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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行者捂住胸口。
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可恶,那呆子就会讨师父喜欢!
孙行者想了想自己的原形,不由得在心里啐了一声。
要是老孙我变回原形,那有你专美于师父前的份儿!
陈唐唐见二徒弟变成的粉嫩的小猪十分可爱,便将他抱在了怀里。
那粉红小猪受了她的抚弄也仿佛得到了安慰,嘴里的“哼哼”声渐渐消沉了下去。
月老笑道:“麻烦圣僧握住,我要取血了。”
陈唐唐点头。
只见月老的手指在小猪腹部大概离心脏最近的地方随手一划,它的皮肉便立即破裂,血珠溢出。
月老挑选了其中最红艳的一缕血丝,抽了出来。
他指尖儿滑动,那血丝就好像跟着绣球舞动的龙,随着他的动作转圈,前行。
月老另一只手一挥,一些粉红色的粉末便扑了上去,把那丝血变得更为凝实。
月老看着把陈唐唐包裹的密不透风的金光屏障,随手将陈唐唐手腕处的一些红线扫到其他地方去,而将八戒的枚红线粘在了正好与她血脉相连的部位,就粘在孙行者那根旁边。
他笑了笑,得意地捋了几把袖子。
陈唐唐却觉得他的笑容有些不大对劲儿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陈唐唐难以置信地问。
月老点头:“可以了。”
陈唐唐喃喃:“那看来似乎比那丸药的副作用小一些。”
月老嘴角的笑容一僵:“不,我有些事情还没有都告诉你,这个”
“师父!”孙行者担忧地靠过来,将月老挤到一边儿,又伸手捏住了小粉猪后脖颈的软肉,“师父您太过操劳了,这些还都是有我来收尾吧。”
陈唐唐确实有些倦了,她微微点头:“那就麻烦徒儿你了。”
孙行者露出浅浅的笑:“师徒一场何必言谢,师父好好休息就是。”
说罢,他便将太子、国王、八戒和月老一起打包丢了出去,还为陈唐唐重新铺床,换被。
陈唐唐感慨:“果然还是你跟为师最久,也最为妥帖。”
孙行者背对着她,金发垂在腿弯处,他低声问:“那师父喜欢吗?”
有人侍奉当然喜欢啊。
陈唐唐真心实意道:“自然喜欢。”
只见眼前的孙行者连迅速变成了一道金光,冲出了房门,门“嘭”的一声合拢。
陈唐唐眨眨眼睛,疑惑地自言自语:“徒儿为何走的这样急?”
贫僧没说错什么啊。
陈唐唐在床上睡了香沉的一觉,这次没有游梦,倒是睡得极为安稳,只是似乎有谁在她的耳边轻轻叹息一声,叹息声里充满了陈唐唐不理解的复杂情感。
她一觉醒来,外面已经日头儿高照了。
陈唐唐侧着身子,蹭了蹭被子,却蹭到了一处温暖的肌肤。
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小小的金山寺,身边仍旧缠着一只粘人的白蛇。
陈唐唐睁开眼,看向眼前人。
第 71 章()
她清澈的目光穿过抖落金粉的光柱,落进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
八戒跪在床前,身子探上床,头枕着陈唐唐的枕头,顺滑的黑色长发蜿蜒曲折,朝她流来,满载细碎的阳光与花露的气息。
陈唐唐似乎还没有理解眼前这一幕,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八戒对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像一朵桃花盛开在缱绻的春风中,花瓣掉落,落进缓缓流动的溪水中,风流荡开清波。
“师父。”他柔声唤着。
陈唐唐摸了摸手臂:“徒儿为何会在此?”
“我正等着师父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按在锦绣被褥上,玉白的脸颊朝她靠近。
陈唐唐一惊,忙向后仰了仰头。
“师父?”他不解地歪歪头,柔顺的发丝从肩膀上滑下,露出松散衣襟下微凸的锁骨。
“咳!”陈唐唐翻身坐起,一脸正经道:“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八戒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恍惚做了一场大梦,梦中一切虚无,我无法感受一切,却唯独能体会到师父的气息。”
陈唐唐疑惑地看着他。
他继续道:“醒来之后,虽然一切记忆都无,不过,师兄都对我说了。”
陈唐唐眼皮重重一跳。
八戒叹息一声:“即便师父不喜我,也没有关系。”
他乖巧地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陈唐唐放在床榻上的手。
“徒儿你!”陈唐唐简直觉得自己的徒弟脑袋坏掉了。
八戒慢悠悠道:“我总感觉如果离开师父太远就近乎窒息,只有近一些才会舒服。”
陈唐唐:“徒儿啊,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
八戒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勉强支着眼皮道:“是吗?可是,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虽然我对师父没有一点记忆,不过,只要闻到师父的气息,我就会感觉到整个人都平静下来,能够安心睡觉了,我想,那个所谓大师兄应该不是骗我的才是。”
你不是一直这么慵懒,随处可睡的模样嘛!跟贫僧有什么关系?
八戒在床上艰难地爬了一下,突然变成了原形,滚进了陈唐唐的怀里。
陈唐唐抱着这头沉甸甸的小乳猪,抿平嘴角。
不要以为贫僧茹素,就不垂涎你身上的肉。
陈唐唐颠了颠八戒的重量。
哦,这沉甸甸的手感,想必肉质极佳。
陈唐唐蹭了蹭嘴唇,提溜着八戒的两条后腿,走了出去。
八戒被她倒悬在空中,却一脸安心地睡去。
陈唐唐一推开房门,就见太子正扶着老国王踏进月亮门。
太子望着老王国一脸孺慕,眼角红红,眼眶含泪,像足了孝子。
可是,陈唐唐仍旧觉得哪里怪怪的。
老国王见了陈唐唐便激动地攥住了她的手,口中道:“圣僧,多谢圣僧救命之恩,此恩无以回报,不如,我将这乌鸡国国王之位让给圣僧您来坐。”
贫僧才不信呢。
太子也随之上前,情真意切道:“是啊,圣僧救了我父皇,就是我们整个乌鸡国的恩人。”
贫僧见没你这个国王,人家百姓也过的挺好。
陈唐唐一脸正气道:“贫僧毕生所愿便是去西天取经,所以,请恕贫僧谢绝陛下的好意了。”
国王感慨:“果然是圣僧!”
太子也连连点头,无意间瞥到了陈唐唐手上的小公猪,便道:“这是圣僧捉来的吗?莫不是圣僧想吃?我这就命人将它好好烹饪。”
“不,”陈唐唐只得将这只小猪抱在怀里,“这是贫僧的二徒弟。”
国王:“”
太子:“”
国王:“啊,圣僧果然与众不同,想必沐浴在圣僧您的光环下,这只猪也有所感怀。”
喂喂喂,父皇吹过头了啊。
太子嘴角一抽,也顺着国王的意思道:“是,圣僧的猪也非同凡响。”
陈唐唐没有理会他们二人的吹捧,径直问道:“不知道贫僧的大徒弟现在在何处?”
国王感慨道:“圣僧的大徒弟便是那位金发金眸,能够腾云驾雾,令人望而生畏的仙家吧?”
太子接着吹捧:“果然,圣僧的徒弟都非同凡响。”
陈唐唐被这些好话弄得云里雾里,只得道:“陛下,不妨直言。”
国王更加激动了:“圣僧果然与旁人不同,直来直往,坦坦荡荡,一身风骨,义胆忠肝,清风霁月”
陈唐唐难受地按住额角,无奈道:“抱歉,也许是此地的语言与大唐不同,陛下刚刚说的话,贫僧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呢。”
国王立刻顿住了,脸色尴尬。
太子用袖子遮住嘴角边的笑意,说道:“圣僧的大徒弟往皇宫去了,说是要打探情况。”
“咦?”
正说话间,一道金光突然从天上落下,正好落到陈唐唐的身边。
孙行者淡淡道:“我似乎听到师父在唤我?”
他目光瞥过被陈唐唐抱在怀里的二师弟,眉毛蹙起,一把揪住了猪鬓。
那只小猪嗷的一声,变成了八戒的样子,只是衣领还被孙行者揪在手里。
八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大师兄,好啊。”
“好个鬼!你在做什么!”
八戒笑盈盈道:“我在讨好师父啊,你不是说师父讨厌我吗?看到我就恶心的吗?那我就更要抓紧时间讨好师父了。”
孙行者金眸竖起,冷冷斥责:“那我有没有告诉你,离师父远一点!”
八戒好脾气地笑了笑:“咦?有说过吗?我不记得了,可能你说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
连迟钝的陈唐唐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大徒弟快要气炸了。
她立刻伸手握住了孙行者的胳膊。
孙行者看着陈唐唐,火气渐渐消了下来。
八戒则凑向师父,声音低哑:“师父,能不能不讨厌我?”
他抱住陈唐唐的手臂,哈着腰,将脸颊贴上了她的手背,桃花眼眯起波浪纹,好似在享受。
“放开!”孙行者厉声道
八戒不动。
“这可是你自找的!”孙行者抡起金箍棒。
一旁的国王和太子脸都吓白了,显然在陈唐唐睡觉的时候,孙行者不知道对两人做了什么好事儿。
陈唐唐突然出声:“等等!”
孙行者犹豫,正想着——要不要装作自己手滑,先打一下再说?
然而,这时,陈唐唐的眼神投了过来。
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他的想法似乎无所遁形。
孙行者握紧金箍棒,手背青筋暴起。
为什么!为什么师父总是护着他!
孙行者誓要问出缘由,于是,一双金眸冷冷地注视着陈唐唐,黑沉沉的情感犹如漩涡一般迅速搅动。
陈唐唐双手一合,恍然大悟道:“贫僧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