唐纳闷了:贫僧辛苦吗?
公费旅游,吃好喝好,一路上还总是有俊男美女投怀送抱,这在人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极乐了吧?
不过,既然徒弟主动提出来要为她帮忙,她也不能不领情。
陈唐唐点点头,“那就拜托给你了,八戒你做事,为师是放心的。”
八戒捂着嘴笑了笑,“多谢师父夸奖。”
四人与孙行者、沙悟净回合,孙行者只往这里瞧了一眼,便明白了大概。
第 190 章()
八戒以扇掩口笑道:“大师兄,这位是师父新救的书生,名唤嗯?不知兄台叫什么?”
书生低眉顺眼,温和道:“在下名唤白玉。”
孙行者冷笑一声。
八戒:“我们可要好好招待,让他好好的到前面的村落才行。”
“呵。”孙行者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拉着八戒私下道:“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八戒淡淡道:“大师兄误会了,我这个呆子能做什么?”
八戒居然拿他曾经说的话来噎他。
孙行者没好气道:“实话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