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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郎和陈唐唐没有跟她计较,直接走进屋子里。
“施主你做了什么,这么招人恨?”
郑玉郎摊着手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没见过这女的。”
陈唐唐“哦”了一声,又问他,“你方才为何那样看我?”
郑玉郎叹气道:“实话说,我现在一听说哪个妖怪不好色我就忍不住担心。”
这话就奇怪了,人家好色不好色跟你有毛关系?
陈唐唐目露疑惑。
白玉宫城里女人住的屋子都是一个房间两张床榻,郑玉郎选定一张床榻坐好,陈唐唐坐在他对面的床榻上。
郑玉郎:“妖怪的欲望一向很强烈,所以妖怪也各有各的缺点,贪嘴的,好色的,贪杯的,玩乐的,就没见有妖怪活成那老妖怪的冰冷模样。”
“不,也不是没见过。”郑玉郎瞟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就我所知,天上活成这样的妖怪几乎都与你有关。”
他探着身子问她:“金蝉,那妖怪该不会是你熟人吧?”
陈唐唐一懵,她翻遍记忆也找不到这个人的身影。
她迟疑地摇了摇头。
郑玉郎微笑,“有情况啊,你迟疑什么?”
陈唐唐坦然道:“实不相瞒,贫僧确实没见过这个妖怪,但见没见过他的原形,贫僧就不知道了。”
郑玉郎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陈唐唐茫然:“你在看什么?”
郑玉郎:“你可真重口。”
陈唐唐:“”
虽然不知道你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但那一定不是贫僧想要的。
她直接拖鞋上床,侧过身,用背对着郑玉郎,准备睡觉。
“你这就睡了?”
他蹲在她的床边,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背,就像是捣乱的小孩子一样。
“不要睡了,你睡着了,不跟我说话了,我的心就空空的。”
以防他会说出更多更肉麻的话来,陈唐唐慢吞吞地转过身子,撩起眼皮。
郑玉郎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她的睫毛轻轻搔刮了一下。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女的对我的态度很古怪?”
陈唐唐无奈道:“好,贫僧知道了,施主很美,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这样可以了吗?”
郑玉郎一下子跳起来,他捂着自己涨红的脸,期期艾艾道:“你说什么呢!”
陈唐唐神情无辜,一脸的“我以为你就想听这个”。
“我就算想听,也不能让你这么随便就说出来啊,”他揉了揉心口,“我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你这么突然,我心脏都快骤停了。”
你都不是人,心脏骤停个鬼啊!
陈唐唐拍了拍床榻,头枕着自己的胳膊,一副欲睡未睡的模样,继续道:“贫僧以为她们是在嫉妒你。”
“嫉妒”从未当过女人的郑玉郎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难不成那个女人见过这里的老妖怪,还对他颇有好感,所以嫉妒我年轻貌美,怕我抢了那只老妖怪?”
郑玉郎一阵唏嘘。
陈唐唐点头,闭着眼睛道:“贫僧也是这样想的。”
刚刚说完,她就觉得脸上拂过一阵热气。
又捣蛋了。
她刚睁开就坠进了他紫色的眼眸里。
郑玉郎勾起唇角,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咱们去干件大事吧。”
陈唐唐安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郑玉郎紫色的眸子像是浸了水的葡萄,还带着糖霜。
他舔了舔唇,小声道:“就像是我们之前计划的那样,我们偷偷溜出去,把老妖怪套麻袋揍一顿拖到他主人那里,解决这一难,咱们就迅速溜走。就算晚上出去的时候没有顺利找到那只老妖怪,遇到了别的妖怪,我们也可以说自己是初来乍到,有些好奇,便随便出来转转。”
陈唐唐颔首:“嗯”
到了半夜,郑玉郎直接将已经睡过去的陈唐唐推醒。
陈唐唐想要起身,却一不小心按在了自己的头发上,猛地一扯,那个疼啊!还不如剃成光头。
郑玉郎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帮她捧起一头青丝。
“你不心疼,别人还心疼呢,小心些啊。”
陈唐唐:“身外之物,不必在意。”
郑玉郎一噎。
什么时候连头发也成了身外之物了?虽然是假的、变出来的,但好歹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啊身体的一部分
郑玉郎的眼神一飘,手握紧了那一把青丝。
那他们两个现在是在肌肤之亲?
哎呀。
他的脸又红起来了。
陈唐唐没有功夫管这些,她简单地抓了抓头发,就任由青丝披散在身后。
两人披头散发,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出门,准备套人麻袋去了。
到了晚上,这座白玉宫城显得格外冷清,他们甚至没有听到守卫者、巡逻者的声音,陪伴两人的只有墙壁上白亮的灯火和看不到尽头的白色墙壁。
陈唐唐捂着嘴小声道:“贫僧不识路,施主你认识路吗?”
郑玉郎:“你不认路这点我是早有体会,也做好了准备,你放心白日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记号了。”
然而,等两人顺着记号摸过去的时候,等待两人的却是一堵墙壁——白花花的,没有任何接口。
郑玉郎在陈唐唐面前失手,实在有些颜面无光。
他的手在墙壁上摸来摸去,根本不敢转头去看陈唐唐的神情。
陈唐唐淡淡道:“这白玉宫城有古怪。”
郑玉郎得到了台阶,立刻下来,道:“是啊,我的标记不可能出错的,一定是这座宫城的缘故。”
陈唐唐却想到了另外一座活的洞穴,莫非这里的墙壁也是活的?
正在这时,白玉宫城里突然响起了一阵钟声。
两人一惊,对视一眼。
陈唐唐:“莫非已经有人发现了我们,鸣钟示警?”
郑玉郎往四周看了看,“不对,这周围没有人,走,定然是出事了。”
两人又沿着标记往回走,也是运气好,两人刚回到住处就看到一队队伍的尾巴。
“走。”
两人又追了上去,发现这一排人正是居住在这里的女人。
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不明白,但两人还是混了进去,缀在最后面。
郑玉郎问前面的女人,“这是在干什么?”
女人没有回头,小声问:“你们是新来的?”
郑玉郎柔声道:“是啊,妹妹我不懂事,还请姐姐多多指点。”
女人叹息一声,哑着嗓子道:“这里的女人都是被别的妖怪抢来献给这位大人的,大人虽然对女色不感兴趣”
郑玉郎插嘴道:“难道他对男色感兴趣?”
女人差点被他的话噎死。
“你会不会讲话,大人”女人的声音突然有些发飘,“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很完美,足以让任何人顶礼膜拜。”
郑玉郎撇了一下嘴。
不是他吹,他觉得那个妖怪根本受不起他这一拜。
陈唐唐:“这钟声是怎么回事儿?”
女人声音也带着丝困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大人在找什么人,每次他有所感应就会敲钟,让这里的女人集合。”
郑玉郎又看了陈唐唐一眼。
陈唐唐简直无语了。
难道这也是她的锅吗?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遇到一个男人都跟她有一段扯不断理还乱的恩怨好嘛!
对于这一点,郑玉郎表示不信。
郑玉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集合?”
女人精神一震,“嘘,不要多话,大人不喜欢我们多话,马上就到了。”
就陈唐唐来看,这白玉宫城里的每一条路都是一模一样的,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走廊渐渐变得宽敞起来,中间居然还有一条河道,这河道里的水还夹杂着冰块。
郑玉郎小声对陈唐唐道:“这是从雪山上化下的水。”
“所以,这条河道连接着那位大人所在?”
陈唐唐和郑玉郎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沿着河道就能揪出那只老妖怪了!
两人重新定下计划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队伍停了下来。
只见那些女人分别在河道两岸的河堤上坐下,腿垂进河道,好在河水的水位不高,不至于沾湿鞋袜。
陈唐唐和郑玉郎二人入乡随俗,也学着那些女人的姿势坐了下来。
不知道等了多久,陈唐唐倚着郑玉郎的肩膀快睡着了的时候,郑玉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她茫然地睁开眼。
他侧过头,对着她的耳朵道:“嘘,仔细听。”
第 209 章()
陈唐唐侧耳听了听,听到了细微的水流声。
她循着水道朝远处望去,只见一艘洁白的小船在漂浮着雪沫碎冰的河水中,沿着缓缓荡来,这艘小船上正站着一位白衣白发的男子。
陈唐唐小声问道:“这就是那位大人?”
旁边的一个女人突然扭过头,不耐地“嘘”了一声。
接着,这个女人就恭恭敬敬垂下头。
郑玉郎学着那些女人的模样,垂下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陈唐唐仗着自己这张脸难看,不会被妖怪看中,肆无忌惮地到处打量。
白色的小船越来越近,她也渐渐看清了那张藏在冰冷水汽后的脸庞。
有的人可以冷出清绝,有的人可以冷出凛然,还有人可以冷出高洁,然而,这个妖怪却偏偏冷出了一份独一无二的冷艳,明明他连睫毛都是白色的,只有唇和眼眸的颜色不是白的,可当他抬起头时,仍旧会让人觉得艳,让人无法呼吸。
小船慢悠悠地朝前飘荡着,他负手站在船上,淡蓝的眼眸像是恬淡的高空,又像是草原上的一处湖泊,可是,高空是雪山顶的高空,湖泊是倒映着冰山的湖泊。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河道两旁的女人,冷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