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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姗已经被他几句话说得心跳加快,她往后退了几步推到墙边,整好靠在那幅价值不菲的山水画上,她捂着胸口咬牙切齿的说,“你不后悔吗,你不会自责吗,要是你当初好好的跟我结了婚,所有人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她狠狠地摇头,“我怎么可能算漏,任何一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中,我要你们不好过,你们统统都不好过……你说我算漏了什么!”
面对司徒姗失去理智的大吼,郭燕声只是从唇边淡淡的呵出一句,“算漏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你瞎说!”
司徒姗鼻子里有液体流出来,她伸手捂住,手忙脚乱的在包里翻纸巾,郭燕声看她如此慌乱,而且还有血从她的指缝中流出来,开口问她,“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
司徒姗拿了一大堆纸出来捂住了半张脸,但是,她衣服上都沾了血渍,她没瞧见,也没察觉,她只顾着对郭燕声说,“我告诉你,我就是死,就不会让你们好过,郭燕声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就拎着包走了,郭燕声转身瞧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回身准备上楼。
不让他们好过??想起司徒姗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不由得在心里笑了,这十几年,谁真正的好过了?
刚上了几级梯子,他听到门口那头小许的声音,“程董,今天来得有些晚啊?”
他后脑勺一热,一下就转过头去,这就看见穿着高跟鞋戴着墨镜的程嘉言冷冷的站在门口,她摘下墨镜对小许说,“去叫你们老板出来。”
小许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见有人在楼梯口那边咳了两声,程嘉言轻飘飘都看过去,郭燕声就站在那里,他斜倚着楼梯扶手,笑眯眯的瞅着她,“程董找我有何贵干?”
程嘉言眨了眨眼,然后说,“少废话,我助理让你给我留的画你留了没有?”
他无奈的摊手,“有人比你出更高的价,我卖了!”
“……”
她也不跟他急,看了下时间,快六点了,于是她对小许说,“你可以下班了。”
小许愣愣的望着她,“啊?”
她皱眉,“让你下班你就下班,啊什么啊?!”
小许看向郭燕声,“老板……”
郭燕声笑着点了下头,“老板娘都开口了,你就先下班吧。”
“!!!”
小许吓得不轻,“老……板……娘……”
……
……
程嘉言端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不一会儿,郭燕声就给她端来了她习惯喝的那种水果茶。
他在她旁边坐下,离得她有些近,程嘉言瞪他,“你给我走远点,别碰我。”
郭燕声知道,在她面前不脸皮厚一点没前途,所以不管她如何嫌弃,他都不声不响的,坐着就坐着,动都不动一下。
“画是真的卖了,你给200万,人家240万……”
“人家是人家,我在你这里还比不上人家?”
“那你说清楚,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
他一下抓住程嘉言的手,程嘉言脸红脖子粗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你少来这套,我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郭燕声叹了口气,弯着腰,手撑着额头,“你看你捅我一刀,捅得我重伤,我念你一句不好没有?”
“……”
“遇到这种任由你打骂不还手的男人,就嫁了吧,你还在挑剔什么?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就算你长得再漂亮,也总归是要老的,还不如趁现在还有几分姿色,跟我去找个结婚照……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你怎么又他妈动手了!”
程嘉言听不得他说这些,随手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使劲打他,用了劲儿的打他,他一边躲一边威胁,“你再打!你再打信不信老子反抗了!”
他满屋子的躲,他躲到哪儿程嘉言就打到哪儿,“真是后悔上次没一刀捅死你!郭燕声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再在我面前这些,我就还拿刀捅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让你住手!”
“我打死你!”
郭燕声也不想躲了,一把揪住她两条胳膊,猩红一双眼睛盯着她,程嘉言偃旗息鼓了,感受到一股危险信号扑面而来,原本嚣张的气焰渐渐的没有了,整个人矮下去好大一截,“你、你要干什么?”
“我说了要反抗!”
“我这……这不是没打你了……”
郭燕声冷笑,微微蹲下去一把将她扛起来,“太迟了。”
他把程嘉言扛到屋里的床上去,程嘉言哇哇大叫,“我警告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下,我真的会杀了你……喂你走开……走开啊……郭燕声你给我放手……禽~兽……”
……
……
昏暗的光线里,打火机啪的点燃了。
程嘉言看着身旁靠在床头的男人点了根烟,他闭着眼睛吞云吐雾的样子很性~感。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再喜欢过任何男人,没有精力,没有时间,更没有念头。
然而,当她还能和他像过去那般亲密的依偎在彼此身侧的时候,她才发现,郭燕声是她按捺在心里最深处的毒瘾,从未戒掉过。
外面已经天黑了,程嘉言从床上起来,一件一件穿回自己的衣服。
郭燕声转头看她,伸手抚上她光滑的背脊,他开口留她,“别走了,留在这里陪陪我。”
程嘉言背对着他,扣衣服的动作停下来,她问,“她来找你做什么?”
郭燕声拿烟的手停顿在唇边,抬眼看她,“你看见了?”
她没有吱声,半晌,他又抽了口烟,这才道,“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我这里来一次,也没有做什么,就想出现在我面前,她明知道我极其厌恶……”
程嘉言穿好衣服站起来,将身上的裙装拉扯整齐了一些,尽量看起来没有褶皱。
她冷冷的瞅着郭燕声,犹如看一个陌生人,她对他说,“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郭燕声一愣,“什么?”
她弯腰过来,单腿跪在床上,伸手戳在他胸口的刀伤上,“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如果,你还想继续跟我睡的话。”
郭燕声皱了眉,眉心拧得越来越近,“这算什么?”
她的指尖在他伤口上花了几个圈儿,末了冷笑,“顶多,你也就算是我的陪床。”
程嘉言拎着自己的包走了,像来时一样的光鲜亮丽,衣冠整洁,没人会看出她在这里被郭燕声疯狂的要了一个多钟头……她临走时那句话狠狠地戳痛了郭燕声,他咬牙拿起床上的枕头摔向了门口。
……
……
香港,司徒集团顶楼高层会议室。
股东大会结束,会议室的门开了,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最后,就剩下坐在主席位置上的司徒姗,以及站在她身侧的三叔。
在她患了白血病这个消息被媒体刊登出来之前,她是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今天的局面,她不禁想到郭燕声说过的那句话,他说,你很可怜,你一无所有!
三叔看她此时一脸的病容,早已没有了往日雷厉风行的样子,不由得叹气,“阿姗,地位财富都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她缓缓地转过头,看着她三叔,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三叔摇了摇头,无奈道,“当初你一意孤行非要搞山顶游乐场项目,直接导致失去了政府节能项目,只不过当时你还在主席位,众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一个女人,本来公司就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服你,这次你的病情被报道出来,是那些原本就打算姿势的人的大好时机。”
三叔满头白发,七十几岁了,其实公司的事情近年他也很少过问,今天开股东会不得不来一趟公司,怎料就是在这一天,司徒集团就要改朝换代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又叹了口气,“算了,世态炎凉,说的就是这个样子。”
司徒姗闭着眼睛,背靠在座椅上,她摇了摇头,“冯婧啊冯婧,我竟会栽在你的手上……”
……
……
夜里十点,冯婧在公寓里收拾行李。
她整晚都在提心吊胆,总觉得外面有脚步声,从猫眼里看过几次,走廊上确实又没人。
司徒姗显然已经知道她在背后搞了不少事情,但是监狱里程嘉善已经打点过了,以她的现在的势力,冯婧的父亲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危险。
但她是个疯子,极有可能找她报复,她惯用的伎俩冯婧再清楚不过了,心里非常害怕,怕她会成为第二个程嘉好。
程嘉善的电话打了一天都打不通,冯婧心想他可不要过河拆桥,事情办完就翻脸不认人了……这个时候,外面渐渐有了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且非常清晰的男人脚步声,她绝不会听错。
冯婧心里咚的一声。
就在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这一次,她是真的怕极了,全身都在抖,被心里全是汗。
犯罪电影里的各种恐怖镜头在她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她在屋里四处看,终于,在茶几上看到一把水果刀,于是她赶紧过去拿在手里。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拿着刀,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门口。
她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左右放在了门把手,当她准备好了要开门的时候,程嘉善的声音在外面想起,“冯婧!冯婧你在不在?!”
悬在心口的石头,一下就坠地了。
她长长的呼了口气,拧开了门把。
程嘉善站在门口,看她手里拿着一把刀,问她,“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她有些尴尬,抬手擦脸上的汗,“我怕司徒姗报复。”
说完呵呵笑了两声,又道,“是我想太多了……”
程嘉善在这屋里扫了一眼,然后对她说,“你没有想多,她的确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