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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匆匆赶到温泉度假村,却看见飞扬一个人坐在太阳伞下悠闲地喝咖啡,看杂志。
“人呢?”
琳琅气喘吁吁的坐下来,飞扬冷冷抬眼瞧她,笑,“黄花儿菜都凉了,你还来干嘛?”
“……”
琳琅四处张望,然后回过头来,“已经走了吗?”
飞扬放下手里的杂志,叹气,“是啊,人家中午有饭局,没那么多时间在这儿耗。”
这个人平时行踪成谜,好不容易打探到了在这里,琳琅却错失了这个机会,没见到人。
“搞不好就是天要亡我。”
飞扬故意叹气,对琳琅说,“去吧,大义灭亲吧,别管那什么破账本了,先把顾汉祥弄进监狱再说。”
“神经。”琳琅懒得理她。
大老远过来,琳琅很累了,叫来侍应生点了杯喝的,侍应生走了之后,她对飞扬说,“我和程嘉善吵架了。”
“知道,刚才电话里就听出来了。”
“我不知道,他有时候也是挺霸道的一个人。”
琳琅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通讯录,第一个就是程嘉善的头像。
他的头像,就是满儿的照片。
她其实很想给他发个消息过去,说现在没有事了,可以回去陪他了,但是指尖在那里停顿了许久,却一个字都打不出来。
飞扬双手撑着下巴,睁大了眼睛盯着她:“方不方便说一下,你俩吵架的导火线是什么?”
琳琅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脸颊却微微发红。
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呢,夫妻床-事不-和-谐,这说出去不是给人看笑话吗?琳琅可不要这样。
她摇了摇头,插科打诨道,“还不是因为,我疼满儿比疼他多……”
飞扬翻白眼,望天,“他吃醋?你觉得我信吗?”
“不信拉倒吧,谁稀罕你信不信!”
琳琅将手机装回了包里,拿起刚才飞扬看的那本杂志随手翻了翻,只听飞扬在旁边低低的开口,“我猜,是你在那方面没有满足他……”
琳琅背脊一僵。
飞扬又靠过来,在她耳边坏笑着极小声的道,“男人那方面憋得太久,易怒,更年期易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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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琳琅和飞扬一起回了顾家,陪父亲下棋,吃了顿晚餐。
离开时父亲送她到大门口,那一刻,看着父亲微微弯了的腰板,琳琅才意识到,爸爸真的老了。
一个人开车回去,路上给外婆和宋阿姨买了一盒老婆饼。
到家时,满儿还没有睡,外婆拿着摇铃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逗她,宋阿姨则在厨房里炖琳琅每天晚上要吃的燕窝。
“阿善呢?”琳琅问外婆。
“在楼上呢,中午回来就没有再出去,好像挺忙的,我听他讲电话,过几天又要出差?”
外婆睁大眼睛问琳琅,琳琅笑笑,摇头,她也不知情。
琳琅上了楼,路过书房的时候,从门缝看见程嘉善在里头一边抽烟一边开视频会议——他可真像个老爷,跟人开会儿,自己却叠着双腿休闲的抽烟。
琳琅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就走开了,程嘉善看见她转身的。
这两个人大概是开始冷战了。
十一点钟程嘉善回卧室的时候,其实琳琅根本就没有睡着。
昏暗的屋子里,琳琅留了小夜灯。
程嘉善去洗澡的时候,琳琅睁了眼,她听着浴室的水声,她等待着程嘉善出来,她在想,可能稍后他会主动跟她说话……
程嘉善并没有,他出来后,都没有看一眼琳琅,绕过琳琅那边,从这头上的床。
两人各自占据一方天地,犹如,回到结婚初期。
许是习惯了他的温存,他的这般冷漠让琳琅心里很不是滋味,眼眶胀痛,心里发酸,在深爱的人面前才会发酵出来的小女人情绪在她心里蹭蹭滋长……琳琅嗓子干哑,想哭,觉得还没到第七年,这个男人就开始对她没有耐性了。
可是她已经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了他了呐。
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爱穿的白衬衫,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的小漩涡,他修长的手指,他挑剔的味觉,他习惯性看人时高冷的目光……好的,不好的,属于程嘉善的那些标签,都已经成为琳琅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他好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会来哄她,安抚她……他开始嫌弃她腰上还没完全消失的赘肉了吗?她比以前胖了二十斤,让他觉得不好看了吗?
琳琅一个人胡思乱想,等她想着想着一下回过头去想要跟他谈谈,他却,已经睡得很沉了。
166。166琳琅捻起他肩上那根栗色卷发:这是什么?()
星期天早上,程嘉善还在熟睡,琳琅却已经醒来了。
她起床时带着些许怨气的看了看床上安睡的男人,恨不得过去在他脸上咬一口……轻轻的咬一口,以示抗议。
琳琅洗漱完之后,下楼去带孩子。
程嘉善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最近他手上的事情太多,难得有个周末在家里可以睡到自然醒的,原本应该有个极好的心情,可是因为琳琅,他就是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悦。
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不懂事,她到底有没有为人-妻子的自觉性?
昨天大姐在医院提到孩子百日宴的酒店,其实程嘉善早就拟好了花名册,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拿给琳琅搀。
这一个多月,琳琅在公司忙得天翻地覆,据有人给程嘉善汇报情况,她几乎每天都是最早一个去公司的,公司那些三朝元老对她这个空降的顾家千金不感冒,没关系,她有的是本事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
据说,她跟顾飞扬成立的新部门搞得有声有色。
据说,她手里的业务也做得非常完美。
据说,已经有不少股东开始往她这边靠拢。
据说,顾琳琅她年轻是年轻,干起事情来是相当老道,她姐姐顾飞扬跟她比起来,脑袋可是没有这么灵光的。
……
每次有人跟程嘉善说他太太是有多么能耐的时候,他其实并没有多开心,因为一个女人越有本事,就越会疏远她的家庭,目前从顾琳琅的种种症状来看,确有其事。
好几次程嘉善从外面应酬回来,在楼下不见琳琅人,一问外婆,外婆就摇头叹气,说那姑娘回来就到楼上睡了,连口饭都没吃,说是累,不想动……
程嘉善一回卧室就看见琳琅趴在床上,像是已经熟睡了,连个被子忘记了盖。
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他有多想做那档子事,他心疼她,不愿意看她这么累,她怎么就一点都感觉不到,脑袋被门夹了?需要他亲口说出来?她傻啊?!
程嘉善拎着花名册在花园里找到正在陪满儿晒太阳的琳琅,递给她,口里的语气是不怎么好听的,“看看,喜欢哪间酒店?”
琳琅双手握着推车的把手,还在看着满儿,她说,“你随便就好了,我没有意见。”
原本琳琅就对这些事情不太上心,以前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是这样,也包括她生日的时候纪希问她要去哪里跟朋友庆祝,要不要订包厢,她都说随便——可是今天气氛不同,尤其是,她跟程嘉善还在冷战,于是她一句“随便”,在程嘉善听来,她就真的是很“随便”。
程嘉善终于火了,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册子扔在地上,“顾琳琅,你是忙你的公司忙傻了是不是?连你女儿的事情都不愿意上心了是不是?”
琳琅微微皱眉,她声音也不大,“你什么意思啊,大清早的冲谁发火?酒店你觉得哪家好,那就哪家,这是很大一件事么?”
程嘉善蹙着唇,不说话。
良久,琳琅道,“我还打算,就在咱们家酒店订了宴席就好了的。”
程嘉善人比她高很多,此时两人都穿着拖鞋,他就在她面前站得笔挺的,双手揣在裤兜里,有点居高临下的意思,他看了看琳琅,最后淡淡的留下一句,“随你。”
程嘉善穿了外套离开。
他拿着时候,琳琅远远的看着他,见他要走,忍不住叫他,“阿善!”
他理都不理。
这个人,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琳琅站在孩子的婴儿车前,想上前叫住他,却又挪不动脚。
心里有委屈,低头看着满儿像极他那张小脸儿,一股委屈涌上心头,视线就这么模糊了。
他们不欢而散,昨天,以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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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善本来今天是没有事情的,可以在家陪女儿,但是琳琅在,他就在家里呆不下去。
并不是他看见琳琅会厌烦,只是他觉得现在既然两个人无话可说,那就彼此静一静比较好。
程嘉善去了影视公司。
周末,整个公司,从大堂到办公区都非常安静,程嘉善一路径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路过冯婧办公室的时候,他停下脚步。
他已经很久没来这边了,一直都是冯婧在处理影视公司的事务,他知道冯婧是个工作狂,可是没有想到,她就连周日都还留在公司。
他站在门口,抬手敲了敲玻璃门。
带着黑色框架眼镜的冯婧从一大堆剧本里抬起头来,视线落在门口男人身上,不禁一惊,赶紧起身,“程总?”
她是太惊讶了,老板平时都不爱来,在周末这种大好的陪老婆孩子的时光竟然来了。
程嘉善一脸淡然的站在那里,双手习惯性插在裤兜里,英俊帅气的站姿,他扬了扬下巴,问冯婧,“事情很多啊?”
“也没有。”
冯婧放下手里的剧本,笑着走过来,“就是最近公司要捧两个新人,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去逛街刷信用卡,还不如过来挑挑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