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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很像!”颜青点点头,再忍不住的红了眼圈。
独立庄园的小竹楼,木质楼梯,皮鞋踩上去,一层层的哒哒响。
在响到一百零八次时,顾子墨站在大红灯笼下,抬手敲门,“…青儿,我来了!”
“咯咯!”屋里的人一阵脆笑,再没有任何反应,顾子墨只好又轻轻敲了两下,“是我,我出差回来了,昨天挂断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昏暗的灯光下,他颀长的身影似暗隐在悲伤的气息里。
一棱角分明的俊脸,尽是伤楚,剑眉拧紧的同时,屋里的人不悦的说,“没电不就没电吗?又没怪你!皱眉什么?”
“…没。”听着声音,还算平静,于是顾子墨推门而入,却是不等说话,迎面飞了什么东西,他只觉着额头一疼,跟着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一旁伺候的佣人,忙喊,“呀,先生流血了!”
“啊,血…血!”白衣长发的女人,忽然从沙发里坐起来,转脸看向顾子墨的时候,捂耳尖叫了一声 ,“你你,你谁啊,不报上姓名,就这样闯进来,我老公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出去,你出去!”说着,抓起抱枕去砸。
顾子墨站在原地,不动不躲。
女人砸了两抱枕,好像出了气,“…刘妈,他是谁?”
被称作刘妈的人,皱眉拧了拧,“太太,他是先生啊,您不记得了吗?”
“…先生?”女人扯着及腰以下的长发,绕过茶机,光脚走过去,“先生,老公!老公老公,你是老公啊!嘻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看青儿美吗?”
“嗯,青儿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咯咯,真的?那你今晚不走了吧!”
顾子墨一怔,“…好!”
天黑再天亮,很快,最多十几个小时。
清早的丽江好像多雾,白雾茫茫的看不清四周。
按顾子墨离开前说得,晚上给他电话,所以莫念在拨了几次都无人接听时,决定干脆早上打好了,正好能叫他起床,于是七点一刻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拨过去。
通话很快连接,莫念笑,“亲爱的顾先生,该起床了吧!”
“嗯!”顾子墨声音很轻,一副生怕会惊醒怀里女人似的,很小心的动了动早已经僵硬了的胳膊,刚坐起身准备出去接电话,那知原本熟睡的女人忽然睁开眼,瞅着顾子墨的手机直看,撅嘴很是不开心的喊了一声,“老公!!”
顾子墨眸色一暗,本能的去关机。
却发现原本正在连接的通话,忽然挂断。
心,狠狠的疼了。
第一次不管不顾的拨回去,提示却关机。
他抬手一拳捣在床边,手背顿时捣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女人呆了,捂着头‘啊啊啊’的尖叫,“你坏,你这个坏人,说!你给谁打电话呢?你说你说!”
“……”顾子墨痛苦的合上眼,默默承受着女人的捶打,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调整好情绪,声音放柔的去安慰,“…青儿,没谁,是助理的电话。”
“不信不信!”女人尖叫着,又是一阵捶打,忽然跳下床,爬到窗子上,就要往下跳。
“青儿!”顾子墨伸手,及时的拉住,却是女人一夜好眠,像是很有精神似的,力气很大,又踢又抓的拉着窗棂,“让我死,让我死,我死了你爱找助理找助理,爱找其他女人就去找,反正我都看不见,看不见!让我死,让我死!”
“文青!”顾子墨高喊了一声,趁女人没反应过来,迅速抱下来,“能不能别闹!”
“闹?谁跟你闹了,谁,你说,谁,是谁!”女人痛苦的抓着头发,四下去看,去找,在楼下的刘妈听到声音,急忙推门进来的时候,抄起凳子就去砸,边砸边喊,“是你,就是你,你这个贱人,谁让你进来的,想做什么,想……”
“太太,是我!我是刘妈啊!”
“刘妈?”只听‘砰’的一声,女人忽然丢了凳子,“刘妈,那他是谁?啊!他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不不,这不是真的,是是有人想陷害我!”女人一个机灵,噗通一声给顾子墨跪下,“老公,你听我说,我没有,没有……”
“我知道的,都是知道!”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说,你知道什么,我没偷人,没有,不信你问刘妈,我也不知道了为什么会在我房间,为什么,他……”女人抓着顾子墨的衬衣,转脸找了一圈,问刘妈,“咦,刚才房间里的人呢?哪去了,哪去了啊!找,快找,找啊找啊!”
一句话得不到回应,女人更怒了,稀里哗啦的了一阵砸。
期间,只要顾子墨阻止,她砸得更厉害,嘴里不断的问着,“你是谁,你是谁!”
“去叫医生吧!”顾子墨捏着太阳穴,刚吩咐刘妈,这时女人手里忽然多了片瓦楞,锋利的一头直对自己的大动脉,“说,你是谁,不说我立马死给你看!”
刘妈顿时一惊,而顾子墨表情也好不哪里去,他刚试着向前一步,女人直接就划向脖颈。
刹那,顾子墨大喊了一声,“我是……”
第146章 男人泪(下)()
“我是…顾亦朗!”
情急下,顾子墨终是喊出这个压在心底,却怎么都不愿意出口的名字!
趁女人楞神之际,他疾步奔过去,徒手去握锋利的瓦楞,“青儿。是我,我是顾亦朗!!”
“还记得那次桦树林吗?那天你穿了一件无袖的白色长裙,因为我说好看,所以…”
看着母亲身上终年不变的白色连衣裙,顾子墨像忘记了掌心的疼,忘记了血水会越积越多,他捏着嗓子,努力沙哑再沙哑,“从那以后,你的衣服都是白色,头发从来不肯剪短,青儿,那大片大片的桦树树林。你看……”
顾子墨说着。不着痕迹的把瞪大眼的母亲往窗台带。
单手推开玻璃窗,指着外面的桦树林,“你看,青儿,记起来了吗?”
“桦树…亦朗…”女人眨了下瞪大的双眼,又看了看外面成片的桦树林。突然反握住顾子墨的手,看见从指缝里流出的血水时,顿时开心的笑了,张嘴咬向他的手背,用力,看了看没出血,又咬,又看了一眼,失望道,“为什么,没红?”
“…因为你牙齿不够用力!”顾子墨皱眉。
“哦!那我用力!”女人听了话,更用力。
随着咬力越来越重。顾子墨眉头越紧越拧,却是不管多疼,他全程喊都没有喊一声。
这样的一幕看得门口的刘妈,眼圈红了又红,她张了张嘴,刚想提醒医生来了,怎么都没想到太太咬出血后,竟然又伸舌头去舔,还嫌弃有点咸……
刘妈红了的眼圈,再次夺泪,哽咽的提醒,“…先生,医生来了。”
医生倒是对这样的画面见怪不怪,只是以手势示意顾子墨不要乱动,取了镇定针趁着女人舔血。不在意的时候,一针扎下去。
他道,“最近太太犯病的情况越加严重了,这一针下去,可能撑不了三天!”
“麻烦黄叔了!”顾子墨摇了摇手,示意他自己抱。
在确定母亲是真的睡过去了,这才敢丢掉手里带血的瓦楞。
这才敢轻声叫一句,“妈,好梦!”希望在梦里,您能再回到那片桦树林……
处理妥当后,瞧着母亲安宁的睡颜,顾子墨起身,刚要捡了外套准备走人,这才发现掌心的血,都把母亲的白裙子染花了。
他皱了皱眉头,喊来了刘妈,“记得换衣服,有事给我电话!”
“少爷,您手上的伤,让黄医生处理下再走不迟啊!”
“不了,我没事。”顾子墨满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敛去眼底隐隐晃动的泪珠,趁下楼的空档,掏出手机,用带血的手指按出早不知道何时烂记于心的号码,以最快的速度拨回去,只是…听筒提醒,“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她关机了……
是的,远在丽江医院的莫念,在再次听到那声‘老公’时,她想都不想的关机。
呵呵,站在薄雾茫茫的窗台处,12月的清早,微风有点凉,泪水落下来的时候凉凉的,风一吹就紧巴巴的疼。吸气、呼气,她不想哭,她不要哭,可是越想阻止,越不想落泪,那些些清澈的液体总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放任了自己的思绪。
随便那一声声的‘老公’刺心,随便那有可能的激情的画面去刺骨,她就像溺水中不去寻找浮木一样,随便身体奔溃到跌落在地。
任由心脏狠狠的疼,任由泪水哗哗的落。
一开始她还压抑着哭声,却是泪水越积越多,她跟着放声大哭。
在这个清早的七点多,在另个女人喊顾子墨为老公的时刻,她哭得痛心,哭得撕心裂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后,发泄过后的她,突然仰头抹干了泪,噌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没几步来到洗手间,清洗前莫念没看自己这刻有多么狼狈,只是像往常那样把面盆里放满水,将整个脸颊浸进去,憋气静了一会。
再抬头、擦脸、上妆,换衣服。
出了病房楼,她买了专门针对孕妇的营养餐。
送到张美心病房里的时候,谢南天在忙得一塌糊涂,而张美心却是一遍遍的催促他去买饭。
莫念敲了敲门,“不用爸爸跑了,让他心公司的事吧,我刚好经过,就顺道给你们带来了。”
对此,张美心自然不接受,“怎么好麻烦你呢,我们自己可以,就是…就是南天在开会,我饭量小饿得快,其实也……”
“味道挺好!”莫念打断她。
搬来小茶机又放好营养餐,递给张美心之前,她又一一尝了口。
莫念笑了下,“没事,吃吧!”
张美心一怔,“…莫组长。”上以妖血。
“已经不是组长,不是谢氏的员工了,再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