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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帮程嘉善管理公司,但好歹他才是老板,她不过每年拿她该拿的薪水而已,这年头房价物价都那么高,冯婧又有车贷又有房贷,压力也不小,偏偏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懂事,不会为自己的女儿着想,冯婧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哭,气极了。
程嘉善在车上接了个电话,让人把钱给他送过来。
他接电话时,冯婧就在边上哭,越想越气,越气越哭,各种陈年老账都开始在心里发酵。
说起来也是积怨已深了,平时老头子没惹她,她还不觉得,突然回想起她不幸的童年,在程嘉善的车上,嚎啕大哭!?程嘉善也没跟那人说几句就挂了,他一脸愕然瞅着冯婧,显然是被她吓到了。
“对不起,程总!”
“……”
“我太难受了,真的,小时候他就没对我好过,从小都被人笑话,我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因为赌钱和放高利贷被公安抓过好几次,害我一直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本来是很悲伤一件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冯婧哭起来的样子太好笑,程嘉善一直忍不住想笑。
又觉得挺伤人的,所以他一直憋着没有笑出来。
“他不禁放高利贷给别人,自己还堵那么大,欠了几十万,我们家就像被人抄-家似的。”
“家里什么都没有了,卖了房子也还不了债。”
“我妈为了保护我,就想跟他离婚,可他是个无赖啊,偏不跟我妈离。”
“我妈又没有文化,那些人老是来要债,没有办法了,逼得,只能去夜总会……”
“那个年代就开始流行笑贫不笑chang了,可都是假的,谁没有笑话过我们呢?”
“我妈去做那种工作,我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都知道,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可我爸一天几次的继续问我妈要钱。”
见她哭得厉害,程嘉善递了块方巾给她。
她接过去擦了眼泪鼻涕,说了谢谢,程嘉善注视着她,觉得这姑娘还真是不容易,他问,“后来呢?”
“后来,他就坐牢了啊。”
冯婧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吸了吸鼻子,接着道,“他卖摇头丸,又失手伤人,被判了十五年。法律上来讲,这种情况我妈是可以跟他离婚的。后来我妈就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几年之后我爸就答应跟她离了,离婚之后我妈就跟那男人去了他的老家。”
“现在还好吗?”
“嗯,挺好的。”
说到多年不见的母亲,冯婧总算露出一点欣慰的笑来,“那个男的对妈妈很好,也没嫌弃过她当年那种工作。然后我妈四十岁的时候吧,还生了个小男孩儿,在那些地方,只要生男孩儿,女人就会很有地位,所以我妈现在过得很好。”
“那就好。”
程嘉善又拿过来一瓶纯净水,拧开了盖子递给她,笑着说,“哭出来就好多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程嘉善是她喜欢的男人,其实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难堪的一面,但是要不是给他看到她的难堪,她又怎会知道,平时连话都吝啬跟女人多说一句的程嘉善,实际上却是个挺温暖的男人。
没多久,程嘉善的人就把钱给他们送来了。
这钱是冯婧借的,用程嘉善开玩笑的话来说,那冯婧起码还得给他打十年工才还得上了。
别说十年,就是给她打一辈子的工,冯婧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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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
满儿发烧烧到39°,医生给打了退烧针。
现在孩子已经没事了,拿了点药,琳琅和宋阿姨一起带着她回去。
“这个阿善还真是的,自己孩子生病都不在身边。”
宋阿姨看琳琅一脸倦意,难免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就会背地里指责程嘉善两句。
平时当着程嘉善,她还是比较客气的,她知道,程嘉善那种人你就是想对他不客气都没有办法,他本来就冷冷的,除了和琳琅在一起时稍微话多点,其他时候近乎哑巴——就算你拿脸色给他看,他看都不看。
琳琅心里本身就有个疙瘩,宋阿姨这么说了一句之后,她就更不舒服了。
但是她习惯了在他人面前给他留面子,夫妻之间的不悦,关上房门慢慢说。
“他是挺忙的,大姐怀孕之后,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
“那也不是借口。”
宋阿姨轻轻哼了一声,琳琅叹口气,没再说话。
晚上九点。
程嘉善处理完冯婧的事之后回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客厅里就能见到满儿。
他问宋阿姨,“满儿呢?”
宋阿姨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淡淡道,“孩子不舒服,她妈抱她回屋了。”
“……,不舒服?”
程嘉善皱了下眉,又听宋阿姨说,“可不是么,都烧到39°啦!”
男人没在楼下多停留,几大步就买上了楼梯。
满儿因为不舒服,一直都在嘤嘤嘤的,放下也不是,抱着也不是。
孩子可怜啊,哪里不对劲又表达不出来,虽然是退烧了,但她精神还是一点都不好。
这个月满儿就四个月了,生下来到现在,连一颗药都没有吃过,今天居然去医院扎了一针,琳琅别提多心疼了。
程嘉善进屋时,琳琅正抱着满儿在屋里来回踱步,逗她,唱歌给她听。程嘉善在门口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没有理会,充耳未闻,甚至缓缓转了身,只给了他一个背影。
“琳琅。”程嘉善走到她跟前,又叫她。
她的视线由始至终都停顿在满儿的脸上,没有看他一眼,程嘉善都叫了她两次,她没有应。
程嘉善不知道她在生气。
但是看起来,她似乎又有怨气,程嘉善不知她怨从何来。
他张开双臂,语气异常柔和,“来,孩子给我抱。”
169。169口口声声说对我好,一到这种时候你却不在()
“不必了。”
琳琅抱着孩子站到了一边去,程嘉善双手僵在半空中,许久才放下去。
他问琳琅,“生什么气呢?”
“没有。”
“你这样像是没有生气?偿”
程嘉善看了他一眼,将手里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又走回来,双手撩起袖子,“孩子给我。”
琳琅默不作声的瞧着怀里的满儿,程嘉善的手伸过来了,他把孩子抱了去,琳琅极不情愿撄。
“怎么会发烧的?”程嘉善问。
琳琅没有应答,一脸默然的站在他身边,他见她整个人浑身透露着怨气,他皱了眉,“琳琅,我在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
“听到了为什么不回答?”
“不想回答。”
琳琅说完就走开了,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
程嘉善看着她固执的背影,直到浴室门合上了,他才收回目光。
说也奇怪,程嘉善没有回来之前,满儿怎么都不肯睡,每隔一会儿就会哭闹。
现在程嘉善回来了,将她抱在怀里,小家伙靠在爸爸的胸口,不哭不闹,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难怪有时候琳琅跟他开玩笑,说满儿好像更喜欢爸爸,满儿和爸爸感情更好。
琳琅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程嘉善已经把孩子放在婴儿床上了。
琳琅见他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也没理会他,去瞧了瞧满儿,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程嘉善从外面进来,一身的烟味儿,他走到琳琅面前坐下来。
知道她还没睡着,便摁开了床头灯,叫她,“琳琅,你就是跟我生气也得有个原因,如果就只是因为孩子生病我没有急着赶回来,未免太冤枉。”
琳琅闭着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
“当时真的有点急事,不然我也不会挂你电话。”他说。
琳琅缓缓睁眼,瞅着他,语气轻飘飘的,“那后来我又给你大了很多次电话,你没听到吗?”
“手机在车上。”
“你人在哪里?”
“我跟冯婧在一起。”
程嘉善不说这话还好,说完之后,看着琳琅诧异且猜忌的表情,他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说这件事的时机不太对。
只见琳琅慢悠悠的坐起来,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他,过了好一阵,她沉沉开口,“冯婧?”
他点头,嗯了一声。
“你下班时间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她不是在影视公司吗?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你是跟她有应酬还是怎么回事?”
“……”
琳琅一句句的质问,这让程嘉善很不舒服,他长这么大还很少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尤其是,琳琅现在明显是在怀疑他。
“冯婧父亲欠了高利贷,要债的追到家门口来了,冯婧一个女人,她害怕,我过去处理一下……”
“满儿生病的时候我也害怕,你怎么不赶着过来处理我啊?”
琳琅气急了忍不住在他胸口推了一下,程嘉善一把按住她的手,眉心皱起,“有话好好说!”
“没法跟你好好说,程嘉善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我都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
程嘉善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看着琳琅,“冯婧跟在我身边做事都快有十年了,我除了是她的老板,也可以是她的朋友,朋友之间帮个忙完全就是举手之劳,顾琳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我小气?”
琳琅眼睛都红了,程嘉善竟然这么大声跟她说话,他是真的不知道宋阿姨着急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有多担心,要不是孩子生病了,她会跟他这么计较吗?
琳琅跪在床上,面对着程嘉善气急败坏的样子,她说,“你到外面去问问,有哪一个女人接收得到你这样的行为?自己女儿发着烧,却跑去处理外人的事情!关键那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程嘉善