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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礼点头,“切了。”
嘉好坐起来,面对着他,两个人安静的注视着彼此。
夕阳在下山之前照进了这间屋子,刺眼的光束落在嘉好的头顶,她微微眯着眼,仔仔细细的看佑礼,她的男人,真是哪个角度都很好看。
“我不喜欢葱。”嘉好拉着他的手,睡下了眼帘。
“那一会儿汤里不放就是,没关系。”
佑礼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倾身吻她的鼻尖,然后是唇角,“以后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全都要告诉我,听见没有?”
嘉好一直垂着眼,佑礼说了什么,她只是听着。
她抬起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她原本是坐着,这会儿,慢慢的跪了起来。
在佑礼专注的目光里,她靠近他的唇,主动和他接吻。
她闭着眼睛很投入,双手捧起佑礼的脸。
佑礼有些震住,这是他和嘉好再在一起之后,她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和他亲热,他睁着的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终于,在他双手搂住嘉好的腰之后,闭上了,深深的回吻她。
他稍微一用力,就把嘉好抱过去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嘉好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继续吻他。
然后她吻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喉~结……她解开佑礼的衬衫领子,亲吻他的的锁骨,佑礼睁开了眼,哑着嗓音叫她的名字,“好好……”
嘉好再次封住他的唇,她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不想让他再说话,她狠狠的吻他,她的手来到他的衣襟处,一颗一颗将他的扣子解开,将他衬衫的下摆从他的裤腰里拉了出来。
“好好……”
佑礼越是激动,那因晴欲灼烫的双眼也就越红,他的渴~望,在这个午后因嘉好的撩~拨来得凶猛而激烈。
嘉好抽掉他的皮带,将他的裤子退下去,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就这样坐了下去……
他搂紧了她。
原本安静的屋子在这一刻彻底躁动起来,喘息声,申银声,男人的,女人的,如此疯狂。
当嘉好被他放倒在沙发上,他的面容在她模糊的视线中上下晃动,嘉好的记忆被拉回了八年前的罗马。
那个阳光明媚犹如现在的午后,荣管家和荣泽不在,她和佑礼在她二楼的房间里,也在做着如此亲密的事。
那时的佑礼比现在更年轻,那时的她,选择性的失去了在香港的那段记忆,她是那么疯狂的爱着佑礼,她愿意把自己的身体彻底交给他,两具滚烫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她在他耳边说喘息着说,“我是你的……”
“你是我的……”
思绪被佑礼的声音拉回到现在,男人深深的嵌在她的身体里,她的指甲像是掐进了他的皮肤,他的汗水,他的肌肉,他的骨头,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刻在了嘉好的生命里。
佑礼在她的上方,他在用他的方式爱她,抚慰她,他轻轻的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喃,“不要再离开我了,求你,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
……
九月初,琳琅怀孕三个半月。
去医院产检时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琳琅很开心,这就证明了就算程嘉善不在,她一个人也能好好的照顾肚子里的宝宝。
“话可不能这么说,有男人陪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度过整个孕期那种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露莎在电话里说她,“女人都需要男人疼,太坚强的女人反而一点都不可爱。”
琳琅听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可爱就不可爱,她什么时候可爱过?
程嘉善经常都来苏州,她心里清楚得很,不止一次看见他坐在那个茶馆儿里面,他以为人多就能挡住他吗??在程嘉善第四次来苏州时看琳琅的时候,琳琅将他堵在了茶馆里。
当时,他就坐在他前几次坐的那个位置,本打算一会儿看琳琅从这里经过之后就离开的,哪知道,琳琅走到茶馆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并且转过身来将视线直直落在他的身上。
程嘉善迎上琳琅淡然的目光,先是一怔,然后渐渐的站起来。
在茶馆的喧闹声中,他站在原地,琳琅却一步一步走近了。
来之前并没想到会和琳琅说上话,所以这会儿琳琅站在他跟前,他除了面不改色装淡定,竟连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琳琅先开口,“程总,好久不见。”
他眼中闪过几分尴尬,面部僵硬,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琳琅笑了笑,“你想见我,就打电话给我,偷偷摸摸在这里看我有什么意思?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程嘉善双手背在身后,琳琅低着头,视线落在他噌亮的皮鞋上。
这个人非常爱干净,随时随地,他的皮鞋上都不可能看得见灰尘,就如他洁白的衬衫,干爽的发丝,还有泛着淡淡香气的身体……在这沉默的对峙中,琳琅突然抬起头来,“程嘉善,我是你什么人?”
他不开腔,琳琅瞧见他微微蹙起了眉,她又问,“外面盛传我们俩离婚了,那你到底离不离?”
他一直这么站着,面对琳琅尖锐且刻薄的问题没有任何回应,就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她。
孕妇本来情绪波动大,因他这态度,琳琅心里的火一下就腾起来了,她大声喊了一声“程嘉善”,原本热闹的茶馆顿时安静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对程嘉善说,“我要跟你离婚!”
说完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觉得不解气,又倒回来,“我嫁给你,我那么委屈,我什么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你对我不够坦诚!程嘉善,我不要原谅你,我们彻底完了。”
眼看着琳琅怒气匆匆的离开,头也不回,程嘉善好几次都差点冲过去追她了,但他忍住了,双脚灌了铅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好心肠的老爷爷过来劝他,让他赶紧去追他老婆,苦口婆心的说他,“姑娘长那么漂亮,你不要,可多的是男人争着要。”
“是啊,小伙子,她怀着孩子吧,你让她这样一个人可不行啊。”
“怎么还不去追啊,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程嘉善按捺不住了,伸手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跑了出去。
可是外面哪里还有琳琅的影子,她太生气,走得太快,她对他失望透了,她不想再看到他。
琳琅一个人坐在巷子里的石凳上哭,程嘉善没有追过来,她不止一次抬头望巷口看,每看一次,失望就更多一些。
程嘉善在巷子口止步,理智像是回来了,他没再往前一步。
他叹了口气,正要转身,手机响了起来。
是冯婧打来的。
“程先生,现在我手里有一份司徒姗的身体检查报告,您猜,她得了什么病?”
冯婧的声音听起来几分轻快,像是好消息。
程嘉善和琳琅背道而驰,边走边说,“我猜不到。”
“白血病。”
“……”
程嘉善被震住,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在接电话,片刻后他沉声对冯婧说,“这种事情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瞒住任何人,消息一旦传出去,不仅会影响她公司股价,集团内部也会乱得无法收拾……你想办法让她公司的人尽快知道这件事。”
135。135视线里只有这个英俊的男人()
司徒姗的视线里,是一幅浓墨重彩的山水画。
她不懂欣赏中国画,却能从画框下的昂贵价格看出它的商业价值,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似在赏画,其实是在等人。
直到郭燕声来了,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才转过身来。
“又见面了。”
她对着郭燕声莞尔一笑,甚至,张开双手道,“或者我们还可以来一个久违了的拥抱?”
郭燕声冷淡着一张脸看她,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她识趣的,缓缓将手放下去鼷。
她笑道,“拜托,好歹,我们曾经也那样好过,能不能不要拿看仇人的眼光来看我?”
郭燕声双手揣在裤袋里,朝她稍稍走近了几步,现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开了肮脏的面纱,被暴晒在了太阳底下,他站在她面前,也就不用在顾及任何颜面。
“你和我的事,从来,也就牵扯不到嘉言。”他说。
闻得司徒姗不屑一笑,他自顾自的继续道,“两个人,如若有感情,先放弃的那一个才能算背叛。”
而我从未爱过你,也就谈不上背叛。”
“我和你之间,其实细细一想,我未得你恩惠,没拿你毫厘,甚至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在婚礼上我弃你而去,我让你颜面尽失,你可以怪我,但你没有任何理由要迁怒嘉言。”
“你痛苦,你不甘心,但你知道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我无法对你的痛感同身受,所以你要让嘉言陪你一起下地狱。”?“十一年前,你害了阿善,也害了嘉好,那个时候嘉好出事,她生不如死,嘉言就已经如同陪她死过一次,你还不满足,你要等到整个程家都毁在你手上那天你才会将所有事情一件一件的告诉嘉言。”
“你做到了,你很成功,但你知不知道,你越伤害嘉言,我就越能体会到自己有多爱她。”
“其实你真的很失败,你就为了一个得不到的男人,变得狰狞,恐怖,丧心病狂。”
“司徒,所有人都比你幸福,嘉言,阿善,嘉好……程家所有的人,也包括我。”
“尽管我得不到我喜欢的女人,但我知道她心里有我,哪怕她还在恨我,我也很知足,因为她在我爱她的时候,她也同样的爱着我。”
“而你一无所有!”
“非要说你拥有的,那就是肮脏,龌龊,你是一个可怜人,你今天出现在我面前,你试图跟我说在我放弃你之后你对我和嘉言用了那么多的报复手段是多么的有成就感……sorry,没用的,因为你算计来算计去,就是唯一算漏了一点。”
司徒姗已经被他几句话说得心跳加快,她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